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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端午节的宴会比往年要隆重得多。很多以前没被邀请的世子,命妇,诰命夫人,都出现在了华盖殿。
合宫宴饮的时候,吴二红忽然发现,权贤妃的哥哥权水道居然也在贵宾之中。
权贤妃的哥哥最初并无官职,在贤妃去世那年,被朱棣封为从七品的“中书舍人”。
这一次,他却穿着正五品“给事中”官服,看来,皇上又给他加封了。
宴饮之后,权水道奉旨前去拜谢永乐帝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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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令人费解的宫闱政变()
朱棣很破例的在奉天殿的“随安室”接见了权贤妃的哥哥。
自永乐九年,权贤妃的父亲权永均来皇宫探望皇帝时,这是朱棣第二次接见权贤妃的家人。
本来已经该平静的朱棣,或许是因为这次未能将贤妃迁葬,又或许是今天合宫宴饮时多喝了几杯,他握着权水道的手,泪流不止,神情几乎崩溃一边侍奉的内侍感到提心吊胆。
送走权贤妃的哥哥后,永乐帝朱棣忽然一病不起。
永乐帝这次病势来得凶猛。几天下来,一向身体壮健的他,就下不得床了,宫里忽然有一种可怕的预言,皇帝忧思成疾,怕是不行了。
此说法流传的源头是钦天监官王射成,他自称夜观星象,发现帝星陨落,新君将立。
其实,王射成和大太监杨庆以及杨庆的养子——“京城护卫总旗”王瑜,四个人正在密谋一场真正的宫廷政变。
他们从三年前那场轰轰烈烈的“鱼吕之变”中获得启发,打算由内侍杨庆在永乐帝的汤药里下毒,再由他的养子王瑜制造伪诏,等皇帝一咽气,就拿出圣旨,宣布,废太子,立赵王。
这次造反计划的总头目是“京城护卫指挥”孟贤,他是赵王朱高燧的心腹护卫,手下有几千亲兵。
赵王朱高燧本来这几年已经雄心顿减,原本打算安分守己的度过余生,可是被朱棣这一强留京城,也许是经不住那皇城里高高在上的宝座的诱惑,再加上朱棣那奄奄一息、即将驾崩的样子这个三儿子认为天赐良机,马上将要黄袍加身,因此热血沸腾。
五月底,朱棣的病势沉重,已经到了药石无效的地步。杨庆认为,此时,给朱棣下毒最为神不知鬼不觉,便急招来王瑜,命他快点写好圣旨。
这王瑜心里害怕,想想真是激动。
可是“矫诏夺位”这件事,却不是他想干就能干成的。
因为他毕竟是一个军队上的总旗官员,起草遗诏需要很高的文字水平、文字能力,而且必须以皇帝的口气写。
这就必须要在皇帝身边长期工作的内阁、翰林院那些大笔杆子才能有这个条件。
这王瑜再一想,有了,自己的儿女亲家高以正不就在翰林院任编修么?
当即很激动的把亲家召来,将计划和盘托出。
这高以正也很激动,马上给王瑜出谋划策,共同拟好遗诏。
六月初一,永乐帝在喝下杨庆的毒药后,突然倒在床上,杨庆正欲伸手去探鼻息,永乐帝一跃从龙床上坐起,将杨庆拿下,可怜护卫指挥孟贤的几千兵马还未出动,还有王瑜和亲家辛苦研究的“遗诏”还没能拿出来面世,就已经被埋伏在房顶的不明高手生擒。
然后这些高手簇拥着胖太子朱高炽,忽然出现在永乐帝的寝殿。
人赃俱在,朱棣大怒。
急召来朱高燧,问:“这是你所为?”
朱高燧吓得浑身如筛糠,说不出话来。
朱棣气得浑身颤抖,将朱高燧拿下,怒道:“我好心留你过端午节,你却狼子野心,如此不孝之子,斩立决。赵王府家人贬为庶人,全部发配充军。”
“父皇且慢。”
太子正正衣冠,急忙跪下请命道:“父皇息怒,此案孟贤乃是主谋,其罪当诛,他身为皇子护卫,不思本职,却心生异念;其余诸人或是被他胁迫,或是被其蛊惑,罪不当诛;至于三弟更是无辜,此乃他手下人所为,他又如何得知?虽说有管教不力之罪,但不可重罚啊。”
“皇后在世,总说太子仁孝,今日我算是相信了。高燧矫诏夺位,妄图废你这个太子,你还在为他说情。”
永乐帝说完又转向皇三子朱高燧道,“老三,记得永乐七年,你就该被贬为庶人,幸亏你大哥帮你说情,现在,你再次犯下弥天大错,你大哥依然不遗余力的护你周全。”
朱棣提高声音,忽然向周围宣布似的说道:“朱高燧,你应当庆幸你有个好哥哥,天下人,也当庆幸,你们有个仁义的君主。好吧,太子,我就成全你一片仁孝之名。拟旨——”
朱棣当即宣布,将护卫指挥孟贤,内侍杨庆斩立决,削减朱高燧两护卫设置,立即回封地,非召不得入京;总旗王瑜降职为辽海卫千户,而他的儿女亲家翰林院正七品编修高以正,不降反升,升为翰林院正五品学士。
至此,谁都知道这场政变,之所以能被粉碎于无形,全靠内鬼高以正及时给太子告密,然后太子和父皇朱棣首次联手,打了生平最漂亮的一仗。
太子仁孝之名也传遍天下,朱棣也生平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言之凿凿的肯定了太子的储君之位,至此,吴二红再也不用担心,皇帝会再生出易储之心。
可以说,感谢老三朱高燧这场未遂的政变太子一战成名,从此巩固了朱高炽的储君之位。
这场政变看着昭然若揭,可是吴二红,有些问题却想不明白。
以朱棣的那种狠辣性格,不要说敢于谋害自己的人,就是在背后辱骂皇帝的人,他也一定杀无赦。
这次朱高燧虽说政变未遂,且是亲儿子,但毕竟弑君弑父,矫诏夺位,人证据在,仅仅只是削去朱高燧两护卫而已,处罚之轻,令人难以想象;
皇帝之前还对储君之位如此犹豫,认为太子能力有限,不堪大任,甚至还一想在汉王和皇太孙之间挑选继承人,怎么一眨眼,竟然就铁板钉钉的公然向天下人宣布,太子储君之位已定?
难道真是因为太子两次为自己的弟弟求情的“仁孝”感动了?
要知道太子仁孝这张牌已经打烂了,上位之初,朱高炽就以仁孝著名,但显然朱棣并不吃这一套,反而认为一国之君就要杀伐决断,不可太过仁弱,不然守不住这大明江山。
朱棣为何如此转变之快,决心之大吴二红百思不得其解。
吴二红偷偷将这些疑问像朱瞻基和盘托出,朱瞻基脸色大变,赶紧做出噤声的手势,看吴二红实在不解,便忍不住对她说了一句:“只怕父皇现在,正大汗淋漓,比三皇叔心里更惶恐呢!”
亲们,太子为何做了好事,得了实权却像个罪人般惶恐呢?请听下回分解。再次感谢各位书友对我的票票。特别感谢书友oldkiller、萧玖灵、T不二、双卷大帝、言西早口玉、等等书友们。我们这里终于降温了,有你们的票票和点评令我心里始终暖暖的。
第46章 学霸脑细胞也有不够用的时候()
二红再要追问,朱瞻基却缄口不说,她知道他的原则,知道此事重大,便不敢再追问。
她回到关雎宫,忽然发现太子刚好从关雎宫里出来,果然大汗淋漓,脚步踉跄,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做了错事的逃犯。
二红更加奇怪,这皇太子今日所做之事,高风亮节,既扬美名于天下,人情做足,又得实权,为何此刻却是如此狂恐不安,好像他才是罪人?
啊,她心中忽然一闪念,莫非,此次宫廷政变,真正的幕后主使,竟然是太子?
他和那个此次宫闱政变中的内鬼高以正,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了,高以正是翰林院编修,太子一向受文臣喜爱。他们应该早有交情。
高以正在这场政变中,看似是最不的那一环,难道其实是最的一环?
其实真正蛊惑人造反的就是这个高以正?
他完全可以利用儿女亲家的关系,方式巧妙的给自己的亲家——总旗王瑜,透口风,说门路。
像他这种长期摇笔杆子的人,最是知道如何把话说的模棱两可,既给听者想象空间,又不暴露自己本意。
而这个王瑜是朱高燧护卫指挥使孟贤的直接手下,他把消息给自己的上级孟贤一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孟贤当即拟定造反计划,摇身一变,成为这场宫廷政变的主使人。
孟贤再给朱高燧一表忠心,就把三皇子拉下水啦。
而这个高以正假装被动,等着自己的亲家王瑜来找他,因为他知道,不是谁都可以起草遗诏的。王瑜也不可能傻到随便拉一个人来入局。
这场政变的最关键棋局,始终在他这。
等王瑜一来找他,他假装积极配合,打入敌人内部,这样就可以留下确凿证据。让朱高燧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吴二红推想到这儿,从朱瞻基的敛口不言和太子朱高炽那反常的惶恐,她心里已经确定,此事十之**便是如此。
因为朱瞻基平日什么话都愿意和吴二红分享,这次他虽然不愿意告知吴二红,但实际上已经在话里漏出口风来了。
他最是一个仁孝之人,作为儿子,隐父之过,隐君之过,自是本分。
而朱高炽,他之所以如此惶恐,恐怕并不是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毕竟在争夺储君之位这条道上,他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不黑也染黑了。
难道他的惶恐是因为,他的一切阴谋,可以蒙骗的了人,却蒙骗不了早已识透人心的永乐帝?
永乐帝对朱高煦的处罚,如此“高举轻放”,表面上,是给求情的太子朱高炽面子;实际上,却是对太子朱高炽的一种无声的警告。
皇帝以这样一种方式告诉他:“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