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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这一番话刚才还气愤填膺的朱高煦一时语塞,可是他还是倔强的小声嘀咕:“反正我就不去云南,谁也别赶我离开南京。”
朱棣脸都气青了,“你不去云南就藩,不离开南京是吧,好,依你!但是,你要记住,不管你在哪儿,从此以后,非召不得入宫,如果擅闯皇宫,就算我和你同在一座皇城,也死生不得相见。”朱棣挥了挥手,宣布退朝。
“父皇……”见父皇忽然发出如此严厉的谕旨,朱高煦才害怕了,他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莽撞了。
人群散去。没有人过来和朱高煦说话,就连淇国公丘福远远的看了一眼朱高煦,想了想,走开了。
汉王无力地跌坐在金銮殿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良久,只有驸马王宁悄悄走过来,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皇上已经不是当日的燕王了,他更不是汉王您一个人的父王!如果殿下还是一意孤行的话,只怕还要吃更多苦头。汉王一世英名,恐怕真要毁在这毛躁的性格上了。”
“父皇不认我了……”21岁的朱高煦此时哭的像个孩子。
“皇上盛怒之下,依然没有强迫你去云南就藩,能够留在京城,就是好事。一切从长计议……”驸马王宁忽然附在朱高煦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朱高煦止住了泪水。
二皇叔朱高煦表面上看,是安静了这几年。
可是这安静的背后,到底做了什么功课,年幼的朱瞻基也能想象得到。
其实,觊觎太子位的又岂止是二叔朱高煦一人呢?
从出生之日起,太子一脉,就注定会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与一同奔向那位置的四面八方的诸人为敌。
年幼的朱瞻基,深谙人心的太子妃,甚至寡居的彭城伯夫人……他们不知何时,早已很有默契的拧成一条绳,齐心协力的守护着朱高炽那危如累卵的太子位。
在朱高炽的太子位守护的盟军中,13岁的朱瞻基,渐渐成为他们的主心骨,是太子手里最大的王牌。
这么多年,朱瞻基早已经习惯了风口浪尖的日子。永乐七年北巡时,皇爷爷那样斥责南京监国的太子,他都没有丝毫焦虑,只是沉着应对。
可是这一次,朱瞻基真的有点慌神了。
为什么呢?
因为以往无论皇爷爷对太子多么不满,可是看小皇孙朱瞻基的眼神,依然慈爱。
可是,现在,皇爷爷的眼神是那样空洞,朱瞻基不知道,那个一直以他为傲的皇爷爷,那温暖的目光到哪儿去了。
如果朱棣连对皇太孙的慈爱都没了,那么太子一脉还能在那人人觊觎的储君之位,待多久呢?
远远的,二红看见朱瞻基从西华门习完武出来,她赶紧追上去,“瞻基哥哥,你还好吧。”
“没什么。”朱瞻基脚步飞快,脸上依然无风无浪。
“皇上现在,和谁都好像隔得好远……”二红欲言又止。
“是么?红儿,不可妄议朝政,更不可妄议天子,你切记。”朱瞻基丢下这句话,一眨眼,就把二红甩在背后好远。
这个深藏不露的家伙,从来不会向人倾诉他的处境,跟人表达他的痛苦,但是吴二红能感觉的到,这个皇室小帅哥内心的不安。
皇太孙的失宠,太子府的人看着更加触目惊心。端木宫里的太子朱高炽,整日唉声叹气。而关雎宫的太子妃张翠云不再像以前一样,把二红和孙灵微关在关雎宫读书。相反,她经常授意二红去奉天殿走动。
吴二红当然明白太子妃的用意。这个从嫁进太子府就为夫君操碎心的精明女人,此刻可能已经黔驴技穷了,才把希望寄托在二红这个来自民间的小丫头身上。
可是,太子妃哪里知道,永乐帝朱棣,对二红姑娘的喜爱已经远非从前了呀。
皇帝现在,既不对太子禁足,也不查处跟太子有关系的官员,可是从他那阴狠的目光里,众人都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寒意。
风浪乍起时,海面总是会出奇的很平静。谁都知道这个道理。
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自己默默守护的皇太孙,看来,是该学霸出手的时候了。
第二日,吴二红找到太子妃,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太子妃先是半信半疑,最后连连点头……
永乐十年八月,南京大旱,庄稼在地里垂死挣扎,一向视农业为国本的朱棣心急如焚。
钦天监夜观天象,禀报皇帝:“天神降怒,需要皇室中一有德之人于方山演武,诚心求雨,方得之。”
消息传出,朱瞻基当即向皇爷爷请命:“皇爷爷,不管钦天监所说的是否应验,天下黎民,皇孙愿意一试。再说,孙儿的武功还是皇爷爷您教的呢,也正好让皇爷爷看一看,孙儿的武功到底有没有进步。”
朱棣勉强准奏。
萎靡了很久的朱瞻基立刻兴高采烈的准备下去。
他穿上皇子在狩猎、骑马出行以及的戎事活动中才穿的罩甲,系上齐腰甲。
眉中心镶嵌一粒红宝石抹额,站在方山的演武台上,更显得唇红齿白,英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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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章 学霸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朱瞻基手中一把长剑,舞得呼呼生风。
剑花缭绕中,他的身体时而腾空跃起三长高,如飞龙在天,时而匍匐在地,如灵蛇游走,眼神凌厉,身姿矫健。
在演舞台下观看的朱棣,看着台上那个英武的少年,发自内心的牵动嘴角,笑了。
这笑容渐渐如一朵大花一样,在朱棣那已经有点沧桑的脸上弥漫。
“这个皇太孙,既具有老大的博学儒雅,又兼具老二的勇武果敢,真是天生帝星啊。”朱棣在心里感叹。
看到这个小皇孙,朱棣就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也看到了明室的未来。
人群里的吴二红,偷偷看着露出久违笑容的朱棣,忍不住舒心的笑了。
令人称奇的是,在皇太孙演武的当晚,久旱三月的南京城,忽然下起瓢泼大雨来。
朱棣大悦。
听着奉天殿外哗哗的雨声,发出了自权贤妃死后,第一次畅快的大笑来。
第二日,百官称奇,纷纷上表祝贺,称颂皇太孙乃天降奇人,挽救南京黎民百姓于水火中。
在奉天殿里给朱棣奉茶的吴二红兴奋的注意到,皇帝尽管看众人还是那样冷漠,有一种很警惕的疏离感,但是,当他的目光再落到朱瞻基身上时,眼睛里又恢复了一种久违的温柔。
毕竟是自己自小一手带大的孩子,这个皇孙更像朱棣的一个小儿子一样,朱棣对他那种舐犊之情又回来了。
朱瞻基也立刻感到了皇爷爷的变化,他又可以天天在奉天殿来陪伴皇爷爷读书,或是静静看他处理军国大事。
有时候,朱棣怔怔的看着身形又长高了一大截的皇太孙,似乎若有所思,那种爱重的目光,令吴二红感到十分欣慰。
其实,这场方山演武大戏,是吴二红授意太子妃一手导演的。
而吴二红之所以能导此大戏,不过是因为启用学霸姚清华模式,用自己头脑里自带的高速搜素引擎,发现了史书上有这么一段记载:
公元1412年永乐十年十月:皇太孙朱瞻基演武于方山,甘露降,群臣表贺。
呃,学霸就是这样任性啦。
正所谓,学霸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虽然在永乐八年的那个月色如酥的夜晚,吴二红已经决定,重生这一回,要彻底掉忘掉现代社会里的姚清华身份,只想单纯的做一个古代人。
但是没有办法,姚清华那天生的学霸脑袋,依然还长在吴二红的头上呀。
毕竟,这世界上什么东西你都可以拿走,但是你就是拿不走人家脑子里掌握的知识呀。
有时候,吴二红想,要是在这场困境中,自己干脆什么也不做,那么朱瞻基的遭遇又会怎样?是不是依然按照历史的轨迹,会逢凶化吉?
可是她不敢去赌。
她不舍得去赌。
她要默默做好这个皇室小帅哥的守护神。
方山演武之后,永乐帝朱棣做了一个在明代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决定,那就是——给皇太孙行冠礼。
冠礼是一个人成年的标志,对于皇室子女来说,有着更加的意义,就是代表皇子可以行使权力。
历朝历代,都是皇太子在成年以后,由父皇给皇太子行冠礼。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一个王朝,由皇爷爷给皇太孙行冠礼。
可是,永乐大帝朱棣,就是要这么任性。
一切只因为,他太爱这个皇太孙了。
心爱的权贤妃死了,“鱼吕之乱”中活剐了三年宫女,该发泄的痛苦也发泄了。
现在,心理勉强恢复正常的朱棣,把他仅剩的慈爱,全部给了他自小带大的孙儿。
十一月,朱棣下旨,“命太子为嫡长子,为皇太孙冠于华盖殿”,“其仪式与皇太子冠仪相同,冕服如皇太子,玉圭如亲王。”
这场冠礼几乎是朱棣当上皇帝以来,宫中最盛大、最隆重的喜事。
朱瞻基行冠礼的前一日,由宫中执事官陈御座、香案于华盖殿,设皇太孙冠席于殿上东南,在大殿西边的方向,放置着衮服九章、远游冠、绛纱袍、折上巾等,缁犀簪陈放在衣服南方。
每一件衣冠摆放的位置、朝向,都有严格的规定。
到了行冠礼的吉时,庄严的鼓声敲了三下,文武官员华盖殿。皇帝朱棣戴着通天冠、穿着绛纱袍,升座如常仪。
主持冠礼的是朱棣最仰仗的心腹之臣——太子少师、皇太孙太傅姚广孝。姚广孝刚一就位,乐声又起,文武百官四次朝拜,乐声停止,姚广孝宣布:“皇太孙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