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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杨兄这个提议好。不知道仁宗皇帝的这座陵寝取名叫做什么呢?”
杨士奇和赛义一起追问道。
这时,群臣中一位模样清癯的老臣站起来,很慎重的说道:
“仁宗皇帝一生为民贡献着自己全部的力量和政治抱负,不如就叫‘献陵’吧。”
“好,好。”
此时,太子朱瞻基不由得对这位在群臣中一直沉默寡言的大臣,刮目相看。
“这位爱卿我怎么觉得有些面生?”
朱瞻基偷偷问身后的张皇后。
张翠云看了看,终于想起来了,她快而低声的说道:“啊,他应该是杨溥。”
“哦,原来是他!”
朱瞻基微微一颔,顿时想起来了。
这位杨溥比杨荣还大一岁,跟杨荣同年入仕,但是命运却千差万别。
当杨荣成为朱棣身边的大红人时,杨溥却只是当时还是太子的朱高炽身边的一名勤务官。
永乐十二年,因为汉王朱高煦挑唆太子谋反,皇爷爷一怒之下,将太子身边的官员,扔进监狱。
杨溥当时人微言轻,却依然不能免于罪责,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吃了牢饭,在监狱里一住就是十年。
杨溥盼星星盼月亮,直到太子朱高炽终于当上了皇帝,他才从监狱里出来。
可是,也许是惊魂未定,十年的牢狱生活给了他太多的折磨,杨荣出来以后,连走路都是低着头的,生怕树叶掉下来砸到自己脑袋似的。
他变得谨言慎行,可是这样的人,往往出言,一定不凡。
朱瞻基不由得对这位老成持重的大臣多看了一眼。
群臣散去。
隐藏在人群中的张兴,心里又气又急。
他不知道,为什么,原定的北京城的是杀了朱瞻基,然后第一个进城来的汉王。
或许还有其它神秘力量。
他们原本应该在北京城里斗得你死我活,然后由他张兴才裁决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可是现在,汉王却毫无音信,太子朱瞻基猝不及防就来了。
他苦心经营的棋局突然被搅乱了路数,他心里又急又气。
但是他得沉住气。
“啊,我不能慌张!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成大事者,临深渊而不乱,我一定要好好谋划谋划。”
张兴一再对自己说。
所以,他默默的在人群中煽风点火,尽可能的先拖延时间,事态的进一步展。
群臣散去,朱瞻基才终于松一口气了。
原来,今日朝堂上的一切,不过是他在海涛公公的协助下,早早找到了杨士奇求他来和朱瞻基唱一出双簧,蒙骗群臣大家都不再质疑,太子为何能未卜先知,在父皇还没有驾崩的时候,就能现行启程奔丧的怀疑。
接下来,朱瞻基要做的就是,彻查父皇的死因。这其实也是他心里所关心的问题。
他总觉得,父皇的死,非常蹊跷。
“母后,父皇到底死于何病症,依你看来?”
朱瞻基问张皇后这个问题时,张翠云自然是有些心虚的,她很后悔当日的一时糊涂,但是现在,她必须巧妙的掩饰过去。
还好,她做事情一向是可进可退,她自然是给自己留有后路的。
“恩,你父皇的起居,最后问一下马公公一问便知。”
张皇后绝口不提自己进献美人的事情,只是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朱瞻基略一沉吟,便不再追问,招来马云。
马云早已经对于皇后的意思心领神会,之前皇后进献美人的事情,马云也没有少得好处,这个时候,他自然得想办法保全皇后。
于是,马云想,只有什么办法才能不让太子追问呢?那就是实话实说。
当然,这个实话,也只是部分实话。
马云跪在地上,很诚恳的说道:“回禀太子!仁宗皇帝驾崩甚,疑为雷震,又有人怀疑是宫人下毒,依照老奴看来,都不是这样,大概是……‘阴症’也。”
“‘阴症’?”
朱瞻基吃了一惊,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不再言语。
他当然那知道,所谓“阴症”,就是指皇帝因纵欲过度而得的不治之症,此种病因来历不明,病状也难以描述,药方更是无从下药。
治疗“阴症”,U看书(om)一般都是偷偷服用所谓治疗“阴症”的金石之方。
但往往服用这些丹药,会带来更多的毒副作用。
就在召见马云之前,朱瞻基已经秘密命令,太医从仁宗皇帝的尸体体表,初步查出,皇上可能是服用治“阴症”的金石之方而中毒身亡。
现在看来,马云所言非虚。
自己的父皇,真的就是死于这个见不得人的,无法宣之于众的莫名原因。
查到这,朱瞻基不再追查了,他命令马云起身,平静而和蔼的对他说道:
“父皇一生心念苍生,是个难得的好皇帝,但是圣人孔子云,‘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作为儿子,作为臣子,隐父之过,隐君之过,是我的本分。考虑到父皇的肥胖和足疾,他最终其实,真正的死因,应该是死于心脏病作,马公公,你说呢?”
此时,马云自然是连忙点头不迭,磕头不止。(。)<;!……fg_liew……>;
二百五十九章 红丸之毒!()
第二日,群臣依照约定来朱高炽的灵前,太子公布皇帝的死因。
朱瞻基像模像样的招来太医院的顶级元老孙院使,还有马云公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唱双簧,言辞确凿的宣布:
仁宗皇帝死于心脏病发作。
大臣们在铁的事实面前,不信也信了。
而躲在人从中的张兴,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当然不可能,傻到现在站出来指证他借用张皇后进献,再用红丸加速皇帝的死期。
但是,张兴也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
“哼,我不怕你们粉饰太平,把我逼急了,我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布出皇帝的真正死因!”
此时,努力按捺自己情绪的张兴,在人群中恶狠狠的想。
“哼,那时候,张翠云,你就不要怪我,拖你跟我一起下水了!”
想到这儿,张兴又万分焦灼的念叨:“汉王啊汉王,你到底还来不来京城?你到底在哪儿啊?”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张兴还不会破釜沉舟,公布出皇帝的真正死因。
因为,他的王牌,他所依赖的汉王还没有现身。
不过现在,就算汉王没有现身,张兴同样有一样杀手锏握在他手里,他觉得,他有必要去一趟坤宁宫。
张兴默默尾随着张皇后。
张皇后当然也能感觉到有人在尾随她。
她知道是谁,但她假装没有发现。
因为,她想要见到张兴。
有时候,对自己的对手一无所知那是大忌。
张兴现在已经有点狗急跳墙了。
见面之后,张翠云应该稍微用点手腕,就能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
果然,
张兴尾随着张皇后,进了坤宁宫的偏殿,张翠云停下了脚步,假装“很意外”的发现了张翠云。
“娘娘,现在有了靠山,就把我丢在脑后,你就不怕有一天,我和盘托出,我们所做的一切?”
张兴语带威胁。
“哼,随你的便。”
张翠云不置可否的态度让张兴恼羞成怒,但是他也知道,光凭着他的一面之词,将皇后送上审判台,并没有胜算。
不过,有一点,张翠云算是完全被拿捏住了。
那就是,红丸之毒!
张兴冷冷一笑:
“云儿,你的体内已经聚集了太多的‘凤求凰’之毒,皇上就是死于此药,你虽然服用的较少,但服用的时间那么长,应该已经上瘾了,你就不求我,给你解药么?不然就算你儿子当上皇帝,你也没命当成太后!”
张兴奸笑道。
“哈哈哈。那你看我现在像中毒之人么?为何我要求你的解药呢?”
张皇后忽然很潇洒的转了一圈,大笑着对张兴说道。
张兴大惊,身体像风中的树叶一样,飘飘的连连退后了几步。
“你是说你没有中毒?不可能啊,我明明每日给了你的贴身小丫头红莲一颗药丸,叫她给你掺在茶水里?”
“是不是这个红莲?”
张翠云用一种同情弱者的眼神看着张兴,讽刺的说道。
说话之间,一个俏丽的丫头站出来,跪在张皇后的面前。
“回禀皇后娘娘,虽然我收了张侍卫的银两,但是我一次也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将那些药丸放入你的茶水中。”
“啊,你这小丫头?为何如此机灵?我给你药时,并没有说明那是毒药啊?你明明也亲眼看尽,我给皇后娘娘服用过一颗,应该会放心给娘娘使用的啊。”
张兴大惊失色,实在不明白,这个小丫头为何会如此有先见之明!
此时,就连张皇后,也有点奇怪了,这小莲,怎么那么机敏?
“小莲,你能不能告诉张侍卫他心服口服呢?”
张翠云俯下身子,问小莲。
“禀告皇后娘娘,我……我……。我……。。”
此时,小莲突然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
“不要问她,你们来问我呀!”
忽然只听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彭城伯夫人进来了。
她望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张皇后和张侍卫,神秘的笑道:
“小莲自幼就进行了毒药,春药、迷药、飞刀、暗器、的识别和研制,自然能认出你给皇后的红丸非善类,所以请示过我之后,就立刻将那些红丸全部保存起来,现在它们可是您张大人,谋害皇后的有力证据啊。”
“什么?小莲居然这么神奇?她到底什么来路?她来我宫里做什么”
张皇后吃惊道。
“她是我府上从小就训练有素的细作。皇后,我把她放在你宫里,当然是保护你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