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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大步往外走,“走吧,回府去。”
“嗳。”下人连忙跟上,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自家王爷请动了,有些喜出望外。来的路上他还在想要怎么才能把自家王爷请回去,要知道自家王爷是为了忙差事可以十天半个月不休息的厉害人物,并不是他几句话就能把人请动的,可是临出门丁管家又跟他说了,必须把王爷请回府,这是王妃吩咐过的,要是请不回王爷他也不用回去了,他心里怕得要死,一直战战兢兢的,完全没想到今天自家爷会这么这么好说话,这么想来,还是自家王妃的面子比较大啊。
一路飞奔回府,陆瑾明在大门口下了马,把缰绳丢给小厮,快步就走进了府里。
问了一下下人王妃在哪儿?
得知姚锦绣在花厅就直接赶了过去。
进了花厅,陆瑾明就见姚锦绣坐在桌边,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都没有笑容,一看就是已经知道了姚锦睿被抓的事。
“我二哥的事是怎么回事?他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也会被抓了?是不是搞错了?”姚锦绣担心姚锦睿在牢里受苦,也不跟陆瑾明拐弯抹角了,直接就向他询问情况。
陆瑾明在她身旁坐下,把在大理寺审问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是姚锦鸿被大理寺的人审问,他就扯了好些人出来,说你二哥在考前也买了会试考题,这消息瞒不住,需要把人叫过来问问情况。”
居然是姚锦鸿胡乱攀咬到姚锦睿的身上,这二房一家,有好处的时候只想着自己,没好处的时候就像一只疯狗一样胡乱咬人,两家人都分家了,他们还不消停,简直太过分了!
姚锦绣真是恨死姚锦鸿了,又担心姚锦睿的安危,大理寺的牢房不是那么好呆的,紧张地抓着陆瑾明的手问,“我二哥不会有事儿吧?”
“你二哥还好。”陆瑾明反手握住姚锦绣的手,稍微用了一点点力,力道适中,既不会伤到她,又能让她放心,“我有跟审问的人打招呼,他们知道分寸,会照顾你二哥,你放心好了,等这几天过了,把话问清楚了,你二哥就能放出来了。”
“我能去看看他吗?”牢房那个地方,又脏又乱,好端端的人在里面呆几天也能呆出病来,何况还是这样的无妄之灾。
陆瑾明这就不能答应她了,“现在还不能去,二皇子和四皇子那边都盯着呢!”再多的话却是不能说的,二皇子刚去吏部办差,一场会试就出了漏题事件牵扯出这么多的人,四皇子一派的好多人都馅了进去,两方人马现在正掐得厉害,互不相让,他负责办这件案子,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给利用,是如论如何也不能给他们机会的。
不能去看姚锦睿,姚锦绣能理解陆瑾明的难处,没有强求,但难免心情低落,连带着陆瑾明也跟着心情不好了。王府里透着一股低气压,下人们都干活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两个主子。
第二天一早,姚锦绣回了一趟姚家,只因大老爷姚启辉给她带了话,让她回家去一趟。姚锦睿被抓了,大老爷姚启辉也是担心得很。
姚锦绣刚到家,大太太谢氏见到她,装模作样哀叹两声,“锦绣啊,你说着好端端的,怎么就摊上这么场灾祸了啊?王爷不是管着大理寺吗?你就不能求求王爷把你二哥放回来吗?”
这哪里是在帮着姚锦睿说好话,分明就巴不得往这件事上火上浇油,闹得越大越好。大太太谢氏要是真的愿意替姚锦睿考虑,就应该知道,现在陆瑾明管着这件案子,一家人就更应该安安静静的不要惹事儿,在没有把事情查清楚之前,更不应该大张旗鼓地说让陆瑾明把姚锦睿放回来的话,凡是说这样的话都是别有用心,是恨不得把陆瑾明也拉下水。
姚锦绣自然也不上当,狠狠地瞪了大太太谢氏一眼,“大太太此话差矣,王爷奉皇上之命查办此案,就应该秉公办理,不能辜负了皇上对王爷的信任。再者我二哥清者自清,只要他没有做过,就不会有事。等事情查清楚了,衙门里还了我二哥清白,自然就能放回来,也用不着大太太费心。”
“你,你这是不识好人心。”
姚锦绣扯动嘴角冷笑了一下,“大太太还是替四妹妹的婚事多费心一些吧,成亲的嫁妆都准备好了吗?不要到时候手忙脚乱的,那就不好看了。”
“你……”
“不说了,我去见父亲。”姚锦绣不再理会讨厌的大太太谢氏,一拂袖大步走了。
姚锦绣径直去了书房见大老爷姚启辉,被问起姚锦睿的情况,姚锦绣道:“王爷有拜托下面的人照顾二哥,二哥清者自清,只要把事情问清楚了就会放回来,不会有事儿。”
“那就好。”大老爷姚启辉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好,现在听了个准信儿才松了口气。
两父女刚坐下说话,隔了两条街的二太太曾氏就闻讯赶来了,一进门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锦绣,好锦绣,你要救救你二叔和大哥啊,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就这样被抓了啊,我求你去给王爷说说好话,让他把你二叔和大哥放出来吧。”
都到现在这种时候了,二太太曾氏还是一副拎不清状况的模样,更何况姚锦睿被抓还是因为姚锦鸿的胡乱攀咬,害得姚锦睿被拉到牢里去受苦,姚锦绣恨他们一家都来不及,凭什么要好心的救他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二太太,你们家那么厉害,跟二皇子走得那么近,你怎么不去求他,来求我有什么用,没见我二哥被抓了还没救回来吗?这都是拜你那个好儿子所赐!”
“你,你说什么?”二太太曾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姚锦绣。
姚锦绣真是恨不得骂她一顿好解心头之恨,“你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吗?除了会陷害别人还会做什么好事?”
“不,不会的,我儿子不会做那样的事!”二太太曾氏摇着头道:“你不肯救就算了,何苦说这样污蔑人的话!”
姚锦绣愤恨地道:“对,我就是不会救他那样的祸害!”
第2017章 。01。03()
明天1月3日早上9点之前替换,谢谢。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调寄《临江仙》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后来光武中兴,传至献帝,遂分为三国。推其致乱之由,殆始于桓、灵二帝。桓帝禁锢善类,崇信宦官。及桓帝崩,灵帝即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共相辅佐。时有宦官曹节等弄权,窦武、陈蕃谋诛之,机事不密,反为所害,中涓自此愈横。
建宁二年四月望日,帝御温德殿。方升座,殿角狂风骤起。只见一条大青蛇,从梁上飞将下来,蟠于椅上。帝惊倒,左右急救入宫,百官俱奔避。须臾,蛇不见了。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坏却房屋无数。建宁四年二月,洛阳地震;又海水泛溢,沿海居民,尽被大浪卷入海中。光和元年,雌鸡化雄。六月朔,黑气十余丈,飞入温雄殿中。秋七月,有虹现于玉堂;五原山岸,尽皆崩裂。种种不祥,非止一端。帝下诏问群臣以灾异之由,议郎蔡邕上疏,以为蜺堕鸡化,乃妇寺干政之所致,言颇切直。帝览奏叹息,因起更衣。曹节在后窃视,悉宣告左右;遂以他事陷邕于罪,放归田里。后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惲、郭胜十人朋比为奸,号为“十常侍”。帝尊信张让,呼为“阿父”。朝政日非,以致天下人心思乱,盗贼蜂起。
时巨鹿郡有兄弟三人,一名张角,一名张宝,一名张梁。那张角本是个不第秀才,因入山采药,遇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角至一洞中,以天书三卷授之,曰:“此名《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角拜问姓名。老人曰:“吾乃南华老仙也。”言讫,化阵清风而去。角得此书,晓夜攻习,能呼风唤雨,号为“太平道人”。中平元年正月内,疫气流行,张角散施符水,为人治病,自称“大贤良师”。角有徒弟五百余人,云游四方,皆能书符念咒。次后徒众日多,角乃立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称为将军;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贤良师张角名字。角遣其党马元义,暗赍金帛,结交中涓封谞,以为内应。角与二弟商议曰:“至难得者,民心也。今民心已顺,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可惜。”遂一面私造黄旗,约期举事;一面使弟子唐周,驰书报封谞。唐周乃径赴省中告变。帝召大将军何进调兵擒马元义,斩之;次收封谞等一干人下狱。张角闻知事露,星夜举兵,自称“天公将军”,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申言于众曰:“今汉运将终,大圣人出。汝等皆宜顺天从正,以乐太平。”四方百姓,裹黄巾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贼势浩大,官军望风而靡。何进奏帝火速降诏,令各处备御,讨贼立功。一面遣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俊,各引精兵、分三路讨之。
且说张角一军,前犯幽州界分。幽州太守刘焉,乃江夏竟陵人氏,汉鲁恭王之后也。当时闻得贼兵将至,召校尉邹靖计议。靖曰:“贼兵众,我兵寡,明公宜作速招军应敌。”刘焉然其说,随即出榜招募义兵。
榜文行到涿县,引出涿县中一个英雄。那人不甚好读书;性宽和,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