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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燕州还有一日路程的时候,一行人在一个繁华的小镇歇下,魏西溏一行人走在集市上,看着热闹的集市感慨道:“大豫国力果然稳固他国,这等小镇都有这般繁华景象,可见大豫朝廷对民生的关注何等重视。”
相卿在她身侧应道:“他国若有多年发展,想必不会弱与此地,不足为惧。国力强弱,并非一日之功,公子这般人才,不过短短数年便让天禹有了如今的境地,若是给公子同样的年数,自然不会弱于大豫。”
人都喜欢听好听的,魏西溏自然也不例外,看了他一眼,笑道:“说的也是。”
东方长青在外时间与她两次加起来倒是差不多,可她在位期间的年岁都算不得大,而东方长青则是在男子一生中最为强盛的时候掌政的,整体政绩上而论,东方长青自然要略胜一筹。
有些事,虽然想起来恨,不过对于事实,魏西溏从来都是乐于承认的,东方长青再如何让她憎恨,在治国上他也是个好手,甚至是个仁政之君。
最起码对于大豫的百姓而言,东方长青和驾崩多年的大豫女帝一样,是个深受百姓爱戴的国君。
魏西溏一路走来,眉头逐渐拧了起来,这些都是她的子民,其实看到大豫国泰民安的境况,她心里还是很欣慰的,一想到因为她的一己私欲,便发动两国战争,害的无辜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心里便有些不忍。
原本不看,她倒是没这般多的心理负担,可如今她亲眼看到,这种原本偶尔才冒出来的想法,倒是愈发的深重。
她可是真的要因她心中对东方长青的私愤,而置大豫千万百姓与不顾?
只是,她有此重生时机,有此复仇途径,若是甘于现状,她百年之后,又如何面对泉下魏氏皇族列祖列宗?
魏氏的江山,天下怎会到了她的手里之后,就成了世代为臣的东方家的了?
许是魏西溏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她身侧的几个随时关注她动向和态度的臣子都有所觉察,孙诛和陈元快速的偷看一眼,然后又看向左相大人,也不知陛下突然变脸的原因,左相大人能否找出一二来。
相卿站在魏西溏的左侧,突然伸手捏了个糖人过来,往魏西溏面前一放,道:“公子可要试试这个?”
魏西溏一愣,她这么大的人,要这个做什么?曦儿和墨儿又不在身边,要了他们也拿不到。
相卿笑了笑,“属下刚刚看那般多人围,想必是好的,公子也可以试试看。”
魏西溏见糖人花色形状确实比当初在金州的要好看,便也接了过来,“难得出来一趟,那本公子就冲一会曦儿吧。”
相卿笑道:“想必曦儿小姐若是知道,也是喜欢的。”
想到曦儿,魏西溏倒是叹了口气,道:“说道曦儿,本公子都有些想他们两个了。那般爱吃,也不知长胖了没有。可别找不到本公子,又闹人了。”
相卿应道:“曦小姐聪明乖巧,自然不会闹人的。”
魏西溏瞅了他一眼,想到曦儿跟他似乎亲近些,倒是理解他这般说了。曦儿本就不是个乖巧的,不过在他面前确实乖乖巧巧的,总会被哄的妥妥贴贴的。
因着相卿这一打岔,魏西溏倒是忘了刚刚两国交战民生大乱的事。
她慢悠悠的走在集市上,对于集市上有些东西很是喜欢,还时不时的摸上一摸。
这会正看着一出人耍猴的猴戏,魏西溏凑了会热闹,赏了人家些银子,打算朝前走去,不妨一个回头,她便整个人僵在原地。
迎面走来几个人,领头那人面容俊朗笑容温和,一身青衣长身玉立,腰间挂着一块青色的水纹玉佩,随着他的行动轻轻晃动。
苍天很是厚待了他,即便这么多年以后,即便如今这个男人的年纪足够当她如今这副身子的父亲,可岁月的痕迹却没有明显的出现在他的面容之上。
他笑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叫人看了忍不住多看两眼。
想当年,尚且年幼的她就是沉沦在他那叫人移不开眼的笑容里,以致她情窦初开的年华里,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人,天下那般多的男子,她却独独想他一个。
多傻呀!
魏西溏笑了下,她是真的傻!
一样的笑,一样的人,却又有些不同。
当年他的笑只对了她一人,看而如今他的笑对了更多的女人,他身边一左一右紧随其后含羞带怯的两个女人,恐怕是他最新的宠妃了。
她送的那块青色水纹玉,他是怎么有脸重新挂在腰间的?
东方长青带着身后的一行人,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魏西溏笑了下,她微微侧颜,开口:“无鸣。”
无鸣鬼魅般的出现在孙诛和陈元的视线内,唬的两人目瞪口呆,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公子。”
魏西溏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指过去的人影,道:“去把那人身上的玉佩取来。那人身份特殊,周围想必都是重兵护着,不可惊动任何人。”
“是。”无鸣应了,一转身便汇入人流,任凭人怎么仔细观摩,也找不出究竟哪一个才是他。
相卿站在魏西溏的身侧,半响才道:“公子可是认得那人?”
魏西溏回头看他,笑道:“你不是会看相?那便说说那人究竟是何面相?”
相卿道:“那人龙骨凤命,可惜骨骼太长,以致反了。若是龙命,只怕也是谋来的天下。”
魏西溏依旧笑:“本公子以前说你是妖道,倒是冤枉你了,最起码你看人面相,还是有些说道。你说的没错,那人就是这块地的主人。”
东方长青出现在这里,这周围自然便是暗探各处,隔墙有耳的道理魏西溏还是知道,是以有些话不能明说。
不多时,前方突然一阵骚动,跟着便是有人怒斥的声音,魏西溏便知道无鸣得手了。
正要转身,无鸣便出现在她身后:“公子。”
魏西溏伸手,接过那青色的水纹玉,握在掌心,抬脚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待走到一处偏僻的拐角,她握着手里的玉,抬起,对着墙角,狠命的砸去,青玉顿时碎成三块,还有碎末蹦在四处。
砸完玉,魏西溏转身,刀背双手,道:“走!”
几个臣子依旧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陛下这是干什么?千方百计让魏侍卫偷来的玉,就是为了砸碎?
第275章 不可能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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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是恨他的,没关系,恨也没关系,只要他把她抓在手心,不管是爱还是恨,都没关系。
否则,究竟怎么来解释他这块被人刻意摔碎的玉石?
可他就是揣着这样的希望,希望捉到一个他不可能见到的人,哪怕,相似的也好。
这绝对不可能!
她是他亲手安葬的,他用尽了手段都没能让她活下来,怎么可能呢?
他手中还握着那块装着破碎玉片的荷包,心中有些雀跃,又有些忐忑,更多的是希望后不敢面对的失望,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可刚刚那位年轻公子的话,却让他在这份不可能中,捉到了一些可能。
东方长青转身,“就说有燕州来的逃犯逃往此地,任何人不得例外!”
“主子?这好好的……”
他没有点明男女,就是怕会有人易容易装,如此吩咐,便会叫这些人严查易容之人。
东方长青从酒楼离开,当即下了圣旨:“传朕旨意,温水镇全镇布控,进出城门之人严格盘查,若有半点疑惑便带来见朕。另外,让罗经陪同协查,严查易容之人,一旦发现,立刻带来见朕!”
相卿一时不知如何应道,只低头尽心尽力的替她斟茶布菜,只是视线却是时不时看向外头,扫着那个踉跄出了酒楼的男人,心中有些起伏,对于那个本该让陛下恨之入骨的男人对陛下带来的影响甚是不满,否则,陛下刚刚垂落在身侧的手,也不会一直在发抖。
魏西溏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这未曾接触过男欢女爱之人,在这些事上还是纯朴了些,不过也算不得坏事,好在,没常人那般多的心眼儿耍。”
相卿一脸诧异,似乎没想到这个,一脸的严肃认真:“属下自然是听公子的,公子说是,那自然便是。”
魏西溏还是笑道:“算不得不是,算是男女之间的一种增加情意无伤大雅的小法子。”她伸出两手捧在自己下巴的下面,笑道:“相卿,这可是说,其实你我的情意正在慢慢由淡变浓了?”
相卿看她,半响才说:“是属下的不是。”
魏西溏笑道:“你如今这副面孔这个模样,便是常人所言的拈酸吃醋。”
相卿沉默,好一会之后没等到她主动开口,只得道:“还请公子指教。”
魏西溏没有应他话,却是说道:“你可知你现在的行径称为什么?”
相卿抬眸看她一眼道:“公子何必,多此一举?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何需公子这般上心?”
东方长青踉踉跄跄的走了,魏西溏重新坐了下来,她看了相卿一眼,脸上带着笑,问:“怎么是这样一副表情?难不成跟他有仇的是你?”
“希望帮得上公子的忙,后会有期。”魏西溏看着他恍恍惚惚的背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东方长青的身体晃了一晃,整个人似乎傻了一般,半响,他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整个人却尤如失了魂一般,还差点撞到门上,待走到门口,他才想起转身道谢,“多谢公子卿,告辞。”
魏西溏看着他笑:“在下当时也是无意中扫了一眼,其实看的并不真切。若是没记错,该是穿的黑色,毡帽遮了脸,看不清容颜,身量么……其实在下这个高度,看不出是否身量偏高的。”
东方长青的脸色当即变了,“戴着毡帽?身形呢?可是身量有些高?穿着什么颜色的衣裳?可是红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