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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次是为夫笨了,池儿千里迢迢过来看我,倒是让你替我操心,实在不该。此事是个教训,我他日一定多留心……”
魏西溏偷偷抬眸看了他一眼,真正丰神俊朗风姿卓越,这人这模样,真的是叫人欢喜来着,难怪那贺兰词盯上他。
这样一想,又有些不高兴了:“你这样对我好,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好了?”
“她们与我何干?我只需对陛下和曦儿墨儿好便是,她们自有他们的家人对着好了。”付铮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这就是个小醋坛子,他哪敢呢?
魏西溏撇嘴:“知道就好……”
出来的时候魏西溏那是男装,付铮又不能太亲近,太亲近了叫人觉得奇怪,如今她这模样,他倒是放心不少。
这个镇上他极少出来,就算出来也没人认得他是谁,逛个街什么的还是很自在的。
如今身侧这个为了证明付铮是有主的,特地去换了衣裳,倒是让付铮牵着她也不怕人家说什么了。
魏西溏抬头:“这天怎又下雪了呢?”
付铮笑道:“下了好,下的这么大,到时金州那帮老臣就想赖床,不催着你上朝呢。”
魏西溏瞅他一眼,觉得说的有些道理,便没反驳。
两人踩着地面,地上还有前些日子下雪落下积雪,都被人推到两边,路中间是光堂堂的石板路,刚落的雪压在上面,很快就被人踩的融化,以致路面随在雪越来越滑。
付铮扶着她,慢慢朝前走,一边走,一边感慨:“有时想想,若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魏西溏点头:“嗯。对了,曦儿和墨儿会喊父王了。”还是压低声音说的,怕自己声音大了让人听到。
付铮先是一愣,随即又叹了口气,他又听不到。
魏西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什么心情,有些愧疚的伸手勾了勾他的手心,“是我让你为难了,是不是?”
付铮笑了下,“为什么难?不过有些想他们罢了。走,不想逛了就回去,下着雪,别冻坏了。”
关于蓝赋的事,付铮也没问,万一问了又碰了她的逆鳞,没必要了。
回到军中营地,付铮让人搬了两个火盆在主帐中,自然,付将军不知从哪找了个美貌的女人藏到大帐的消息,也让给很多将士都知道了。
一个个躲在私底下窃窃私议,还有人说,昨晚上就听到付将军的大帐内有女人的声音传出来呢。
羡慕妒忌恨的视线往这边落,不过,谁让人是主将呢?这是特权,再说了,昨日下午其他人都去寻欢作乐了,将军可没去。
魏西溏捧着杯子,眼睛围着付铮打转,嘴里还说:“那些将士都说你大帐藏娇,你就不解释解释?”
付铮看她一眼:“解释什么?怎么解释你也在。别人说什么我不听就是,你信了便好。”
提到这个话题,魏西溏倒是站了起来,慢悠悠的绕着付铮转了一圈,道:“你猜,那位叫蓝赋的女人,是因为什么接近你的?”
付铮想了下,然后道:“军情。”
魏西溏对于他很识相的没猜人家是爱慕他这一点,表示很满意,“算你识相。”
付铮叹气:“池儿,你要说什么,便直说,老这样绕着弯子……”
魏西溏在他面前站定,理直气壮的问:“怎样?”
付铮噎了下,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道:“为夫这心里,就惶惶的,生怕那句话说错了,叫你不高兴。”
魏西溏有些得意的睨他一眼,眼神里倒是带了些娇嗔:“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还是说,其实你是怕我对你那小情人做什么?”
“池儿!”付铮有些气急败坏,“什么小情人?这种话也好乱说?”说完他还真生气了,跑去沙盘旁边坐着,不理她。
“喂,”魏西溏追过去,“你生气了?”
“不敢。”付铮干巴巴的应了句,明显就是生气。
魏西溏心虚的推推他:“好了好了,再不乱说了还不行?其实人家不叫蓝赋,人家叫……你猜她叫什么?”
付铮不理她,魏西溏只好自己说:“她是北贡的七公主,叫贺兰词。”
这话一说,付铮猛的站了起来:“什么?!”
魏西溏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说:“她自己说的,我又没逼她说,她真的是说叫贺兰词。若是她骗我,我也就不知道了。”
“贺兰词?”付铮一脸震惊,“她竟然是贺兰词!那么她接近我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打探军情……只是,她为什么去而复返?常理来说,她第一次全身而退,又没打探出什么东西,不该再报指望才是。毕竟她微服私探就承担了风险,再次这样冒险,实在不值当。”
魏西溏在火盆旁边坐下,靠着暖洋洋的火盆道:“第一次她确实是来打探消息的,不过,这一次来,却不是为了消息。那婢女出来求助是真,毕竟贺兰词无力全废身有重伤,她这次是逃难出来的。”
付铮不解:“逃难?”
魏西溏看他一眼,笑眯眯道:“有个与你而言重要的大消息,夫君你要如何支付酬劳?”
付铮觉得她又要没正经话了,低头不理她。
果然,她没等着,只好自己说:“晚上把我伺候好了嘛,就好了。”
付铮看了她一眼,突然放下手里的蓝旗,直接走过来,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往床上一放,顺势压了过去,道:“我现在就把你伺候好了……”
魏西溏开始还半推半就假装欲语还休似得,结果一会功夫就搂着付铮的腰,一脸计谋得逞的坏笑。
一番身体力行之后,怀里的小女人总算消停了,乖乖巧巧窝在他怀里,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付铮的胸膛,时不时用她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主动说了:“……贺兰词被老狐狸召回去以后,你猜怎么着?要把人嫁人了。”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哑,想必刚刚也耗了体力,这大白日,还得忍着,万一叫人听到,付铮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清名了一辈子,倒是弄的个白日宣淫的名声出去,那就好看了。
“要喝水吗?”付铮问。
魏西溏摇头,“不喝,又不渴。你怎么说嘛?”
“这个时候要把贺兰词嫁出去,有点不同寻常啊。”付铮的手搂在她的腰上,拉被子把她盖严实,对于她蹭来蹭去的行为表示不满意,还伸手打了她一下,示意她老实点,嘴里却继续说道:“老狐狸想必是找到了盟军了吧?跟北贡相邻,又有可能结盟的,只有那两个,不过,贺兰词在老狐狸眼里多少有些不一样,自然会尽力替她找个好归属,这样算起来的话,该是西阐才对。”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魏西溏笑嘻嘻的问:“就是西阐。听说为了娶贺兰词,西阐的那位皇帝还特地找了借口废了皇后,给贺兰词腾地方呢。”
付铮点头:“倒是想西阐那位陛下做得出来的事,可以算算他已经废了几个皇后了,再数数贺兰词能在那位置上能待多久。对了,那贺兰词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魏西溏道:“贺兰词是皇后过继过来的,她便是皇后的人,那后宫的争斗不就是这样?这后宫里头,都是一窝蜂小的斗皇后,贺兰词是牺牲品。遭了人暗算,不但武力被废,还差点丢了性命,她是去进香的时候遭人暗算的,若不是逃到此地,只怕早就暴死荒郊了,真是命大呀……”
付铮看了她一眼,道:“怎老觉得池儿说话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呢?”
魏西溏一脸震惊的表情:“这么明显?”
付铮叹气:“陛下以为呢?”
魏西溏抿嘴,“反正,敢觊觎我的男人,我就是不高兴!”
付铮笑:“池儿放心吧,不是别人觊觎,就能觊觎得去的,再者,她说不定并非有觊觎之心。如今她又落到你的手里了,怎么处置还不是随你?不过,贺兰词的用处大着呢。”
魏西溏偷笑:“她现在一定恨死了,羊入虎口,送上门的人质,还是老狐狸打算和西阐联姻的重要人物,竟然自己乖乖跑到这里来。”顿了顿,这个小心眼的又看着付铮,酸溜溜道:“人家是来找你的……”
付铮真是被她说烦了,一翻身直接压在身体,“我这两日,鼻子里的酸味太重,得要去去才行!”
大帐外的将士早已在无鸣的授意下退避三舍,也不知仗里的那两位到底打算折腾多久。
对于突然看不到母皇的小曦儿和小墨儿而言,开始的几天不适应之后,后来便慢慢适应了。
谁让面儿这一阵都没办法出宫去军营了呢?有了面儿带着,小曦儿和小墨儿天天都可高兴了,“面面、面面”的喊个不停,满皇宫里跑,倒是显得宫里热闹了几分。
相卿依旧每日按时入宫,每次入宫都带众多草药。
毕竟是外臣,又是男子之身,每次都有皇太后作陪,女帝的病情在世外仙尊的诊治下,时不时传出些喜人的消息,比如今日一早,陛下能发声了,虽然声音还是暗哑,不过,总比之前进步不少。
有了相卿这个颇具威信且谁人都不搭理的臣子参合其中,那些闹腾的臣子倒是安分不少,只是时不时打听一二,看看陛下是不是好些了。
走廊那处,皇太后正和相卿说着话,“这些时日有劳左相了,陛下这身子逐渐好了,想必不日就能恢复早朝了吧?”
做戏自然就要做足,就是要说给外人听的。
相卿淡淡一笑,道:“陛下大好是应当的,只是是否能早日恢复早朝,还是要看陛下恢复的状况。想必是早前生公主和殿下落下的病根,想即刻就好怕死难的,只怕要花些十日修养段日子才是。不过还请太后放心,臣自当竭尽所能解陛下和太后之忧,尽快让陛下恢复。”
皇太后一脸欣慰的点点头:“早前就听闻左相医术高明,颇有神通,如今看到陛下一日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