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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像鸵鸟一样缩头,尽量装成局外人。
御史们围着张永历数太子罪过。张永全程笑脸,不时用手巾擦去御史们喷在他脸上的口水。张永的退让使御史们马力全开。从太子不敬皇后的罪名开骂,一直骂到太子包庇赵虎,足足骂了一时辰。
“人无完人,只要太子递上请罪折子,并把赵虎重罚,我等立刻返京。”官最大的佥都御史胜券在握地说。
张永瞬间变脸。
他怒气冲冲地站起,“想让小爷请罪?谁给你们的勇气说这话。刘太医,我们走!”
御史们面面相觑。内行厂的人就来干坐?
港口看戏的人也没搞懂内行厂的路数。
“内行厂拿出多少银子贿赂几位老大人?”有好事者高声问。
一位脾气刚硬的老御史,提起张永坐过的塑料板凳,向提问者扔去。“老夫一生清廉,岂能容尔等污蔑。”
看热闹的人作鸟兽散。
内行厂没让大家揣测太久。第二天刘文泰在早朝回禀:“启禀陛下,天津港口5位御史们全都得了心疾。微臣医术有限,无能为力。”
心疾的毛病分两种。既有‘思虑烦多,劳成心疾’的意思,也有‘人自外至,辄如吞噬之状’得了精神病的意思。
谢迁顿时感到不妙,马上出列呵斥,“刘文泰!休得胡言。岂有5人同时得心疾的怪事。”
弘治帝眉头紧皱,不悦地说,“谢阁老此言差矣,城外游乐场咄咄怪事多也。”
朝阳皇庄改造的游乐场,成为京师乃至北直隶独特的休闲地。有人想乘坐热气球体验飞天,不远千里而来。藩王们进京也必去游乐场,甚至有人赖在皇庄不走。
“微臣推测港口海风呼啸,容易招致邪风入体。加之几位大人年事已高,整日聚在一处相互感染,最终招致祸端。”刘文泰补充说明。
弘治帝当即下旨:“既然几位大人生病,朕准许他们荣养,回家养病去吧!”
弘治帝的态度令谢迁如坠冰窖。
平台上文官呲目、武官低头。除侮辱人的廷杖外,又多了一项‘被心疾’!
“退朝!”在百官哗然前,弘治帝摆驾回乾清宫。
内阁等多位大臣在内宫门口求见弘治帝,弘治帝不见。
大家分头找太医和京师名医,纷纷吃了闭门羹。
正在他们团团转想找解决办法时,传来天师凌风子做出御史们已经入魔入瘴的批语。
而天师研究院的陶仲文前往天津港口开坛做法。随后,留下“外敷”两字和上万罐大拇指大小的万金油,让山东按察司副使黄珂在天津免费派发。
拿到万金油的人一头雾水,不知有何作用。经过多人验证,万金油能应对蚊虫叮咬后的皮肤瘙痒;对轻度烫伤有奇效;涂抹在太阳穴处,能缓解头疼……非常神奇!
没多久,京师大能仁寺多位高僧来到港口念经。
一时之间,百姓们对御史们有病深信不疑,路过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很快,御史们被家人接走。每天都有乞丐、闲汉、泼妇、孩童在御史的家门口大骂。骂这家儿孙不孝,为了自个儿前程不顾老父死活。大明以孝治天下,背负不孝的人将来在官场会寸步难行。
“还是照儿聪明。用廷杖对付这些人,只会成全他们青史留名。他们因‘心疾’病退,连墓志铭都不好书写原因。”弘治帝拍桌子大笑,帝王气度全无。
文官素来注重身后名,照儿的方法正中他们七寸!高,实在是高。
陈宽抽着嘴角赔笑。太子的法子也太阴损了些,今日朝堂上的大人们如丧考妣。
这时,戴义来报。
“皇爷,宝船上的货物顺利运抵内行厂。不过,”戴义顿了顿说,“保大坊门口围着很多低级官吏。他们紧盯货物入内行厂,在坊市口大声宣扬内行厂支援河套库里早无现银。如今清宁宫落成仪式在即,他们会一直盯着此地。”
弘治帝脸色铁青。
陈宽‘扑通’跪倒在地。。。
几颗汗珠从他额头上顺下:“皇爷,老奴被内行厂刘孝顶撞,回宫喝了几口小酒发牢骚。不知谁把老奴酒后无状的话泄露出去。”
“陈伴伴起身吧,朕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弘治帝语气温和,表示出对陈宽的信任。
陈宽感动得热泪盈眶:“谢皇爷相信老奴。”
戴义低着头,静静矗立在原地。
“竹楼,内行厂真的没有现银?”弘治帝问。
戴义拱手回禀:“皇爷,内行厂的计划都是提前规划好的。原本清宁宫落成仪式并不需要内行厂负责。”皇爷一定忘了内行厂的备用银被陈宽取走的事。
“最近内行厂可有货款流入?”
“张公公说刚收到的一笔货款押解河套。”戴义补充道,“内承运库也没有余下的银子。”
弘治帝皱眉:“这么说来只能动宝船的银子了!一旦动用那些银子,朝臣们会紧咬银子的来源不放。”
乾清宫凉殿气氛压抑。
弘治帝烦躁地抱怨:“这里太热!陈宽,取冰块来。”
一盏茶之后,高凤笑盈盈着满盘的荔枝进来。“皇爷,这是小爷特意让人从南方送来的荔枝。”
戴义凑趣地说:“小爷这是兑现当日建立西厂的诺言,让皇爷吃到新鲜的荔枝。”
弘治帝高兴地哈哈大笑。
“皇爷放心,内行厂有能力解决眼前的困局。”高凤信心十足地说。
正让小内侍把冰块搬进内殿的陈宽脸色一僵。
第114章 破财消灾5()
“别人能搬空我们的库银,却无法搬走我们赚银子的能力。”刘孝在新建立的镀金作坊呐喊,“我们要给太子殿下长脸,要让别人知道太子殿下不是好欺负的!”
作坊的工匠们热情高涨,投入精美首饰的制作中。
高凤把银作局的工匠交给刘孝:“咱家告诉了皇爷,皇爷把银作局所有的工匠都派过来。记得,这些工匠是临时借给内行厂,完事后不许强留。”
刘孝点头哈腰:“高公公说笑了,宫里的人我哪敢强留。”高凤是太子爷身边的老人,太子爷视之长辈的存在,他不敢不敬。
“你如果不敢,陈公公如何会对内行厂起了别样心思?”高凤不冷不热地说,“小爷让你们想办法把精简内宫人数,本意是清除内宫各处的眼线,不想在宫里打个喷嚏都有外人知道。结果呢?让你的作坊让宫里二十四衙门少了四分之一的人。陈公公忌惮小爷不敢不放人,不代表他没有怨言。”
刘孝委屈地大叫:“高公公,我冤啊!您老人家也知道宫里的脏事。没有门路靠山的内侍和宫女过得有多惨。内行厂提供他们一个好去处,他们争先恐后的报名。我对天发誓,没有强留过一人。”
高凤瞪他一眼:“如果你是故意的,早有人把你处理了。”
刘孝吓得脖子一缩。
“记得以后对陈公公敬着些。但也不能丢了小爷的面子。”高凤拍拍他的肩。
刘孝送走高凤,心里不断咒骂刘瑾。一门心思做成此事,让小爷知道他刘孝的能力不比刘瑾差。
弹劾太子需要真凭实据。憋屈的都察院御史们顶着酷暑四面出击,不但没找到内行厂的把柄,反而激起民愤被弘治帝大骂。
内行厂卖给百姓的商品一向奉行物美价廉的方针。粮价有上涨的趋势时,内行厂会主动出售低价粮食拉低粮价。内行厂时不时招工,工钱给得十足,让原本一穷二白的逃户都能攒出家当过活。
在百姓眼中,内行厂的出现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比以前好。如今都察院弹劾内行厂,要让内行厂关门。作坊十万多工人先不答应。关了内行厂就是要让他们重新过苦日子。。。
都察院门口集聚愤怒的百姓,抗议声惊动躲在乾清宫的弘治帝。弘治帝瞧见宗室们也在看热闹,顿时大感脸面无光。
“罢闵珪、史琳左右都御史,调南京刑部尚书戴珊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弘治帝破天荒地让高凤到文渊阁传旨。
刘健、李东阳、谢迁三人接旨后并没有马上票拟。官员的任命需要内阁票拟,三人明显在拖延时间。
高凤淡淡地说:“陛下等着呢。”
李东阳和谢迁同时看向刘健。
刘健想了想,提起电话打给弘治帝。“陛下,戴珊是老臣,有资历有能力接任左都御史,臣等赞同。但因百姓闹事而同时罢免左右都御史,是否太儿戏?”
“儿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弘治帝怒气冲冲地挂断电话。
三位内阁脸色凝重。
高凤轻笑:“闵珪是李阁老的同年,史琳和谢阁老是余姚同乡。也难怪三位大人不同意同时罢免这两人。”
李东阳脸色一变,瞧了眼谢迁,转头对刘健点了点头。谢迁长叹一口气,也点了点头。
高凤拿着内阁的票拟跑了趟吏部。三天后,戴珊从应天府回京述职。算算时间,此时朝廷的新调令还未传到应天。朝臣们后知后觉,原来5位御史‘被心疾’的时候,弘治帝就做了换人的决定。闵珪、史琳亲手把把柄递给弘治帝。
都察院安静得如同被吓坏的鸡。
8月的京师闷热难当,内行厂出品的万金油卖脱销。上至弘治帝,下到普通百姓,人手一盒。虽然才卖二十文一盒,但也让内行厂回了些血。
保大坊门口的低级官吏们一边抹着万金油,一边坚守岗位。敬业的精神令刘孝钦佩。
“别算了,万金油的利润低。内行厂赚不了几个铜板。真正赚银子的生意不在万金油。”刘孝带领一帮人踏出保大坊。
在五城兵马司的帮助下,刘孝等人在保大坊门口摆了个摊。遮阳棚挡住炎炎烈日,挡不住百姓们抢购的热潮。
“这个镀金镯子是我先看中!”一位大妈死拽着镯子不松手。
一群少妇们围在用珐琅工艺制作的头饰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