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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法治国,wh怕wh!
“殿下,不可!”马文升瞬间想明白了,立刻想阻拦。
谷大用挡在朱寿身边,迅速护送朱寿前往午门。
杨慎愣在文华殿门口。他的官职低,和其他有实权的小官一样,等候在殿门外。
“你不去,本宫连你都罚!”朱寿恶狠狠地威胁他。
杨慎打了个寒颤,被卫士驾到广播站。
朱寿快步疾走,边走边吩咐谷大用,“等一下你亲自行刑。打的清点,本宫可不想登基大典的时候,疼得坐不上龙椅。”
谷大用哽咽地说:“小爷何苦自戮!小爷聪慧,一定能想出很多借口回刘健。”
“为了大明,仗打一百算什么!”朱寿大义凌然。
仗责里头有很多猫腻。原来历史中,刘瑾用区区几十廷杖打死了二十多位大臣。能打死人,当然也能让受刑者只受皮外伤。
他大爷的!这个罪,他会百倍从官员身上报复回来。
紫禁城出现了奇特的一幕。
太子在府军前卫的护送下前往午门受刑。官员们哭着喊着不让太子去。挡路者被卫士们粗暴推开,最后不得不调用锦衣卫拦住官员。
文华殿离午门不远。身在乾清宫的弘治帝收到消息时,朱寿已经赶到了午门。
“太……太子将在午……午门自罚,杖责……一百。从……从今之后,依法治国,皇子与庶民同罪。”杨慎艰难地播完这段话。
京师大街小巷响起的广播内容吓坏所有人。因为万寿节暨新皇登基大典举行,能凑出时间敢到京师的人都来了。大明太子凶名在外,周围国家的使臣也赶了来。加上有从玉龙栈迎来的龙骨,京师汇集各路人马。
人们向午门蜂拥而至。五城兵马司全员出动,堤防出现意外。
“怎么回事?”
“太子为何要自罚?”
“出什么事了?”
“官员们都死了?怎么没人出来解释!”
“依照《大明律》,多少官员得倒霉啊。”
朱寿褪去外袍,躺在长凳上。
“内衣不脱了。脱光了让大小娘子瞧到,本宫可要亏死的。”朱寿赶紧吩咐。
官员们怕廷杖,最怕的是脱裤子打这一条。当庭广众脱光衣服,爱脸面的人当场就能羞死。
原本朱寿也不怕光屁股,在后世这点不算什么大事。可他万万没想到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午门挤满了人。密密麻麻的人头,好像整个京师的人都来了。
“哎,这流量堪比后世的某浪啊。”朱寿嘀咕。
谷大用正在做准备,低下头问,“小爷您刚说什么?”
朱寿翻翻白眼:“你每打一次,让府军前卫念一次‘依法治国’。要让依法治国的理念深入每位百姓的心中。”
朱元璋为了给百姓普法,亲自制定明《大诰》。用白话文写律法,以官民犯罪为案例,树立百姓守法意识。朝廷刊印,每户一本。犯法的家中有《大诰》罪轻一级,没有《大诰》罪重一级。弄得洪武朝百姓人人诵读。不过朱元璋死后,《大诰》便没用了。这就是人治和法治的区别。
朱寿纠结着眉头想,在封建王朝治,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哎呦喂!”屁股一疼,朱寿喊出了声。
谷大用吓得停手:“小的下手重了?”
朱寿龇牙咧嘴地骂道:“江彬,大声喊!”
“依法治国!”江彬拿着扩音喇叭嘶声裂肺地高喊。
府军前卫卫士跟着一起喊。喊声把围观群众吓了一大跳。
刘健愣愣地瘫倒在地:“完了。”
“刘公,您说太子脾气执拗,您也好不到哪去。您在太子手上撞了多少次南墙了?何曾见过太子放软身段的?”李东阳头疼欲裂,“此次不但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等怕是下半辈子都无法安身了。”
戴珊、马文升、陈寿等上了年纪的,在年轻官员的搀扶下人服用保心丸。这次事情不会善了了。
“太子殿下也太绝了!”成国公瞠目结舌。他绝了给南京亲朋故旧脱死罪的想法。太子连自个儿都打了,会放过别人?!
打板子真疼。朱寿咬着衣服不让自己叫出来。围观人太多,谷大用不能做的太假。二十大板下去,朱寿已经感觉不到屁股存在了。
“你就不能轻点!”朱寿磨着牙抱怨。
“让老奴来吧。小爷太胡闹了。”戴义无奈地声音响起,“皇爷说,这次真要给小爷一个教训。”
戴义抢过谷大用手里的板子。‘啪’,板子结结实实落下。
“嗷嗷~”朱寿疼出猪叫声。
“戴公公,您老真打啊!”朱寿硬气不起来。
戴义没好气地说:“连小爷都有错,皇爷的罪岂不更大?皇爷说,子代父罪,多加二十板。”
朱寿差点哭出来:“谷大用,还不把你身上的塑料币塞给戴公公!公公,我跟您学了一手好书法,这是学生孝敬的。”
戴义无语。
第426章 本宫要以德服人()
朱寿结结实实挨了120仗。他熬了50下就晕了,具体打没打足数他就不知道了。
《大明皇家日报》大篇幅报道此次事件。严正指明未来几年内,朝廷将会加大力度推进‘依法治国’的进程。报纸会开出普法栏目,由刑部官员主笔,逐条刊登解释《大明律》、《问刑条例》的律法内容。
“胡献这小老头越来越会做事。本宫很是满意,赏……”朱寿笑道。
做事最为细致的黄伟正小心地给他敷药。听闻这话赶紧道:“李公已经答应胡大人扩建多地分报馆。”
“我说胡老头怎么开窍了。”朱寿嘀咕,“谷大用怎么不在?”
“戴公公说谷大用用刑的手法不到家。正在北镇抚司手把手教他。小爷屁股上的伤,大半是谷大用打的。”黄伟实话实说。
朱寿指指报纸:“报纸上怎么说本宫被打的很惨?有十几万围观百姓可以作证,本宫的屁股被打烂。鲜血浸湿了裤子。被抬走的时候,一路流的都是血。还有更加离谱消息,竟然说太医从本宫的屁股上刮去了10碗腐肉。”
朱寿特意摸了摸受伤的屁股。根据痛感推断,屁股上的肉完好无损。“戴公公下手真狠。”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受过这种罪。这仇一定要报!
身边伺候的内侍们捂着嘴笑。
黄伟一板一眼地解释:“戴公公打的时候铺了一层厚厚的棉布。棉布里塞了御膳房准备做菜的鸭血。戴公公说,那是用来糊弄外人的。小爷的伤,是东厂有经验的医师治的。连太医院都不清楚小爷的伤势。小爷想怎么吓唬人,就怎么吓唬。”
“如果小爷让谷大用继续打下去,小爷万寿节那天休想下床了。”黄伟趁机给谷大用上了眼药。
朱寿“咦”了一声:“谷大用怎么你了?”出了刘瑾、张永的事,他可不希望身边的人再闹起来。
“小爷派谷大用随石大人前往玉龙栈期间,谷大用看上了一寡妇。都把人带回了京,还在西直门那买了宅子安置下来。”黄伟举报道。
朱寿笑了笑:“国法宫规可有规定尔等不能娶妻?”
“没……没有。”黄伟跪下请罪。
朱寿让人起来:“本宫既然说要依法治国,便会从自身做起。尔等是本宫的身边人,盯着你们的目光一定很多。你们若是被外人抓到了违法的把柄,本宫不会姑息的。”
黄伟连声应和。
上了药,屁股不那么疼了。朱寿呲着牙笑道:“看来塑料币真没白送啊。律法不外乎人情。断案的毕竟是人。区区一个廷杖,内里的花样就有很多。真的要依法治国,怎么可能办得到!到时天下会出现许许多多难缠的小鬼。”
太子的话前后矛盾,让黄伟摸不着头脑。
“小的不明才小爷的意思。”黄伟问。
朱寿淡淡地说:“你不需要知道。你的职责是管好内承运库,其余的事不在你的权责范围之内。”
黄伟再次请罪。
午门仗责的虽然是太子。却让黄伟更怕太子了。连自己都敢下狠手,岂会放过犯法的其余人?
京师城门官上报,当天有数千地方官员离京。万寿节、登基大典在即,他们没参加就赶回去。最大的可能是回去擦屁股。
刑部、六科、都察院、大理寺官衙的沼气灯亮了一夜。
皇家布庄南京分店的掌柜上报:店里的白布脱销。南京城无数人家真准备办后事。
何谓天子之怒,黄伟总算见识了。
“山东的段鋹闹得如何?”朱寿换了几个姿势,都不觉得舒服。
黄伟立刻严肃了起来。“我们的人把段鋹那厮往金矿山里头钻。段鋹顺利夺下了山东几大金矿。山东的时机已经成熟,是否要收手?”
“经历赈灾、皇爷的云南之行、违规修建泾王大墓,支持了草原北伐,内承运库马上就要见底。连小爷的登基大典,都没银子大半。小的去礼部打听了一下,弄得很寒碜。”黄伟替朱寿觉得委屈。
“给外人看的都是虚的,好处要捏在手里藏着。”朱寿掐着手指算了算:“按照原定计划,我们的人应给接管了鞑靼人发现的金矿。等草原传回确切的消息,让山东那边加紧速度平叛。给御马监传话,山东叛乱一止,让腾骧四卫抽调人手保护金矿。”
“是。”
“去把王岳找来。”朱寿吩咐道。
黄伟应声离去。
朱寿让内侍拿来书写本套装。
王岳来的时候,看到太子趴在床上,用吃人的表情在纸上涂涂改改。
“小爷,您叫我?”王岳恭敬地问。
朱寿埋头制定计划,头也不抬地问,“密云铸币厂的事办了如何了?”
“铸币厂方圆百里的地方都清空了。厂房又建了五座,生产线上的水压铸币机已调试完毕。现在唯独缺人。”王岳汇报。
朱寿嘿嘿冷笑:“人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