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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生病,太子经常不在京,大家都习惯了。
刚升任锦衣卫千户的孙璟,在辽东还算是个人物,可在京师就什么都不是了。因为有很多把柄掌握在娘舅手里,孙璟不得不到处求人,想把张斌从北镇抚司救出来。
会昌侯孙铭收到王家表兄的暗示,非但没有帮着救人,反而抬出族长的身份,从孙璟家下人中拷问出不少内幕。
下人的供词吓坏了孙铭。意识到事态严重,孙铭把亲弟弟孙璟五花大绑,送入了北镇抚司。
没多久,内阁派出巡抚调查辽东走私案。军机处跳脚,和内阁在文华殿大吵,坚持辽东的事应该由军机处提刑部调查。
两方相持不下,决定各自调查各自的。
勃然大怒的定西侯带上五军营的人,亲自赶往辽东质问。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也来凑热闹,相继召相关人等入京查问。
一时间,辽东都司不少将领同时往京师赶。他们中不少人刚完成武考,成绩优良。原本等待京师升职加薪,没想到沾染了窝案。
他们纷纷咒骂张斌多事,也有人给北镇抚司里的张斌递话,让他消停点。
而张斌,在东厂、锦衣卫的严刑拷打之下去掉了半条命。听到同僚们的‘问候’冷笑连连。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好处一起分,凭什么出了事把一切都推在他儿子身上!
至于山东的衡王,军机处、内阁十四人一同签字盖章下发逮捕令,由提刑按察使司押往京师宗人府。平常时期还可能慢慢调查泾王死亡的真相,特殊时期根本不需要证据,直接定罪。
太子入了草原,如同泥牛入海。连朝臣们都不知去向,民间更加不可能知道太子的行踪。尤其是草原传来的太子遇刺、鞑靼小王子暴毙、停战和谈的几个相互矛盾的消息。
道人隐藏在百姓中间,见衡王被火速提拔的山东按察史黄珂押解进京,嘴角浮现若隐若现的笑容。
“大帝,按察使司抓走了衡王,山东官员换了一茬子,辽东大部分将领被召入京。明廷应该觉察到了什么。”同样身穿道袍的道士毕恭毕敬地说。
道人轻轻一笑:“他们当然会察觉。朱元璋就是扯起明教的旗帜造反起家的。”
“大帝,我等要开始行动吗?”
道人微微点了下头。
黄珂堤防衡王府的侍卫,派出了大量的官兵们。衡王府的侍卫们没有抵抗,任凭他带走衡王。
衡王一路叫嚷:“陛下要杀本王灭口。这是违反天道的举动,将会遭受报应!”
四周毫无征兆地响起了锣鼓声。衡王府的侍卫和看热闹的百姓蜂拥往衡王身边挤。
衡王一喜:“大师救本王来了。”
话刚说完,不知谁撒了一把粉尘,衡王脸色大变,连呼救都来不及,步了泾王的后尘。
有人高呼:“快看,衡王暴毙。衡王也不是真龙天子。”
黄珂眼见衡王咽气,想要收拢官兵防止局势进一步失控。没想到带来的官兵不听他指挥。
“五行中以金克木,段为金,朱为木,朱家气数已颓尽,段氏金长坐皇廷。大顺将取代大明,一统天下。”
正在此时,半空中撒下一轮圣光,耀眼得如同刺眼的阳光,令人睁不开眼。威严的声音神奇地在每人的脑海里响起。
“神迹,这是神迹!”
黄珂破口大骂:“狗屁神迹,这是叛乱!”
第417章 协议签署()
在朱寿的熏陶下,大明官员百姓对神迹非常不感冒。
见识过了热气球、电话、电报,他们相信认为的‘神迹’,多半是一种奇淫技巧。报纸曾大篇幅报道热气球的原理。在山东沿海地区捕捞海鲜的宝船,早就全换成蒸汽船。神奇的事情看多了,大家连对龙骨都产生过怀疑,何况区区光和声音?
山东青州出现的‘神迹’,并没有引起轰动性的效果。除了对大顺朝所谓的开国皇帝‘平顺大帝’狂热的信徒,没人会认为他是什么真龙天子。
大明国力强盛,连南涝北旱这种最容易饿死人的天灾都能扛过去。受灾的地区在朝廷扶持下渐渐缓过来,百姓的日子一天好过一天。有什么理由跟着一起起兵造反?!
最主要的事,军机处牢牢把控兵权。金州卫指挥刚相应平顺大帝的招揽,不到五日,便被隔海相望的威海卫驾驶铁船打上门。
临时被调到山东布政使司、担任左布政使的雍泰,是一位手段强硬的老臣。在地方任职时没少处理过犯事的世家豪族。尤其是九边军改之时,他为山西按察使,他和马中锡把大同、宣府等地侵占军屯的世袭武官们清剿了个遍。
青州刚扯起大顺朝的旗帜,黄珂让随行的东厂通讯员发电报给济南府。雍泰立刻从济南府杀到曲阜。先礼后兵,先给孔家赔罪,然后命人围困了孔家,孔家只许进不许出。
孔家大公子暴跳如雷地责问雍泰:“为何敢欺上门?”
自衍圣公死后爵位高悬,孔家已经闭门谢客很久。总是有人拿着朱理程学的礼教经典高标准、严要求规范孔家人行为。只要出现逾越的言行,就会有人到处散发小广告昭告天下。可以说,山东地界谁都有可能勾结反贼,就是孔家没这个可能。
“山东是孔圣人老家,为何尽出唐赛儿、段鋹等反贼?孔家有教化家乡不利之责。”雍泰横眉冷对。
孔家人气得倒仰。
雍泰转头赶到邹城亚圣府孟家,同样软禁了孟家人。
孔孟两家开了好头,其后山东有名的世家大族接连被官兵围困。
只要哪家的姻亲故旧、下人、佃户参与反叛,就换成东厂的人进家门看管。山东地界上的地头蛇们,被硬生生压制住不得动弹。
“雍大人,是否太过了?万一山东士族事后追责、御史弹劾,我等受不起。”胆小的参政心惊胆战地问道。
雍泰冰刀子般的目光射向参政:“内阁通过电台通告,东北出现相应‘平顺大帝’的骚乱,武靖伯派军队武力镇压。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这是内阁的命令。再者,你怕咱们的太子殿下受不了士族压力找地方官员麻烦?”
瞧瞧孔府的倒霉劲,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只要有强势的太子在背后坐镇,办事的官员心中十分安定。
雍泰瞟见按察使黄珂脸色难看,不由得问,“黄大人也担心事后追责?”
黄珂摇头:“我仔细研究了进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总觉得不对。”
“太子无可争议地拥有调动天下兵马的大权,山东沿海的水师船只更是太子一手打造。金州卫指挥为何敢附逆?他哪来的信心造反成功?还有衡王,素来喜好书画,陛下夸赞其书法为宗室第一人。是位胸有点墨的风雅之士,怎么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得?盲目相信他是真龙天子?”
“还有东厂在此事上的消息过于滞后,太过反常。”黄珂目光炯炯地看向雍泰。东厂的无线电通讯部遍布大明各个角落。一有风吹草动便能把消息传到京师。可是在山东,东厂的人好像同时消失了。
参政不敢听下去:“布政使大人,下官去巡查地方,安抚百姓。”
雍泰挥手让人退下。
“泾王和衡王死状相同,应该都是段鋹逆贼害的。太子殿下虽然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却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对陛下更是孝顺有佳。陛下与泾王兄弟情深,太子不可能用泾王当鱼饵。东厂的异常,必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雍泰非常肯定地断言。
在后世和平教育下长大的朱寿,虽然敢举枪在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其他地方还挺有底线的。朱元璋、朱棣大开杀戒有何用?不但史书上名声不好,大明不还是被文官集团控制住?
朱寿监国连文臣最讨厌的廷杖都取消了,对没触犯国法的官员从没下过死手。最多学宋朝,把得罪他的人反复折腾。结果如何,端看个人身体、心理承受能力。比如心理强大的刘健、谢迁、李东阳,在情形复杂的地方当官,不照样滋润地回内阁重新掌权吗?
反对朱寿的人,即便是被整的一穷二白的盐商,也从没有骂他心狠手辣。不过,骂他心黑的人多了海去。
“一昧的杀戮只能震慑一时。本宫与达延汗最大的区别就是:以理服人!”朱寿大言不惭地在满都海面前夸口。
一身素服的满都海双目赤红,吃了朱寿的心都有。她坚信大儿子的死和朱寿脱不了关系。
满都海用杀人的目光死盯着朱寿,用生硬地语气说,“一开口便是迤都以南的土地,这算是以理服人?”
朱寿诚恳地点头:“捕鱼儿海在迤都以北。太后也应该知道蓝玉将军千里奔袭捕鱼儿海、俘虏元朝皇室的壮举。本宫拼着不要自己的威名,也要给鞑靼留最后的脸面。本宫此举不够服人吗?”
“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太甚!”满都海红着眼睛说。
朱寿冷笑:“能在赤岭马市屠杀商人的,算不得孤儿吧?图鲁博罗特敢破坏赤岭马市规矩,就要承担严重的后果。赤岭马市虽然是本宫派人建造的,却承载着各国商人的希望。图鲁博罗特任意妄为,不但给鞑靼招灾,还害死了自个儿。太后可别把事情一股脑推在本宫身上。”
图鲁博罗特的死因,和他在赤岭马市抢走的女忍者有关。打死朱寿都不会承认此事!至于朱寿在虾夷赐下了一大片土地给忍部,同时让忍部首领成为虾夷的将军,是不可能从海外虾夷岛传到草原的。
“太后,大明太子表明态度,迤都乃至河套都欢迎我们做买卖。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坚持要土地有何用?《北方条约》取消奴隶一项,已经让牧民们与我们离心了。”好儿趁部首领阿儿脱歹王漫不经心地充当和事佬。
满都海两眼喷火。
好儿趁部是鞑靼第二大势力,达延汗会发动宁夏战役,也是因为阿儿脱歹王想要取代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