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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赤岭马市的兴起。印尼为你赤岭马市的存在,我朝商品流入亦力把里、叶尔羌等中亚各国。瓦剌对赤岭的商贸利益眼馋不已。”
“第三,鞑靼不安好心。达延汗死后鞑靼示弱,满都海派使者给瓦剌各部进贡。进贡的货物来自大宁城的我朝商品。前不久,鞑靼使者向瓦剌夸大大明遭灾的消息,又故意透露居延海的盐池。瓦剌各部停止内斗,组成联军向居延海进发。”
众人憋着笑。
英国公笑道:“瓦剌还是老样子,一如既往的秉承祖先的抢夺习惯。只不过他们连中亚的小国都对付不了,还想回过头挑衅大明?谁给他们的勇气?”
“干脆发兵把温良改夺回来,顺便用马蹄踏出一条通往温良改的路。温良改孤悬草原,多不方便啊。”阳武侯薛伦高声提议。
新宁伯谭佑笑骂道:“你想把拱卫京师的五军营,全给弄成工程兵团?光去温良改太浪费,不如一路奔往漠北,把元蒙的岭北行省拿下。到时让陛下封你个国公爷。”
“哈哈哈~”文华殿廷臣们爆笑如雷。
榆林卫正面击败鞑靼,给大明军队重新树立起自信心。大明上下有十足的信心对抗瓦剌。军机处大臣们忙完了九边防御工作,便松懈了下来。瓦剌的进攻,于大明来说,就像蚍蜉撼树一样可笑。
朱寿没有跟着一起笑。
“诸位高兴的太早!谢公从未领兵,不懂得行军打仗。温良改在瓦剌、鞑靼双重戒备下,他知道的都是别人想要他知道的。盲人摸象弄到手的消息,值得你们高兴吗?用点脑子好好想想,瓦剌和鞑靼明知道大明强盛,会傻乎乎的撞上门给你们添军功吗?”
朱寿一脸嘲讽地扫视众人:“把你们抢夺水源的聪明劲用在朝政,别总给本宫丢人。本宫倒要问问,是谁给你们的勇气,轻视曾把我们逼得差点灭国的敌人?”
“……”被骂了一脸口水的百官殷切希望弘治帝回京。
“英国公,吐鲁番的防御线布置妥当了吗?”朱寿冷声问。
英国公老脸有些挂不住:“陕西行都司已经调集肃州卫前往支援。老臣以为,太子思虑过重。”
“因为你们无能,本宫才会思虑过重。”朱寿非常不给英国公面子,语言徒然变得犀利,“我们来打场赌。若此次瓦剌的目标不是大明而是其他,请三位军机处大臣让贤!若是本宫想多了,本宫交出高产粮种的培育方法。”
朱寿这话一出,文华殿出奇的安静。
三位内阁阁老脸上难掩惊讶。晋王等几位藩王也没想到太子会突然翻脸,用高产粮种做赌,明显是太子吃亏了。
官员们屏息以待,等待三位军机处大臣的回答。
英国公、保国公、刘大夏脸皮抽动,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三人对视一眼,齐齐上前一步躬身回道,“臣等领命。”
“敢问殿下,瓦剌不是为了大明,为何要兴兵南下?”刘大夏双眼炯炯有神盯着朱寿,相当的不服气。
朱寿站起身,踱步走到屠滽等人面前。他痛心疾首地指着百官,“你们啊,还没满都海这女人看得远。也是,满脑子里塞得都是自家利益,怎么还有大明呢!‘家国天下’是先有家才有国的意思?都应该去国子监深入学习研究《大学》。”
“……”
第385章 殿下,放手去干吧()
朱寿的反击很快,一系列的命令从东宫发出。
灾情有效地控制住,没了必须返京的要事,便宜老爹表示继续留在云南度假。知道儿子受委屈的弘治帝,放手让儿子折腾。作陪的谢铎和秦纮对溺爱儿子的老爹无法,只能祈祷太子不要折腾得太过。
在大规模的反击之前,朱寿单独召见刘大夏。地点在……文华殿房顶。
朱寿一屁股坐在文华殿绿色琉璃瓦铺就的屋脊上。
前方,是大明朝权力的中心。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三大殿以藐视天下之姿,盘踞于整个皇城中央。步步而上的台阶,红色的宫墙,金色的琉璃瓦,巍峨庄重。
视线转向西北。用类似后世科技建造的清宁宫,横看竖看总是少了几分庄重。
再看屁股底下文华殿。有别于皇宫建筑的恢弘大气,文华殿透着一股精巧典雅之气。或是因为供奉孔子偏院里的那口甘甜大庖井,或许是因为殿后是存放皇家典藏的文渊阁。可自从文华殿作为廷议的场所之后,在典雅之中平添一股威严。
文华殿左右两旁的偏殿人来人往。过路的官员们不自觉地看一眼屋顶上的太子。陛下不在宫中,已经没人能阻止得了太子上房揭瓦。
朱寿摸摸身下的琉璃瓦,笑了。
在原先的时空,几十年后的嘉靖皇帝在文华殿处理政务,把这绿色的琉璃顶换成了只有帝王才能使用的正黄色。从此之后,没有太子在此摄事。如今的兴王,不会有子嗣,那位嘉靖皇帝得换别处投胎了。
“天降大任,让我有机会亲手书写历史。我怎么可能认怂!”朱寿自言自语地道。
一道身影飞快地窜上屋顶。“殿下,军机处大臣兼兵部尚书刘大人求见。”江彬来报。
底下,府军前卫把主殿围成一圈。一个个抬头望天,随时准备当太子的肉垫。太子爬上屋顶的脸色极为难看,他们都很担心。
朱寿语气平静:“带刘大人上来说话。”
江彬一个借力,潇洒地落地。
刘大夏是江彬十分敬重的前辈,是朝堂上真正了解士兵疾苦的能臣。在太子掌兵前,为他们九边百姓做了不少实事。
江彬把刘大夏带上屋顶之前提醒:“殿下心情不佳,刘大人言语间注意点,万不可冒犯殿下。”江彬看得出,这次太子真的动怒了。
刘大夏抱拳谢过江彬的提醒。
刘大夏在屋顶寻了个平缓的地方站定。一眼瞧见坐在屋脊上的太子。落日余晖洒在太子身上,照出长长的影子。听到他到来的脚步声,太子起身,平和的面容被落日镀上了一层金光。好似普度众生的菩萨。某种意义上,太子确实是。
“刘大人,您是本宫最尊敬的人。”朱寿缓缓开口。
他对刘大夏的尊敬来自于后世史书的记载。频频的接触,也印证了史书对刘大夏的描述。
原本,刘大夏的兵部尚书不好当。鞑靼一次次进犯,军队的战斗力堪忧,镇守各地的太监只知道捞银子搞得天怒人怨。顶着巨大的压力奏陈兵政十害,革除弊端。原主登基后,刘大夏被刘谨整得苦不堪言。70多岁的高龄还要被发配肃州,被逼得上草原送粮。
现世的刘大夏,为朱寿的崛起保驾护航。刘大夏在军机处协调文武之间的紧张关系;又能在尊重藩王的基础上,阻住藩王插手军事。完美的落实了朱寿对军机处的要求。
刘大夏细细打量太子的脸。几年前他还能从太子稚嫩的脸上揣测出真实情绪。如今太子学会了掩饰。
“殿下,齐驸马府上的的佃农王家,已经从远亲家里接回过继出去的小儿子。仁和长公主出面,让都察院重新调查20年前河间王县令贪污一事。都察院查出王县令是被人故意污蔑,返还了王家被抄去的祖业,并给了王家小儿子国子监监生。”刘大夏说话间的举止恭敬,神态慈祥。看朱寿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位出色的后辈。
朱寿认真地凝视他:“本宫听说了。本宫不关心这些,只想知道在刘大人心中,本宫做错了些什么。”
现场突然沉默了。
夕阳西下,天色已黑。殿内亮起了沼气灯,宫人点燃了殿外的煤油灯。宫门外正阳门大街,路灯陆陆续续亮了。街道上依旧是人影绰绰。
许久之后。
“如今真好。”刘大侠移开视线,遥望歌舞升平的京师,“老臣三生有幸,能在有生之年协助殿下收复河套。老臣年迈,也是时候辞官回家颐养天年。”
“为什么?”朱寿继续追问。
刘大夏慈爱地摸摸朱寿的头:“让老臣逾越一回。殿下比初见时高了两个头。哎,殿下比老陈的孙子还小五岁呢。可殿下却比老臣想的还要果决。”
“为什么?”朱寿一脸坚持,坚持要答案。
继续开通取水渠,除了让他下面子、让部分的权贵得利,但并不影响他的大计。
和内阁、军机处的其他五人不同。刘大夏为官清廉,不允许子侄利用他的权势牟利。刘家小康之家,属于田赋改革得利的一方。此外,刘大夏同时受到他们父子两人的器重,没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顾虑。
刘大夏呵呵一笑:“军队里不能出现两种声音。老臣老了,没办法陪着殿下继续走下去。今后殿下是穷兵黩武,还是开疆扩土,全系殿下一人。只盼着殿下别忘了,身后还有一万万等你带着过上好日子的子民。”
“老臣辞官前,会让某些官员跟着一起辞。”刘大夏眼神慈爱,说话的声音很轻,像一根羽毛掉落在朱寿的睫毛上。
朱寿眼睛很痒,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本宫被风沙迷了眼。”朱寿哽噎道。
刘大夏把郑和下西洋的海图从兵部偷出来给他。身为兵部尚书,不可能不知道东宁伯带领水师出海南下。
武官们都高兴有仗打,那样他们才能够加官进爵。但文官监军军队多年,在军中的影响力不可小觑。兵者国之大事也。不少文官反对他大动干戈。尤其在他因为商税、盐政等处得罪了一大半文官的情况下,今后远征的方案更不可能被通过。
刘大夏本想用辞官为取水渠打死人担责,临走时以真相为借口,带走了一批顽固分子。但他没想到太子会提出打赌。
“殿下放手去干吧。”刘大夏挺沮丧的。太子准备好了一切,保国公等人不用他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