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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们快点过目,晚了只怕小爷会后悔。”谷大用忠实完成朱寿的嘱托。匆匆放下报告离去。
刘健愣了愣,翻开报告后失笑,“难得散财童子能想到朝廷。看来别指望从太子手里拿下盐池。”
李东阳和谢迁过目。
愁眉深锁的李东阳幽幽一叹:“大宁城有多座金银矿,崇王培养死士和私军、埋在宫里的钉子上万人被太子弄去挖坑。太子不缺金银。盐池能威胁盐商,太子绝不会放手。”
“宾之还在担心令嫒的事?”刘健见李东阳精神状态不佳宽慰道,“皇太后赏赐令嫒金簪,传达了陛下的态度。都察院、科道言官没有就此弹劾,百官的态度你也心中有数。放宽心些。”
谢迁令人即刻抄写报告,闻言后表态,“令嫒才貌双全,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和朱寿预料的完全相反,朝臣们并没有因为李东阳是阁老而反对婚事。大家都怕了无法无天的太子。万一弘治帝宾天,太子身边需要性子强势的太子妃规劝太子。小家小户出身的女子无法担此重任。若李晴当上太子妃,李阁老辞官避嫌也就是了。。。
李东阳勉强挤出笑容。他连夜学写简体字,隐隐明白太子推广简体字的用意。也同样知道将要面对前所未有的阻力。女儿收到皇太后的赏赐,渐渐恢复精神。他不能让女儿失望。
刘健和谢迁也知道此事的关键在太子,凡事涉及到太子的事,谁都不知道会如何发展。
“两位仔细看这份报告。金矿的分布、矿石的含量,连用什么方法开采、运输的介绍都十分详细。太子手上真是人才济济,都是哪里找的。”太子重视人才这点让谢迁宽心。江南才子辈出,唐寅等吴中四才子在河套崭露头角。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李东阳醍醐灌顶,知道该从何处着手。内行厂、西厂手上加起来有几十万人,大部分是匠户,识字人不多。如果以保密名义督促他们学习简体字,受到的阻力肯定极少。
“在下还想去大宁城瞧瞧,这就去找太子商量。”李东阳找了个借口。
刘健摸着胡子说:“顺便提提茶马互市的事,许多断了财路的商人托人找老夫说情,他们希望太子开放大宁城。”
谢迁附和。阻断和草原的茶马互市,江南的茶商找过他多次。关键时期他不能轻易开口。
李东阳了然,把他的想法告诉朱寿,同时转达商人对大宁城交易的诉求。
朱寿翘起大拇指。难怪便宜老爹极力推崇李东阳,果然是出谋划策能臣。“我会交代内行厂的人,如何安排人学习由李阁老说了算。内行厂、西厂上下都会听你调遣。”
“大宁城对一切人开放,只要父皇允许李阁老出关。等彻底收复河套,喜峰口等地也会放商人出关。毕竟商人为了赚银子,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比如明末靠茶马互市起家的晋商,没少为大清立国出力。
李东阳拱手:“微臣会把话传下去。”
这时,谷大用从外面取来今日的《大明皇家日报》。
因为稿件无须审核,朱寿也不知道报纸刊登什么文章。朱寿随意瞟了眼,见到诸多的文章标题提到女戒、女德。
朱寿仔细瞧了文章作者的籍贯,大部分来自山东。
“他大爷的,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要求女人处处低头服小。”开发河套、打造北方工业,肯定有部分作坊招收女工。北方穷困,哪能因为女戒束缚女子的劳动力。
李东阳看到报纸上的文章,身体摇摇欲坠。他深怕女儿见到后会受不了,受文章蛊惑做傻事。不等李东阳想应对的办法,太子殿下大发雷霆。
“让人给世人普及一下上代衍圣公的功绩!让河套从移民中收集孔府的罪证,让大家瞧瞧孔圣人的子孙都是些什么人!”朱寿瞋目切齿。
这力度还不够!
朱寿眯起眼睛,摸着下巴冷笑,“谷大用,让人偷偷泄露山东莱州发现的焦家金矿。”
山东多豪族。迁到河套的山东灾民对当地豪族恨之入骨。他们没少做土地兼并、逼人家破人亡的事。白莲教因此在山东一带盛行。他扔出一根肉骨头,就想看看这群‘君子’的高尚品德。
朱寿摸摸绞痛的胸口,今日一下子扔出去两座金矿矿脉。这一掷,万金、几十万斤都有了。
李东阳瞪大眼睛,太子手里到底捏着多少金矿!
第173章 何谓金矿()
“皇上,外面都在传太子为了转移民间对李小姐的非议,一怒为红颜扔出去一座金矿。”张皇后阴阳怪气地吹耳旁风,“太子没银子可以用金矿抵债,欠着寿宁侯府的佃租不还算什么事!”
张皇后话音刚落,弘治帝抱着福泰公主温和慈爱的笑容瞬间一僵。弘治帝轻柔地将女儿放回婴儿床,转过身淡淡地说,“朕还有奏章要处理,朕先回奉天殿。”
“皇上~”张皇后妩媚多情的大眼睛蒙上水雾。
陈宽向张皇后行礼,快步跟随弘治帝离去。
弘治帝并没有去奉天殿,中途转道文华殿。透过玻璃窗往里瞧,见儿子正向翰林学士梁储请教。弘治帝摇摇手,悄悄地走入课堂旁听。
“梁大人出使过安南,本宫想请问一旦安南攻占占城,安南愿意卖粮给我朝吗?”朱寿折节下士。
“这……”梁储说话带着浓重的粤地口音,“安南虽为小国,但野心不小。怕是不会轻易卖粮给我朝。占城不断受到安南国的侵扰,占城国王多次遣使向我朝求救。安南表面诚服,背后小动作不断。”
“此次北方的灾情暴露大明缺粮的严重。占城不容有失。梁大人可以克制安南的策略?”朱寿问。
梁储的国字脸上布满凝重的神色:“上策是重建交趾布政使司,直接控制安南。中策是让得道高僧前去传法,当地信佛之人众多。”
“大明的军队从勋贵、武将到地方卫所,糜烂不堪!安南国野心不小,若我军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失利后只会助长其野心。先用中策吧。”朱寿忧虑重重。
梁储拱手道:“殿下考虑的周全。”
“咳咳,照儿此言差矣。朕瞧着勋贵们在河套表现不俗。”弘治帝老脸一红。
“见过陛下。”梁储以及一众侍官侍读们见礼。
朱寿拱拱手,恨铁不成钢地说,“河套仗着火器的压倒性优势取胜。父皇可知鄂尔多斯一战的伤亡比?有强大的火器优势,五万由勋贵家将、九边诸将的私兵组成的临时军,几乎全军覆没。勋贵和武将的私兵,来自九边卫所中最善战的士兵。”
“河套的胜利,全是孩儿用银子砸出来的。为了顾全大家的颜面,孩儿从未提及此事。父皇若是不信,可以质询兵部贵州土司叛乱是否平息。”
弘治帝愣住,他对贵州的叛乱印象模糊。
“六月朝廷得到贵州普安土司米鲁起事的消息。兵部调贵州、云南官兵会讨普安州。路程遥远,短时间内不会有回音。”费宏出列替弘治帝解围。
弘治帝点点头,赞许地瞧了眼费宏。
“某些时候商人的消息比朝廷灵通。父皇,驿路不得不清理了。”朱寿撇着嘴说。
弘治帝双目一瞪:“臭小子,又惦记着驿路!”
朱寿摇头叹息:“自古忠言逆耳。孩儿为大明着急。”
他是一抓到机会就吐槽驿路。时不时敲打一下,能逼着有能力的驿承提高驿站的服务。大浪淘沙下,总能淘出几位能用的人。随着西厂在北方逐渐壮大,东厂和锦衣卫已经无人可调。
梁储等人识相地躬身退去。
太子对驿路势在必得!费宏打算给就职兵部员外郎的伯父提个醒,其他人也有相同的想法。
侍官们离开,父子俩关上传心殿的大门说起悄悄话。
隔日的早朝,鸿胪寺卿禀告,“占城国王古来,差王孙沙不登古鲁等奉表来贡。”
弘治帝笑道:“命首辅刘爱卿、礼部右侍郎谢爱卿,与爱卿一同接待。”
“遵旨。”鸿胪寺卿领旨。
朝上不少人面面相窥,接待占城国使者的规格很高,超越常礼。
英国公上奏:“陛下,臣也想接待占城使者。”
“准奏。”弘治帝欣然应允。英国公张辅曾驻守交趾多年,安南人听闻其大名依然惧怕。
不管是占城还是安南,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不入眼的小地方。他们更在意突然爆出的焦家金矿。
驸马都尉兼通政司左参议齐世美出列:“山东官员四百里急奏,莱州突然涌入大量外来人员,据说当地掖县境内发现大型金矿。官府担心他们会私下挖矿,请求附近卫所派兵驻守。”
“当日太子殿下在山海卫被白莲教教徒攻击。白莲教出自山东,山东卫所的士兵可信?怕会监守自盗吧?就怕金子流入白莲教。”立刻有御史反对。
侣钟上奏:“户部派山东清吏司郎中前往调查。若金矿一事属实,请陛下派镇守太监征税。”
“臣反对!元朝可从山东招远金矿得金三万两左右。但我朝得金最多的永乐年也不过是五千余两。与其官府挖矿,不如允许民间采矿收取一定量的银税。”户部给事中反驳。
侣钟勃然大怒:“金银矿禁止民间开采。”
“这条禁令在民间早已成为一纸空文。”有官员冷笑。
“……”早朝吵得不亦乐乎。
刘健沉声道:“陛下,据闻金矿的消息从内行厂透露,可否请太子殿下出面澄清此事?”
“刘爱卿确定要照儿澄清?”弘治帝失笑。
谢迁立马补充道:“殿下只要在《大明皇家日报》发表署名文章即可。”他们不想替山东人挨骂。
“臣听闻西厂往来山东的次数频繁,太子和辽东都司总兵官、定西侯蒋睿暗中达成协议,定西侯将辽东驿路交由太子负责?”吏部尚书马文升询问。
兵部官员各个如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