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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一气之下召回各地镇守太监。镇守太监多出自御马监,御马监宁瑾天天被皇爷骂,他埋头养战马去了。宁瑾嘚瑟不起来,宫里最大的还是他。至于戴义、萧敬、高凤等,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和他夺权。
朱寿精神抖擞地跨出传心殿,转动脖子和略有僵硬的手腕。朝臣一定会为了低价卖雪花盐的事和他打嘴仗。嘿嘿嘿,他最喜欢和他们吵架。随着系统商品解锁,他需要大把大把的恶念值。
来到谨身殿平台,一双流露疑惑、彷徨、不安的复杂眼睛盯着他猛瞧。这是位病弱的老人,灰败的脸色昭示生命的流逝。
“老夫叶淇见过太子殿下。”叶淇试图从座椅上站起。
朱寿三步并作两步,在其他人之前按住叶淇,“老大人不必多礼。本宫对叶大人神交已久,没有您革新盐法充实国库,前些年朝廷无法救助受灾的百姓。本宫原本对您颇有微词,经历北方灾情朝廷无力救援,本宫深知您当时的无奈。请受本宫一拜。”
朱寿拱手深深一鞠。
“恶念值+……”
不少朝臣气得胡子翘起,太子殿下说这话心不会痛吗!
叶淇愣了愣,太子正如传闻,时常不按常理出牌。“殿下言重。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是分内之事。”
朱寿用怜悯的眼神瞧他:“朝廷的俸禄太低,顶着无数骂名改革、辛苦一年的年俸比不上别人倒卖一千张盐引的所得。”
“恶念值+……”
因为超市大肆卖盐的事,今日参加早朝的有不少皇亲。
至于勋贵,继续关在家里舔伤口。自从河套收复后,京师很少出现勋贵子弟的身影。盐引里的微弱收益算什么,见到河套的吉兰泰盐池,他们马上放弃索要盐引。
以英国公府为首、跟随朱寿的勋贵们,除了有哈伦告鲁金矿的收入,每月还有从河套盐池、煤场得到的一成利润。他们则必须需保证盐池、煤场的安全。为了能一直拥有巨大的收益,他们无声无息地组织将士扫荡后套平原。
当然,和他们一起发财的还有九边重镇的卫所。兵将也是从卫所中调集。阻挡他们发财的将领,被兵部以九边军改的名义谴走。
弘治帝逐步在兵部安插亲太子的官员。任命刘大夏为兵部尚书,杨廷和的弟弟杨继红升为兵部车架清吏司侍郎。兵部和勋贵之间的合作越来越默契。。。
不过,此时的他们和太子一样,穷的只剩下银子!趁着各府还有几位多次上过战场的老人,约束子弟留在家中和新收的家将一起训练。跟随好战的太子,大量的军功在前方等着他们。
朱寿收到来自皇亲们的恶念值。驸马及其近亲可以当官后,皇亲们有些膨胀。
他抿了抿嘴,打算和在京的勋贵小聚。席间可以谈谈景泰年间早朝趣事,例如御史在朝堂活活打死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后世的北洋政府也没少出议会打架的趣闻。朝上也只有世袭勋贵敢和皇亲打架。
叶淇用咳嗽声遮掩他的迷茫。他致仕多年,身体每况愈下,脑子转不过年轻人。他真不知如何接太子的话。
“微臣代表各位同僚谢过太子的超市抵用券。”站在一旁神色如常的李东阳突然起身发言。
“臣等谢过太子。”诸多朝臣异口同声。
朱寿惊得往李东阳身上猛瞧。这些天每日凌晨时分,首先跳出来的是李东阳0点恶念值,挤下了连续半年排第一的达延汗。
朱寿谦虚地说:“不谢,不谢。雪花盐每斤的本钱不过二、三十文。这卖盐的银子太好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恶念值+……”
“殿下,”叶淇张口欲言。
朱寿笑眯眯地说:“老大人,本宫会把最新的海盐提炼技术免费教给盐户。减轻他们的劳动负担,加大盐的产量。适用食材烹饪的雪花盐售价00文一斤;掺有杂质、用于腌制的海盐售价,也会随着提炼技术的提高下降。百姓吃盐的负担将降低。百姓们安居乐业,我等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朱寿一席话说完,完美收获在场每位朝臣、皇亲的恶念值。
叶淇合上微张的嘴巴。官员以创造孔夫子的大同世界为目标,说什么反驳的话都不合适。
户部尚书侣钟出言:“太子殿下只会在超市卖盐,买盐的人需要凭身份证购盐。”
叶淇神情缓和,超市开在京师一地,对淮商影响不大。这次来他怀揣前任首辅徐溥老大人的临终手书,陛下重情,看在老大人面上不会让太子胡来。父老依托两淮盐场过活,盐政的轻微变动都会给家乡造成狂风暴雨。
“确实,将来本宫会把超市开到大明每个角落,减轻各地百姓的负担。”朱寿握紧拳头,全身充满干劲。
叶淇捂着胸口颤抖的递交徐溥的临终手书。
第170章 再晕一人()
“徐爱卿何时离世?”弘治帝接过徐溥手书,得知他过世当场潸然泪下。
弘治帝和徐溥君臣感情十分深厚。徐溥和刘健同时在成化朝末期入内阁。弘治帝继位之初,纸糊三阁老之一的刘吉作为首辅万事和稀泥。是徐溥担起重任,不但帮弘治帝分担政务烦恼,时常悉心教导。没有徐溥,没有今日宽厚、腹黑的弘治帝。
在刘吉致仕后,徐溥接任首辅,为清理成化朝的弊政鞠躬尽瘁。去年太子出阁读书,七十岁高龄的徐溥以眼疾请辞,弘治帝才不得不放其归乡养老。
弘治帝伤心欲绝:“去年一别竟然天人两隔,早知如此不该让爱卿离去!”
刘健、李东阳、谢迁等人面露哀伤之色。朝堂上不少大臣忍不住抹眼泪。
“请陛下节哀,”叶淇戚戚然,“人终有一死。老臣等死前能重见盛世朝阳,死而无憾。”
弘治帝泪洒衣襟。徐溥离去,叶淇行将就木,刘健也老了,马文升看似龙马精神却也抵不住岁月的逝去。当年辅佐他坐稳皇位的老人们,健在的越来越少。
朱寿也抹了把眼泪。以他对便宜老爹的了解,这次对盐官、盐商举起的大棒又将轻轻放过。
私盐的泛滥让国库收不到税,助长盐商集团的形成。多年后实力强大的盐商促成‘商籍’的出现,变相帮助商籍子弟入仕。渐渐的,和豪商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官员为商人保驾护航。大明国库空虚,朝臣们依旧反对提高商税、反对增加矿税。可笑!
李自成杀入京师,皇宫內库空虚,从京师勋贵、官员、商人中抄出7000万两白银。倘若这些银子用于军队,大明国祚还能延续几十年。可悲的曾曾曾孙子崇祯,吊死在煤山前怒吼“文臣个个可杀”。他不知道的是,这些文臣和商贾的牵绊极深。
朱寿反对商人染指政权。封锁边关、在关外兴建大宁城,遏制依靠茶马互市兴起的晋商;封锁海岸线,西厂走出国门对外贸易,和靠走私起家的南方豪商争夺利益;手摇横机威胁江南丝绵商人;本想用商战规则威胁盐商,看来是没戏了。
竟然打感情牌,太无耻!
“敢问殿下的盐池在何处?”李东阳明知故问。
反对收复河套的官员捶足顿胸。太子没有染指大明境内的盐场,雪花盐只可能来自河套。没想到草原资源丰富,不但有金矿还有盐池和煤场。说不准太子还藏着不少好东西。
朱寿像小偷似的东张西望:“在场会不会有人私下和鞑靼联系?”
李东阳深吸一口气:“敢和鞑靼联系的沈禄全家遭受‘天谴’。沈禄本人至今下落不明。九边将士众志成城,无人敢放外人出关。请殿下放心,在场都是聪明人,不会做傻事。”
儿子写信来告之:随着肃州卫指挥使加入游商部落,九边所有的卫所被‘五级三晋制’攻占。现如今在九边,太子的话比五军都督府、兵部的命令好使。
游商部落比白莲教的危险性更高。若不是太子亲自建立,河套官员会被吓丢魂。
太子是妖孽,太子弄出来的东西更是妖孽。李东阳深深怀疑,他活不到太子娶女儿的一天。
朱寿眉飞色舞:“河套有许多盐池,本宫人手不足,只开发最易开采的一个。有内行厂特制的机械工具,盐池单日产盐一万斤。”
李东阳的话听着极为舒服。背后有人说沈禄的事是他做下,明明就是‘天谴’!沈禄正在大宁矿场挖矿,清洗身上的罪孽。
“许多到底是多少?”李东阳拔高声调再问。
朱寿扳手指数:“现已经找到靠近陕西都司,有北大池、苟池、明水湖、西项池、长盐池等等。”
“还有威宁伯伏击鞑靼的红盐池。本宫要向过世的威宁伯道歉。本宫曾嘲讽威宁伯在贺兰山一战杀敌4人报功,却没有考虑明军胜战对鞑靼人的威慑。成化九年,时任三边总制的威宁伯在红盐池伏击鞑靼,让他们不敢全面占据河套。”
“鞑靼缺盐,却没有在河套发现盐池。威宁伯居功至伟!本宫想亲赴甘州祭拜威宁伯,亲自在他坟前致歉。”朱寿恳请便宜老爹同意。
他的梦中全都是河套风光,偶尔会闪现李晴的俏脸。全赖张皇后不让他接触漂亮的宫女,让他见女的都觉得可爱。一定是这样!
谢铎出列:“殿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然威宁伯若泉下知道殿下亲至,必不得安宁。殿下身为太子,岂能随意出京?臣建议可派李阁老代为前往。”
刘健抓住机会说:“臣附议。臣建议兵部、户部、都察院等派人随行。顺带考察河套发展近况。河套是我朝十三布政司外又一特司,朝廷应该有所表示。”
“臣建议叶老大人一同前往,”李东阳谏言,“让老大人好好见见河套风光。如果老大人能邀请盐商一同前往,帮着宣传河套一二。殿下定然感激不尽。”
朱寿皱了皱眉,他不缺销路无须盐商从中获利。把盐加入调料包,调料包在草原深受欢迎。女真、鞑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