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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大街上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去哪里租车?!
“什么?本王刚才不是赢了那么多银子吗?”
“可是您刚才走的时候也没拿啊……”
秦子铭这才想起来,刚才和安知锦拿了欠条就大摇大摆地出来了,竟忘了拿他赢得那近千两银子!
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一个月的零花钱就那么十两银子,今日竟然全部都花了出去。
但是如今这情况下,他也不可能再进去拿,刚逼着钱掌柜给了欠条就已经实属不易了,安知锦又走了,他如果现在回去,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秦子铭想了半天,叹了一口气,望着漫漫王府路,无精打采道,“那走吧。”
等他累得半死走回府上的时候,孙管家早已在府门口候着他了,见他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将一件披风给他披上,“王爷您终于回来了,您受累了,快回栖云阁歇着吧。”
秦子铭搭着他的肩,喘了一口气后便抬腿往栖云阁走去,“孙管家,明儿一早就去给本王再订辆马车,配置就和以前一样,全部要最高端的,马要西域的纯种宝马……”
“王爷,这恐怕不行……”没等他说完,孙管家就面露难色。
“怎么不行了?”
“王妃娘娘说了,府上开支太大,必须削减,所以从今往后,不必要的开支一律减掉。”
“又是王妃娘娘!”秦子铭现在只觉得听到这四个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到底本王是一家之主还是她是?你们这群白眼狼,本王辛辛苦苦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她才进这王府几天,你们就纷纷叛变,跟着她一起欺负本王了!”
“……”这不是王爷您自己签了卖身契吗?!
连王爷都听王妃的,他们这些下人哪敢不从?
“她人呢?!本王要去找她理论!”秦子铭再也忍不住了,这种日子他已经过不下去了,安知锦实在太可恶了,简直是得寸进尺。
“娘娘她现在在流云苑呢……哎,王爷,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秦子铭被气得也不觉得累了,全身顿时充满了力气,怒气冲冲地直奔流云苑而去。
这时,安知锦正在流云苑里算账,这幕王府虽然不小,却只是空有一副架子,实际没什么家底,所以让她很是头疼,她想干的事,可是要大量的钱财支持的。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安知锦抬头,看到秦子铭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她皱了皱眉头,“作甚?”
一阵冬夜的穿堂风从廊下呼啸而过,秦子铭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对上安知锦那双冰冷的眸子,他整个人顿时就蔫了,所有的怒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扁了扁嘴,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一般来到书桌前,“咱们商量个事儿行不?”
“说。”安知锦见他这样,惜字如金的吐出这个字,又低下了头,继续在纸上写写划划,算自己的账。
“本王好歹是个王爷,平日里各种应酬什么的也很多,你这样限制本王用钱,是不是有点太刻薄了……”
“……”安知锦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不为所动。
“别的不说,你看咱俩又不一起出门,你把马车用了,本王就没得用了,本王好歹是个王爷,两条腿在路上走这多没面子……况且这丢的不仅是本王的面子,也丢你的面子不是?”
安知锦“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笔,双手环胸,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秦子铭,“这事没得商量,你以后去哪里都自己走着去吧。”
语气十分坚决,没有半点可商量的余地。
“你……”
“哦对了,还有,你这个每月要请红袖楼的悦心姑娘来府上听曲,从这个月开始取消了,我已经吩咐了孙管家,以后什么阿猫阿狗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放进府来。”
“你!”秦子铭一听她这话,差点没眼前一黑倒地身亡,跟别的王孙贵族比起来,他平时不嫖娼不赌钱,就爱听听小曲这么一个爱好,现在还要被安知锦强制剥夺了,“你……本王和你拼了!”
他的爪子还没靠近安知锦,安知锦就忽然站起身,抓腕,后翻,扣紧,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他就被安知锦治的动弹不得了。
安知锦直接无视他被气得直翻白眼的表情,另一只手捏上了他的下颌,抬起他的下巴,认真看了看他的鼻孔,“嗯,好,没流鼻血了。”
说完,松开了他,从桌上拿出一个小瓷瓶扔到他手里,“这是我刚才让潘大夫给你配的跌打损伤药,回去自己揉揉你的鼻梁骨,不然明天肿了就不好看了。”
第二十四章 闯了祸()
“就你这小身板,以后不要随便挡在别人身前。”安知锦面无表情地对他说完这句话,关上了房门。
秦子铭站在门外,望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手里握着药瓶,心里五味陈杂。
没错,他刚才很愤怒,愤怒到恨不得杀了安知锦。但是,当她替自己查看伤势,还往自己手里塞了一瓶这个药,他心中的愤怒一瞬间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刚才来流云苑时那股冲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整个人都泄了气,耷拉着脑袋,拖着疲惫又寒冷的身子,一步步往栖云阁走去。
安知锦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明明她的所作所为都那么可恨,从进王府那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蔑视他,瞧不起他,还对他十分刻薄,甚至可以说是虐待他,可是为何,他却恨不起来。
大婚当天,让秦修阳当众出丑帮他出气,晚上把他赶出房间,却扔了一条被子给他,在陆诗雨出言侮辱他的时候,对她狠下毒手,在他差点被打得时候突然出现救了他,现在他受伤了,她还拿药给他……他心里不仅不恨安知锦,甚至还有点体会到了孙管家所说的,所谓的安知锦对他的好。
可是,那女人所做的过分的事明明比她做的好事要多得多……
秦子铭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要不就是因为他从小缺少疼爱,没什么人对他好过,所以安知锦只做了这一些小事,就让他心里觉得感激。
对,肯定是因为这样!
秦子铭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懂安知锦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对自己怎样,他更没发现,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安知锦。
浑浑噩噩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栖云阁,秦子铭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孙管家就来叫他起床了,因为一大早,安玉就跑来了王府。等秦子铭洗漱收拾好,打着哈欠来到前厅的时候,安玉早就已经坐在厅上等他了。
“阿锦呢?她没出来吗?”秦子铭四下张望了下没看到安知锦的身影,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安玉好歹是她爹,亲爹来了她不该激动地早早出来吗?
“禀王爷,王妃还在后院呢,说是等下就来。”
“哦,”秦子铭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下来,又打了个哈欠道,“岳父大人,不知道您这么一大早就来王府有何贵干啊?”
昨夜已是深夜,所以不曾派人把欠条送去安侯府,想必安玉现在还不知道欠条已经拿回来了,那么他此行前来,就是为了找他借钱,解决赌债这个问题了。
嗯,看他一脸焦急的样子,肯定是为此事无疑了。
“你和阿锦昨晚可是去了吉祥赌坊?”
“咦?侯爷你已经知道了?”秦子铭吃了一惊,没想到安玉消息这么灵通,莫非是安知锦昨夜派人把欠条送回安侯府了?“区区小事,安侯爷你不必特意前来感……”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安玉不等他说完,就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中,脸上满是绝望的表情,“这下完了,完了完了……”
“嗯?岳父大人你在说什么?”
“你和阿锦可是闯了大祸了!”
“什么大祸?”见他脸色十分不好看,秦子铭一头雾水,他们昨夜不就是去吉祥赌场闹了一番,要说闯祸的,应该算打了他的钱掌柜才是吧。
“你还不知道,今日一大早,这盛京的街头巷尾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阿锦她昨夜在吉祥赌坊内对别人大打出手……”
秦子铭一边回想着昨夜安知锦拎着凳子砸人的场景,一边点头,“这倒是没错,没错……”
“然后打死人了!”
“什么?!”秦子铭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打死谁了?”
“还能有谁?不就是被阿锦打了的钱掌柜。”
“钱掌柜死了……不可能!昨晚我们离开的时候,他明明还是好好的。”秦子铭一拍桌子,义正言辞道,“阿锦昨晚也就是踩了下他,什么时候打他了,这简直是一派胡言!”
“唉,反正这事已经被报上刑部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刑部就要派人传你和阿锦去问话了……你们俩啊,年少轻狂,打人也就罢了,怎么能把人往死里打呢?你们是不知道钱掌柜在这盛京的势力有多大,后台有多硬……”
“再硬刑部还能让本王偿命不成?”惊讶过后,秦子铭立刻就镇定下来了,虽然他是没打死过人,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皇子,别说钱掌柜一个平民了,哪怕是朝中的重臣,也不可能让他偿命的。
“有理有理,所以刑部如果派人来了,你就说人是你杀的。”偏厅突然传来一女声,话音刚落,就见安知锦走了出来。
秦子铭愣了愣,安知锦刚才说什么,让他说人是自己杀的?!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还白挨了一拳,为什么要顶了这莫须有的罪名?
“阿锦啊,你怎么才出来……”安玉见自家女儿出来了,连忙上去一把拉了她的手,“我问你,你是不是杀人了……听说你上次还割了雨妃娘娘的舌头,这、这是不是你干的……”
这事本来被秦辉压了下去,但自从昨晚的事之后,今天一大早忽然就不知道从哪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