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辰上动手?更或者,根本就不是逼宫事件?
她这些事情还没搞清楚,被弄的心烦意乱,但又想到太子生性奸诈,若将来登上皇位必定民不聊生,何况现在意图不轨,不管是不是,会不会,她叫人提前提防,总是没错的,这样一想,便拧眉道:“我听说马上便是六皇子生辰,皇上宴请群臣……”
赫连申点点头,不肯定也不否认:“是有这个说法。”
笙歌无语凝噎片刻,想了半晌,赫连陵不在身旁,她还是信得过赫连申的实力的,便对他道:“宴会当日,你多加小心张之义。”想了想,又觉得主语有歧义,补充道:“你们都注意一些。”又觉得“你们”这词不准确,有些气恼地再补充道:“反正你多注意他最近的动向就是了。”
赫连申似乎已猜到她会这样说,并无半点讶异,平静点头:“我知道了。”
……笙歌又是凝噎片刻,不想她纠结这半天,却换来这么平静的反应,不禁不满地朝他看去,他正神情专注看着台上,薄唇轻抿,因那一丝专注比平日里的淡然则多带了些孩子气。他认真看着前方,却能和笙歌一人一句的回应着,似乎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让人觉得震撼的同时,似乎又觉得他带给人安全的感觉。
太子逼宫一事……他很有把握吗?难道他都知道这些?
一丝挫败感油然而生,笙歌不快地抿了口茶,见他肃然而坐,平日十分恭整的模样,恶作剧念头起,转转眼珠,捧起茶壶笑道:“茶壶空了,我去给你加茶水。”
她拿到柜台,将七八种口味搅和在一起,因里面还有浓郁的薄荷与桂花味,所以味道传出来的速度很迅速,再不像之前一样沁人心脾,反而刺鼻难闻,笙歌只闻了一下,顿时将喝一口试试的想法打消。
做完这一切,她收起坏笑一本正经端上桌,正好见他的茶杯已空,一边给他倒茶水,一边介绍道:“这是本店新推出的口味,你尝尝?”
赫连申抬眼看了看她,弯弯的长眉,小巧的鼻子,因做了坏事不自禁弯起的唇角,双眼闪烁着狡黠的笑意。他移开视线,在她热切的注视下接过茶杯,光是停留在唇边就已闻到掩饰不住的刺鼻气味,也不多言,便凑在唇边抿了一口。
笙歌眸光期盼,好奇道:“怎么样,新口味好喝吗?”
良久。
赫连申淡淡点头:“还不错。”
不错?笙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难道是他口味怪异?偷偷看一眼他,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反而目光坦然,似乎并未说假话。
笙歌皱着眉头苦思,难道茶水味道果然不错,就像臭豆腐,气味并不能决定味道?
笙歌拧着眉毛,纠结的动心了,尝一尝万一又发明了新口味呢,这是造福舞楼的事啊。她呵呵一笑,也往自己茶杯倒了一杯:“我也觉得这味道很不错,连二公子就是有欣赏水平。”
她说着,也一仰头将茶水喝下去,浓郁的薄荷桂花夹杂着苦瓜陈皮的味在口腔飘散,她脸黑了又绿,五秒后惨绿着一张脸就狂奔着后院而去,似乎生怕耽误一秒就要被气味恶心熏死。
笙歌苍白着脸从后院出来时,心里既是恨又是懊悔,她怎么能一时错信他的话了呢真是?亏她是个现代人不是?拥有几千年的智慧不是?但居然被他耍了不是?
算他狠……
因为自作孽不可活,所谓自食其果笙歌也算是感受到了,黑着脸朝赫连申咬牙切齿道:“连二公子口味果然独特,笙歌自愧不如,现在笙歌有事,先走一步了。”
笙歌倒不是离开舞楼,而是到了教女子们一首新的曲子的时候了,按照规矩,她也教一些舞姿。她其实不大会跳舞,但看她们练习时总能想到前世跳舞的一些动作,柔和进去既新奇也美妙,女子们很是喜欢,所以有时也指点跳舞的动作。
赫连申点点头,表示听到了,也不多言语。笙歌径自离开,也不管他接下来会去哪里。
晚上暗的快,笙歌擦了擦汗,嘱咐了女子们一些话,又调笑了一会,看着天上率先出现的弯月,不想竟耽误了这许久。
出了汗很不舒服,笙歌等到沐浴后换了身衣裙,笙歌才出了房门欲离开舞楼,路过前台不由张望过去,衣衫如雪,赫连申,竟然还在那里。
笙歌诧异走过去皱着眉审视着他:“连二公子今儿是失恋了么?”
“嗯?”赫连申似乎正在沉思,听见是她说话怔了片刻,说话尾音也带着一些慵懒。
“坐多了不好,走吧。”笙歌叹口气,自然而然拉起他的衣袖,他袖口很宽,也很洁净,绣着素雅的卷云纹,就这样安静坐着时又有了分淡雅意味。
笙歌拉起赫连申朝门外走去,缕缕清风散来,笙歌便放开他的衣袖,在烛火月色下清风阵阵中放松沉淀了心情,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旸州夜色既热闹又静谧,比繁华的现代更具有人情味,透出古色古香的味道来,让人流连忘返。
距离老爷爷每次定点卖糖葫芦的地方不远,便是有名的依水江,依,依偎。是以每年女儿节时很多女孩都来这里放花灯,许心愿,求得好姻缘。平时江边也有不少船只,既能渡江,也能赏江景。
笙歌每次走在江边时,总有一种错觉,似乎这里就是现代的江边,在同一片蓝天下,这江景何其相似,却又相隔的那么远。
良久,笙歌摸摸肚子,眨着眼巴巴地说:“我饿了。”
赫连申低头凝视她半晌,拉着她要往回走。
笙歌又巴巴道:“我也想赏江景。”
第五十九章 香格里拉()
船只在江面摇摇晃晃,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还有月光倾洒而下,笙歌坐在船内悠闲地吃着菜,对面的赫连申衣衫整洁,衣袍素净,墨发偶尔被风扬起,像一幅淡淡的水墨。
笙歌吃得不亦乐乎,一边打量着赫连申道:“你今日似乎只顾着喝茶了,不吃点东西吗?”
赫连申看着江面:“不用。”
笙歌点点头,不再多问却听见船家一边划着船一边说:“姑娘来的正是时候,马上就到了比歌的时辰了,你肯定没听过,到时候可热闹着哩!”
笙歌一边吃菜,一边兴致盎然道:“比歌?比什么歌?”
船家常年在江上漂泊,声音粗犷,性子也直,却也很淳朴:“什么歌都唱,虽有趣,但姑娘是女孩子,怕是要害羞。要不我们去那边走走?”
说话间已有几艘船聚拢来,船里大多坐着男子和已婚妇女,他们见是笙歌一个小女孩坐在那里,先是一怔,再看旁边赫连申,又是一怔,眼中又多了一些惊艳之意。
勍国民风开放,笙歌又是第一次见识这些,不忍离去,便谢了他的好意:“我虽不会唱,但想看一看是怎样的比法,老伯就把船停在外围吧,也好给后面的人腾地方。”
船家应了,船在距离中间老远停下,不一会中心位置已围得水泄不通,划来了许多船。他们来之后都在相互打量对方,似乎从外貌就能摸索到对方实力如何。船停在中间的,自然都是老手,停在外面一圈的,大多是看热闹的,不足为惧。
船只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江面波光粼粼,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激扬热烈。低语声时不时传来,到后来声音便慢慢大了起来,有人和对面的船打招呼,有人说着豪言壮语。
人群已经扎堆,有男子按捺不住,首先唱了两句:“我夜夜来到这江边把歌比,偏偏没人开始起,现在我唱东来你唱西,莫要叫我白着急,你说可以不可以?”
周围哄笑开来,有人笑骂一声:“这该死的陈家老二,每次都是他沉不住气。”
有妇女高声接口唱到:“船儿在荡,心儿在荡,你说开唱就开唱!”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声,这话摆明了是在说陈家老二沉不住气,如此陈老二也并未生气,反而熟练地接口对唱起来,他起的虽不是好头,但发展也还算精彩,气氛像是炸雷瞬间炸开,激扬的江面更加热烈。
笙歌吃完饭菜便在船里东看看,西望望,显然很是好奇。赫连申坐在对面闭目养神,悠悠自得。人群中传来一声高亢的九九歌,唱道:“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凌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六十三,路上行人把衣宽。八九七十二,猫狗找荫地。九九加一九,耕牛启遍地走。”(出自百度毫州民歌)
又有其他什么歌声传来,人声嘈杂,笙歌没听出来。她偏着头,想起以前最常玩的你拍一,我拍一,不禁怀念地勾起唇角。旁边传来赫连申的声音:“在想什么?”
笙歌看了看他,注视了一阵,才偏着头道:“你会玩拍手游戏吗?”
赫连申瞧她盎然的眸光,淡淡地说着实话:“不会。”
笙歌眼神慢慢黯下去,并没多说什么,只说:“哦。”默了默,赫连申轻咳一声:“怎么玩?”
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这样说。
笙歌没成想还有当赫连申老师的机会,既兴奋又用心,但发现他悟性十分不错,她童年玩了那么长的时间,竟然还比不上他现在初学的反应。如此便非要一直玩下去,素净的手举在空中,与另一只温软的手掌相迎,发出清脆的响声。赫连申不禁一怔,而后听见笙歌得意洋洋的声音:“呐呐,你输了,刚才只拍十五次就行了,干嘛多拍一次?”
虽在不满地指责他,却明明得意地体现着还是自己聪明的模样。赫连申开口道:“你赢了。”
笙歌赢之后又嘿嘿一笑瞧着他:“这个游戏好玩吗?”
“……好玩。”
笙歌更得意了:“我就说,我教的游戏,哪有不好玩的?”
赫连申识大体的不再说话。
外面人声鼎沸,有许多人说话,闲聊,吃瓜子,打笑。笙歌倒有些后悔来到外围了,除非响亮的歌声,要不听着都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