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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惊叹。
而笙歌,则是扶着额头,垂首黑线!
这女子身穿粉色衣裙,下身油绿色,有如叶上荷花,让她惊讶之极,一眼便想到了乘风归来的何仙姑,飘飘扬扬的红丝带彻底让她惊惶,她不免喝了口茶水压压惊,抬眼一看沈双燕,她正眼底发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位女子,乖乖,这定力果然比她的好。
也不知是怎样的心态,台上女子每一扬袖转圈,她便默默喝茶压惊,如此一舞下来,满厅的宾客无不拍手叫好,她的成果却是一壶茶都已喝光。沈双燕看的意犹未尽,叹了一口气正要加茶之时,她好心道:“……没茶了。”
“哈?”
这下换沈双燕垂首默默无语了。她支起下巴,靠在桌上道:“是不是觉得像何仙姑?”
笙歌:“……”原来你知道啊。
“唉。”沈双燕兀自哀婉叹气,眼波盈盈道:“你不知我前几年来到这世上之时的艰辛,希望开一家青楼却没有钱,好不容易有了钱却不被世俗理解,好不容易被世俗理解却又得整日钻进青楼看经验,好不容易学到了经验却为此花费了半年的时间,害得我直到现在也未曾恢复过来我的病……”
“什么病?”
“审美疲劳。”
笙歌见她装模作样,不免起了玩心,好笑道:“你美么?”
沈双燕媚眼横生,甩了甩刘海:“美!”
笙歌哀婉一叹:“果然疲劳了,得治。”
“……”
她们聊得尽兴,这边客人也十分尽兴。只听老,鸨道:“这便是今夜单属于兰儿的舞场,也是她的开,苞夜,相信众位客人心里已经有数了,有才有貌,更是我楼里当之无愧的花魁,众位客人可还满意?”
只听客人齐刷刷道:“满意满意,这样漂亮的女子果真世间罕有!”
“老,鸨,你就开个价吧!”
“是啊,开价吧,给老子一个痛快话!”
大厅弥漫着男人们的高谈笑语,夹杂着并不掩饰的色欲与贪婪,一时间充斥在笙歌的耳边,她并不多话,只安静看着,听着,没有多余的表情。
老,鸨清了清嗓子,语气难掩得意:“起价两百两!”
“两百五十两!”
“三百两!”
“我出四百两!”
“……”
竞价已经到了七百两,许多宾客皆默不作声,只在听到喊价之时抬眼张望一下究竟是何许人也如此阔绰,越来越寂静的大厅里随着一声“八百两”更加沉寂,四周响荡着老,鸨的话语:“八百两了,可有更高?”
“妈的,敢跟老子抢女人,老子出一千两!”
宾客哗然,张望而去看到一位大汉,头发打卷,穿着并不讲究,看着不像本地人,约是远赴此地的商人。脸面线条生硬无比,身形圆润,让人震撼无比的除了他豪爽的长相,还有他阔绰的身家。
老,鸨眉开眼笑,提高了声音道:“一千两了,可有更高的?”
大汉不耐烦道:“赶紧让老子去享受享受,好处少不了你的!”
老,鸨心知楼上还有三位王爷,今夜专门挑着兰儿开,苞之夜前来,对他们的想法自然心知肚明,所以一直期盼着他们开口,是以要如此一问。现在见这大汉催的紧,便又一次问道:“一千两,若是没有更高的,兰儿今晚可就属于这位爷了?”
大汉悠然得意地喝了一口茶,似乎正在想待会与美人鱼水之欢时的快活,神色甚是舒畅,但茶水还未咽下时,却听见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
“我出一千两,黄金。”
“噗”地一声茶水全被喷吐出来,大汉瞪大了眼,未曾想到还有这变故,登时拍桌而起:“老,鸨,如何会有人出这大笔钱,莫不是你找的托儿,老子才不会信你!”
老,鸨总算盼得贵客出声,激动的快要掉下泪来。见这大汉耍起脾气,也不想得罪这位有钱的主儿,只面色为难道:“客官,这确非我所安排,这样罢,我们楼里还有梅娘,雪儿这些一等一的姑娘,今夜兰儿怕是要归属另一公子了。”
大汉又是一拍桌子,浑厚的音色喷薄而出:“老子不服,是哪个不长眼的坏我好事?”
只见二楼一袭素色淡花纹路的公子立于窗户跟前,只轻轻抬额,语气淡然,却又带着不屑:“你是什么东西,又敢来坏我好事?”
众人纷纷仰望而去,不免更加震撼折服。这贵公子气势压众人一头,使人生生不敢直视其眼眸,带着天然的贵气与霸气,虽只素色衣袍,却难掩雍华气魄。
这人正是赫连毓。
笙歌一愣,又听见沈双燕右手紧紧捏着茶杯,发出“咯咯”声响,眼眸怒气横生,磨牙道:“——好你个赫连毓,竟敢给我公然戴绿帽子!好得很,好得很!”
第四十一章 云雨酣美()
赫连毓要求的是买下这位姑娘,老,鸨虽心有不舍,但头脑还精明,一千两黄金确实不少,再说,若是赫连毓真想带走兰儿,白白送给他都是可能的,既然不能奈他何,不如收下这黄金达成协议,按照要求便当场将兰儿的卖身契给他。
大汉虽已被摆平,难得的是沈双燕。笙歌摇摇头,为赫连毓叹息。没想到逛个青楼也是捉奸现场。
沈双燕已是忍不住要冲上去找赫连毓算账,笙歌知晓是无法偷偷度过这一晚了,索性道:“待他将与老,鸨的事处理好,然后我们再上去不迟,现在先别急,你先忍忍。”
笙歌喝了一壶的茶水,便要先去找茅厕。大厅里才进行完了一场交易,其他姑娘便上前寻找自己满意的客人**,一时间热闹非凡,无人顾及她,她正好询问旁侧婢女道:“姑娘,请问茅厕在何处?”
那婢女见到如此俊秀的公子不免害羞起来,只遥手一指一个侧门处:“在那边。”便低下头去了另一边服侍。
笙歌只好往那侧门走去,进了里面没见到有人,是一个后院,只一边有房屋,其他几个方向只一墙之隔通向外面的街道。她只好自己探路。正走在一棵大树下,旁边的屋子传来低低的谈话声。
她本无意偷听,加之那谈话声甚小,更无心搭理。奈何找不到茅厕在何处,又似乎听见“陵王”一词,一时警觉,躲在树下墙边,有意无意靠近了些,又听见几个词语是“逼宫”“举荐”。
大约涉及到了赫连陵安危,她小心翼翼猫在墙上,奈何重要的信息已然被带过,只听得末尾几句对话,模模糊糊,但凭借多年看电视总结出的经验,大约猜得出其谈话内容。
“虽凶险,但可保太子皇位。”
“以宴会为局,以烟花为记,此招甚妙,定能杀的措手不及。”
“张大人行事我信得过,来,干杯!”
“承蒙信任,张某感激涕零!”此时两人聊些风月之事,惺惺相惜,谈话声大了起来,笙歌也想赶快逃离这里。
走至门口之时,突兀撞进一个怀抱,前来之人恰好是赫连陵。
笙歌抬起头,正在错愕,却见赫连陵眼眸亮了亮,“果然在这里。”
笙歌拉起他的手,一言不发往大厅走去,待看不到后院那一抹危险时才停下脚步,陷入了沉思。赫连陵就势拉起她的手,往楼上走去。
正巧一个妓子摇着扇子从楼上而来,体态婀娜,见到赫连陵便往他身上靠,道:“公子,奴家走不动了,背我可好?”
笙歌抬起头来,见到这幅场景不禁哑然失笑,不知赫连陵如何处理。赫连陵却是淡漠道:“姑娘,我对你没兴趣。”
“哈哈!”笙歌不给面子的笑出声,先前的疑惑与担忧也暂时抛在脑后。女子遭到拒绝与嘲笑,脸色难看起来,但在青楼待久了自然也识货,从衣料便可看出这两位公子非富即贵,便只好憋着怒气“哼”了一声下楼去了。
赫连陵拉着笙歌继续走上楼,走进一间雅间,却见里面没人。笙歌惊讶道:“咦,那两位王爷呢?”
赫连陵含着笑:“我们订的是一人一间。”
笙歌坐下,又问道:“你如何得知我女扮男装来这里了呢?”
赫连陵也坐下,道:“从进门时便发现了。”
早说她也不必像猴似的费心遮掩了,还以为他们不知道,但却换来这结果也算气人,算了,姑且不提这事。
笙歌摇摇头:“那么三王爷也知晓双燕也来了?”
赫连陵点点头。
“既然如此,他为何仍要买下这花魁?”
赫连陵但笑不语,只为她倒了一杯茶。提起茶,笙歌才记起方才茅厕没找到,却被赫连陵带来了这里,她正要起身,却闻见一股异香传来,笙歌惊讶道:“什么香味?”
赫连陵亦闻到这香味,待反应了片刻立即起身掩住她口鼻,道:“不要闻!”
笙歌疑惑间,却感觉有些干渴,抬眼看向赫连陵,他正牢牢掩着她的口鼻,然他的呼吸起伏却越来越大,神色有些不适,面色渐渐潮红。笙歌皱眉道:“赫连陵?你怎么了?”
“你……”才刚说了一个字,赫连陵便紧闭双唇不再说话,拳头紧紧攥起,呼吸越发沉重起来。笙歌紧皱眉头,反手抱紧他坐在凳子上,探了探他的额头,不是很烫,但似乎正有慢慢变烫的迹象。
赫连陵嘶哑着声音:“给我一杯冷水。”
笙歌正欲倒给他水喝,见他这样吩咐,便放快了速度递给他冷茶,他一饮而尽。
沉默间,赫连陵却突然抬头看了看她:“笙歌,你有什么异样么?”
笙歌还不清楚发生何事,自然而然回答道:“只有些渴。”
难不怪……赫连陵苦笑一声,竟然在她面前如此失态,理智一直压抑着自己不再轻举妄动,但心头的燥热却如一把烈火,熊熊燃烧未曾熄灭,他只觉一阵恍惚,看见面前的人儿也喝下一口茶水,娇嫩的唇瓣因为被滋润而显得异常吸引人,他的温度也烫的惊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