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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王爷却是懒得再听阴五小姐的哭诉,一挥衣袖,对那跟着阴五小姐的两个丫鬟薄怒道:“送你们小姐回去。”
说罢,福安王爷再不看急声唤他的阴五小姐一眼,转身就大步走开。
“姐夫,你等等我……”阴五小姐忙提了裙子追了上去。
福安王快步穿过回廊,即将要拐出院子时候,却脚步突的一顿,扭头看向蔚曼一行人所在的角落。
影影绰绰间,福安王爷只分辩出那里是站了几个女子的身影。
“姐夫……”阴五小姐见福安王爷停住脚步,面上一喜,忙加快脚步跟上。
福安王爷眼里闪过几丝耐烦,转头疾步踏出了院子。
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了蔚曼和李五小姐一行人。
“这,我怎么听着,像是莜郡主出了什么事情啊,”李五小姐与蔚曼说道:“好似说走丢了啊。”
“李五小姐没有听错,”蔚曼道:“我方才还遇到了去寻莜郡主的师父们呢。”
“莜郡主竟真的走丢了啊!”李五小姐恍然的道:“怪不得福安王爷的脸色不好呢。”
“莜郡主还那么小,福安王爷心里自然担心的很。”蔚曼道。
“也是,”李五小姐赞同的点了点头,又理所当然的道:“不过,这寺庙也就这么大,又有这么多人去找,想必,福安王爷很快就能寻到莜郡主了。”
蔚曼虽然心里担忧,面上却也点头认同李五小姐的话有理。
“不过,”李五小姐看了看四周,才低声与蔚曼道:“阴五小姐那副样子,总觉得有些过了……”
“阴五小姐毕竟是莜郡主的姨母,咋听莜郡主走丢的消息,难免有些失态的……”蔚曼道。
李五小姐撇了撇嘴,本想与蔚曼说几句京里阴五小姐的八卦消息,却又顾忌着与蔚曼毕竟不熟,同时也不想自己在蔚曼的心里留下一个多舌的印象,嘴唇动了动,终是忍住没说。
蔚曼也没有心思去应付李五小姐,又说了几句闲话,两人就客气的告别了。
穿过几道拱门,踏入一条宽阔的青石砖路。
“诶呦!爹啊,你慢着些……”
蔚曼转头看向身后。
不远处,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有些吃力的拉着一辆满满摞了三层竹筐的小板车,艰难的从旁边的小道里拐了出来。
一个穿着酱色粗布衣裙的三旬妇人,一边在车后扶着竹筐,一边招呼拉车的老头儿小心些。
蔚曼自然而然的退到路边等待小板车先行。
“奇怪了,送菜的人怎么会走来这里啊?”夏兰一见那板车,立刻就明白了那老汉和妇人的营生,心里虽疑惑着,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也随着蔚曼靠边停下。
那拉车的老汉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恰好看到了站在路边的蔚曼主仆,他动作一僵,忙回头与后面扶着竹筐的妇人低声说了句什么。
车后的那妇人看到蔚曼主仆两人后,脸色一变,忙疾步赶到蔚曼的身前。
“这位小姐,真的对不住,”妇人满面风霜,脸上暗沉的仿佛是粘上了一层洗不去的灰尘一般,她一边拘谨的对蔚曼哈腰行礼,一边语气惶然的道:“小妇人是第一次来崇光寺里送东西,不识得路才误闯进这里,惊扰了小姐,求小姐放过小妇人一回……”
蔚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眼下所处的地方,是崇光寺专为大景朝的上层阶级们辟出的地方,以眼前这妇人的身份,确实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无妨。”蔚曼笑了笑,柔声道:“快些过去吧,再被其他人撞见就不好了。”
“是!是!小姐说的是,谢谢小姐,小姐真是善心……”那满面风霜的妇人似是没想到蔚曼竟如此大度,一时欢喜的不行,又对蔚曼拜了拜,才回身去帮那老汉推车。
只是。
小板车刚经过蔚曼的身边。
“你们是何人?做什么的?竟闯进了这里!”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质问声。
蔚曼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和尚小跑着追了上来。
那小和尚先是对蔚曼主仆两人双手合十一礼,又同样和那老者和妇人见过礼,然后,他才微皱着眉头,不悦的问那妇人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小师父,我家公爹和小妇人是给寺里厨房送菜的庄户,”那满面风霜的妇人弯着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认错道:“都怪小妇人不识路,误闯了这里,求小师父放过小妇人一回吧……”
“送菜的庄户?”小和尚看了看那板车上装满蔬菜的竹筐,又打量了一番那拉车的老汉和妇人,突然,他大声的斥道:“你胡说?我记得那送菜的人分明是个中年的男施主,什么时候换成了你们的?快说,你们到底是谁?”
随着小和尚的这声呵斥,那拉车的老汉似乎是被吓到了一般,身子抖瑟着撞了一下板车,车上的竹筐也跟着晃了两晃。
“爹啊,你小心着些啊,”妇人急道。
老汉忙又颤颤巍巍的去扶竹筐。
“妇人不敢欺瞒小师父啊,”那满面风霜的妇人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小和尚的面前,哭泣道:“小师父说的那人正是妇人的当家的,只是,上次他冒雨上山来送菜,回去时却摔了一跤……妇人当家的如今还不能下床,又怕耽误了寺里的供应,妇人也是没有办法了,这才和公爹一起推了车菜送来的……妇人不识得路,不知怎的,就闯到了这里……”
“哎呀,你,你这是做什么……”小和尚的脸色通红,连声道:“你快起来……”
“妇人真的没有欺瞒小师父啊,”那妇人非但没有起来,反而对那小和尚磕了一个头,继续哭诉道:“妇人真的是山下送菜的庄户……”
“你快起来啊……”小和尚一边躲着那妇人的跪拜,一边回想着,印象中,上次送菜的日子,确实是下了一场大雨的,心里不禁对脚下妇人的话信了,他软下声调,责怪道:“你家相公没同你说吗?此处是不能随意进入的!”
“都是妇人的错,都是妇人的错,”那妇人终于站起身,却依然泣声道:“是妇人不识得路,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这里……”
崇光寺的修建一项追求禅意深深,小和尚想到,那厨房和后门虽然离的很近,但是,第一次进来,还真的容易寻错地方……只是,心里对守门的师兄们不免责怪了几分……
蔚曼微笑着抚了抚衣袖。
之所以一直停在原地未动,蔚曼本是打算着,如果这两个送菜的人被这小和尚为难的话,她能帮着说项两句,可是,这小和尚虽然开始的时候很是有气势,却是个善心的孩子……既如此,蔚曼想,也就不需要她在多说什么了。
转身欲走,蔚曼却突然顿住脚步,偏头,目光直直的望向板车上的一个竹筐。
刚刚,蔚曼的余光分明察觉到那个竹筐里有活物在动。
蔚曼愣神的片刻,那竹筐又轻轻的,明显的晃了晃。
心里一跳,蔚曼不由的想,这妇人分明是送蔬菜的,可是,她的板车上为何会有活物呢?
第104章:崇光寺7()
心里一跳,蔚曼不由的想,这妇人分明是送蔬菜的,可是,她的板车上为何会有活物呢?
那拉车的老汉脚步有些颤悠的去将每个竹筐都整了整,然后,他有些担忧的望向自家儿媳妇的方向,却不期然的,与蔚曼的目光对个正着,他立时如惧怕一般的躲开了蔚曼的眼神,不过,停了停,他又主动朝蔚曼看来,谦卑又讨好的笑了笑。
蔚曼却是面无表情。
“……下次可一定要注意了,”小和尚好心的道:“你们快跟着我离开这里吧……”
“是!是!小师父说的是,”那满面风霜的妇人一边连声应是,一边疾步去招呼那拉车的老汉,道:“爹啊,快些拉了车跟上这位慈悲为怀的小师父……”
小和尚对蔚曼一礼,大步向前为那妇人和老汉引路去了。
妇人一手推车,一手扶着板车上那个刚有些异动的竹筐,缓缓的从蔚曼的身边离开。
蔚曼站在原地,目光却直直的盯着那妇人扶在竹筐上的那只手上。
“小姐,你在看什么啊?”夏兰有些奇怪的问道。
蔚曼的目光一闪,突然一把握住夏兰的手,垂眼仔细的打量着。
经过一年多的保养,夏兰的这有些红肿的双手,虽没有了蔚曼初见时的那般可怖粗糙,却依然是骨节粗大,布满老茧的。
“小姐为何盯着奴婢的手看啊?”夏兰问道:“可是奴婢的手有什么不妥吗?”
“我在想,”蔚曼喃喃的道:“刚刚那位送菜大娘的手,是不是,过于白嫩了一些。”
“手?这个……”夏兰望向已经走远的几人,道:“奴婢倒是没有注意过那大娘的手,不过,她的脸却着实是在太阳下晒的狠了的。”
“是啊,”蔚曼望着远处那板车拐入小道,道:“一张脸饱经风雨,那双劳作的手在白色里衣的衬托下,却依然很……”
说到这里,蔚曼的面色突然一变。
那扶在竹筐上那只手的手腕处,褪色粗布衣袖下,露出的竟是雪白的里衣!
不对!
还有不对的地方……
蔚曼凝眉,她刚刚分明看见,那白色的里衣袖口上似有红色的印记。
是什么呢?
灵光一闪,蔚曼忙掏出不久前为莜郡主擦手的帕子。
素白的帕子上,几处玫瑰花的印记尤为明显。
蔚曼的心瞬间跳的厉害。
“夏兰,快!”蔚曼一边提步向前小跑,一边急道:“快追!快追上那拉菜的车子。”
“小姐你慢些……”夏兰一边小心的护着怕蔚曼摔倒,一边不明所以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姐为何这样着急?小姐要去哪里啊?小姐和奴婢说吧,奴婢为小姐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