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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亲生的儿子,待遇就是不一样,曹氏心里很是不甘,却一点儿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欢喜的应道:“母亲放心,今晚儿媳就是不睡,也要将单子整理出来的,侯爷可是难得在府里过年的,儿媳定要让侯爷满意才行,保管以后每年啊,侯爷都想着回府陪您老人家过年呢。”
见太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曹氏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又笑道:“儿媳本想着,侯爷今年已经回来过一次了,新年肯定是不会再回来的,没想到……还是侯爷孝心,肯定是想念母亲了。”
蔚柏要是真的孝心,就不会难得在家了,并且,他上次回来也不是为了太夫人,而是因为女儿病重。
曹氏的的话明显隐藏了好几层意思在里面,太夫人的脸色也显而易见的少了之前的欣喜。
“看二夫人说的,侯爷是姑母的亲儿子,能不孝心吗?我们侯爷也是为了整个侯府才常年在北疆戍边的,侯爷就曾和我说过,不知道多羡慕二老爷,早晚都能向姑母请安问好呢。”
“就是,就是。”蒋姨娘点头附和道:“侯爷是很孝心的,只是没办法。”
私下里,和黄姨奶无论如何的水火不容,可是,在对待二房上,蒋姨娘一项是唯黄姨娘马首是瞻的。
曹氏则微红了脸,因为,早晚都可以向太夫人请安问好的二老爷,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比起镇守北疆的大将军蔚柏,庶出的二老爷蔚捷,文不成武不就不说,甚至,连如今的清闲差事,也是托了蔚柏的面子才能坐的安稳,这些,曹氏在嫁人之前就有了大致的了解,也就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最让曹氏不忿的是,二老爷不知为何,非常的抵触面对太夫人,甚至于一项早出晚归,以求太夫人要么是还没有起床,要么就是已经睡下了,如此,他的请安问好就只需在屋外磕头就好……
“老二最近在做什么呢?”太夫人经黄姨娘的提醒,这才想起,好像好几天都没有听到二老爷的消息了。
“二老爷最近,好像是和朋友一起,去拜访一位大儒呢。”曹氏遮遮掩掩的低声答道。
听到这话的文蔚氏表情一顿,她想起,文立言出门前,也说要去拜访一位大儒,莫非,文立言和蔚捷在一起?
想到这个可能,一股无名的怒气就涌上了文蔚氏的心头,在她心里,文立言虽然算不得什么雅人,可是,那毕竟是她的夫君,她还是存着该有的敬畏的,而二老爷蔚捷,虽然是她的二弟,可是,打心眼里,她是非常瞧不起蔚捷这个庶弟的,想到她的夫君正和她看不起的蔚捷在一起荒唐,她就觉得,自己被拉下高台,和下首那个仰她鼻息的曹氏没有什么区别……
“大儒?是哪个大儒?”文蔚氏面色发紧的问道。
“这个……”曹氏一副为难的样子,委屈道:“姑奶奶知道,弟媳是一项都不敢插手二老爷的事情。”
“看看你那样子!”文蔚氏一脸嫌弃的喝道:“好歹也是侯府的管家夫人,却在夫君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这,都是弟媳不好。”曹氏一边讪讪然的接话,一边在心里对文蔚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文蔚氏还是堂堂的宁国侯夫人呢,也就敢在娘家里张狂,回了宁国侯府,还不是一样的,不敢高声说一句话的吗?
“没说去哪里了吗?”太夫人皱眉问道。
“这,好像是去了京郊,具体是哪里,儿媳也是不清楚的。”曹氏答道。
文立言并不在京郊,文蔚氏总算松了一口气。
“眼看就要十一月了,也要帮着准备些过年的事情,却还是总往外跑……到底去见哪位大儒了。”太夫人不高兴的问道。
“呵!”不待曹氏回答,文蔚氏就嗤笑一声,道:“娘,他说去见大儒,你就真的相信啊,就他那学问,哪位大儒要见他啊?他啊,指不定在哪里正荒唐呢,却拿那不存在的大儒做借口。”文蔚氏不屑的说道。
太夫人自是清楚蔚捷的品行,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曹氏则是恨得牙痒痒,她就是想不明白了,二老爷再怎么说,都是文蔚氏的亲弟弟,可是,作为出嫁的姐姐,文蔚氏从来不维护蔚捷也就罢了,每每谈及,都是不堪入耳的形容……
同时,曹氏也在后悔着,她就不该为了掩饰蔚捷和文立言在一起而撒谎,她就该将蔚捷现在所处的地点说出来,看文蔚氏还能说些什么!
可是,她又知道,文蔚氏一项都不喜欢文立言和蔚捷交往……
忍吧!
曹氏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劝慰自己,为了二房,为了她自己,为了儿子,为了……只能忍着!
“姑奶奶说笑了,我们二老爷是真的有事在身,所以才没有回府的,而且,二老爷前几天还和我讨论了过年的一些事情呢。”
文蔚氏别过脸,一副懒得听你胡扯的样子。
曹氏抚了抚头发,又对太夫人道:“母亲放心好了,二老爷一项敬重母亲,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都是清楚的记着呢,母亲的吩咐,二老爷是从来都不敢怠慢半分的。”
“嗯。”太夫人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请安结束。
蔚曼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她一边缓步往缦回园走,一边想着心事。
她拥有什么,是能被文蔚氏觊觎算计的呢?为什么文蔚氏要反复提醒她多看些诗词呢?而且还隐晦的的提及到嫁人……
莫非……
想到一种可能,蔚曼不禁脚步一顿。
“小姐是累了吗?”雨燕见蔚曼突然停了下来,忙开口问道。
“不……”蔚曼摇头,“雨燕……”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姐,”雨燕忙应声,却见蔚曼的脸色有些发白,不安的又问道:“小姐要歇一歇吗?”
“雨燕,你对表少爷熟悉吗?”蔚曼涩声问道。
“表少爷?”雨燕虽然疑惑,却还是认真的想了下,然后才答道:“嗯,太夫人可喜欢表少爷了,只要表少爷来府上,太夫人都是非常高兴的,每当那个时候,干娘都会很忙很忙。”
第22章:打探1()
“不是这些,是,你知道表少爷都喜欢些什么吗?”蔚曼斟酌着问道。
“喜欢的吗?”雨燕想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表情瞬间有些不自然起来,小声道:“干娘,说,说过,表少爷喜欢长的俊俏的丫鬟,要,要我躲着表少爷一些。”
事实上,只要文博远进了镇国候府的大门,雨燕就会被吴妈妈锁进屋子,文博远不走,吴妈妈就不会放她出来。
蔚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继续问道:“还有呢?吴妈妈还说过表少爷什么了吗?”
“还有?”见蔚曼表情严肃,雨燕忙凝神认真的回想,只是,吴妈妈着实不喜欢文博远,就算在雨燕面前偶尔提及,也是鲜有好话。
“没有吗?你认真想一想。”蔚曼道。
“不,不好的话,小姐要听吗?”雨燕有些怯怯的问道。
“当然可以。”蔚曼欣然应道。
“嗯,干娘曾说,表少爷和文侯爷一样,是装着学问好的样子,其实是并没有什么学问的人。”雨燕道。
吴妈妈的原话是:和他那爱装模作样的爹一个样,整天一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模样,其实内里到底有几斤几两,打量着谁不知道呢!
蔚曼的心一沉。
“表少爷和文侯爷一样?那么,表少爷也喜欢有学问的女子了?”蔚曼的声音有些发紧的问道。
“是呢。”雨燕极快的应道:“以前太夫人身边有一个叫红袖的姐姐,是帮着太夫人抄写书信的,她的字写的可漂亮了,表少爷见过后,就说红袖姐姐这样的才学在太夫人身边可惜了,就将红袖姐姐要了过去……已经快两年了,也不知道红袖姐姐现在过得怎么样呢,表少爷的书信肯定会比太夫人多很多,她想必是很忙的……”雨燕感慨的说道。
文博远那张肆意张扬的脸,不期然的浮现在脑海,尉曼不禁的打了一个冷噤。
“对了,表少爷曾今还花了许多银子包下一个什么头牌来着,奴婢听干娘说,因为那个头牌,姑奶奶可生气了,太夫人还专门将表少爷叫到府里训斥了呢……”
蔚曼腿脚发软的回了缦回园,将一直守在门口的程妈妈唬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了。”程妈妈一边扶着蔚曼走进内室,一边急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妈妈。”蔚曼紧紧的抓住程妈妈的手,仿佛是抓住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浮木一般。
“妈妈在呢!小姐不用怕,妈妈一直都在呢……”程妈妈将蔚曼拦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我的好小姐哎,这是怎么了?咱不急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妈妈都会一直陪着小姐的,还有老太爷呢,对,老太爷肯定会帮小姐撑腰的!小姐不慌啊……”
就怕远水救不了近火啊,蔚曼的嘴角泛起苦笑,不过,在程妈妈的安慰下,她的心却奇迹般的平静了。
一会儿,蔚曼离开程妈妈的怀抱,有些不自然的道:“让妈妈见笑了。”然后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了程妈妈和夏兰说话。
程妈妈将一盏茶水送到蔚曼的手上,皱眉问道;“是不是太夫人和姑奶奶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了?”
蔚曼摇了摇头,道:“妈妈,可能要麻烦李忠大哥做些事情了。”
李忠是程妈妈的侄子,今年二十一岁,四岁时,他的父母双亡,开始跟着唯一的叔叔过日子,然而,没过几天顺当日子,叔叔也亡故了,亲人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婶娘,也就是程妈妈。
李忠六岁时跟着程妈妈来到了上京城,成了镇国候府外院的一个小厮,因为他并没有卖身于府里,所以身份总归是有些尴尬的,十一岁时,李忠就离开了侯府,去了一家干果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