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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缦回园里。
“嘶!”
蔚曼疼的直抽气。
“哦!哦!”夏兰慌忙的住了手,又保证道:“奴婢会再轻一些的,小姐再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蔚曼轻轻的“嗯”了一声,仰着头,示意夏兰继续给她的脖子涂药。
上完药。
蔚曼拿起身旁的铜镜,照来照去的,却是始终看不大清楚。
“很严重吗?”蔚曼微微皱眉,有些不安的问道:“用衣裳挡着,等会儿能瞒的住程妈妈吗?”
“这……”夏兰打量着蔚曼脖子上有些紫的勒痕,表情担忧的道:“虽是有些显眼,但是,领子高一些的话,该是能瞒的过去的吧……”
一副十分没把握的样子。
“哎!”蔚曼放下铜镜,叹了一口气,想了想,颇为无奈的道:“你去和踏歌商量吧,让她想办法,打理出几套我出门能穿的衣服,保证在外面,我一定不会漏出破绽才行。”
踏歌就是管理蔚曼衣物的大丫鬟。
“好!好!”夏兰忙点头,道:“我这就去和踏歌姐姐商量。”
……
上京城深处的一座府邸里。
身穿蓝色云纹锦袍的赫连曜,正斜躺在临窗的暖榻上,他的一腿支起,一腿随意的轻晃着,懒懒的用左臂枕着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嘴角微勾,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亮光,正盯着他右小臂上的几个青紫牙印。
“王爷,王爷……”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常随,一边大呼小叫着,一边小跑进了屋里。
赫连曜闻言一跃坐起,脸上挂着兴味的笑容,语气有些急的问道:“打听到了?快说,咬你家爷的到底是哪家的小姐?”
“额,这个……”急匆匆跑进来的丁平,见到自家主子脸上的神情后,语气一顿,然后答非所问的道:“王爷,您,您为什么这么关注那个小姐啊?您,您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啧!”赫连曜抬腿就向不远处的丁平踢了过去,骂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爷问你话呢,不给爷老老实实的回话,在那里乱说些什么呢!快说!你打听出来了没有?”
“没有。”丁平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一点儿差事未完成的羞愧,反而在赫连曜的瞪目之下有些埋怨的道:“谁让您在食香阁的动静闹的那样大啊,奴才去打听的时候,可是遇见了好几拨打探的人呢,您又嘱咐过奴才,千万不要惊动了旁人,那,奴才为了低调,可不就是没有打听出来吗?”
“嗤!就这点儿事儿,你都没能办好!?”赫连曜嫌弃的瞪了一眼丁平,怒道:“你说,爷养你这奴才能有什么用!”
“哎呀,王爷,这话儿可不能这么说啊,今天这事儿可真的怪不到奴才的头上的!”丁平对赫连曜的怒容却是一点儿都不害怕,义正言辞的辩驳了后,反而有些打趣的又道:“王爷,奴才觉得吧,您和那位咬了您的小姐啊,大概是没有什么缘分的,您看啊,去食香阁里吃饭的,那都是先报了府邸名号的吧?今日,您要是问奴才食香阁其他雅间里坐的都是谁,那你猜保证能给您说出个七七八八来,哎,就是您要打听的那位小姐,是临时起意去的先就不说了,伺候的人说了,那小姐从头到尾都没有报上家门……”
赫连曜没好气的白了丁平一眼,又重新躺回到暖榻上,他想到了那个情急之中想用钱来收买他,而不是报上府邸,拿势压人的丫鬟来,心里已有几分猜测,可能那小姐的出身并不会太高。
只是,赫连曜哪里知道,夏兰算是个“半路出家”的丫鬟,因为生活经历的原因,在当时的情况下,她首先想到的是用钱财打动人心,而不是镇国候府的名号会更让人忌惮……这场误会,完全是因为夏兰业务还不熟练的缘故,如果赫连曜遇到的是夏青,想必他此刻早就知道了蔚曼的身份了。
“哦,对了,”丁平像是刚想起来,又道:“奴才还打听到,那位小姐的马车是从街南方向过来的,也是消失在街南的。”
上京城里,住宅的贵贱区分十分明显,以东大街为例,南北尽头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最北,是京城里排得上号的勋贵府邸,最南,则是没入贫民杂院。
食香阁的位置在东大街靠北,马车从街南过来,又在街南消失……
丁平是委婉的告诉赫连曜,他要找的人,出身并不高。
“这样啊……”赫连曜说着,懒洋洋的调整了一下姿态,不禁又举起小臂,盯着那上面的牙印看。
“王爷,”丁平一脸讪然的靠近,神经兮兮的问道:“您真的看上那小姐了啊?哎呦!王爷啊,您可是许久都没有看上过谁了啊,您说吧,您要是真的看上人家了,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为王爷打听出那位小姐的下落来……”
第78章:就计5()
丁平神经兮兮的问道:“您要是真的看上了人家了,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为王爷打听出那位小姐的下落来……”
“滚一边去!”赫连曜抬脚踢开靠近的丁平,语气不屑的道:“管好你自己吧,爷的事儿,不用你……”
“王爷,王爷,不好了王爷……”
院子里响起一个丫鬟渐行渐近的叫喊声,屋里顿时一静。
“这个问雁!”丁平看向门口,和赫连曜抱怨道:“大呼小叫的!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丁平的话音刚落,内室的帘子就被“唰”的一声掀开,一个十四五岁,眉清目秀的丫鬟急匆匆的闯了进来,行了一个礼,慌慌然的道:“王爷,王爷不好了!”
“问雁啊!你看看你都是什么样子!”丁平指责道:“有什么事儿是我们王爷解决不了的,值当你这样……”
“阴五小姐!”问雁急道:“阴五小姐朝九安院方向来了!”
九安院,就是赫连曜如今待的正院。
“啊!?”问雁的话,让丁平瞬间哑然。
悠闲躺着的赫连曜眉头一皱,缓缓的坐起了身子。
“她,她怎么来了?”丁平瞪目,结结巴巴的问道:“她,她不是,不是回去了吗?”
“是回去了啊!”问雁白了丁平一眼,没好气的道:“这不是又来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又来了啊?这天儿都快黑了啊!”丁平指了一下窗外依然明亮的天色,猴急的在原地转了一圈,才一脸惊恐看着赫连曜,问道:“王爷,怎,怎么办啊?”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丁平只有十五年的人生中,最害怕的人,不是他的主子福安王爷,更不是他的爹娘兄长,而是已故福安王妃的庶妹,武宁侯府的阴五小姐。
要说,阴五小姐在京城里,也算是排的上号的美人儿了,但是,往往只是听了阴五小姐的名字,丁平都要害怕的抖上一抖,更不用说是见到阴五小姐的本人了。
问雁见丁平这幅丢人现眼的样子,不禁嫌弃的撇了撇嘴。
“她是打着什么名号过来的?”赫连曜微皱着眉问道。
见赫连曜问话,问雁忙整了整面色,恭敬的回道:“说是心里放心不下小郡主。”
“莜儿?”赫连曜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的问道:“莜儿又怎么啦?”
问雁偷看了一眼赫连曜的面色,挑挑拣拣的说道:“……小郡主午膳的时候闹着要见王爷……阴五小姐就劝小郡主要多吃些青菜……小郡主有些生气……弄脏了阴五小姐的衣裙……”
丁平龇了一下牙,脸上全是幸灾乐祸。
赫连曜却是叹息着摇了摇头。
“这,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丁平一脸疑惑的问道:“难不成是,阴五小姐这次终于是忍不住了,要和王爷告咱们小郡主的状了?”
告状?怎么可能?
问雁忍不住对丁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阴五小姐要是真的那样做了的话,那不就与她千辛万苦维持的慈母形象不符了吗?她努力了这么久,怎么会在眼下这紧要关头做出这样失策的事情来?
“自然不是告状的!”问雁语气有些不忿的道:“说是担心咱们小郡主没有吃什么东西,怕伤了身子,特意亲自做了些吃食送来……又听说王爷回来了,就说要过来和王爷商议为咱们小郡主找几个同龄的玩伴儿……”
“啧啧啧!快拉倒吧!说什么担忧咱们小郡主,她这就是又想塞几个阴家人进府了!”丁平冷哼了一声,愤然的道:“咱们小郡主金娇玉贵的,才不要和那上不得台面的人玩儿呢……”
再上不得台面,那也是武宁侯府阴家,是已故王妃的娘家,问雁见丁平如此说,就垂下了头,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丁平却是没有问雁的顾忌的,他是福安王爷奶娘的小儿子,又是自小就跟在福安王爷身边伺候的,和主子的情谊自然是要比问雁亲近了许多,再说,丁平心里也清楚,福安王爷就是喜欢他这心想想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
骂了几句阴家人的异想天开,丁平的脸色一肃,又教训起问雁道:“你傻啊?不会和她说我们王爷还没有回来吗?这样她就不会来这里了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问雁瞪了丁平一眼,不快的道:“丹梅可是一直都守在府里呢,她是看着咱们王爷回府的……我还能对阴五小姐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
丹梅是阴五小姐的大丫鬟之一,阴五小姐虽然回了武宁侯府,却让丹梅守在了门房处,赫连曜有没有回府,阴五小姐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啧啧啧!这阴五小姐为了能见咱家王爷,也是花样儿百出了……”丁平感叹着,却见赫连曜整了整衣裳正往门外走,不禁问道:“王爷,您,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哦!”赫连曜回头,像是刚想起来一般,对问雁道:“快,快将丁平困住,一会儿阴五小姐来了,就让丁平去回话儿。”
“不,不要啊!王爷!您不能走啊王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