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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外人的眼中,碧冬这般作为,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你这贱婢!”文蔚氏身旁的卫妈妈再也忍不住,她几步上前,狠狠的甩了碧冬一巴掌,恨声道:“你这黑了心的贱婢,竟敢和外人一起合谋,来陷害夫人……”
卫妈妈这一巴掌,丝毫不留情,碧冬被扇倒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动静。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卫妈妈痛心疾首的叹道:“夫人平日里待你不薄啊!”
听到这里,地上的碧冬慢慢的抬起头来,她眼睛里带着奇异的光,缓缓的道:“是啊,夫人待碧冬简直是恩重如山,所以,碧冬为了夫人,什么都可以做,性命都可以不要的……”
卫妈妈被碧冬眼睛里的疯狂怔住。
碧冬突然笑了一下,让她本就妩媚的脸庞,一时间竟显得妖冶之极,她随意的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鲜血,转头,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看着太夫人,道:“太夫人,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表小姐曾教训过奴婢几句,奴婢一直对表小姐怀恨在心,所以才设计了今日的一切,目的就是要败坏表小姐的名声……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的错,和夫人无关!”
众人神色各异的看着碧冬和文蔚氏。
一切都供认不讳后,碧冬又跪着转身,她先是目光奇异的看了文蔚氏一眼,然后,她结结实实的给文蔚氏磕了一个响头,带着哭腔道:“夫人,您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只能下辈子再报答您了,夫人一定要注意身体,奴婢就算死了,也会守在夫人的身边,保佑着夫人长命百岁的……”
这番忠仆临终前告别的话,听在其他人的耳中也许伤感嗟叹,但是,文蔚氏却感到浑身似有针在刺一般。
“呵!反了!”江太夫人嘲讽的笑了一声,道:“一个小小的奴婢罢了,我就不相信了,没有主子的吩咐,她竟有胆子谋算世子爷和表小姐,来人啊!拉下去!打!给我狠狠的打!看她说还是不说!”
大江妈妈的面上犹豫了一下,她想提醒太夫人,今日毕竟是她的六十岁寿辰,不宜见血才是,只是,在触及到江太夫人的目光后,她只得让婆子们架了碧冬出去。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碧冬压抑的惨叫声。
没等多久。
大江妈妈就一脸喜悦的回来,禀道:“太夫人,碧冬招了。”
“哦!”太夫人淡淡的一笑,道:“招了什么,说出来听一听。”
“碧冬说,是夫……”
“够了!”
一直安静坐着的太夫人突然大喝一声。
屋子里霎时一静。
“黄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江太夫人不解的看着太夫人,道:“这件事情是必须要查清楚的,黄姐姐想一想,那人竟胆大包天的在我六十寿宴上,谋算我的亲孙子和亲侄孙女,这样大胆的人,必须要查出来严惩不可……不将这个人找出来,宁国侯府以后将永无宁日……”
“你们都出去吧,”太夫人看着江太夫人,道:“我和江太夫人有几句话要说。”
跟着太夫人的丫鬟婆子们忙蹲身行礼,一一退下。
“娘……”文蔚氏目光戚戚的看着太夫人。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道:“出去吧。”又看了文博远一眼,语气严厉的道:“出去!”
文博远不敢反驳,只得跟在文蔚氏的身后出了门。
江太夫人目光悠深了一瞬,才对江尤氏和大江妈妈等人点了点头,
很快,屋子里除了太夫人和江太夫人外,就只剩下不远处躺在床上的江若云了。
“哎!”江太夫人看了太夫人一眼,十分感慨的叹了一口气,道:“黄姐姐啊,我知道,你阻止我问下去是为了什么,哎!我又何尝希望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呢……她平日里不敬我这个婆婆,我看在黄姐姐的面子上,也就忍了……今日可是我的六十岁寿宴,若云又是我娘家的亲侄孙女,她竟然在今日,利用远儿来败坏若云的名节……我是从未听过心思如此歹毒的妇人……”
江太夫人絮絮叨叨的列举文蔚氏的种种“恶行”,太夫人则是面无表情的听着,一句话也不接。
江太夫人也不恼,继续数落着文蔚氏平日里的总总,甚至说到,像文蔚氏这种的媳妇儿,应当尽快休掉才行……太夫人依然眉眼不动。
“太夫人。”大江妈妈突然在门口唤道。
“哦,大江妈妈啊,怎么了?”江太夫人面色不悦的道:“不是都交代了,不要打扰太夫人和我说话吗?”
“都是老奴的错。”大江妈妈不安的笑道:“只是,侯爷传了话过来,所以……”
太夫人一听,忙坐直了身子,希翼的看着门口的大江妈妈。
江太夫人余光撇了太夫人一眼,意味不明的勾唇笑了一下,淡淡的道:“哦,既然是侯爷传话过来,那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了,你进来吧,说说看,侯爷都说了什么了。”
大江妈妈忙走到屋子的中央,不紧不慢的笑道:“侯爷说,他今日多饮了几杯酒,又吹了风,头疼的老毛病就犯了,所以,就不过来了……”
太夫人一下子面如死灰。
察觉到事情脱离了她掌控的时候,太夫人就暗中派了人去请文立言来青园,中途,她更是见到文蔚氏也派了人出去,可是,等到最后,宁国侯文立言却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大江妈妈看了太夫人一眼,暗中悄悄的撇了撇嘴,又道:“侯爷还说了,后院的事情啊,他就不管了,说是太夫人和夫人商议着决定就好了。”
太夫人无力的闭上眼。
“哦,是这样啊,”太夫人摆了摆手,淡淡的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大江妈妈退下,江太夫人又自言自语的念叨道:“哎!怎么说,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啊……”
太夫人依旧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黄姐姐啊,”江太夫人像是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太夫人的面色变化,依旧接着之前的话题,道:“我们两家是世交,静儿更是我家老侯爷亲自看中的儿媳妇,虽说这休妻……”
“哎!”太夫人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向江太夫人,平静的道:“要怎样才能揭过此事,江太夫人说吧。”
“哎呀!黄姐姐啊,”江太夫人拉住太夫人的手,一脸欣喜的叹道:“看黄姐姐这话儿说的,我怎么敢当啊……”
第57章:余波1()
江太夫人起身,携着太夫人的手,一边向江若云的床走去,一边感叹道:“黄姐姐和我啊,不都是为了远儿好吗……”
两人来到床边。
“姑祖母……”江若云柔柔的唤了一声,作势要起身。
“使不得,使不得……”江太夫人忙探身上前,将江若云的身子又轻轻的按了下去。
江若云似乎很是害羞,脸上绯红一片,她又抬眼看向面色如土的太夫人,用微微有些歉然的声音唤了一声:“黄太夫人。”
太夫人没有应声,她目光复杂的看着江若云,只觉得床上那人眼睛里的亮光实在是太过刺目。
江太夫人轻轻的拍了拍江若云的胳膊,拉起她柔若无骨的手,扭头看向太夫人,露出一个璀璨至极的笑容来,道:“黄姐姐啊,我特别喜欢我的这个侄孙女,想要亲上加亲,将若云留在府里做我的孙媳妇儿,不知黄姐姐意下如何。”
……
第二日一早。
蔚曼带着雨燕去曦园给太夫人请安。
路上。
“小姐,今日一大早,香草就来找我了,”雨燕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悄声的道:“香草说,太夫人昨天夜里很晚才睡下的,说是还哭了呢……”
香草是个只有八九岁的小丫鬟,和雨燕一样,都是从外面买进府里的奴婢,因为很是机灵懂事,被吴妈妈选中,收在了身边调教,她因为年纪小,和雨燕的关系又是大家都清楚的,所以,虽然她进出缦回园很是勤快,却并没有引起有心人的猜忌。
蔚曼眯着眼睛,一边惬意的感受着冬日清晨的清新空气,一边随口应声道:“是吗。”
“是呢,是呢,”雨燕忙连点了好几下头,又小声的道:“据说,太夫人夜里哭了许久,眼睛都肿了呢……哎!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蔚曼挑眉,看了满脸担忧之色的雨燕一眼,笑着道:“香草没有和你说起其中的缘由吗?”
“没有说呢……”雨燕摇了摇头,道:“干娘只是让她提醒我,说太夫人今日的心情会很不好……”
“哦?”蔚曼有些讶异的问道:“那你是从何处知道太夫人昨夜里哭了许久呢?”
“这个……”雨燕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是香草悄悄的和我说的,她听见太夫人身边的晴画姐姐吩咐小丫鬟去厨房要白煮蛋了,所以……”
热的白煮蛋敷眼,可以消肿。
蔚曼的心里不禁对那个叫香草的小丫鬟刮目相看起来,还不到十岁的年纪,偶尔听到姐姐们从厨房要了白煮蛋,就能举一反三的猜出太夫人是夜里哭过了……怪不得能从一群小丫鬟里脱颖而出,入了曦园吴妈妈的眼。
想到这里,蔚曼忍不住打量了雨燕几眼,心里思量着,也不知道吴妈妈挑人的标准是在哪里,香草如此聪明,雨燕却是个傻纯到了极致的……
“……太夫人本没有准备去宁国侯府参加寿宴的,是二夫人宴席中途回府才将太夫人请去的,这……”雨燕斟酌着,和蔚曼耳语道:“小姐,你说,会不会是姑奶奶那边又发生了什么……”
蔚曼勾唇微笑,心道,能联想到文蔚氏的身上,雨燕终究还不算太傻的了。
“嗯,养了许多年的白菜,最后却被猪给拱了。”蔚曼答非所问,叹息着道:“是该好好的哭一哭的。”
“小姐,你……”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