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躺在床榻上的银柳凝眉望着又大力翻了一个身的蔚娴,不禁思考最近都有什么大事能让自家小姐如此。
蔚娴突然做起身,粗声唤道:“银柳!”
“小姐,怎么了?”睡在塌上的银柳忙一骨碌的爬起来,她将夜灯挑亮,掀开窗幔,问道:“小姐,你是口渴了吗?”
蔚娴却是垂着脸没说话。
银柳只得安静的等在一旁。
过了片刻。
“银柳,”蔚娴声音发紧,道:“我,我好像听见外边有喧闹声!”
喧闹声?
银柳凝神听了听,可是,除了虫鸣,她并没有听见什么其他声音。
“你,你快出去看看!”蔚娴突然急声道:“你快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银柳虽然迷惑,却只是顿了一秒,就立即应声道:“哎!奴婢这就去看看!”
……
三房。
缦回园里。
“小姐,小姐,”踏歌轻轻的推了推正沉睡的蔚曼。
蔚曼迷蒙的睁开眼睛,见是踏歌后,她表情一顿,迷惘立即从脸上退去,她“呼”的一声坐起身,清醒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姐,善心堂传来消息,说是骆姨奶奶病重!”踏歌道。
骆姨奶奶病重!?
怎么会突然病重!
“有多严重?”蔚曼一边下床,一边问道:“可去请了大夫?”
“这……”踏歌却是一脸迟疑。
“怎么了?”蔚曼立即意识到哪里不对,想到一种可能,心里一窒,不由问道:“莫非,难道是骆姨奶奶,她……”
踏歌一愣,忙道:“不是,还没有……”
那就好!
蔚曼松了一口气,心想,骆姨奶奶不能死,最起码,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在镇国候蔚柏不在的时候死……
“小姐……”踏歌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蔚曼不耐的道。
“奴婢,奴婢觉得……”踏歌一咬牙,道:“奴婢觉得小姐不能干预此事,这,这明显就是张姨奶奶为小姐设下的陷阱……”
第175章:设局反击()
踏歌一咬牙,道:“这明显就是张姨奶奶为小姐设下的陷阱……”
蔚曼失笑的摇了摇头,正欲说什么,内室的帘子一掀,程妈妈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妈妈,”一见程妈妈,蔚曼立即急声问道:“骆姨奶奶的病情怎么样了?”
“我好好的问过栀子了,说是骆姨奶奶晚膳过后没多久就就有些不好了,只是骆姨奶奶却是忍着,一直没有伸张出来,”程妈妈的脸上也全是担忧,道:“谁知到了半夜竟是浑身发烫且怎么也叫不醒,栀子这才着急……”
“栀子现在在哪?”蔚曼道:“我要见见她。”
“我已经让栀子回去了,”程妈妈拉住欲往外走的蔚曼,劝道:“小姐,妈妈知道你担忧骆姨奶奶,可是,踏歌说的对,今天晚上的事情明显就是张姨奶奶故意设下的陷阱,我刚刚问过栀子了,她说骆姨奶奶晚膳时曾喝了一盅张姨奶奶送去的补汤,还说她最先是去水玉院求助,是张姨奶奶身边的小桃出主意要她来缦回园找小姐求助的……小姐,你千万不能出面,上次你去善心堂已经让太夫人很不高兴了……”
“妈妈!”蔚曼大声打断程妈妈的苦口婆心,无奈又诧异的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亲自为善心堂出头了?”
……
曦园。
一间算得上宽敞又精致的厢房里,陶妈妈和吴妈妈正相对而坐。
屋子里的气氛很是紧张。
陶妈妈的手里捏着一张如字据一般的纸,目光冷厉如刀一般穿过寥寥的热气盯着对面的吴妈妈。
吴妈妈始终微垂着头,仿佛是感受不到陶妈妈的目光一样,她面上一片木然的端起桌子上的热茶吹了吹。
“为什么?”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音节,陶妈妈紧紧的盯着吴妈妈,问道:“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不参与府里这些事情只一心伺候着太夫人……如今是为何,你都到了这把年纪了,却突然站到了三小姐那方了?我倒是不知道三小姐能有什么让你如此伏低……”
无论陶妈妈说什么,吴妈妈都是一言不发,面上的神情也丝毫未变。
“难道?”陶妈妈探究的看着吴妈妈,道:“就因为雨燕嫁给了程妈妈的侄儿?就因为三小姐为你那干女儿寻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人家,你就投靠了三小姐了……”
就在几天前,蔚曼已经做主让雨燕和李忠成婚了,也就因为雨燕已经成婚,所以蔚曼今晚才指使吴妈妈为她威胁陶妈妈……一方面,吴妈妈是最好的人选,另一方面,蔚曼也是借由此事存心探一探吴妈妈待缦回园之心。
“没有时间了,”吴妈妈突然打断陶妈妈的连番猜测,叹了口气,道:“你就当我老糊涂了吧,我们已经几十年的交情了,都知道对方的脾气,你要是恨我,以后要对付我,我都认了……只是,现在真的没有时间了,你现在吩咐人出府,大约能在三小姐规定的时间里请来大夫,要是晚了,三小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掂量掂量吧……”
陶妈妈目光怨毒的盯着对面的吴妈妈,那捏着纸的手更是微微发抖。
那张纸却是陶妈妈儿子陶贵在赌场里抵押的字据,只是,抵押的东西却是一尊带着镇国候府印记的花瓶。
吴妈妈将这字据拿出来明显就是对陶妈妈的威胁。
陶妈妈此刻又惊又怒又气,她的儿子虽然滥赌成性,但是,有她遮掩着,这么多年却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可是,就在前几天,她儿子却趁她不注意偷了府里的花瓶抵押在赌场……最糟糕的是那花瓶是镇国候府祖上传下来的,且她发现后,那瓶子已经赎不回来了。
但是,陶妈妈不知道的是,陶贵之所以敢犯下如此大错,蔚曼的设局可谓是功不可没。
蔚曼想过,陶妈妈之所以在她与张姨奶奶的博弈中坚定的站在张姨奶奶一方,除了两人那缥缈的几十年情谊外,陶姨娘就是其中的关键,而陶姨娘这些年来在二房顺风顺水的生活也是铁证……如此,蔚曼就设局抓住了陶贵的把柄,然后在将这个把柄摆到陶妈妈的面前……蔚曼就不相信,陶妈妈会为了女儿陶姨娘而放弃自己的独子不管。
果然,陶妈妈站起了身,硬邦邦的唤了一声,道:“丁氏。”
“哎!”陶妈妈的儿媳妇陶贵家里的忙应声推开了门,她先是飞快的看了吴妈妈一眼,这才笑着道:“娘,可是要添加茶水吗?”
陶妈妈这时候对儿子陶贵有气,相应的,看了儿媳妇丁氏心里也有火。
“吩咐下去,立即为善心堂请一位大夫进府,”陶妈妈道。
“啊?”陶贵家里的诧异的看着陶妈妈。
陶妈妈的脸色霎变,怒道:“还不快去!”
……
丑时过半。
缦回园里。
蔚曼正闭目歪在踏上,面上看似平和,其实正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感觉有人进来,蔚曼立即睁开眼睛。
“如何?”蔚曼忙问道:“大夫可进府了?”
“大夫已经去了善心堂。”程妈妈道:“小姐放宽心,我刚刚悄悄的问了栀子,说是骆姨奶奶的病情已经不是那么凶险了。”
蔚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不过……”程妈妈皱着眉头,迟疑的道:“二房那边灯火通明的,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二房?”蔚曼诧异道:“这个时间,二房能有什么事情?”
话音刚落,夏兰的声音就在帘子外响起。
“进来。”蔚曼道。
夏兰急匆匆的进来,道:“小姐,不好了,二房的陶姨娘可能小产了……”
……
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
二房,和合院。
蔚娴刚一踏进正院,就见一个丫鬟端着一盆血水从正房里匆匆的出来。
脚下一软,蔚娴一下子就瘫倒在银柳的怀里。
“小姐,小姐你要撑住啊……”银柳红着眼睛使力扶住蔚娴的身子,泣声劝道:“姨娘还不知道如何呢,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二夫人曹氏脚步匆匆的踏进院子,连声问道:“好好的,陶姨娘怎么就犯了急症了?你们这些丫鬟都是怎么伺候的……”
院子里的丫鬟具都跪下不敢说话。
“不是我,夫人,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夫人……”一道慌急的声音在院子的角落响起。
众人朝那阴暗角落看去,只见一个姜黄色的身影踉跄着跑出来。
“呀,这是,刘,刘姨娘?”跟着二夫人曹氏的冯妈妈讶异的道。
“夫人,真的不是我害陶姐姐的啊,”刘姨娘却是跪倒在二夫人曹氏的脚边,哭喊道:“夫人,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我不知道陶姐姐也在花榭的,我只是轻轻的撞上,不,不,我没有撞上,我根本没有撞上陶姐姐……夫人,我真的没有撞上陶姐姐的肚子啊……我不知道陶姐姐的肚子为什么会疼,我,我不知道陶姐姐怀了身孕啊……”
刘姨娘哭哭啼啼又颠三倒四,众人虽听的云里雾里,却从其中的几个关键词里嗅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正在这时候,一脸惶然的刺梅从内室里跑了出来,一见二夫人曹氏,刺梅的眼睛一亮,三四步就冲过去扑倒在二夫人曹氏的脚下。
“夫人,夫人救救姨娘吧,”刺梅抱着二夫人曹氏的脚哭喊道:“求夫人快救救陶姨娘吧……”
“这是怎么了?”二夫人曹氏皱眉,不耐的道:“有话好好说,做什么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冯妈妈忙上前和另一位妈妈一起将刺梅从二夫人曹氏的脚边拉开。
这时,又有丫鬟从屋里端了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