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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这边,镇国候夫人常氏不在京城,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去说些什么,剩下的两位姨娘里,蒋姨娘只有一个儿子,以她的见识,自觉蔚雅的这股火怎么都烧不到她的身上,也就乐于看笑话;蔚枫的生母黄姨娘倒是忿忿不平的跑去曦园里哭了两场,只是,太夫人连二夫人曹氏都不见,自然也不会去见她,哭了两场后,黄姨娘也就不再去了,至于她私下里对二房的咒骂,就算二夫人曹氏知晓了,此时也是没有心神去和黄姨娘计较的……
只是,在这皇上选妃的关头,流言竟是越来越荒谬了起来,不仅传出了蔚雅曾为了文博远流产打胎过这样荒诞的事情,更是传出了镇国候府的三小姐,也就是蔚曼,和蔚雅为了文博远因争风吃醋而一直不和,又传出说文蔚氏当年本是要娉了蔚曼作为宁国侯府的世子夫人的,但是,蔚雅却是以死相逼,不得已,文蔚氏最终只得放弃同娘家联姻,这才让文博远娶了江太夫人的娘家侄孙女……
如此一传,牵扯的事情就有些不简单了。
与镇国候府交好的人家要么是夫人亲自上门,要么是派了得力的婆子前来拜访,即是示警又是打探消息。
太夫人终于不再托病而闭门不出了,待接待了几位交好的夫人后,也见了二夫人曹氏……不过,太夫人虽见了二夫人曹氏,却并没有让二夫人曹氏欢喜,因为,太夫人不仅将二夫人曹氏骂了个狗血喷头,且派了陶妈妈去二房守着蔚雅,让已经禁足的蔚雅又增加了不准吃喝,必须跪着抄写女戒女则的惩罚……
缦回园里。
程妈妈气的脸色通红,她恨恨的拍着桌子,咬牙道:“到底是谁,竟传出了这样的流言来……这是成心要抹黑小姐……心思真真是歹毒……”
是谁……
蔚曼凉凉的笑了笑,她的心里倒是一下子有了好几个可能的人选来,认真想去,她们个个都很有嫌疑……不过,那些毕竟是她的猜想,对于没有证据的事情,蔚曼也不能随意的就下了定论……只是,相比于经过,蔚曼一项都是个更看重结果的性子,这事件的最初,文博远明明也是那主角,但是,市井里的流言却是一面倒的诋毁镇国候府,而宁国侯府却是一点儿伤害都没有……既如此,蔚曼只能将这害她的由头指向了受益最明显的宁国侯府了。
“也是时候放出一些消息了,”蔚曼望着程妈妈,意有所指的一笑,道:“也该让大家知道一些江若云嫁入宁国侯府的内幕了……”
程妈妈的面上一愣,随即目光一闪,了然的笑了起来,忙热切的与蔚曼商议起流言的内容来。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蔚曼和程妈妈精心策划的流言还未宣扬出去,有关镇国候府的故事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让蔚曼不得不搁浅了她的计策。
二十日一大早,镇国候府的门房刚打开了大门,就见宁国侯府的世子爷文博远竟是背着荆条跪在了门前……
曦园里。
太夫人端坐在上首,与坐在下首的文蔚氏一起皱眉望着跪在屋子中央哭哭啼啼的二夫人曹氏。
待二夫人曹氏将口中的话反反复复的又哭诉了一轮,文蔚氏终于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沉了沉很是烦躁的心,她轻咳了一声,尽量放柔了语气,劝道:“二弟妹,我知道你心疼雅儿,我也理解你的心情,我的这个提议,确实是让雅儿受了些委屈的……”
“受了些委屈!?”二夫人曹氏厉声打断文蔚氏的话,只见她赤红着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文蔚氏,嘶声道:“姑奶奶,我好好的女儿,堂堂的镇国候府大小姐,沦落到要去你们宁国侯府当妾……你却说我的雅儿只是受了些委屈?姑奶奶,我的雅儿一生都被毁了啊!你,你却说雅儿只是受了些委屈……”
原来,今日一大早,不光文博远来了镇国候府,文蔚氏也是陪着一起来了的。
文蔚氏在曦园待了片刻,二夫人曹氏也很快被请进了曦园,之后,文蔚氏就提出了平息眼下这场谣言的办法,那就是让蔚雅成为文博远的妾室……此话一出,自然是遭到了二夫人曹氏的强烈反对,只是,她哭诉了半晌,却见太夫人的面色依然纹丝不动,当下就明白了太夫人的意思……二夫人曹氏的脑中嗡嗡作响,心里又是彻骨悲凉又是怒火涛涛。
文蔚氏被二夫人曹氏脸上那刻骨的恨意唬的一愣,缓了缓心神,她颇有些烦躁和嫌弃的道:“那按照二弟妹你的意思现在又该如何?除了眼下的这个法子,你还有什么好的主意……难道你想逼着雅儿以死谢罪,或者,你想看着雅儿青灯古佛的过一辈子吗?”
“为什么要以死谢罪?又为什么要青灯古佛?雅儿她做错了什么……”说到这里,二夫人曹氏的脑中不禁回想起蔚雅抱着文博远的情景,顿了顿,她咬了咬牙,倔强的道:“她,她只不过是为了救表少爷,心里急切了些罢了……反正,反正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让雅儿为妾!”
“啪!”
只听一声脆响。
几片碎瓷飞溅到了二夫人曹氏的身前,她执拗的抬起头。
“你不同意!”太夫人怒指着二夫人曹氏,冷声责问道:“你有何颜面说你不同意?”
“母亲……”二夫人曹氏簌簌的落下了眼泪。
“你还有脸哭?”太夫人嘲讽的道:“雅儿落到今日的地步,还不都是你的疏忽所致?你能怪到谁……”
“母亲,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媳妇儿的不是,”二夫人曹氏重重的对太夫人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哀声求道:“母亲,求您救一救雅儿吧,雅儿她可是您的长孙女啊,您还记得吗,雅儿小的时候,娘亲和爹爹都还不会叫,却是最先学会了叫祖母的啊……母亲,媳妇不求雅儿能嫁入高门,我只求雅儿能嫁入一般人家里当正妻,待这件事情过去后,我会为雅儿寻一户一般人家的,或者让雅儿远嫁出京……求母亲帮一帮雅儿,雅儿,雅儿她万不能做妾的啊……”
“呵!你倒是为你的女儿打算的很是周全!”太夫人冷笑了两声,道:“你的女儿是保全了,二丫头呢?三丫头和四丫头呢?你可有想过她们吗……明明是大丫头做错了事情,你却要我们镇国候府的所以小姐都陪着她闺誉毁个干净才甘心吗……你可是知道,我们府里是要出一位皇妃的,你是要让未来的娘娘顶着不清不白的指责进宫吗……你是想要我拿整个镇国候府的声誉,来保你的女儿得以嫁人一户寻常人家里当太太吗?”
“我,我……”二夫人曹氏嘴唇动了又动,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挣扎了片刻,终是俯在地上哀哀的痛哭了起来。
待二夫人曹氏哭了一会儿。
太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凄然的道:“你当我不心疼大丫头吗?你当我希望雅儿做妾吗?这么多年了,我待大丫头到底如何,你当是最清楚的……可是,雅儿她做错了事情,还被整个京城知晓……我不光是大丫头一人的祖母,除了大丫头,我还有四个孙女,我更是镇国候府的太夫人,我必须为全府考虑……”
“雅儿,我的雅儿……”二夫人曹氏依然痛哭,不过,声音倒是比之刚才压抑了许多。
太夫人看着摊倒在地上的二夫人曹氏,又叹了一口气,道:“静儿说的法子,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你还是应了吧。”
“是啊,二弟妹,”文蔚氏在二夫人曹氏的身边蹲下,将无力的二夫人曹氏扶起了上半身,劝道:“我是雅儿的亲姑母,你放心,有我在,是绝对不会让雅儿吃一点儿委屈的……博远是你看着长大的,他自小就喜欢雅儿,又经落水一事被雅儿救了性命,博远就更不会薄待雅儿……”
“那又如何?”二夫人曹氏盯着文蔚氏的眼睛,即恨又悲的道:“终归是妾室,生的孩子是庶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文蔚氏笑了一下,她突然一把抓住二夫人曹氏的手,目光幽深的与二夫人曹氏对视,缓声道:“如果那庶子是远儿的庶长子呢?又或者,远儿只有庶子,这一辈子都没有嫡子呢?”
第136章:暗度10()
前有文博远跪在镇国候府门前负荆请罪,后有安国公府的荣大夫人亲口陈述,中间更有当时在场的荣大小姐,以及镇国候府,宁国侯府和安国公府的下人们亲口宣扬……镇国候府蔚大小姐与宁国侯府文世子爷的“腥密”经过重重发酵,在中间传过各种曲折离奇的谣传后,在第五日,也就是四月二十一日这天,终于有了新的转折。
据说,宁国侯府文世子爷落水那日,本是镇国候府蔚大小姐的生辰,而蔚大小姐一直都在陪着专程为她庆贺生辰的宁国侯府文大小姐,安国公府荣大小姐还有镇国候府的几位小姐,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和文世子爷私会……
至于文世子爷为何在那日去了镇国候府,则是因为他要护送文蔚氏回娘家与镇国候府黄太夫人商议事情……中间的空暇,文世子爷就带着贴身的小厮,又有引路的镇国候府下人们陪同,一群人去了鱼池赏锦鲤,却不慎落水……因为那鱼池和蔚大小姐宴请的院子相隔的很近,所以,下人们喧哗开后,几位小姐是最先赶到的……当时,文世子爷几乎已经没了气息,但是,在场的人都对此一筹莫展……好在蔚大小姐曾和朱太医讨论过一些溺水的急救办法,为了救表哥的性命,蔚大小姐不得不与文世子爷有了肌肤之亲……
镇国候府又有传言,称在京城谣言漫天飞的时候,蔚大小姐自知自己连累了府里的声誉,为表清白,已是寻死了数次……
又说,文博远之所以跪在镇国候府门前负荆请罪,就是听说了救他性命的表妹被逼一心求死,自觉自己罪孽深重……
再有,安国公府的荣大夫人参加了一场侯府的满月宴,席间,对蔚雅很是赞叹,对于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