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少年公子依然在说着什么,可是,蔚曼却已经听不清了。
环顾四周,蔚曼呆呆的想,她为何在这里呢?
是了,蔚曼想了起来,她是要送眼前的这人回府的。
“你要回去,我要送你回去……”蔚曼一把抓住那少年公子的手,念叨着道。
眼前的场景突然变换,瞬间,蔚曼和那少年公子停在了一幢府邸的大门前。
蔚曼朝那大门望去。
辅国公府!
见到这几个字,蔚曼的心里一喜。
终于到了!
蔚曼对那少年道:“殿下,到了。”
那少年公子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他一个转身,又疾步来到蔚曼的身前,保证般的道:“阿曼,本皇子会再去找你的。”
说罢,那少爷公子转身欲走。
在他即将离开之际。
“三皇子!”蔚曼忽然出声唤道。
三皇子回头。
“三皇子,”蔚曼听到自己用异常冷淡的语调,道:“以后,三皇子不要再来找我了。”
三皇子!?
蔚曼慌乱的捂住心口。
梦里里的一切开始扭曲,就如此刻蔚曼的心一般。
为何是三皇子!?
蔚曼惊慌的问着自己,如果她梦里要见到一位皇子,那也该是五皇子才对,可是,为何,为何她梦里的人,是三皇子!?
“呜……”
突然,蔚曼呼吸困难,她挣扎着,努力去拉她脖子上扣着的那只手。
可是,那只手却越来越紧。
“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设计害我母后……”
第129章:暗度3()
“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设计害我母后……”
耳中传入一道压抑的,充满戾气的喝问。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
蔚曼想大声反驳。
可是……
好难受,她不仅发不出一个音节,眼前也一阵阵的发白,仿佛,她又要死了一般……
“啊!”
终于挣脱了梦魔,蔚曼惊叫着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气。
脖子上似乎还有一只大手掐着,那窒息的感觉依然存在,耳中更是萦绕着梦中那少年的一声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内室的灯被点亮。
很快,厚厚的床幔被掀开。
一脸担忧的踏歌就迎上了蔚曼惊恐的目光。
“小姐……”见蔚曼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踏歌的面上一愣,顿了顿,她试探着去握住蔚曼的手,见蔚曼只是浑身僵了一下,却并没有甩开她,就顺势又坐在了床边,另一只手轻抚着蔚曼的后背,轻声的安慰道:“小姐是做噩梦了吗?小姐不要怕,那只是个梦罢了……”
不,那不是梦!
梦境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和逼真!
那根本不是梦,那是“她”的回忆!那是以前的蔚曼真真正正经历过的事情。
“踏歌!”抱着侥幸,蔚曼猛然的拽紧踏歌的手,哑声问道:“当今皇上,当今皇上他,在先帝的皇子中,排行第几?”
踏歌被蔚曼拽着往前一扑,抬起头来,不解的问道:“小姐,你,你怎么啦?”
“你快说啊!”蔚曼急声道:“皇上他排行第几?”
“第,第三啊,”踏歌完全摸不着头脑,呐呐的答道:“小姐忘记了吗?皇上在先帝的皇子中是排行第三的啊。”
第三!
真的是第三……
仿佛脱力一般,蔚曼松开了踏歌的手。
真的是三皇子!
梦中的人,竟是当今皇上!
蔚曼捂着自己急剧跳动的心口。
可是,为何梦中的三皇子,会指责她设计害他的母后呢?
害三皇子的母后……
也就是说,“她”,以前害过沈皇后,如今的沈太后!
忍不住浑身一颤,蔚曼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呀,小姐,你出了好多汗啊!”踏歌见状,忙用帕子擦拭着蔚曼脸上的汗水。
“灯,将灯提来,快!”蔚曼突然吩咐道。
踏歌不明所以,却还是极快的提了一盏灯来到床前。
蔚曼举起自己的左手,就着灯光,她左手手背上,一个黄豆大小及淡的伤痕,依然清晰可见。
这个位置,和她梦中手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如此……
蔚曼不禁苦笑,如此,就更加证实了,刚刚梦境里的一切都是事实。
“踏歌,我手上的这处伤,你可知道,是为何而有的吗?”蔚曼将左手伸到踏歌的眼前,不死心的问道。
“这……”踏歌认真的打量了几眼那个小小的伤痕,摇了摇头,道;“小姐,这伤痕看着似有好几年了呢,那时候,奴婢还只是一个小丫鬟,并不能知晓小姐的事情,所以……”
是了,缦回园的丫鬟都是被换过的,知晓她以前总总的丫鬟,都被太夫人,哦,不是,都被镇国候蔚柏给除去了……
“小姐,你全身都是是汗,可要沐浴吗?”踏歌问道。
蔚曼神思不属的点了点头。
踏歌有些担忧的望了蔚曼一眼,才下去让丫鬟们准备热水。
……
打发了净房里服侍的丫鬟们。
蔚曼静静的躺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
片刻。
蔚曼的手还是忍不住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梦中,那道扣在她脖子上的力道,那喷薄的恨意,三皇子明显是要杀了她的……
根据梦境,蔚曼模糊的觉得,或许,当今皇上和“她”是自幼相识,且对“她”有几分喜欢……可是,“她”却不知为何做了什么事情害了沈皇后,又被三皇子知晓,以至于三皇子盛怒之下要杀了她……
可是,她如今依然活着啊。
蔚曼想,三皇子终究没能杀了她,那么,是因为三皇子发现误会了她,还是她被人给救下了呢?
凭心而论,蔚曼自然是希望这缘由是三皇子错怪了她,而且,“她”那时候也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勋贵家娇小姐罢了,如何能去谋害的了一国皇后呢……
蔚曼突然想起那些被镇国候蔚柏暗中杀掉的丫鬟。
莫非,镇国候蔚柏之所以要了“她”那些丫鬟的性命,并不是如她想的一般,是怕“她”与睿王的事情泄露出去,而是要掩盖她曾做过得罪当今太后和皇上的事情吗……
窒息的感觉,仿佛再次袭来。
突然,蔚曼想起了,白日里,她不慎跌倒的时候,脑中浮现的场景,正是“她”和三皇子在一起的时候……如此,她竟是在梦中见了三皇子许多次……
可是,那位据说令“她”情不自禁的睿王,却是一次也没有入她的梦过。
这……又隐含了什么呢?
蔚曼捏着发疼的额角。
梦醒后,无论她如何回想,梦中三皇子的脸,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
蔚曼发泄般的大力拍打出一个水花,心里恼怒的想,以前的蔚曼,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小姐,可是需要什么吗?”听见屋内的响动,踏歌忙掀帘进入,却见蔚曼只是有气无力的朝她摆了摆手,她抿了抿唇,还是劝道:“小姐,这,泡久了对身子不好……奴婢还是服侍小姐起身吧……”
“哦,”蔚曼似刚回神一般,叹了口气,道:“好吧。”
几个丫鬟围着蔚曼忙弄了一会儿,踏歌又牵着神思游离的蔚曼回到了床上。
这时,内室的帘子突然掀起。
“小姐,小姐怎么了?”一道急切的声音闯了进来。
蔚曼抬头望去,却见程妈妈披着衣裳疾步进了屋子。
“妈妈怎么起来了。”踏歌诧异的道。
程妈妈几步就来到蔚曼的床边,见蔚曼无事儿,才道:“夜里醒来,听见这边有动静,我不放心,就过来看一看……小姐是怎么了?脸色为何这样不好?”
“小姐是做噩梦了。”踏歌忙道。
“妈妈……”蔚曼握住程妈妈的手,有些软弱的唤了一声。
“哎!”程妈妈怜爱的应了一声,道:“小姐是被噩梦吓到了吗?不怕,有程妈妈在呢……”
见蔚曼和程妈妈两人相依相偎,踏歌退后了几步,将屋内的灯光调的暗了些,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室内,程妈妈已经拖鞋上了床。
“小姐是做了什么样的梦?竟被吓成这样?”程妈妈柔声安慰道:“小姐与程妈妈说一说吧,说出来就不害怕了。”
蔚曼在程妈妈的怀里摇了摇头。
程妈妈也不勉强,她不再说什么,只轻轻的抚着蔚曼的后背。
半晌。
“妈妈,你可听说过,京城里有姓越的府邸吗?嗯,有权有势的那种人家。”蔚曼忽然出声问道。
“姓越?”程妈妈抚着蔚曼背后的手一顿,想了片刻,才道:“京城里倒是没有姓越的豪门大族,不过,这越姓,在福建可是第一世家大族。”
“福建?”蔚曼抬起头,诧异的问道。
“是啊。”程妈妈为蔚曼拉了拉被角,道:“小姐知道当今太后娘娘的娘家是辅国公沈府吧?”
蔚曼点了点头。
“辅国公府的老太夫人,也就是太后娘娘的母亲,就是福建越家的姑娘。”程妈妈回忆道:“许多年前了,我记得,有一年的状元郎就是出自福建越家的,当时,那位越状元郎是暂住在辅国公府里的,皇榜一出,京城里的百姓都去辅国公府门前讨赏钱呢……”
“太后娘娘的母亲……福建越家……辅国公府……”蔚曼喃喃的念叨着。
那,她在幽玉园里遇见的那位越三爷,莫不是就出身于福建越家吧……
可是,那日越三爷救她时,她明明记得,越三爷的脸上和声音里全都是担忧,但,白日里再相见,越三爷却像是从未见过她一般,看她的目光,更满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