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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和大伯母很快就走了,程云卿以为父亲真是晕过去了,却没想到,待大夫来后,却说他父亲已经死了……之后,他就被带去了大伯家里生活……
见程云卿脸上复杂的神色,蔚曼隐约的猜测到,也许,程云卿在他大伯家里过的并不好,恰巧程老太爷回乡祭祖的时候巧遇了他,心疼他日子过的辛苦,又怜惜他的聪慧,所以才将他带在了身边的。
“老家那么多同龄的孩子,比云卿表哥生活困难的人多了去了……”蔚曼道:“外祖父既然选了云卿表哥留在身边,自然是因为你有别人没有的长处……”
程云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道:“伯祖父第一次见我时,就夸我的字写的很不错。”
“是吗?”想着转移话题,蔚曼忙感兴趣的问道:“云卿表哥和外祖父第一次见面是怎样的情景呢?”
“伯祖父和我的第一次见面啊,”程云卿回忆道:“那是我九岁那年的清明节,我记得,那天有些冷,我正在河边练字,忽然感觉身旁有人,一抬头,就见到了伯祖父……”
程云卿说着,脑中浮现出在寒风凌冽中,一个冻的发抖的瘦弱孩子,捏着一支破旧的毛笔沾水在石板上练字,感觉有人靠近,那孩子傻愣愣的抬头,见是一位和善却气派的老人……
其实,程老太爷那天只是说了一句“字写的不错!”,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程老太爷已经踱步又走了……他呆呆的望着程老太爷的身影消失,吸了吸鼻子,又继续练字。
那天,程云卿又一次回去晚了,大伯母非常不高兴,先是指着他骂,见他始终都低着头,大伯母怒气更甚,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就在大伯母想要踹他一脚的时候,下人来报,说是族长来了……
之后,族长将他带出了大伯家,交给了程老太爷,他的人生也变了样子……
蔚曼有些心疼。
大冷的天,在河边练字……
恐怕,程云卿在他大伯家过的日子,不止是“不好”两字就可以形容的。
又一次触及到了程云卿的“痛处”,蔚曼有些泄气,抱着补救的心理,她在碟子里挑了一块碧绿的小点心,她记得,这是所有点心里最甜的一种。
“云卿表哥,过去的不开心就让它过去好了,”蔚曼将点心举到程云卿的面前,尽量使语调轻快些,笑道:“吃了这块点心吧,你以后的日子会和这点心一样,甜甜蜜蜜的!”
程云卿目光难辨的与蔚曼对视几秒,终是笑着接过点心,道:“那就承阿曼……”
“嗯哼!”突然传来一声沉重的咳嗽声,打断了程云卿的话。
蔚曼寻声望过去,却见程老太爷和一位年亲的公子正站在不远处望着这边,她忙站起身,却在看清那年亲公子的脸后,呆愣在当场。
第127章:暗度1()
蔚曼寻声望过去,却在看清那年亲公子的脸后,呆愣在当场。
“唔……”程老太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蔚曼几眼,问道:“伤好了?”
蔚曼却只顾直直的盯着越三爷看,并没有答话。
程云卿见蔚曼失神,忙扯了扯蔚曼的衣袖,又低声提醒了一句。
“让外祖父忧心了,”蔚曼整了整心神,道:“我的伤都好了。”
程老太爷的眼睛微闪,目光在越三爷和蔚曼的身上来回转了一圈,道:“无事儿就好,哦,你们两个,快来见过越三爷。”
程云卿闻言,忙上前两步,恭谨的行了一个礼,道:“云卿见过越三爷。”
那越三爷神色冷淡的点了一下头,从鼻子里轻“嗯。”了一声。
蔚曼稳住乱跳的心,也上前两步,行了一个礼,道:“阿曼见过越三爷。”
只是,停了片刻,蔚曼却连一声“嗯。”都没有听到,四下安静的很,她的心里有些忐忑,不禁抬头往越三爷的方向看去。
那目光似烈焰一般的灼热,又似坚冰一般的寒冷,直刺蔚曼的内心深处。
这感觉,竟突然是那么的熟悉……
蔚曼心里陡然一麻,双腿发软着倒下去。
“阿曼,你怎么了?”一旁的程云卿眼疾手快的扶住蔚曼,关切的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蔚曼慌乱的摇了摇头,捂住急跳如鼓的心口,就着程云卿和丫鬟的力道,又重新站直身子。
可是,心里实在是忍不住,蔚曼又向越三爷的方向看去。
这一次,却见越三爷的眼里带着浓浓的不屑与厌恶,仿佛是非常嫌弃她一般的瞥了她一眼,一挥衣袖,抬步往前走去。
程老太爷的脸上带着些许意味深长的淡笑,吩咐程云卿道:“你先照顾一下阿曼,我去送送越三爷。”
“是,伯祖父放心。”程云卿应道。
踏歌和夏青扶着蔚曼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踏歌着急的问道。
“阿曼表妹,你,你怎么了?”程云卿也很是担忧,问道:“是身子还未好吗?要不要我派人去请位大夫进园子?”
“不用,我没事儿的,”蔚曼努力让她脸上的笑容正常一些,问道:“云卿表哥,那位越三爷,是出身京城哪座府里啊,越姓,我为何没有印象呢?”
蔚曼也算对京城有名气的府邸大致了解过的,可是,却从未听说过京城里有过姓越的豪门勋贵。
“我也不清楚呢,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位越三爷,”程云卿有些感慨的道:“没想到越三爷这么年亲,却能得伯祖父如此看重,想必,越三爷自身的才学过人,才会让伯祖父如此礼遇的……”
程老太爷是出了名的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在程云卿的心里,能得程老太爷如此看重的人,必然不是因为祖上的关系,而是他是位有大才之人。
傍晚。
曦园,厢房里。
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晴画笑盈盈的走进了厢房。
“三小姐,”晴画行了一个礼,笑道:“太夫人说三小姐刚回来,想必也是很累了,让三小姐回去好好休息呢。”
如此说,就是太夫人不想见她了。
蔚曼笑着谢过晴画,又寒暄着问了两句太夫人今日的琐事,这才出了曦园。
刚出了曦园的大门。
“小姐,奴婢总觉得今日府里都怪怪的。”踏歌凝眉道。
蔚曼点了点头,她也发现了,别的不说,就是刚刚为她传话的晴画,那脸上虽然是笑容满面的样子,可是,却也不难看出那笑容里有着几分勉强,遂应声道:“是有些奇怪。”
“小姐,我们不在府里的空档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踏歌肯定的说了这么一句,又不住的打量蔚曼的脸色,迟疑的道:“小姐,奴婢……”
蔚曼看了踏歌一眼,笑了笑,道:“去吧,只是,要量力而行,万不可强求,可明白?”
“哎!明白!明白!”踏歌露齿一笑,对蔚曼行了个礼后,转身疾步往那曦园跑去。
踏歌有一位表姨,是在曦园的厨房里做点心的,据说手艺很不错……蔚曼清楚,踏歌是想去她表姨那打听今日曦园里到底出了何事。
“走吧,我们先回去吧。”蔚曼对望着踏歌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夏青道。
夏青愣了一下,才低声应道:“哦,是。”
刚入缦回园,程妈妈和落英两人就迎了上来。
“呀,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程妈妈的面上微有急色,她一把握住蔚曼的手,待看清了蔚曼的面色后,不由关切的问道:“小姐的脸色有些不好,可是累到了。”
“是有些累,不过,没什么大碍的,”蔚曼笑道:“妈妈可是有事情要与我说?对了,我见府里的气氛有些不同,我不在的时候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可不就是发生事情了吗!”程妈妈道:“小姐刚出府没多久,二房就出事了。”
蔚曼的目光一闪,问道:“哦?二房是出了何事?”
程妈妈陪着蔚曼一路回房,待蔚曼换了家常的衣服,梳洗妥当后,重又坐在塌上喝茶的时候,程妈妈也将今日二房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却说,二爷蔚捷今日休沐,少有的,他没有一大早的就“外出会友”,而是待在了书房里看书,二夫人曹氏见二爷蔚捷如此,心里自是欢喜的很,就贤惠的端了滋补的汤水去慰劳二爷蔚捷的辛苦……哪成想,待二夫人曹氏进了书房,却正撞见二爷蔚捷搂着她身边唤做云实的大丫鬟正一丝不挂的在做那事儿。
二夫人曹氏当即勃然大怒,说那云实是个狐媚,竟勾引二爷蔚捷白日里起淫,硬要下人拉了云实下去打板子不可,二爷蔚捷不仅拦着不准下人动云实,还扬言要抬了云实的身份,二夫人曹氏自是不允,如此,两人就吵闹了起来。
云实见二夫人曹氏动怒,就去抱了二夫人曹氏的大腿求饶。
那时,二夫人曹氏正是最憎恨云实的时刻,见云实紧抱着她的腿不放,火气上来,当下就狠踹了云实的肚子一脚……谁知道,二夫人曹氏那一脚刚踹下,云实就抱着肚子哭喊着在地上打起了滚儿,不一会儿,那身下竟是留出了大滩的血来……原来,那云实早就和二爷蔚捷有了关系,且已经怀了身孕……二夫人曹氏的那一脚,却让云实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见孩子没了,二爷蔚捷也动了真怒,责骂二夫人曹氏不仅善妒,还故意谋害子嗣……这罪过可大了些,二夫人曹氏自然是不认的,如此,就又和二爷蔚捷吵在了一起……不知怎的,二爷蔚捷盛怒中就动手推了二夫人曹氏一把,力道没能把握住,二夫人曹氏就撞到了书架上,头磕出了血不说,更是当场就晕了过去……
待二夫人曹氏醒来,立即就哭着去了曦园求太夫人做主,说是二爷蔚捷宠妾灭妻,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就动手打她……二爷蔚捷是个见了太夫人就不敢多说什么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