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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打发了回来。
“主子,那些美人们都不识是好歹,说不敢劳动御封庶妃帮忙。”
周天巧气得推翻茶碗。
周天巧的奶妈郑妈妈刚收了理国公府的消息赶过来,见状忙过来劝慰周天巧消气。
周天巧红着眼委屈道:“我当她好姐妹呢,以前瞧着宁静安分,我还好心提携她几回,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她而今得了势,反把我往死里欺负了去。”
“姑娘,她是正王妃,您为庶妃。位份不同了,咱们不得不低头啊。姑娘且忍忍!再说事儿也说不准,不到最后分不出胜负。”郑妈妈别有意味的看着周天巧。
周天巧会意,问郑妈妈有什么办法。
“大太太那边儿传信过来,这回是老太太的意思,让你盯着点新王妃。”
“盯着她,为什么?”周天巧十分不解。
郑妈妈摇了摇头,她动动眼珠子,有主意了。“我猜老太太要帮衬姑娘,有整个理国公府做您的靠山,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周天巧点点头,这确实是好事。她还以为姑母把她送进王府就不管她了,看来是她想多了。
“不行,你得传个消息回去,跟她们说说我现在的难处。新王妃可不像她们想得那样好对付!让姑母多帮我想想办法才是。再有让姑母去给老太太挺提个醒儿,新王妃那样精明,当初她在理国公府时保不齐被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咱们都被蒙在鼓里。”
郑妈妈领命而去,一路小跑往王府的后门奔。郑妈妈手拿二十两银子,跟那几个相熟的看门嬷嬷聊了聊,便把钱撂下要出门。
章嬷嬷带着人突然现身,直接拿下了郑妈妈。
“去哪儿?”章嬷嬷打量她,冷笑两声。自家主子说的果然没错,这王府后门管理松懈,有人受了委屈就想法子去通风报信。
郑妈妈没料到章嬷嬷在此,她一看见章嬷嬷还当她是娘身边下贱的奴才,下意识地想发火反驳,转念一想,而今人家是王妃身边的掌事嬷嬷了。郑妈妈只有认命的份儿,撒谎道:“周庶妃想吃外头福记的百合糕,奴婢出去买办一下。”
“去外事房报备了么?”章嬷嬷问。
郑妈妈心里惊诧万分,万没想到王妃身边的人才到王府第一天,就掌握了王府下人来往外出的规矩了。
王府里下人来往出府照规矩都要在外事房登记。郑妈妈走得急自然没有。
郑妈妈磕磕巴巴半天,解释说不出,只得认命的跟着章嬷嬷离开。
……
邱老太君自从怀疑江清月的身份之后,便没有停止对她的打探。本以为她的堂妹邱氏会告知事情,不想这厮竟防着她,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
邱老太君免不得唏嘘怅惘。谋划多年的事,没想到还未出手,竟败北了。枉费她这些年把三孙女教得那样好,老二媳妇儿一死,事儿办不成了。
虽说江绣娘后来认亲,身份高了,可她当初毕竟是凭着绣娘身份被王爷看上的。三孙女到底比不上一名绣娘,人家转眼就抓住了王爷的心。她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邱老太君对宁婉蓉不是一般的失望。不过这孩子到底可怜,刚死了娘,王府那边的事儿邱老太君便命人暂且瞒着她。
宁婉蓉专心写孝经数月,不问世事。而今她奉上厚厚一叠孝敬,终于得了祖母邱老太君的体谅,可以到邱老太君跟前侍奉。她见祖母心情不好,趁着奉茶的功夫便多嘴问了一句。
邱老太君隐忍数月之久,终忍不住对其泻火:“你瞧你,连个绣娘都比不过。告诉你,那个教你的江绣娘昨儿个晚上做了晋王妃了。”
“什么!”宁婉蓉惊得摔了手里的茶碗,难以置信的看着邱老太君。
邱老太君责怪的看她一眼,好似在说:你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宁婉蓉感觉自己好似被千刀万剐了一般,全身被割的血淋淋的,心更痛。她慌张的告别邱老太君,一路哭着跑回房。
闹腾了一下午,宁婉蓉没等来任何人哄她,又气又恨,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
宁婉蓉一直怀疑母亲的死,暗中查来查去,什么都没查到,但她始终觉得江清月可疑。母亲生病的时候是她侍奉母亲,母亲发病前也是她陪着母亲。宁婉蓉仔细回忆起母亲发疯时表现,母亲看江清月时眼神奇怪,似乎恐惧什么。会不会母亲的死跟她江清月有什么干系?或许这件事从头至尾就是一个大阴谋。
总归都是她的错!
她本来有望成为王妃的,却被这个女人给抢了位置。一个绣娘怎会博得王爷的青眼?还不是城府深,心机歹毒。
宁婉蓉唤来五哥宁开远,告知其江清月而今的状况。宁开远表示他早就知道,不过老太太不许他告诉她罢了。
宁婉蓉气闻言道:“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再者说,你当初若收了她,哪有她今日的嚣张。她挡了你妹妹的去路不说,还把咱们母亲害死了!”
第70章()
宁开远起初以为妹妹又发牢骚,有些不耐烦,忽听她说江绣娘害死母亲,一双眼瞪得比牛眼还大。
“你说什么?”
宁婉蓉见大哥来兴趣了,忙道:“还能是什么,母亲的死一准跟她有干系。母亲生病的时候一直都是她在身边侍奉伺候的,眼看着身子要好了,怎么会突然发疯?我特意问过丫鬟们,母亲发疯前一夜,唯有她单独陪过母亲。”
“你的意思江绣娘,不,是晋阳王妃下药害死了母亲?”宁开远好笑的看着宁婉蓉。
宁婉蓉一脸认真地点头。
“别闹了,我还没听过有什么药能让人发疯的。再者说太太是死于上吊,当时她根本不在府中。一个绣娘,能有多大能耐。”宁开远不以为意,翘着腿依靠在椅子上,歪着嘴喝茶。
宁婉蓉跺脚跟宁开远急眼道:“你不信我,竟偏向那个外人!”
宁开远忙笑着哄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好好说话。“我是向着你才这么说。你当她还是当初那个伺候后你的绣娘?人家而今是卿侯府的大千金,刑部尚书的亲外孙女,昨儿个又刚刚荣升为王妃。她的地位远在你我之上,你岂能随意妄言?这话你就对哥哥我说说也就罢了,对外切不可透露半句。”
宁婉蓉气得咬唇,却不得不承认宁开远所言都是事实。江清月而今的身份今非昔比了,一般人根本撼动不了她。
宁开远突然想起周天巧,讪笑两声:“也不知她在王府过得如何。”
“谁?周天巧?”宁婉蓉没好气的看一眼宁开远,伸手拧了他胳膊一下。“还说我!人都嫁了,你心里惦记什么?”
宁开远蹙了下眉,厌烦的摆摆手,托词有事,辞别了宁婉蓉。
宁婉蓉索性一个人躲在屋子里计较。回想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桩桩件件都有些蹊跷。比如从江清月来理国公府之后,府中就下人房就闹鬼了,之后崔嬷嬷犯事死了。还有,母亲去了那么多次相国寺都没事,偏江清月跟去那次出事儿了。母亲破例提前回府,当时她神色也不对‘后来邹嬷嬷失踪,母亲精神更加恍惚,再之后便疯了,悬梁自尽。
宁婉蓉始终放心不下,既然没人信她,她就自己查。她着急母亲生前院里的所有丫鬟婆子,从审问她们开始,一件件的将这些蹊跷的事儿查清楚。
邱老太君听到风声,把宁婉蓉叫到跟前好一顿训斥。
宁婉蓉不甘心,委屈哭一阵。等邱老太君心疼哄她的时候,她便趁机将自己心中的怀疑道给邱老太君听。
邱老太君见她颇为执着,还查了不少的人。她无奈地叹口气,也不说宁婉蓉了,只问她:“你有什么真凭实据没有?若有,尽管拿出来,祖母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给你做主。若没有,休要再提此事,也不要再去查。若被王府的人听到风声,我们一家子都得倒霉!”
宁婉蓉本还有一肚子的道理要说,闻言全都憋回了去。事情确实有可疑,她本以为自己能查出点什么来,可偏偏什么证据都没抓到,反而越查越能证明江清月的清白了。
真气人!
邱老太君见她一脸急色,就知道她查不出什么新鲜东西来。“安分些,别再让我操心了。过几日你父亲便回京城了,你好生习字,写两本孝经给他瞧瞧,叫你父亲高兴高兴。”
宁婉蓉心知这是老太君罚她了,她有些不服气,但看老太君态度强硬,她若再顶嘴一准被禁足了,只好乖乖的点头认命。
邱老太君打发走宁婉蓉,便沉下脸来,打发人再去细查,但愿过几日周天巧那边能有点消息。如果这个江清月真的犯下这么多事,不会做事不留痕迹,一定会有马脚漏出来。
邱老太君突然想到她那个堂妹,而今已经是晋阳王妃的外祖母了。或许能从她口中探听一二也未可知。
“来人!去给柳府下拜帖,三日后我要去瞧瞧我那好妹妹。”
……
章嬷嬷拿了周天巧的奶娘郑妈妈之后,便报与了江清月。
江清月没急着审她,只叫人把她关进柴房,等第二日再说。
府中的事自然瞒不过祁连修,他从书房里出来的功夫,便有人将王妃重新安排美人的事儿告知了他。
祁连修听得乐呵,背着手回房找人,却不见清月。听丫鬟说她去查点库房、账目,祁连修便坐在屋里等了一会儿。一碗茶喝完了,还不见人,他便溜溜达达的往库房的方向去。路走一半,他又觉得此刻去打扰清月不合适,而今正是新王妃立威的好时机,他不该捣乱。祁连修便转路去了后花园,在望月亭附近转了转。
他儿时,老王爷和王妃还活着的时候,便经常抱着他来望月亭玩儿。后来祁连修每每念及已逝父母时,就会到望月亭转一转。渐渐便养成了一到后花园必来望月亭的习惯。
祁连修没想到清月也在这,笑问她:“在这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