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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雪花依旧在飘,我和秋桐一前一后,都没有说话。
到了公司楼下,秋桐没有上楼,却走向了她的专车,掏出了车钥匙。我正要拔腿上楼,她扭头对我说:“易克,你过来”
我不知她有何事,走过去。
“我想去看看云朵的父母,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秋桐的语气比较温和,用商量的口吻。
秋桐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而且是专门邀请我陪她,这机会多么难得啊,我心里激动地不行,哪里还能拒绝,使劲点头:“好,好,好。”
秋桐看我脑袋如捣蒜一般地点着,皱了皱眉头,打开车门上车。
于是,我坐在秋桐车的副驾驶位置上,秋桐做我的专职驾驶员,一起去看望云朵父母。开车前,秋桐给云朵打了个电话,问清了她父母住的宾馆地址和房间号。
路上,雪越下越大,2008年的第一场雪,不知道是不是比往年下得更大了一些。
秋桐开着车不说话,仍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暗暗祈祷和自己今天会上的发言无关。
过了一会儿,秋桐打开车内的音乐,一阵悠远舒缓忧郁的乐曲在车内飘荡,正是我最喜欢的《阿根廷别为我哭泣》。
我心中一阵悸动,想起了亲爱的络知己浮生若梦,头脑一热,激晴上涌,不由旁若无人轻轻随着曲调哼唱起来。
我此时有些投入有些忘形,竟然是在用英语哼唱。
秋桐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立时清醒过来,立刻闭上了嘴巴,眼神黯淡起来,半低着脑袋。
“易克”秋桐目视前方,手握方向盘。
“在”我忙答应。
“你……你很喜欢这首歌?”秋桐缓缓道。
“还行吧。”
“你……会用英语唱这首歌?”
“哦,我不懂英语,以前在足疗店的时候,店里经常放这首歌,我……我听熟了,也就能模仿几句而已。”我有些紧张,磕磕巴巴地说。
“听你英语发音还挺标准,那就是你模仿能力很强了。”
秋桐的话让我心里一颤,我大学英语可是过了六级的。
“胡乱模仿的,就会这几句,别的都不会了,我其实连音标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语无伦次地说道。
秋桐又扭头看了我一眼:“今天我听你在会上发言,通畅流利,抑扬顿挫,轻重分明,侃侃而谈,口才很不错,怎么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老是磕磕巴巴,连主次都不分明呢?”
我忙说:“那是……那是我紧张过度,过度之下,超水平发挥了……我……我没见过大场合,今天一见这么多领导,高度紧张……我现在都忘记自己今天会上讲了些什么了。”
“是吗”秋桐拖着长腔:“我今天怎么看不出你怯场紧张呢,倒是看到你很从容自如不慌不忙。还有,你那高度紧张之下的超水平发挥,不光发挥了口才,还发挥了思路和思辨思维能力,是不是?”
秋桐明显是在说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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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3章 女孩子的私密事()
我挠了挠头皮:“我……我不知道……我今天只是把平时云经理吩咐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而已……这些都是云经理教我的,你不是说要我好好跟云经理学习吗,我在贯彻领导指示呢。 w w w 。 。 c o m”
“呃。”秋桐又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捉摸不定,嘴角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然后转过头,不说话了,继续开车,车内的《阿根廷别为我哭泣》继续播放着。
秋桐停止了盘问,我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不敢乱说乱动了。
到了云朵父母住的宾馆,秋桐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两个提盒。
“提着”秋桐用半是命令的语气说。
我忙接过去,然后和秋桐一起上楼,去了云朵父母的房间。云朵父母和云朵都在,张小天也在。
看到我们来了,云朵父母喜出望外,拉住我的手就不放,倒是把秋桐晾在了一边。
张小天站在旁边眼有些发热,秋桐则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们,嘴巴半张了一下,随即就和张小天打起了招呼。秋桐知道张小天和云朵的关系,对张小天的出现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
等父母和我热乎完,云朵忙给父母介绍秋桐,我也放下手里的礼物,说是秋总送的,大家不免又客套了半天。
云朵父母知道了秋桐的身份,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一再感谢秋桐的亲自探望,又感谢秋桐对云朵的照顾和关心。秋桐拉着云朵父母的手,很礼貌很尊敬很谦和地和他们交谈,夸云朵聪明能干,夸他们有个好闺女。
我看到屋里收拾好的几个包裹,问起来,才知道云朵父母一会儿就要走,下午5点的火车回通辽。
“叔,婶子,来一趟不容易,怎么不多住几天呢,在这里好好玩玩。”秋桐说。
“不行啊,家里还有牛马羊等着伺候呢,这天气变冷了,得准备足饲草,还不能冻着:“云朵妈妈说:“这次来,一来是看看闺女,二来呢,她爸爸这身体来复查一下。”
秋桐拉着云朵妈妈的手,关切地看着云朵爸爸:“叔,您身体咋了?”
“平时好好的,就是国庆节期间突然急性肾结石发作,在旗里医院做了手术,这次呢,正好借着来看闺女的机会复查了一下,现在好了。”云朵爸爸说。
秋桐点了点头:“那就好,孩子不在家,您二老可要多注意身体。”
云朵妈妈又拉着我的手,喜爱地看着我,然后对秋桐说:“哎上次她爸爸得急病,幸亏小易在我们家作客,半夜亲自开车到旗里的医院,又拿出自己的一万五千元钱帮助交了手术费,她爸爸才及时做了手术得救,不然,这后果。”
秋桐神情一震,看着我,我不自然地笑了下,转过头去。
张小天在旁边打个哈哈,说:“哎可惜当时我不在,要是我在也会这样做的,云朵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
秋桐冲张小天笑了下,又看了看云朵,打趣道:“张经理,认识到位就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哦……”
张小天冲秋桐恭敬地点头哈腰:“秋总教育极是,呵呵……哎秋总,以后我是不是得叫你嫂子呢,什么时候能吃你的喜糖呢?”
秋桐的脸色变得很尴尬,甚至有些难看,勉强笑了下,没有说话。
显然,张小天知道秋桐和李顺的关系了。
这会儿,云朵的父母正看着我,眼里露出遗憾和失落的表情,一会儿,云朵妈妈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云朵,冲云朵使了个眼色。
云朵接过布包,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他跟她出去。
来到走廊,云朵把布包塞到我手里:“大哥,这是妈妈来的时候就准备好的,还你的钱,一万五,你拿着。”
我不要,推回去,云朵又推回来。如此几次,云朵急了,脱口而出:“大哥,我们无亲无故,你凭什么不要?我们凭什么要欠你的钱?”
说完,眼泪在云朵眼眶中打转。
我怕云朵一旦哭起来收不了场,忙接过钱揣进兜里,然后回到房间。
云朵父母要走,我主动提出来去送站,秋桐也是这个意思。
于是,大家一起送云朵父母去了火车站。我去买了站台票,和张小天一起帮云朵父母把包裹提上车。云朵父母买的是卧铺,我把包裹放好之后,扶着云朵爸爸进卧铺,趁人不注意,将云朵刚给自己的布包塞进了云朵爸爸棉袄的内侧口袋里,然后下车。
火车一声长鸣,缓缓启动,在漫天的风雪之中奔向北方那遥远的茫茫大草原。
大家和云朵父母挥手告别。云朵边挥手边擦着眼泪,我知道,那是漂泊的孤燕对父母的不舍和亲情。
张小天站在云朵身边,脱下自己的风衣,裹在云朵身上,然后自然地揽住了他的肩膀。
秋桐孤立地站在风雪之中,头发有些凌乱,怔怔地看着云朵,眼里露出了羡慕和神往,还有几分悲伤和迷惘。我不知道秋桐如此的表情是因为张小天对云朵的呵护还是因为云朵有父母可以送别可以流泪,而她,没有,从来就没有。
那一刻,我一阵悲楚,一阵凄凉,一阵冲动,想靠近秋桐,想将秋桐揽进自己的怀抱。
当然,我没有这样做,我还有理智。
送走云朵父母,大家分手,云朵跟张小天走了,我跟着秋桐走,得坐她的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出了点叉叉,雪天堵车,半个多小时走了不到1公里。
天已经黑了,城市的灯光亮了起来,风雪依旧在肆虐。
秋桐把车停在一家韩国烧烤店门口,对我说:“下车,先吃饭”
那一年,我还没有吃过正宗的韩国烧烤。
不知为什么,对秋桐的话,我似乎从根子里就缺乏反抗意识,除了服从还是服从。
我跟着秋桐进了烧烤店,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秋桐似乎知道我没吃过韩国烧烤,也不问我,自己点完了菜,服务员接着端来了燃着的木炭,盖上铁盖。
我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能和秋桐一起共进晚餐,能面对面和自己的女神坐在一起,我觉得好像是在做梦,有点亦客浮生若梦的感觉了。
“我,你喝不喝白酒?”秋桐看着我,边拿着夹子烧烤牛肉。
我以为秋桐让我陪她喝一杯,乐滋滋地点头:“喝”
秋桐接着就要了一瓶38度的星海特酿,打开递给我:“好,那你喝吧。”
我一愣:“你不喝?”
秋桐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开车,不能喝酒,你自己喝好了,天气冷,多喝点……你酒量如何?”
我拿过酒瓶:“还行吧,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
“那好,这一瓶就归你了,把它干掉,不许剩”秋桐用命令的语气:“困难不?”
我摸不透秋桐是何意图,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