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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前面的墙壁上挂着秦璐的黑白遗像,看着从彩色变为黑白的秦璐,我的心里涌起难言的滋味,她就这么走了,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么离去了,不管她之前的做法是正确还是错误,此时,都不该再去说三道四的。
死者长已矣,生者尚苟存。
秦璐去了另一个世界,我还活在这个纷繁杂芜的世界上。
恍惚间仿佛感觉,我此时也近乎于行尸走肉,只剩下一具躯壳在这世界上行尸走肉活着一般。
我看到了秋桐,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风衣进来了,进来之后,她接着就看到了我。
我冲她微微点了点头,她也点了点头,没有走过来,接着走到了一边。
这时,周围有人的私语传进我的耳朵。
“唉……秦主任怎么就这么走了……实在太年轻了,正是人生最好的年华,就这么离去,实在太可惜了。”
“听说是因为政法委内部中层调整,秦主任没有提拔为正科,一时想不开,走了轻生路。”
“她也太想不开了,她还这么年轻,又是上过党校中青班的,是属于后备干部人才库的,这次没得到提拔,还有下次啊,年轻有的是机会,年轻是最大的资本,她干嘛要这么想不开呢。”
“说的也是,她今后提拔进步的机会还多着呢,实在不该这么想不开,她这么一走,剩下年迈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太残忍了。”
“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秦璐自杀,未必都是因为单位调整的事情,我听说还有一个原因,这原因或许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原因呢?”
“听说秦璐和传媒集团一个叫易克的年轻人关系很好,两人还是中青班的同学,又都是班干部,至于两人到底怎么好上的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不得而知,但秦璐前段时间流产了,而在医院签字的,就是那个易克。”
“哦……是这样。”
“不仅如此,听说秦璐自杀的那晚,那个易克还去了她的房间,半夜去的,一直呆到凌晨两点多才走,然后天亮的时候,就发现了秦璐坠楼死亡。”
“哦……那么说秦璐的死掉和这个易克也有些关系了?”
“没有证据的事情咱不能乱说,听说易克就是在秦璐死的那天结婚,当天上午在宁州结婚,也就是说,在易克婚礼举行的几个小时,秦璐死了。”
“易克深更半夜到秦璐的房间去,这期间会不会发生了什么导致秦璐死亡的事情呢?”
“易克的婚礼刚要举行就被打断了星海警方的人直接到宁州去把易克抓回了星海,审问了好几天,听说那个易克嘴巴很硬,在里面被过了好几遍堂,一口咬死秦璐的死和她无关。
“警方本来想继续用刑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案子被上面的新闻媒体知道了,来了一大批记者采访此事,警方就不能继续用刑了,然后听说大批上面记者来的事也惊动了乔记,乔记专门做了批示给公安局和政法委,要求公正公平审理这个案子,要求限期侦破,要求快速结案。
“这样雷记的压力就大了,一方面停止了对易克的刑讯,一方面又继续深入调查分析这个案子,然后根据尸检结果就有了新发现,说秦璐死亡的时间和易克离开房间的时间对不上,秦璐是在易离开那房间之后几个小时在坠楼死亡的,然后办案组就重新调整办案思路,重心转移到秦璐的死因上,最后得出了结论,秦璐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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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2章 狼狈为奸()
我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w w wnbsp;。 。 c o m
“原来如此……那不是差点把易克当做杀人犯给……”
“是的,如果那小子要是在里面受不了酷刑屈打成招,那这案子就会是另一个结果。”
“公安现在他妈的就是胡来,刑讯逼供不知道造成了多少冤案。”
“嘘,小声点,今天来的有不少是公安的呢……说不定就有办案组的人成员。”
“这个易克够倒霉的,稀里糊涂被搅黄了婚礼,还被弄进去受了洋罪。”
“说倒霉也是倒霉,不过,要不是这小子和秦璐有那关系,也不会怀疑到他啊,他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还沾花惹草,特别是还让秦璐怀了孕流了产,这小子也确实可恶,进去受点罪也是活该。”
“你怎么就确定秦璐怀的就一定是和易克有关呢?”
“这还用说吗?不和他有关他会去医院签字?傻啊你”
“这倒也是……看来易克和秦璐确实是有那种关系的。”
“当然,这是明摆的事,听说那个易克在公安那里还死不承认这一点呢,你说你不承认杀人也就罢了,和秦璐的关系也还不承认,敢做不敢当,这做人就做的太差劲了,这人的质由此就可以断定是有大问题的,这属于道德败坏啊……”
“这个易克,也是青干班的,也是人才后备库的,听说在他们集团算是进步很快的青年干部,破格提拔的正科级,火箭式进步,春风得意,是他们单位老板眼里的红人,也是很得宣传部关部长欣赏的年轻干部,这下子,我看他的政治前景要不妙了。”
“这说明他们单位的领导和组织部门考察干部眼光有问题,光看能力不行,还是要看德的,生活作风不行的人,怎么能提拔重用呢?特别是这些年轻人,提拔快了我看未必是好事,很容易得意忘形,很容易飘起来。”
“呵呵,老哥,你是借着这机会发泄对领导一直没有提拔你的不满吧?你说你都快退休了,还是个副科级。”
“发泄不满又怎么样?哼,我就是看不惯某些领导的用人,我就是对现在那些年轻干部有看法……老子混了一辈子了,还是个副科级,现在有些小年轻刚工作几年就火箭式提拔,我看早晚要出问题,果不然,你们看看这个易克,出问题了吧?这看似偶然,其实都是必然的……我看组织部干部科和星海传媒集团的孙东凯要好好检讨下自己在用人上的问题。”
“好了,老哥,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整天听你除了唠叨就是唠叨,现在上面要求是干部年轻化呢,这是大趋势,无法阻挡的潮流。”
“什么大趋势,什么潮流,潮流个屁……”
听着这些议论,我的心情异常憋闷和烦躁,但却又不能发作,只能默默走到大厅后面的另一个角落。
刚过去站住,身后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回头一看,冤家路窄,拍我肩膀的是那天审问我对我施以酷刑被我打过的刑警队的二把手,那个中年汉子警察。
虽然他同样戴着墨镜,但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他冲我微微一笑,低声说:“易老弟,你也来了。”
虽然我带着墨镜和口罩,他还是认出我来了。
毕竟他是干刑警的,眼力比常人要厉害。
听他的口气,似乎对在这里见到我很意外,他没有想到我会来参加秦璐的追悼会。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反问他。
“我和秦璐以前就熟悉,她在政法委办公室,我在刑警队,我们公事私事经常打交道,她的追悼会,我当然要来的。”他说。
“我和秦璐是同学,是熟人,我当然也要来的。”我说。
“但我还是对你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你如此打扮,是怕熟人认出你来吧?这说明虽然你来了,但你的心里还是有顾忌的,我可以理解为是心虚吗?”他说。
我没有说话。
“我现在可以认定你和秦璐的死没有关系,但我同时也认定你和秦璐之间是有那关系的,这,你是无法否认的,如果你敢否认,就说明你不是一个真男人。”他说:“在审问你的时候你的表现让我钦佩,你是个硬汉子,但你却始终矢口否认和秦璐的那事,这就让我不由又要鄙视你,男人要敢作敢为,自己做的事却不敢承认,这委实让人小看了……特别对方还是个死者,你这么做,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吗?”
我说:“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辩这些,但我告诉你,任何时候,我都没有对你说谎话,你不信是你的事,但我到底有没有做那事,我是问心无愧的……另外,我不需要你的钦佩,至于你是鄙视还是小看我,那是你的事,我不会在乎。”
他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一会儿摇摇头:“易克,我发现你这人很顽固……另外,你还很高傲。”
我说:“顽固不顽固,高傲不高傲,那要看对什么人,在什么场合,对什么事。”
他沉默片刻,说:“你现在一定很恨我,是不是?”
我说:“你说呢?”
他说:“对你用刑,那是没办法的事……我也是有难言苦衷的。”
我的心里一动,听他这话,似乎对我使用酷刑,他只是奉命行事,并非他的本意。
既然他如此说,那无疑是得到了雷正的指示或者暗示,但他却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雷正指示手下对我严刑审讯,自然是有他的目的的,一来可以找出真凶,如果真的是我做的,那正好就破了案,即使不是,如果能屈打成招,这案子也等于破了,对上面对社会对死者家属能有个圆满交代,还能借机除掉我这个心头只恨,一举两得。
二来正好好不容易抓住了我的这个把柄,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我发泄愤恨的机会,不管我是不是真凶,先来上一顿酷刑,同样也能让他解气。
“幸亏你嘴巴硬,怎么打也没招,不然,也未必就进行尸检了,这案子或许就是另一个结果了。”中年汉子说:“其实,你得感谢那些上面媒体的记者,要不是他们的高度关注,市领导是不会如此重视的,或许你就真的成了冤鬼了。”
我不由心里再次感谢秋桐,有多少冤假错案因为媒体的关注得以昭雪,又有多少冤魂因为没有得到媒体的关注而至今死的不明不白。
“正因为我有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