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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不过是着凉了,本就不是大事。可我不怪你叫我来。我早该来了的。”哪怕为你最这些微不足道,谁都能做的事呢。在你身边近一点也好啊。
宁芝深吸一口气,抱住裴珩:“我一直担心你。很担心。”
甚至梦里也梦见裴珩出事。
“没事。”裴珩回抱她,将她箍住:“来了就好。”
宁芝点头,与他依偎着,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帐子外头连翘说膳食来了。
宁芝看着裴珩狼吞虎咽的吃了许多,然后就看着他眼皮子都睁不开。
根本还没入夜,她就看着裴珩拉着她的手躺下去,不出五分钟就睡沉了。
她心里知道,裴珩是累的,心疼的亲吻他的嘴唇。
然后才起身出去。
“你们两个还不去歇着?都伤着了没?”宁芝看帐篷外头玄雷和玄风站着,就轻声问。
玄雷忙道:“属下胳膊伤着一点,不碍事。”
“包扎了没?”宁芝又问。
玄雷说包扎了。
宁芝点头:“你们两个快去歇着吧,今夜有我的人在,他们守着就是了。你们两个也与你们殿下一样累了一天。明日还有的累。”宁芝道。
玄雷和玄风对视一眼,犹豫再三,却不敢走。
虽说姑娘的人守护也可以,可是他们是裴珩的侍卫,没有主子的吩咐,就不能擅离职守。
“听我的吧,这是非常时期。你们要是累垮了,明日怎么办?”宁芝叹气:“明日我叫你们殿下下命,你们每天都跟着,又不是铁打的。”
玄雷尴尬的摸头:“不是不放心您,就是……属下们的职责所在……”
“那这样吧,你们两个换上半夜下半夜。叫其他侍卫过来几个。与我的人一起守着如何?”宁芝也不为难他们了。
这一来,玄雷和玄风就应了,玄雷先去歇着。
因为还早,宁芝不急着歇着,她先替裴珩处理些他自己的琐事。
折腾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喝了药进了帐子。
裴珩人就睡得熟,宁芝没去吵他。
就在一边的小榻上躺下来,也没脱衣裳,就解开了外衣的带子,解开头发睡了。
早起,裴珩准时睁眼,一睁眼就觉得小腿很疼。
动了动,扭头就看见了小它上睡得不太规矩的宁芝。
他皱眉,心就觉得密密匝匝的有点疼。这傻姑娘。
想起昨日她脆弱的问他会不会离开的样子,裴珩慢慢坐起来。
卷起裤腿,按了按伤处,见没什么事,就放心下地。
走到了小塌边,低头看宁芝。
、她躺着的地方,正是帐篷窗户对着的地方,阳光顺着帐篷的边进来,罩着她一张小脸,美丽又天真。
裴珩亲了她一下,然后拎着衣裳出了帐篷。
他是不想吵她睡觉,可惜这里毕竟是军营。很快宁芝就被吵醒了。
再寻觅时候,裴珩已经再次去了杏树镇。
“姑娘不必着急,殿下走的时候说了,今日可能无战事,他只是去城墙巡视。”李执道。。。
“哦对了,殿下问了属下,说为何不见秦毓,属下说他回京去了。”李执道。
宁芝点头:“好。”
宁芝笑了笑:“果然安逸就要生病,我这忙了这么会,感冒自己就好了。”
果然今日一起来就神清气爽了。
李执几个都笑了。
宁芝吃过了早膳,也不肯做米虫,自然是带着连翘投身于伤病帐篷。
她做这个已经得心应手,就算是几个月不做,却依旧熟练。
甚至已经能做简单的扎针止血,或者死缝合了。
是的,缝合。
因为有的人伤口创面太大的时候,确实是需要缝合的。
但是这毕竟是古代,没有现代那些先进的技术以及工具,所以缝合用的……就是针线。
酒泡过而已。
这不是宁芝的发明,而是本来就有的,但是这里的很少接受这个治疗方式。
基本上不是止不住的话,他们不会接受自己身上被缝针的。
而宁芝改进了一点点,就是把平滑的针改成了长一点,弯一点的针罢了。
一进去伤兵帐篷,就没有时间概念了。
宁芝忙的觉得自己饿得不行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一开始谁都不敢叫她做什么,可是她几次三番做下来,军医们也就习惯了。
他们自己忙起来也是不记得有吃饭这回事的,久而久之,也就忘记了宁芝等姑娘们需要吃饭。
纵然这都是去年的习惯了,可今日宁芝一来,似乎默认就又恢复了。
毕竟军医还是那一批,大家都熟悉了。
于是,裴珩派人来叫宁芝回去的时候,得知她饿着,脸色很是难看。
不过,宁芝还是忍着饿,先给他换药。然后才吃。
接连三日没有战事,裴珩的伤口也已经好了七八成。宁芝在不必担心他必须上战场崩开伤处了。
第0309章 消磨()
如宁芝和裴珩预料的一般,临京城里这些时候一点都不Щ
宁菘不是宁则礼,所以他不可能控制大局。
而丞相一职还是没有定论。
前线全面开战之后,临京城中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也是斗的如火如荼。
韩成已经是势在必得,实在是如今论势力,没人比他更厉害了。
可是木慈仪得了裴珩背地里的支持之后,也是一样不肯放弃。
他心里清楚,二殿下与韩氏不睦,撑着他起来,他就必须站在二殿下这边。
心里很清楚,他也就不怕站队。在他看来,这江山最终还不是二殿下裴珩的?
有什么可商榷?不懂韩氏是做什么打算。
于是,他丝毫不肯相让,更是拉拢宁则礼生前势力,真是斗得旗鼓相当。
宁菘表面不站队,也确实轮不上他这个不怎么入流的官员站队。
但是他私下里也和宁家依旧关系极好的几家大臣说了些话。
大意是不管是谁,也绝不能是韩氏。
这一点,大家观点一致。
倒不说对宁氏忠臣与否吧,他们身上究竟是盖过章的,与宁氏千丝万缕的联系。
要是韩成一朝成了丞相,未必不会清算。
而换一个旁人,就不一定会这样了。
所以,此时支持木慈仪的人也是不少。
太子还没表态,陛下已经是无所谓了,最后谁胜出就是谁。
而丞相这个位子,此时就是吊着两个驴的那个胡萝卜。
太子清楚,一直不定有好处也有坏处。
而此时要是叫其中一个胜出,可能反倒是要生乱子。
毕竟,他也是赞成木慈仪胜出。
可是韩氏势力本就不小,又是宁则礼过后,宁氏在朝堂上的势力分散的时候。木慈仪虽然厉害,可是一时半会也压制不住韩氏。
届时,前线在打仗,后方要是出了大乱子,不堪设想。
韩氏也不傻,明知道如今是被吊着,可惜丞相这个职位还是太过吸引人。
百官之首啊。
要是没有别的野心……这就是一个文官的最终追究了。
太子府。
太子裴诀已经快半年不曾进后院了。
太子妃就算了,毕竟她就没伺候过太子。
可是多年来一直盛传得宠的韩侧妃也貌似是失宠了一般。
半年来,只有她主动来前院,与太子吃过两次晚膳,最后还是回去。
不曾留宿,也不曾叫太子去她那里。
太子并不是对韩清宁有意见,而是他自知命不久矣,根本没有那个精力过去。
他心里重要的人太多,派到许久,才有一个韩清宁。
而眼下,根本就顾不上。
可是韩清宁叫人来请他了。韩清宁病了。
也是真的病了。换季一场雨,她就病了。
裴诀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去看看吧。命不久矣,命不久矣,也不能放着后院不管。
经过荷塘的时候,见有些人在。卫凌道:“是太子妃。”
裴珩嗯了一下,脚步顿住。半晌,竟是向着荷塘边的亭子去了。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其实很多年来,后院里遇见了,裴诀也会避开。
他避开,太子妃也不会追逐,就像是活在一个屋檐下彼此看不见对方一样。
可是今日,太子妃宁鸾不是在等他,他却主动过去了。
所有人都很震惊,宁鸾也很意外。
“太子是有事?”宁鸾早就死了心,所以也不会觉得太子是来与她赏月的。
裴诀坐下来,笑了笑:“太子妃总是这般悠闲。”
宁鸾看他一眼,过了一会才道:“我本性如此。父亲在世时候曾说过,惯坏了我。惯得我只知道风花雪月。我以前不服,如今是懂了。”
她笑了笑,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真的聪明人每天想什么,如今前方大战,我也憋闷,憋闷的时候也只会看看月色了。”
“这样也好。”裴诀也笑:“其实也不错。做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也是一种幸事。”
“是啊,是一种幸事。可是……宁鸾可是什么都不懂,太子妃却不可以。”宁鸾苦笑:“我看你这样走上来,坐在我这里,与我说话,就知道你愈发不把我这个人看在眼里了。”
“这些不重要了。”裴诀也看她:“恩怨情仇,一辈子也就快过去了。我与你虽然无情,也是夫妻一场。以后……你也保重吧。”
说着,像是某种仪式,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慢慢起身:“你要是当初不嫁给我,本不该如此的。”
宁鸾没起身,没说话,也没看他的背影。。。
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想过很多,因为一个人的时候太多了。所以有大把的时间想这些事。
想象是很快速的一件事。
你可以从你出生开始想象一辈子,如果这样,如果那样。
然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