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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满怀心疼,将她抱住:“回去之后,不能再不吃不睡,你要是这般糟蹋自己,你祖父也不会安心的。”
“嗯,我不会了,我一定好好的,爷爷不会忍心看我难过。我会想你,你会不会?”宁芝闷闷的问。
“会。”这时候,裴珩哪里还会口是心非?这丫头,及笄礼都还没有过呢……
宁芝抬起头,依旧还是满脸的泪痕,准确的找到了裴珩的嘴唇,亲了过去,然后轻声道:“我走了。”
裴珩叹气,也亲了亲她的脸颊:“好好去吧。”
裴珩站在夜色里,看着宁芝的马车远走。月色极好,就快是五月十五了。可惜……
宁家的十五,不能再团圆了。
“殿下?”上官纪看着又回来了的裴珩有点意外。
“嗯,本殿不去了。这件事好好查,是不是裴霖搞鬼?”真要是裴霖……
真要是他,只怕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宁芝那个性子,除非是她死,否则不管是皇族还是谁,杀了她的祖父,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时候,如果需要站位的话,是裴霖还是宁芝?
几乎不用选。
裴霖虽然是裴氏皇族,可惜……那点微薄的血脉不足以将这么些仇恨都磨平。
毕竟,之前刺杀裴珩和宁芝的人,九成九就是他。
倘或他再卷进了刺杀宁则礼的事件中……
裴珩轻轻摇头:“临京城从未叫人觉得省心过!”
“殿下息怒,属下方才想,禄国公过世,对谁的好处最多。除了韩氏,贺氏,就是皇孙殿下来。韩氏与宁氏争斗多年,但是却没有下这种黑手。贺氏虽然也有军权,可是贺家毕竟只有武将。与宁家这种不同。而且,贺氏也算是忠心,属下觉得不像。反倒是这皇孙殿下……”
“因为临京驻军基本都去了清风观一代,所以宁家别院那里,根本没什么人。出事之后怕是都没人能及时赶来。”上官纪摇头。
“彭筱也消失了。”裴珩忽然道。
“说是被海盗劫持了,她与自己的四个丫头全都不见了。别院里只逃出两个老奴,其他尽数殒命。”裴珩淡淡,眼中带着冷意。
“殿下……是怀疑彭筱么?”这倒是也有些道理,但是显然不太可能啊。
“不,本殿倒是不信彭二有这个本事。不过,接连两家出事,临京驻军毫无察觉。到底是因为离得远呢?还是因为有人授意呢?”裴珩眼神幽深:“赵瑞主管临京步兵营,不过也不好说他手下全都是忠心的。”
“殿下怀疑临京有奸细?”上官纪一惊。
“奸细说不上,只能说,这个人厉害,收买了些人吧。”
这是常理,宁则礼去别院修养又不是偷偷去的。他那般的身份,步兵营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任不管?
就算是宁家没有要求,他们也应该会护持,毕竟如果出事了,他们难辞其咎。
可偏没有人。
单纯一句因为全都在清风观附近,只怕是说不过去。
“你还记得父皇有多少年不曾去过苏子河了么?什么龙舟赛,本殿都觉得无聊的东西,父皇就感兴趣了?”
偏从苏子河又去了清风观!偏就呆着这么久,偏还出事了!
“殿下也觉得,是皇孙殿下撺掇陛下?”上官纪沉吟:“若真是如此,皇孙殿下可真是……”
其心可诛啊!只是这话,上官纪不好说。
裴珩冷笑:“在外流落了二十几年,一回来就盯着皇位?可真是好魄力啊!”
“殿下预备如何?”上官纪也愤慨。
他也好,还是苏睦之类的跟着裴珩一到长大的几个人都是一样的。。。
不管是擅长文还是擅长武,都知道殿下以后该是如何走。
如今,没有人能接手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皇孙。
何况,他还是个搅风搅雨不安生的。
“不必着急!宁则礼已经过世了。宁家只要不动,他也没法子。如今没有证据,先查吧。传话给苏睦,叫他全力配合宁芝。再给本殿修书一份。告诉大哥,宁则礼死后当有哀荣。”
宁渊都死后追封了护国公,宁则礼不能没有。
可他又该如何册封,却也是难题一个。
“好好替本殿盯着左州。”裴珩冷笑:“渭北能有人叛变,左州也未见得不会。如果这件事与彭家也有关系,就不好说这左州的将军是真的投靠本殿,还是假的了。”
彭筱消失的太过离奇,所以裴珩不得不怀疑。
虽然彭筱一定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也许她参合过呢?
“是,属下一定好好查。,”上官纪不敢怠慢,如果有了奸细,那是很严重的问题。
渭北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不过,他还是很震惊殿下的沉着冷静,他本以为,殿下就跟着九姑娘回临京了呢。
“传话给渭北宁蕴,不要辜负了他祖爷爷的期待,不要乱,稳住战局。就算是缺席了丧礼也不辱没宁则礼一辈子。”裴珩道。
芝芝不知道是不是传话了,不管是不是,他都还想再传一次。
就当是为了芝芝吧。
第0258章 回京()
宁菘比宁芝回去的早了三天。
宁菘路上就已经得了消息,顾不得妻子孩子,将他们托付给侍卫,自己就带着几个人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禄国公府里,到处飘白,宁菘赶回来的时候,圣旨已经下了。
追封了禄国公宁则礼为禄郡王。
所以如今宁家的丧葬规格又是高了一等,是郡王礼仪了。
不过这郡王的爵位只能跟着宁则礼去了。大晋外臣的爵位王公以上都是降一等袭爵。因为宁则礼长子和次子已经过世,按照规矩,就是三子宁浩袭爵。
依旧还是禄国公的爵位。
比宁芝回来的还早的,是宁江的嫡妻和三个孩子。
宁浩,宁江都是不能回来的,但是孩子们应该回来奔丧。
有金氏张罗着,来府里吊唁的女眷们也自在多了。
虽然宁江是幼子,还是庶出的,但是就算是当年崔氏还在的时候,也只是与宁则礼闹。却是没有亏待过姚氏以及宁江的。
所以,他的嫡妻金氏回府操办,也只有悲伤。并没有束手束脚。
倒是因为宁江只有这一个嫡妻,没有妾室,金氏多年来当即做主,很是有些泼辣爽利。办事很是利索。
宁芝后一步回来的时候,府中果然是井井有条了。
不过,她显然顾不上看这些。
纵然是夏天,不过儿孙们都在赶回来,忠叔做主,已经叫人将棺木周边都围上了冰块。
宁芝根本连忠叔都顾不得理会,就往府里冲,跑的太急差点摔倒,飞刃忙扶着她,甚至是夹着她几步就飞奔进了灵堂。
飞刃是后一步赶上来随她回京的。有他在,裴珩就放心了很多。
宁芝一回来,苏睦就后一步赶来了,只等着九姑娘有事情吩咐他。
宁芝过去,就见棺木半开着,宁则礼就躺在里头。
宁芝看着爷爷青白的脸,再是自己的亲人,死去了也不会好看的。
只是忠叔怕她害怕,就与她说:“姑娘别怕,公爷……哦不,是王爷,王爷就是睡着了一般。”
宁芝伸手,覆上宁则礼冰冷的脸颊:“爷爷。”
“芝芝回来迟了,您有没有很想我?您看,我好好的呢。”
“爷爷,偷偷告诉您,裴珩不放心我,想与我一道回来的。只是我没叫他来。那些该死的东西想要的机会我才不会给。您看,您给我定的夫君很好,疼爱我。所以,您放心了么?”
宁芝眼泪扑簌簌往下落,面上却带着笑意:“爷爷,芝芝长大了。不会有事的,芝芝自己会照顾自己,还会照顾家里人。您不要担心芝芝好不好?”
“您给了我能给的一切,我以后一定会很好。”宁芝擦泪:“爷爷,我好好送您走,您在上面看着,芝芝一定会叫您骄傲的。也会替您报仇。您放心。”
“九姑娘……”公孙康叫了一声,然后就与冯路平一起跪倒:“我们两个该死啊……”
宁芝又擦了一次眼泪,回身:“爷爷舍身救你们自有爷爷的道理。没道理说爷爷没了,你们就该死。当时那种情形,要是不这么做,都活不了。”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两个人不闯进去的话,宁则礼躲着也许能逃过一劫。
可惜,他们两个护住心切,也不知道那里有个藏人的暗室。
只能说这是命运弄人,怪不得他们两个。
“我们两个死不足惜,只是还有公爷交代的事,不敢轻易赴死。”冯路平擦泪,将怀里的黑布锦袋掏出来:“这是公爷近身的东西,请姑娘您拿着。公爷托付,交给姑娘了。”
他们两个不习惯叫王爷,所以还是叫公爷。
宁芝手有点不稳,还是亲手接了那东西。
锦袋不是过去那一个,可是也很熟悉,经常看见。
“公爷有话,叫我二人以后跟着姑娘,辅佐姑娘。叫小公子和宁家众人不能忘记国恨家仇。有事要记得与姑娘一道商议。”公孙康磕头:“若是姑娘能原谅我等二人无能,导致公爷枉死,我等二人也该一生为姑娘效劳。”
宁芝眼泪又掉下来,她仰头看着头顶的木梁,然后低头长长的呼吸了一口:“为什么留个我呢?我这么无能……”
“姑娘!”飞刃忙叫了一句:“您不要这么想,公爷自然是信您的!”
“飞刃,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这是爷爷的私印,爷爷这一辈子的财富都可以用这一方小印拿出来。”宁芝哭着:“还有一枚赤金环,那是当年盛京城里一位叫做金不换的首饰师傅的手艺。那人死后,没有人能做出这种手艺来。这金环本就是爷爷当年专门打造的,是我宁家所有暗卫的信物。只要有这个金环,他们就都能为我所用。而爷爷的私印,又能在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