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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却心里大摇其头,哪里能是千金!他要儿子啊!
是夜,刘氏临盆。
生的倒是顺利,果然四个时辰之后,福王长子出生。正是一个健康的公子。
有了儿子,福王自然不敢瞒着了,上报宫中,他好歹是宗室,总是能记一笔的。
何况裴氏皇族的人如今这么少,他的儿子,理应有几分高调。
那道士回了清风观,自然被劲武卫的人盯着,可这清风观不是一般道观。
那是大晋最大,最有底气的一处道观。劲武卫的人能盯着,但也绝不能被察觉。所以只能知道大概,内里如何,不是一时半会能知道。
福王府当天就报给了宫中得知。次日起,福王府有了小公子的消息就传开了。
所有人都是震惊,毕竟至亲一点风声也没有,还以为福王就此就没后了。
不过,震惊也不过是觉得他这一举得男比较迅速而已。
至于说人家府上一个小妾怀孕还叫满城皆知,那也不合适。
不过人们还没去追究这个生了福王小公子的女眷是哪一个,就已经传出消息来,刘氏病故了。
这刚生孩子的女人是最脆弱的,刘氏是真病死了。
她头一夜生孩子还好好的,后来就忽然不对劲,用稳婆的话说,这是人里头拔出来一个人,做娘的就是阎罗殿里走一遭,要命不稀奇。
福王又不是什么钟情的人,他之前是看刘氏好,不过也是把玩。怀孕后才重视起来。
这会子儿子好好的生了,刘氏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意。
不过他在意的是之前道长说的那话。二殿下因为命格太贵重。克死了亲生母亲……
他自己的儿子莫非也是如此?
这一来,倒是叫那道长说的话更加的叫人相信了。这孩子的命格是顶顶贵重的。
毕竟民间自古就有小儿不出月子就死了娘的,都是克死了的说法。
福王这会子再看自己的小儿子,真觉得他似乎能发光一般。
更是叫人小心翼翼的伺候了。
当然也抱去给福王妃养着,福王妃肯定不会害他。毕竟这孩子记名给福王妃,以后就算是福王妃生的嫡子了。
孩子既然算嫡出,就肯定是要好好办一次满月酒的。
陛下对福王倒是一直也不错,知道他有了后,也高兴。
毕竟对建文帝来说,福王这个叫皇叔的也没做过坏事,又听话,还是裴氏的人。
有了后当然是好事了!所以很快就将福王世子之位给了襁褓中的小公子。
“如今福王府正在预备满月礼,看起来是要大办的意思了。”侍卫回报。
“那个刘氏呢?”宁芝正在画画,听这些没停住笔。
“回姑娘,刘氏……就被一副棺材送走了。埋到了一处荒地。刘家没人了。”侍卫也觉得唏嘘。
“啧啧,且不说这刘氏怎么死的。人家亲娘就这么死了,福王两口子不管不顾?就算是当成嫡出的养大,这事能一辈子瞒住?以后这孩子知道自己的亲娘这么凄凉,还能跟福王妃亲近?”
“想来他们没想这么多……”侍卫想,一个名分都没有的人,福王不在乎吧?
“嗯,那道士如何?”
“道士依旧是与以前一样。因为咱们的人不知道他与福王到底说了什么,如今瞧着,没有什么不对的。”侍卫又道:“也许劲武卫的兄弟们那头能知道多一点?”
“你们就不优秀了?他们没经验,这些事也是揣摩呢。”宁芝笑了笑:“你们两头该不会还互相比吧?”
侍卫嘿嘿一笑,低头不知道怎么说了。
“好吧,这是好事,内部竞争嘛,只要你们是良性竞争就好。对外记得是自己人就成了。”宁芝笑着摆手:“我这画画的技术本来也不成,这会子画的这都是什么东西……快替我扔了算了。”
那侍卫看了一下:“这……这不是挺好?”
“好啊?白鹤都画成大鹅了……”宁芝好笑:“你觉得好送你得了。说不定有一天就价值连城了。”
侍卫冷着:“啊……”
“赶紧拿走吧,怎么?你不是说好么?”宁芝看他。
侍卫呆呆的:“啊……那……那属下谢过姑娘了。”
说着,就眼疾手快的将画扯出来,利索的告退了。
宁芝笑的不行:“这群侍卫有时候太像是孩子。”
“人家本来也小,李侍卫似乎才十七吧?”半夏也笑:“挺实在的一个人。”
“能叫你这个肚里黑的说一句实在,那想来是真的实在。”宁芝好笑:“我要洗手,这白脏了。”
一手墨渍,画画的一塌糊涂……
果然不擅长这个啊。
半夏忍笑叫人来伺候宁芝洗漱更衣去了。
第0227章 斗()
“殿下,事情都好了。那道士过几个月就会出去云游。以后大约不会回来了。”沈夕云道。
“嗯,那女人没人发觉吧?”裴霖问。
“放心殿下。”沈夕云顿了顿:“不过,除了宁家的侍卫,倒是似乎还有人盯着。就不知是不是属下的错觉了。”
“还有人?裴珩的?”裴霖皱眉:“你留意一点,既然有人盯着,就小心行事吧。”
“是,属下知道了。”沈夕云抱拳退出去。
裴霖往后靠,端起茶碗。
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有了机会,自然是要动一动的。
也是巧了,盯着福王不久,就叫他发现这么一件事。
至于说福王这个儿子么……高明的郎中几个月就可以分辨是男女,只是一般人都不说。
最后到了**个月的时候,不高明的郎中也分得清了。
自然知道这是一个男胎。
福王不顶用,但是福王姓裴,这一点,就很有用了。
另一头,裴珩去了左洲之后,便也知道了渭北宁渊病重的消息。
这里距离更近,彼此互相也盯着。这种消息,便也瞒不住了。
裴珩轻轻皱眉,倒是没有怪宁芝不与他说这件事。
毕竟,他们两个是他们两个,家族之间,毕竟不一样些。
“听闻,怕是不大好。熬日子了。”上官纪道:“咱们的人传回来的消息是,只怕也就是一年两年了。”
“之前宁苇的事还没查清楚,所以他不许宁蕴回去?”裴珩问。
“想来是这个缘故,毕竟渭北如今不算安全。不过,这宁菘可不及乃兄。他不是个做将军的料。如今渭北的很多事,都是宁渊撑着,还有宁浩的儿子宁荨帮衬。”上官纪道:“如今正在肃清,想来等宁蕴回去,这担子是要放在宁蕴身上的。”
“他们也不容易。”裴珩轻叹。
不管宁氏如何权势滔天,至少宁氏为大晋守护国土,是真的有功的。
“殿下,这是个机会。”上官纪道:“苍梧洲有李将军在。咱们与渭北,也就挨着一个渭南。”
“此事不必再提。”裴珩摆手:“你的意思本殿明白,可是不能。”
当然,能把渭北收入囊中是好事。
可是渭北不是左洲。
要拿下渭北,就要先拿下渭南。渭南渭北相连,多年互相倚重。又是整个北方面对塔族的门户。
就先不提宁芝这个人吧。为了大晋安宁,此时也不是能对渭南渭北动手的时候吧?
一旦真的开战,塔族人肯定趁虚而入,那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何况,宁氏再是有权势,裴氏的人,哪里会狠心对真的有战功的几位宁将军动手呢?
而且,宁芝是裴珩认可的人,他怎么会真的不管宁芝呢?
“是。只是……属下觉得,宁蕴毕竟还年幼……只怕是……接不了这重担。”上官纪道。
“他也不小了,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渭北也不是死了一个宁渊就会夸的。”宁氏盘踞渭北多年,死了一个宁渊,自然还有无数忠心的将军,他们会扶着宁蕴的。
“是。”上官纪觉得,殿下太仁慈了。
可是他也无法说出真的就去攻打渭北的话来。
确实,自己人开战的话,塔族人是会趁虚而入的。
宁芝没有派人盯着裴珩,这是最起码的尊重和信任。
不过,宁芝到底还是留意了裴珩对宁渊病重这件事的态度。说到底,他们感情虽然有,可是家族利益之间,是有冲突的。
再是信任,也多少会不安。
得了裴珩没有对渭北出手的意思的消息,宁芝轻松之余,又觉得裴珩实在善良。
次日一早,她去太子府见太子妃。
昨日就邀请她来,她不能不来。
见了宁鸾,宁芝请安见礼之后道:“太子妃瞧着面色不好,病了么?”
“昨夜没睡好罢了,你坐下,我有话与你说。”宁鸾道。
宁芝点头坐下,就见宁鸾将人都赶出去。独独只有她们姑侄两个在了。
“我这几日思前想后,总觉得韩氏有点不对。来临京,满打满算二十一年有了。韩氏过去回娘家的次数极少。倒是她侄女常来瞧她。如今不过几个月,她倒是回去了三次。最近一次,是因为瞧她那刚出生的侄孙。”
侄孙便是韩佩齐的长子。
“这韩佩齐,固然是韩氏长房独子,可过去因为是庶出的,极少被关注。如今就算是兵部任职,可在韩家并不算什么。也不曾听闻韩清宁与这个侄子亲近。”宁鸾皱眉:“如今韩佩鸳也很少来太子府了。我的人说,他们姑侄如今似乎也是面和心不合。”
“姑姑是怀疑韩家有猫腻么?”宁芝一笑:“韩家那,肯定是有些问题的。这韩佩齐也不是个简单的。至于韩侧妃么。她忍辱负重二十来年,定然也不是性子和善吧。”
宁芝顿了顿,还是道:“姑姑该知道,韩清宁不是个真的什么都能忍的人。而且,但凡能忍的人,就不是个简单的人。她出身尊贵,当年在盛京城里,韩氏可是比宁氏更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