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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 已经亲家了; 只要北静王府立得住便没事。”贾母擦干眼泪; 显出当年国公府主母的坚毅来。
“行; 儿子马上再去一趟。”贾赦此时与贾母是同气连枝。
“林姐姐。”探春担忧地看着黛玉; 她管着家外头的传言她也听来些。
“只盼着太妃她能身体安康。”黛玉却不在意自己; 只担忧北静王太妃,那日她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暖。
“一定吉人天相。”探春比黛玉想得多; 更加担忧,若是北静王府反悔,他们家也是坚持不了的; 到时黛玉怎么办,唯有盼着北静王太妃平安无事。
贾赦正与仇先生商量着去北静王府如何分说,便听着水溶来访,吃了一惊,忙迎了进来。
水溶比上回见更瘦了,脸色也苍白,倒显得几分无助,一见了贾赦便作了个长揖:“赦公,母妃的病如今也没什么起色,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想提前成婚。”
“你想冲喜。”贾赦大惊,百姓人家常有,功勋贵族之间,都是娇养长大的孩子,谁会愿意去冲喜,到时冲不好岂不是莫名背了个骂名。
“拜托赦公!”水溶再作了个揖,落下泪来。
贾赦登时左右为难,黛玉从小就来了贾府,后来他接到大房过活,一开始是为了报恩,为了名声,可黛玉玉雪可爱,见了他舅舅长舅舅短,每日请安,每季都有荷包扇套孝敬,就是石头也焐热了,想了半响,仍是心疼占了上风:“王爷,若是我自己女儿我就应了,可玉儿真可人疼。”实在不行,真一拍两散了,就把黛玉送琏儿任上去,总不会真愁死。
水溶听了,面上不显,仍是一片悲伤,心里却妥帖,贾赦外头名声毁誉参半,对黛玉这个外甥女倒是真心疼爱。
“赦公可否让我见见林姑娘?”水溶想了想,问道。
贾赦一怔,已做好了水溶发火的准备,却见水溶依然礼仪周到,诚恳万分,登时为难了。只是贾赦再为难也抵不住水溶的朝里水磨功夫,到底叹了一声,同意了。
就在大房的院子的凉亭里,李齐两位嬷嬷远远地守着,其他人都被贾赦打发了。
“林姑娘。”水溶第一次真正面对黛玉,心加快跳了跳,认真地看着她,这是朝思暮想的姑娘。
“王爷。”黛玉有些紧张,福了福,低着头把玩着手指。
水溶看得那么专注,直到黛玉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绯色,忍不住问道:“王爷,太妃她?”
水溶来之前本有千般理由要讲,就跟与母妃商量了一般,可看着黛玉澄净的双眼,他突然说不出来了。
他知道黛玉敏感,可若是他,最想知道的是真相,两个人坦诚相对,没有欺骗没有演戏,之前被蒙在鼓中越深,之后知道真相后痛苦越深。就如他,这几日觉得世界崩塌一半,毕竟他父王早逝,当今关爱他教导他,如同半个父亲,而且当今在朝政上一扫太上皇晚年昏聩无能,朝廷运转逐渐高效廉洁。
“林姑娘,若是知道一件事会让你痛苦,你还想知道吗?”不知不觉,水溶问出了口。
黛玉觉得奇怪,但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回道:“我当然想知道,你宁愿明白着死,也不愿糊涂着活。”
水溶看着黛玉更加热切,他也是如此,即便痛苦异常,可能否定自己的前半生,他也要一点一点查明当年的真相,他觉得母妃没有完全说出来。
“王爷,是不是有什么要告诉我。”黛玉聪慧异常,早已看出水溶的欲言又止,不由得问道,心底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即便是被悔婚也不能堕了林家的清名。
“母妃实在装病。”水溶叹了口气,说道。
黛玉吃惊异常,瞪大了眼睛看向水溶,外头传得北静王太妃都快不成了,北静王府为何故意为之。
水溶又叹了口气,将北静王太妃所说李姑娘之事又说了一遍,刚说完,黛玉已红了眼:“我只以为天下总是疼爱孩子的父母居多,竟有这样的事,李姑娘白白担了那么久的骂名。”还有当今怎么有脸作出情深似海的样子,“宝姐姐得宠就是?”
水溶点了点头,黛玉越加愤慨:“这是对李姑娘的侮辱!”若是她遇见这般事,宁可死。李姑娘一定是自己选择死的,黛玉直觉认定,但宝姐姐,平日里也知知书达理的,进了宫却变成这般模样。
水溶见她站得久了,怕她一时受不住,便提议坐下继续,黛玉点了点头,搭着亭柱子坐下,水溶识相地远远坐在另一边。
“是不是后面与我有关?”黛玉看向水溶,开口问道。
“林姑娘长得很像李姑娘。”水溶艰难地说道。
黛玉只觉得脑袋哄地一声炸开了,呆呆地看向水溶,怪不得:“所以……你……是不是……所以想婚期提前……”怎么这么让人恶心,活着的时候作践,死后还有作践。她不是宝钗,她决不能忍受。
水溶看得不忍,但还是点头,黛玉落下两行清泪。
水溶看得心疼不已,想上前为她拭泪,又不敢唐突,焦急万分。
好一会,黛玉才缓了过来,突然问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冒险娶我?”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林姑娘,我心悦于你!”水溶看真她,回得极认真。
黛玉一愣,眼泪又涌了出来:“你不怕吗?”
“怕过,但我更怕失去你。”水溶又回道。
“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只要林姑娘不离,我便不弃,只是可能姑娘要跟着我吃苦了。”
“我爹私下给了我许多银票,谁都不知道。”黛玉红着眼红着脸,小声回道。
“说起来我从小就长在京里,不好到处游历,看过许多游记,若是真的那一天,姑娘能不能陪我走遍天下。”水溶听了,心头更暖。
“我想回姑苏看看,也想去扬州看看……”黛玉听了,心头更有了憧憬。
“余生请姑娘多多照应!”水溶朝着黛玉笑着说道,一扫阴霾。
黛玉脸更红了,微微点了点头。
“母妃眼看着不成了,三才观的老观主说林姑娘的八字很好,给母妃冲一冲可能有用,臣也是尽人事。”水溶在当今面前哭成了孩子。
当今越发不忍,点头应了:“既如此,总要试一试。”
“多谢陛下!”水溶认真地磕头拜谢。
“你府里本就人手少,如今你母妃又成这样,舅家也帮不上忙,我让皇后派人给你掌掌。”当今又说道。
水溶再次磕头拜谢,心头却又跳了跳。
“主子,北静王太妃病倒了。”
“真的?”
“探了好几次,不像假的。主子,要不要干脆,北静王必将退出朝堂,也断了昏君一臂膀。”
那主子听了,沉吟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罢了。”
“宫里如何?”
“薛才人倒是越发厉害,只是她的肚子有些问题。”
“宫里是越来越热闹了,待到他们成亲后做也是一样的。”
“是。”那人听了退了下去。
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动她,若是你还在,我真的什么都不动,那主子仰起头,将眼泪咽了回去。
第118章 婚前()
得了当今的许诺; 北静王府动作飞快,再寻了三才观的老观主定了最近的吉日; 便将聘礼送到了贾府。
“定了十日后。”贾赦愁眉苦脸地来寻贾母,黛玉的嫁妆倒是现成的,贾敏从她小就攒起来的; 林如海临终前又将林府一成家财并历代主母嫁妆归置如黛玉嫁妆,全运到贾府由贾赦保管,贾府只用添妆即可,只是区区十日便要筹备一场婚礼,贾府能用的人本来就少,贾赦实在是愁眉莫展。
“不能出任何差错。”贾母也焦急起来; 心中盘算起来; 贾赦最多管些外务; 探春再能干也不能打点表姐的婚礼; 余着李纨尤氏都寡妇; 实在不吉利; 叹了口气; “少不得我担起来。”倒是想起些许王夫人王熙凤在时的好处。
“实在是辛苦母亲了。”贾赦也叹道; “我让迎春夫妇回来; 好歹也能跑个腿。”
贾母点点头:“黛玉身边的两个嬷嬷也叫过来一道。”
因事情繁多,母子两人商议定也不敢耽误了; 忙忙乱乱地开始张罗起来。
黛玉虽是冲喜,但是明媒正娶的北静王妃,北静王府那里并无亏待; 一丝礼仪不差,当今太后皇后甚至太上皇也都有赏赐下来,贾府更不敢懈怠,日子又紧,贾赦母子实在累得有些支撑不住。
好在林伯勋并上官山长得知之后,虽将贾赦叫去大骂一通,但林夫人还是上门前来帮忙,上官山长也派了长媳前来。
“多谢林伯母、上官伯母。”黛玉盈盈拜倒,心中说不出暖意。
林夫人早已一把搂住她:“我可怜的儿,倒苦了你了。”上官夫人在一旁也是一脸感伤,若是林如海活着,谁敢让他的独女冲喜呢。
“伯母,玉儿不苦。”她真的不苦,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放弃权势,愿意为她冒险,无论千难万苦,她也愿意一路相随。
林夫人并上官夫人的到来,总算是缓解了贾府的紧张,黛玉婚礼有条不紊地筹备起来。
十日一晃而去,明日就是正日子,黛玉在贾母面前换上了一身嫁衣,时间紧急,黛玉又不愿意用外面的人,是迎春、探春、惜春、宝琴并府里那些手巧的丫鬟们帮着黛玉一针一线绣成。
“真好看。”贾母红了眼,“当年你娘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这般好看。”
“老太太。”黛玉哭倒在老太太怀里,不管怎样,老太太真心疼爱过她。
“好了,嫁了之后不能像家里一样,好好过日子。”贾母搂着黛玉,真心诚意地嘱咐着,想要将自己一生的经验一夜之间都传授给黛玉,独女的独女,唯一的骨血,怎会不能,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
纵然贾母有一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