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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崔英雄,明明他已经比我多吃了,还我和抢最后一块,还是哥哥呢,真没风度,我就不会这样,我可是好欧尼呀!”
崔芯爱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外一个哑哑的嗓子说道。“好呀,一回来就听到你这个臭丫头说我的坏话!还有偶妈,你也太偏心了,我竟然闻到了炒年糕的味道,你背着我给那臭丫头做好吃的,太不公平了!”
随着声音金妙儿看见一个一米七三左右,鼻青脸肿的已经看不出长相,衣服上沾满泥土的狼狈少年闯了进来,呆愣的表情继续愣着,这是芯爱姐的哥哥崔英雄?不像呀!好吧,其实已经看不出他的真实样子,不知道长的像不像!
崔妈妈抬头看了一眼儿子,很自然的放下手里碗,然后平静的对金妙儿和蔼的说:“妙儿呀,跟你芯爱姐进屋去吃炒年糕去吧!”然后又交待自己的女儿道:“没事不许带她出来,陪她在屋里玩吧!”
说罢还不等两人进屋就迫不急待的拿起丢在墙角的扫帚,倒拿着对着崔英雄就挥了过去,一面打,还一面骂道:“你个死小子,一天不打你就皮痒痒了是吧!这又是去哪疯了,不好好上学你整天瞎胡混,是不是找死呀?你老娘我一天天累死累活的,你竟然还在外面总给我打架,有那个闲工夫你怎么不说回来帮帮我的忙?你个不省心不学好的,就不能像个男人样?你可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人了,你都这样了让我和你妹妹还活不活?你这个混球,难不成要学你那个死鬼老爹,果然什么爹种什么种死德兴一模一样,都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家伙!我打死你这个屡教不改的王八蛋!……”
金妙儿回头看着那个抱头鼠窜的少年,真的没关系吗?已经这样了,再打下去就变猪头了,有些无语的看了看端着碗看热闹的少女,你这样看自己哥哥的热闹真的好吗?这是家庭伦理剧不是家庭轻喜剧好不好?虽然屋外那对母子看起来真心好笑。
“哎呀!偶妈偶妈,妙儿在看妙儿还在呢,给我点面子,给我点面子不行吗?”崔英雄用手护着头部,对于自己打架的理由也不出言辩解,因为他知道,不管是什么理由,崔妈妈都认为只要打架就不对,而且越辩解,崔妈妈越生气,打的越发厉害,小时候因为被人欺负打架回来哭着告状照样是被打,所以崔英雄干脆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崔妈妈听到儿子的话回头看了看,见妙儿果然站在屋门口有些尴尬的放下手里的工具瞪了芯爱一眼,“妙儿别怕,你英雄哥不听话偶妈才教训他的,妙儿别和他学,以后要乖乖的上学读书以后才能过上好日子知道了吗?”
“切,会读书有什么用,要会赚钱才能过上好日子。”妙儿还没吱声,崔英雄又开始不怕死的作!
“呀!你个臭小子,不读书怎么赚钱?向你偶妈这样出苦力吗?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崔妈妈听了儿子的话恨不得再将扫帚捡起来敲几下,就见门口有客人掀了帘子叫她忙应声,“来了,来了。”
“你们两个不许抢妙儿的吃的知道吗?特别是你崔英雄,让我发现你就死定了。”说罢又回头对女儿交待道,“快点把菜洗好,一会客人就要来了。妙儿乖呀,自己玩。”
“老板娘,老板娘,崔家嫂子?”
“来了来了,叫魂呀!一刻都不能等吗?”
妙儿听见一个声音很粗的大嗓门说道,“不是饿急了嘛!老规矩,给我来两份炒年糕,一份大酱汤,一份生菜黄瓜蘸辣酱,一份炒豆芽。再来两瓶烧酒!”
“好咧,先坐着马上好,今天下工挺早呀,都散了?”隔着浑浊的塑料布,妙儿能隐约的看见一个身材矮瘦的男人和崔妈妈在聊天,。
“嗯,他们都在后面一会就到。”那男人正说着又进来了两个男人。
一个叫着“一份汤拌饭,两瓶烧酒!”
另一个说着,“和他一样再加份小菜,快点呀!”
应该是到了饭点,不大的小店很快就热闹了起来了,芯爱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那个青肿的包子脸哥哥也蹲下帮着洗起碗来,妙儿见了也乖巧的蹲下帮忙,尽管被拒绝了两次,她还是固执的认为要想混个片瓦遮头,还是要付出点劳动的。
几杯烧酒下肚,外边渐渐热闹了起来,可以听得出基本上都是熟客,彼此很熟和崔妈妈也很熟。
男人一起能聊什么?除了喝酒干杯声,嚷嚷着在饭菜里多加点肉的吵嚷声外,就是一些最近发生的大事还有一些荤段子,少不了一些**的言语夹在其中,以及起哄声。
只这样还是好的,妙儿想再多喝几杯说不得还会有人借酒装疯动手动脚,这种情况怕也是难免的。都说**门前是非多,何况还是独自抛头露面做生意养家的算得上漂亮的女人呢!
妙儿已经能够清楚地听到外面崔妈妈在陪客人喝酒时要求客人多点几瓶烧酒或者再点些菜的声音,一个女人养着两个孩子再怎么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知道崔妈妈这样做是为了生活而不得已,但是妙儿心中还是觉得不是滋味,涌起一阵悲哀,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字“穷”呀!为了生活所迫没办法的吧!
心酸之余又为自己的将来担心起来,真的要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吗?她心理年纪已经不小了都有些接受不了这种事情,想来正处在青春期的这对兄妹整日里面对这些,心里更是尴尬难堪不舍心疼等等五味夹杂吧!
009狐狸 精()
“崔家嫂子,不要老躲在厨房里嘛,出来多陪兄弟们喝几杯!几日不见还怪想你的,你瞧你这小脸越发的嫩了,再瞧这小腰哪里是有过两个孩子的人呀,就这么干守着多浪费呀~”
“就是呀!哈哈,崔嫂子,这崔大哥没了,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生活多不容易,要不要兄弟们帮帮忙呀?不光可以帮你养孩子,还可以帮你干点别的事,比如暖暖床呀!”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还用你们暖床?也不知道几个月不洗一次澡的家伙们,老娘嫌弃你们脏!”对于那放肆的调笑,崔妈妈好似习惯了似的并不生气,也只是玩笑的回骂回去。
“我们脏不脏,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瞧过?”
“不只瞧过,还摸过吧!什么时候?是不是趁哥几个喝多了,睡着的时候你偷偷摸过了?”
“别害羞,我们也知道你想了,怕什么,说出来就是了,只要你说,我们就做!哈哈哈。。。”
外面的言语越来越不像话了,渐渐往下流上走。对着这种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的对妈妈的**和羞辱,崔芯爱和崔英雄不管听多少次,依旧如同初听到般气愤填膺,但是气归气,对于堵住外面人的嘴,让他们无法胡说八道兄妹俩却无能为力。
崔芯爱一家现在居住的地区是“贫民区”,在这里居住的人都是穷人,接受的教育并不高,所以并没有什么素质。好多人都没什么正经的工作,什么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敲诈勒索,甚至杀人放火在这里也不是没有人做过。因此对有几分姿色的饭店老板娘说些“下流话”不过是小意思。除非她躲在家里不出门,不然只要出来做事,依旧免不了这种事情发生。
那是他们衣食父母,他们一家三口还要靠着人家吃饭,不忍又能怎样?以前有一次一个客人做的太过分了,崔英雄一时忍不住不管不顾的冲出来大骂了那个客人一顿,并且还拿扫把把人打了出去,崔妈妈当时也被吓到了,竟然没有想起来拦住他,等回过味来店里的客人已经都走光了,几天没人再上门。
韩国生活中等级严明,后辈要对前辈恭恭敬敬。因此,崔英雄的行为被人指责顽劣,没有教养,冒犯长辈等等等等。而那个男人所做的事却没人提起,好像很正常一样,他们一家除了抱头大哭一场还能做什么?
落得一个坏名声的同时,客人也不上门了,家里靠着小饭店的生意生活之余还要还崔爸爸的赌债,和他死前治病借下的巨额高利贷,生活压力非常大,因为崔英雄的“不礼貌”行为,好多客人好长时间不在登门吃饭,饭店生意受到了损失,几乎让她们娘三个到了断粮的地步。
崔妈妈忍着屈辱和泪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儿子,一个个上门去道歉,受到更加倍的屈辱,那个场面哪怕过了这些年她们也都不想再回忆了。
崔英雄和崔芯爱以为自己很习惯这种日子了,已经麻木了。可是今天当着金妙儿的面他们都觉得抬不起头来,倍感丢人还有羞愧。
“妙儿,我偶妈她,她不是这样的,她。。。”崔芯爱张口想解释,却觉得有些无力,红着脸咬着下唇,甚至不敢抬头对着那张稚气的小脸。
“什么?偶妈怎么了?”妙儿装作迷茫的样子,好似根本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对于这么一对自尊心受损的小兄妹,她觉得自己也只能这么做才能让她们好受一些,反正她现在还小,不懂不是很正常的吗?
“呀?没,没什么?”崔芯爱大松一口气,这才没有后悔带金妙儿回家的这个决定,还好她现在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么挽回妈妈在她心里的形象,这样的妈妈有时候让她也接受不了,虽然也了解体谅她的辛苦,也知道她是为了这个家不得已,可心里还是很难受,觉得委屈。
因为这个算不上赚钱的小店,她们吃了多少辛苦,不只偶妈,就连她和哥哥都因为这个在外边被别人欺负,以前小的时候没少被骂,被打,后来哥哥打架的功夫一点点厉害了才好一些。其实她偶妈哪里当得上狐狸精这个名号,她们不过也是赚辛苦钱罢了,虽说嘴上被人占一些便宜,可偶妈为了她们兄妹两个也不会走歪路的。如果不是因为她们两个的拖累,她明明可以过的更好一些的。
崔英雄也松开握紧的拳头,眉头松展开了一些。此时他心里更多的是内疚,因为自己的没用让妈妈忍受这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