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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白贺吞了口口水。他以前看过一个故事,故事里有提过狼与狗在尾巴上有差别:狗尾巴比较软,像鞭子一样;狼尾巴则是直直一条,硬得很。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的话,白贺就能够靠这个来区分狼与狗。但是,做还是不做?如果这玩意是狗还好说,如果是狼的话谁能保证它不会就此被自己激怒咬死自己?一切,白贺都拿不准。其实他还可以选择就这样起身去找些吃的,不过这头不知道是狼是狗的东西一定会跟上他。到时候,白贺能放心把后背露给这个不知道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的生物吗?再说了,白贺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再不找些什么吃的话他真的会撑不住。
只能一试了!左手抚摸灰狼的脑袋安抚它,白贺的右手伸向了灰狼的尾巴。不能快,到时候它会认为有危险。终于,白贺轻轻的摸到了灰狼的尾巴。不过灰狼的反应并不是很大,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当白贺弯折灰狼的尾巴时,灰狼猛然一动把尾巴从白贺的手里抽出来,站立起来对着白贺龇牙咧嘴,同时喉咙里发出像是不快的声音。
硬的。这是个坏消息。偏偏是最坏的可能性,事到如今白贺已经不抱这头灰狼其实有灵性,它会给自己食物,带自己去找功法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白贺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这头奸诈狡猾的肉食动物现在不是很饿,想要玩耍自己一会,等到饿的时候再吃了自己。
该怎么办?跑?白贺一点都不觉得他能跑的过狼,他甚至连狗都跑不过。杀?还是上面那句话,这么好的逼谁爱装谁装。白贺左顾右盼,寻找着任何能帮助他脱离这个情况的工具。当回身看到河的时候,一个大胆的想法从白贺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白贺倒退着,向河水里退去,刚干没多久的衣服再一次变湿。灰狼见白贺后退,便上前了两步。白贺一边注意灰狼,一边用双手在河水里摸索着,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很快,一个鲜活的东西就被他握在手里。在这期间,灰狼没做任何事,只是盯着白贺。
大着胆子,白贺略微上前一点,把手上的东西递到灰狼嘴边。正是红共生虾。白贺现在对红共生虾的认知就是这玩意人吃了会中麻痹毒,不过一段时间后会解除。至于狼吃了会不会他只能大胆赌一赌。
见白贺伸手过来,灰狼闻了闻白贺的手,发现白贺的手上有团烂肉。没错,是烂肉,因为怕灰狼认出来所以白贺在水里把虾剥了壳。但如果要是毒素主要在壳里的话白贺也只能乖乖认命,他已经有些眼冒金星了。
闻了半天,灰狼最终判断食物没有问题。它一口吞下了这个自己从没见过的食物。
好!吃了!白贺最怕的就是灰狼不吃,到时候他真的再没任何办法。
接下来,白贺就这样慢慢凑近灰狼,继续抚摸它的身体等待麻痹发作的那一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贺身上已经急了一身汗,每当灰狼翻动身体的时候,他都以为它是不是要扑上来了。
终于,在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候,灰狼的身体瘫倒了。
看着脚下的身体,白贺再次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吃了这头狼!
不过在此之前先得把它弄死。工具方面白贺没有选随处可见的石头,而是选了之前带过来的木棍,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那些石头实在太小,估计还没把狼砸死,白贺自己的手指先烂了。
白贺手持那根像矛一样的木棍,呼吸急促地看着眼前的灰狼。
高高举起,重重插下!
木棍轻而易举地穿透毛皮,捅进了灰狼的肚子,白贺拔出木棍,捅了第二下。就在白贺准备捅第三下的时候,剧痛让灰狼醒了过来。灰狼挣扎着,张嘴就向白贺咬来。白贺用左胳膊挡下,钻心的疼痛几乎让他晕过去。但白贺知道他没有时间可以惨叫,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趁你病,要你命!
趁着麻痹的效果还在,白贺起身跨坐在灰狼的身体上,努力压住它。然后,白贺忍着痛用左胳膊把狼头向上抬起,让狼露出脖子。紧接着,白贺一口咬上了灰狼裸露出来的脖子。没去管一嘴的毛,白贺只是用力咬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着。
脖子上传来的痛感彻底激起灰狼的血性。它全力扭动着身体,想要把身上的这个人类甩下去。同时嘴里也在用力咬合,想要咬断这根卡在自己嘴里的骨头。
牙齿突破表皮,一点点陷进肉里,白贺能够清楚感觉到从牙齿上传来的跳动感。一点,再一点,白贺的腮帮子已经宣告着极限到来,可他依旧让牙齿下陷着。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胜利就快来了。
终于,随着某种东西的破裂,大量的粘稠温热液体涌进了白贺的嘴里。他没有吐掉,反而连着毛一起吞咽着。味蕾感受到的腥味让白贺欲呕,可他硬是强压下恶心的感觉吞咽着。白贺很清楚,这是另一个生命宝贵的生命源泉,是能把他从虚脱与倒下的交界处拉回来的宝贵液体。
渐渐的,白贺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凶狠,牙齿的咬合也越来越重。
白贺在等,等他身下的这个生命彻底失去反抗的力气。他知道,这个时刻再过不久就会到来。一点,一点,左胳膊能感觉到的咬合力一点点下降,最终化为无,同时原本不停挣扎着的身体在这一刻也停了下来。
狼死了!
白贺胜利了!
“啊!!!!!!!!!!!!!!”白贺仰天哭叫着,红色的液体混合着透明的眼泪,染花了他大半张脸。
这一刻,他从一个被捕食者一跃成为了猎食者。
第七章 向星祈愿()
空气中充满了血液的味道。
尽管风与水流已经将大部分的味道带走,可对于正待在味道发生源旁边的白贺来说这股味道还是足以让他吐个几回。早在刚才,白贺用捡来的天然石刀剖开灰狼的尸体的时候,扑面而来的腥臭味就已经勾动起他的呕吐欲,让他吐个稀里哗啦了。可即便这么说,白贺肚子里也没什么能吐的东西,所以当他看到自己吐出来的一肚子狼血的时候,再次袭来的虚脱与恶心还是让他头晕眼花了一阵子。
回到正题,白贺现在正用捡来的石刀对灰狼进行解体。毕竟这是拼死才好不容易得来的重要食物,白贺可不打算就此放弃。他要赶在别的动物到来之前尽可能地从这头狼身上获取尽可能多的食物。要知道在地球上,狼是社会性的群居动物,白贺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狼是不是也是这样,不过他可不敢赌这种可能性。白贺能够杀死这头狼完全是因为运气好,如果血腥味再引来一头的话,那白贺真的可以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在这个世界,白贺一无可以依靠的伙伴,二无能够防身的力量,三无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应有的常识。除了在地球上生活了十四年所获得的一切以外,他一无所有。打个比方吧,如果白贺之前吃的共生虾有的不是效果轻微的麻痹毒,而是吃了即死的剧毒的话,那现在白贺应该就已经死透变硬了吧。
没错,白贺现在的处境好比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不知道是谁的某个人强制性地蒙上眼,推到一座濒临崩毁的吊桥上。退路没有,原地不动等于坐以待毙,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前进。可是这座吊桥上却布满了各种未知的致命陷阱,只要一步走错等待着白贺的就是死。
可即便如此,白贺也只能走下去,去寻找可能存在的生路。
为什么呢?为什么即使是在这样的绝境里白贺还要挣扎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不想死。
蹲在灰狼的尸体边,白贺用石刀艰难的刮取着尸体上的肉。脂肪跟粘腻的血液早已将他整个身子染花,而正是因为如此,分解作业才会进行的如此缓慢。石刀终究只是一块石头,锋利的程度就算再怎么比也比不过经过锻造的金属刀。在血液跟脂肪的浸染下,白贺的手就算再怎么用力也还是无法紧紧抓住灰狼的肉,所以石刀也就无法准确的进行切割。白贺从没像现在这样怀念过人类文明发展所带来的恩惠。
在白贺的嘴里,叼着一块巴掌大小的暗红色肉片,这是他唯一从灰狼身上成功剥取下来的肉。觉得恶心的就只有刚吞下的第一口,白贺现在正慢慢咀嚼着这块生肉,好从里面获取生存下去所需的能量。他没去考虑什么会不会中毒的事,用常识来思考,像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身处食物链上层的家伙体内怎么可能有毒。白贺很放心的吃下生肉,他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之后可能会有的拉肚子以及生火的问题。毕竟白贺总不可能一直吃生肉,现在这样吃只是为了把他自己从饿死的边界拉回来,等到有生火的空余以后鬼才会再吃生肉。
说实话生肉并不好吃,脂肪的粘腻以及血液的腥臭,再加上这块肉的冰冷。不管怎么嚼白贺的喉咙都不肯接受这块已经被彻底嚼到稀巴烂的肉。这不是味道上的问题,而是白贺身为一个人的生理接受不了他这么吃。没办法,白贺只能每隔一段时间就用手指把嚼烂的肉块硬是塞到食道里。每当这种时候,他总要小心翼翼,毕竟这是他好不容易塞进去的,万一引起太强烈的恶心导致吐出来就不好了。
大半个小时过去,白贺从灰狼身上获得的肉是八块,这不包含他已经吃掉的那一块。单看份量的话这些肉大概够白贺吃两天,可在这种天气下这些肉能不能撑到两天还很难说。从太阳在天空的位置和颜色来看的话现在大约是午后三、四个小时吧,白贺现在感觉到的温度大约是20度到25度之间。在这种温度下,生肉大概最多一个晚上就坏掉了吧。做成熟肉也是同理,在白贺所知的知识里没有任何一条能告诉他应该怎样保存生鲜食物。
如果只是听的话,白贺倒是听说过用盐可以长期保存食物,可遗憾的是他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