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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非庸说完,转头看向凌羽。
凌羽听的惊心动魄,这番话若石破天惊一般,太惊骇世俗了。脑袋里仿佛是暮鼓朝钟,又仿佛是连珠炮一般,响个不停……
规则,规则之力……
在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
既然规则可以修改,那么人和神有什么区别?
魔是魔,人是人。如果修改规则,那人和魔又是什么关系?
什么是贵?什么是贱?什么是高,什么是下。
他似乎明白了,芥子纳须弥、铛内煮江山的含义了,可是偏偏又抓不住,那究竟是什么?!
……
赵非庸到底到了境界?他还是人么?
……
凌羽还在思考着,片刻之后,觉得头脑一昏,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他心中一惊,连忙定了定神。
一声清脆的声响,若在他心头回荡,在安静了几千年后,又一次生根发芽。
赵非庸的话字字如刀,直刺入他的心底,甚至比发现自己是魔的时候,带来的冲击,还要大上百倍。
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挥之不去地缠绕着他,究竟什么才是对的?
若改变规则,是否可以人、魔不分,是否可以重回昆仑?
……
“易轩……”
赵非庸的声音在凌羽的耳边传来:“规则,不是常人所能探寻的,也许这是神的力量?为兄只是掌握了些皮屑,让一些简单的规则,作用于自身,捱过那噬心的痛苦。
如何将规则作用于他物,作用于一个范围,乃至一个空间,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规则之力!规则不是一天可以探知,你不要多想了。”
凌羽定了定神,想张嘴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沉吟而来半晌,转移话题,说:“现在中原大乱,不知大哥是否要收拾残局。”
赵非庸微微一笑,说:“中原有你就够了,当年为兄目空一切,以为天下只有蓬莱,弄的是天下以我为敌。不过也好,若非如此,你我兄弟如何相聚?”
“大哥谬赞了,小弟乃庸碌之人,既不能观过去、知兴衰,也不能见未来、知天命。可心却有妄志,欲救护中原生灵。”
赵非庸看了看凌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有赤子之心就好。你若有事,为兄必然追随。不过,现在不能做什么,不管是魔界、还是蓬莱,都是中原人的敌人,还是再等等吧。还未到残局。”
凌羽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说:“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残局。”
“何为残局?”
赵非庸沉思了片刻,缓缓的说:“不知道,至少要让中原门派意识到危险,让他们明白,凭借他们的能力,无法保护这片土地。”
凌羽默然,赵非庸和水缘的意思是相同的。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那些无辜的人们,就该在洪流之中,失去平静的生活吗。
(本章完)
第144章 0144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即便为刍狗,为何不能安详的过一生呢?
生灵所求多么?
能够画阁听雨眠,便为唯美。能够双燕卧木梁,便为和谐。能够唱和几遍,余音婉转,便为礼乐。
为人,为畜,所求都不多啊。
多乎哉不多也。
“大哥,小弟曾听闻一个故事。在春秋时期,有一个名医,名叫做扁鹊,世人赞其的医术超神。
可扁鹊却说,医术高超之人,乃是他的兄长,因为他的兄长,能在病人得病之初,就可将病人医治完好,以至于无大病过手,使得自己籍籍无名。
而扁鹊的名声,则来至于,无法在病之初,将病人治愈,以至于病人由小病变为大病,虽可将病人治愈,却在漫长的治愈过程中,消耗了病人的元气。”
赵非庸笑了笑,说:“易轩,切勿痴迷于假象。就这个故事来说,未必是扁鹊所言,甚至扁鹊的兄长,都是虚构的。
再则了,我们不扁鹊,我们没有太好的名声,我们是中原人眼中的毒物,只有在他们需要的时候,我们才能出现,否则又是一场混乱。”
凌羽陷入了沉思,赵非庸并没有纠葛于这个问题,而是完全跳了出来。
也许走上野风穿行的山巅,才能一览众山小,才能看的分明、看的清楚。
他终于明白,赵非庸为何能以三十多年的修为,居蓬莱之长。这份智慧,确实有独到之处。
他又陷入了迷茫,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都说心静无念,随处都是道场。
可如何才能心静无念呢?
需要多少痛苦的累计和尸山血海,才能顿一世觉悟呢?
顿悟了,就能一切皆明,知缘起,懂缘尽吗?
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对错真的不需辨别吗?
若此,何必对错呢?
悟心道明,就可黯然的过一生吗?
……
此次蓬莱之行,凌羽颇为满意,赵非庸愿于魔界联合。
虽然他于赵非庸并不相谐,但毕竟是一奶同胞。
如果说,和水缘在一起,是一种亲切和无拘,那么和赵非庸在一起,他多了一份安全感。
在他的心中,对水缘还有一些不信任,他不能确定,水缘究竟要干什么,就是为了一统九州吗?
如果水缘有异志,赵非庸就是自己的依靠。
夜已深,冷月高悬天际。
海波之上,浪涛阵阵,一个孤单影子,疾驰在冷冷月光之中,在淡淡云气虚无缥缈间,划过一道白光。
良辰美景,美不胜收。
中原联盟争吵不断,名义上的联盟首脑是钟闲,但他不是冰雪神教的教主,面对的都是各门派高手,甚至是门派之中的首脑,他有些压制不住。
这也是当初冷漠的后遗症。
因为当初的冷漠,许多人已不在敬重冰雪神教了。
更让钟闲尴尬的是,中原联盟成立多年了,许多重要的门派,一直没有参加,比如说南风山庄。
天下四大派阀,黄曲寺覆灭了,长离门逐渐暴露出了虚弱。
在人们的心中,唯有南风剑庄可于冰雪神教并驾齐驱,可是南风剑庄无一人前来会盟,这是中原联盟的一大损失,也是中原联盟的一大尴尬。
话又说回来了,真正前来会盟,且拿出压箱底实力的门派,很少很少。尤其罗马教廷的存在,导致中原腹地的门派,将大量高手撤出中原联盟。
有此可见,中原联盟的实力很一般。
中原联盟驻地。
各方势力又进行了一次例会,落座以后,靖妄门的高手,站起来嚷嚷:“中原联盟进不能灭天竺佛教,退不能保一方平安,我等留在此处,还有何意义。”
此人是靖妄门的第三把交椅,早想抽身回去了,可没有必须回去的理由,所以耽搁在这里,他的意见很大。
此言一出,不少人纷纷响应。
这种局势钟闲不能控制,冰雪神教执天下牛耳,是因为冰雪神教搞的定,其他人也能跟着沾光。现在光沾不上,还要费心费力,人心自然就涣散了。
幻莲剑派的掌门丹琴客,冷笑一声,说:“诸位都明白人,今日联盟一旦解散,谁都逃不出天竺和尚的手掌,只是早晚的问题。”
丹琴客说完,就有人反驳说:“联盟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们不是目光短浅,是有心无力。”
丹琴客也并非是大智慧之人,只是他的门派,在天竺人攻击的范围之内,所以他才如此气势高昂。
还有人接着说:“只有两种方案,一个就是联盟解散,一个就是和天竺佛教拼死一搏。这么耗下去,对我们不公平。”
……
钟闲和舒哲很尴尬,本以为联盟诞生,即便不能把天竺人稀里哗啦的全部干掉,至少也能叮咣五四的揍一顿,他俩就可一战成名。即便不能和传说中的天道真人并驾齐驱,但被后世传诵那是必然。更何况,一定能压灵智真人一头。
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他们很郁闷,一直没说话。
尤其是钟闲,只从任了这个联盟长,帮人表面上很客气,关键时刻根本不给面子。他甚至有些理解凌智真人了,面对纷乱的人心,上位者并不容易。
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呢,是不是镇得住这些人呢?
但由不得他不说,争吵不能在继续了,一旦有人把脸皮撕破了,联盟即使不解散,也彻底徒有虚名了。
钟闲故作悠然的站起身,背负双手,仰天望了一眼,说:“为何要自乱阵脚呢?自中原联盟成立以来,天竺佛教,除偷袭了承乾门等少数几个门派,其他的动作并不大。
中原联盟未成立之时,天竺佛教几天便能灭一个门派,这就是联盟存在的意义。有如此非凡的成绩,大家伙竟有了退却之心?这是为何呢?
罗马教廷在中原腹地的骚扰,威胁确实很大,所以我等更需精诚团,否则真要解散联盟,大家便只能坐以待毙了。
刚才有人提出,要和天竺佛教全力一搏,这个主意就很好,在下赞同,不知诸位是否觉得可行?”
(本章完)
第145章 0145月黑风高杀人夜()
钟闲把话说完,全场寂静了,没有人再说话。
刚才的群情激奋,只是一场牢骚和表演,真去和天竺人搏命,大家也不愿意。他们只是希望冰雪神教出全力,自己站在后面摇旗呐喊。
作为联盟的主力,那些处于天竺佛教攻击范围内的门派。从他们的角度来说,他们不希望联盟解散,同时也不希望把家底拼光了。假若击败了天竺人,自己也损伤惨重,在看拳头的修真界,江湖地位必是急转直下。
对于中原腹地的门派来说,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是不懂,但要他们心甘情愿为其他门派卖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