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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语赶到知县府,没有理会迎过来的杨檬,直奔向上官亦居住的房间。
推开门,就见很多大夫在讨论着什么,隐隐约约可见丝纱制的床幔里,上官亦静静地躺在里面。就像没有生气的陶瓷娃娃。君默语心疼极了,之前还跟他置气,这会儿见他这样,什么气儿都消了。
那几个大夫看见君默语来了,愣了愣,随后又惶惶张张地跪地叩头,“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默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起来吧!淑君他怎么样?”君默语表面平静,实则心里已经惧怕万分,怎么会?亦儿怎么会昏迷?其他人刚刚患上瘟疫,只是发热而已,而他,怎么会昏迷?难道他体内的毒还未清除?
“请皇上恕罪,草民实在无能。”大夫们都低头愧疚不已。
“百里尘熙呢?他在哪儿,去,将他请来,快去!”君默语眨眨眼,将眼中的泪花逼回眼睛,向一旁的梅、兰二人吼道,这两人,越发的没眼色了。
“是!”紫梅怯怯地应了声,一溜烟儿跑了出去,主子发飙了,自己可没胆量惹她,还是溜了,让紫兰应付吧!
君默语将其它大夫们都赶出去,紫兰犹豫了一会儿,也出去了。她还是在外面守着吧,不说这是淑君的闺阁,就是主子那怒火……
屋内,只剩下了君默语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上官亦,君默语抬起沉重的步子,缓缓移向床边,掀开床幔,看着上官亦苍白无色的脸颊,伸手抚上他的额头,眼中满是怜惜,“亦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百里尘熙推开房门,就看见君默语满脸痛苦的抚着上官亦的脸颊,眼睛微红,似乎哭过。他冰封的心微微有点动容,身为女子的她,竟然为一个男子哭了?呵呵,她竟然哭了。百里尘熙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味道。
只是,“皇上,请离开这里,以免染上瘟疫!”百里尘熙收起眼中的神色,淡淡的说道。
“没事,我不怕!”君默语的眼光自始至终从上官亦的脸上没有移开过。
“是,草民知道,皇上什么都不怕,可是皇上有没有考虑一下君王染疫,谁来定民心,主持大局?皇上想死,也不在这一时,不是?”百里尘熙讽刺地说。
“……”君默语抿唇,该死的百里尘熙,说话如此讨厌。不过,君默语虽然对他的话语很不满,但留恋地看了一眼病塌上的上官亦,还是乖乖离开了。如今宜城疫情严重,她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万万不能出什么事儿。
君默语心不在焉的给染疫的百姓喂药,紫兰匆匆跑来,神色犹豫地呼道:“主子……”
君默语见状,将手中的药碗塞进紫竹的手里,焦急地问道,“亦儿的病如何?”
“禀主子,上官主子染疫严重,百里大夫也没有办法医……”治。
君默语不待她说完,赶紧跑向上官亦的屋子,紫兰只能将嘴边儿剩余的话咽了回去。
知县府庭院内,“你说什么?怎么会?”君默语尖锐的声音响起,不难听出她心里的烦乱。
“皇上,宜城百姓的疫病只是暂时性的抑制住了草民已研究数日,都没有法子……”百里尘熙的声音有点儿懊恼,自己枉称“医仙”。
“况且淑君病情异常严峻,只怕……”
“够了,他不会有事儿的,朕不会让他有事的。朕是天子,金口玉言,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们再去想办法啊。”君默语沉了沉脸色,大怒道。
“……”百里尘熙抿唇不语,他心里有点不爽君默语为了除了他徒儿以外的男子如此吼他。
君默语见百里尘熙不动,心里越来越烦躁,踱步走过来走过去,脑子里想着二十一世纪到底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瘟疫,瘟疫,对了,之前自己好像到网络上看到过,治疗流行性感冒的法子,是不是可以一试?“紫菊,拿纸笔来,快去,拿纸笔。”
紫菊应了声,很快拿了纸笔,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默默地退到一旁研磨。
君默语庆幸自己超强的记忆力,提笔写了几副药方,交给百里尘熙,“这是我从一本书里看到的,或许有用,你看看,根据这些症状去抓药,可能有用!”
百里尘熙接过药方,打开:
“瘟疫初起,连须葱白六根、粳米适量。
将葱白洗净切碎,用粳米煮粥,煮沸后加入葱白,煮成稀粥,入醋少许,热食取汗。
瘟疫初起,头痛壮热,脉洪大。
大蒜六十克。
大蒜去皮捣烂如泥,开水冲服。
四时瘟疫。生姜汁五十毫升、黄砂糖适量。
将上药混合,用开水冲入,调匀趁热急服。
服药后令患者盖被而卧,汗出而愈。”
只是,“皇上,恕草民愚昧,六十克和五十毫升是多少?”百里尘熙轴了皱眉,不明地问道。
“额,奥,六十克就是一两二,五十毫升就是半杯左右。”她忘记了这里是古代……
第二十四章 身病易治,心病难医()
君默语捣鼓着手中的生姜和黄沙糖,那认真的样子,不难看出君默语对上官亦的重视。
看着病榻上昏迷不醒的上官亦,君默语想起了上次昏迷时,他所有的东西难以下咽,而今这般,和上次的情形如何相似,她非常不喜欢看着他生病的样子。
捣鼓好手中的东西,君默语将碗中苦涩异常的药汁倒入自己的口中,她只想与他同苦。
只是,“皇上,不可!”紫菊进门,就看见君默语的动作,大惊道。
“咳咳,”君默语被紫菊这么一吓,一咕噜儿将口中苦涩的药汁吞下肚子里,君默语拍着胸口,眼神幽怨地看着慌慌张张闯进来的紫菊。
紫菊很抱歉地挠挠脑袋,那个,她也不是故意的嘛。赶紧上前拍着君默语的背,帮她顺气。
“……”君默语咳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但还是难以止住。紫菊赶紧为君默语倒了一杯茶水,喂君默语喝了几口。君默语才感到好了一点,渐渐平息了咳嗽。
狠狠地横了一眼垂首一副认错模样的紫菊,不悦道:“鲁鲁莽莽地,有什么事儿快说!”她能高兴么?自己的形象啊,毁了。
“回主子,淑君染疫,主子凤体康健关系着整个紫瑾国,如果,如果主子……”紫菊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跟着这位君王也就五六天的时间,还未能摸清她的性格,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吞吞吐吐地做什么?”君默语蹙紧了眉头,不知道这个紫菊到底别扭个什么劲儿。
在君默语警告的眼神的威逼下,横了横心,死就死吧,主子的命要紧。斟酌了一下说辞,紫菊低首道:“主子那样喂淑君喝药,到底是不妥,且不说这主子身上背负着这整个天下,就说如今的宜城疫情,皇上是宜城的支柱,如果这根支柱倒了,那宜城的情况怕是越来越糟糕了,所以请皇上做事之前三思而行。”她为人臣子,有些话说多了,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就像说皇帝出事儿这种话……可如果皇帝出了岔子,她也免不了一死,或者还可能连累到家人。横竖如此,不如搏一博……
紫菊拍了拍自己的心肝儿,主子那是什么眼神?紫菊的头皮发麻,顶着的压力山大,她到底是赌输了,那个帝王愿意听到这种逆言……
君默语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先试试,喂一下汤药,能喝进去自然是好,如果喝不进去,那只能那样喂了。只是,记起之前自己被紫菊的闯入,呛的要死。君默语那个气啊,此仇不报,非我君默语,哼哼!
只是她不知道这一会儿的时间,紫菊同学的心思已是千回百转……
君默语阴沉着脸,“紫菊。”菊字的音拉的老长,听得紫菊心里不断打鼓。
“主,主子。”紫菊不知道君默语心里的想法,只是感觉自己要遭殃了。不过,她还是松了一口气,在君默语跟前到底也跟了几天了,对于君默语的脾性,倒也有几分了解,君默语用这种调子说话,至少说明她没有性命之忧了,不过,活罪肯定难逃了……
“今天疫区所有病人所需的大蒜,由你全权负责。”君默语的魔音传进了紫菊的耳朵,刺地紫菊一下子蔫了。“皇……”
“就这样定了,你下去干活去吧!”君默语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向来都不是吃亏的主儿。
紫菊撇撇嘴,极不情愿地应道:“是!”哼哼,要我一个人剥那么多的大蒜,那我的手岂不是废了。我可以偷偷找紫兰帮忙,皇上要照顾淑君,肯定没时间管我呢!这样想着,紫菊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赶紧逃离了房间,很怕君默语发现她的小心思,断了她的希望。
君默语好笑的看着一阵风似的紫菊从自己眼前消失,也不道破她的那点儿小心思。
呵呵,自己也只是说说而已,给她长长记性,可不想真的看到自己的属下明天手废了。
被紫菊这么一闹,君默语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转身拿起药碗,轻轻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刚好,就将勺中的药汁缓缓地灌入上官亦的口中,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将药汁吐出来。君默语心里高兴,赶紧再舀起一勺,送入他的口中。
如此,很快药碗就见底儿了。君默语呼来紫梅将药碗收拾了,这折腾了一上午,外面的日头也大了,君默语试了试上官亦的额头,还是很烫,叫紫兰和紫竹烧了点儿开水,捡了条干净的帕子,用热水浸过,拧干,敷在上官亦白皙的额头上,如此,一直弄了半个时辰,见上官亦脸上红云稍微退了一点儿,这才叫紫竹撤了盆子,退了下去。
君默语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有点犯困,见上官亦呼吸渐渐平稳,君默语替他掖了掖被角,抓着他的手,就昏昏沉沉地趴在床边睡着了。
这边,紫菊认命的看着眼前两箩筐的大蒜,泪牛满面!记得早时从上官亦的房里跑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