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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彻夜长谈呢。你要真的不反对，我这就回去说，你看如何？”
关墨之沉默了。玉堂春的性子，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若此，梵修如何被她拴得牢牢的？“你先回去吧，我去陪陪小欢。”然后目光落在红鸾身上，闪过一丝复杂。
“行，我走不是不行，只是你可想好了，小主母的性子可是烈得很。”梵修有些看戏地笑笑，“终于你也有今天了。”
关墨之抬脚便踢：“可算给你等到了，是吧？”
☆、第五十八章 搞定一个是一个7
无欢被关墨之抱回去的时候，已经浑身无力酥软得紧。
虽然有些丢脸，自己恁大年纪被个男人给调戏得丢盔弃甲，但因他连一眼都没瞅过红鸾而满意。
红鸾是白着脸，被红梅架走的，但愿她经此一事，真的能释然。
一晃，喜日到了。
一大早的，无欢就被绿萼跟红梅挖起来，沐浴过后将头发盘起，弄成渔妇的圆髻，一串红绢花别在侧边。另一边簪了几枝珍珠短钗还有一只金凤。两只手腕上金黄黄的镯子，小指粗细，细丝捻成，镶嵌着三颗红宝石，古朴而……值钱。无欢觉得这是旧物，有些年头了。
然后被引领到一艘小船上，同样一身红装的关墨之正立在船头，笑得有些傻，雪白的门牙被阳光晃得有些刺眼。
无欢被簇拥着走上码头，在大家的呼喊中，被关墨之一把拎上了船。她惊叫一声，恼羞地捶了一记，吃吃地笑了。
大家哄笑中，小船离了岸，往平静的海面驰去。
坐在船头的无欢，看着船尾划着桨的关墨之，觉得他这身红袍穿得很带劲。关墨之也看着她，下意识地推着桨，也不看方向，觉得今天的小欢美得跟仙女一样。前几日的温泉戏水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若是在海里……是不是也会那么美好？只是有些遗憾，今夜怕还是吃得不尽兴。
无欢眼神一凝，“乱想什么呢？专心划船。”
关墨之听了，倒把桨放开，缓缓走向无欢，带着压迫感。
“你……你干嘛，快回去，咱俩都在船头，怕不……”
未尽的话被堵了回去，关墨之居然都得不及回那乌蓬之中，直接将无欢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上了。
无欢挣扎着，尽管这里四周无船，毕竟青天白日的，……又不是第一次，那天在温泉……这样想着，无欢的手，由抗拒转为撕扯，进而抚上关墨之火热的胸膛。
虽然味道好极了，关墨之不得不停下。紧紧地压着同样气喘吁吁的无欢，苦笑道：“小娘子还是快快长大吧～”
无欢也明白他的辛苦，有些内疚。眼一瞄，半推着关墨之进了蓬中。在关墨之的惊讶中红着小脸手动嘴也动地令他转为惊喜，最终大吼一声，多日积攒的口粮喷出老高。
无欢喘息地倒下，觉得这活儿太费力气，下回可不能再犯傻了。当被关墨之熊熊吻上早已麻木的唇时，又觉得物有所值了。
两人又腻了好久，才相互穿戴起来。褶皱遍布的喜服令无欢有些纠结，不由气哼哼地瞪了关墨之一眼。“都是你啦，这样子怎么回去嘛～”
关墨之被睕得身下又是一颤，想着那才穿上的再脱了就最好不过。可正事还没做呢，只好强忍着过去抚着那褶皱的地方：“没事儿，有我呢，不会让人笑话你的。”
经那大手抚过的地方，奇异地平整了，跟熨斗熨过一样。
“原来你还有这本事？”无欢有些意外，随即想到，以后家里的衣服是不是洗过后都要他熨一遍？这可比那放碳火的铁婆子方便多了。
关墨之这些时日与她混熟，自是瞧出她眼底的盘算，抬指一敲，“别乱打算盘，这可是极耗内力的。”
无欢一听慌忙阻止：“那你别弄了，笑就笑吧，反正我脸皮厚，别再把你累个好歹的。”
关墨之觉得这话听着很窝心，虽然算不得甜言蜜语，却是满满的真心实意。心头暖暖的，啄了她一口，“只管你一个，还不打紧。”
过了晌午，关墨之总算打够了鱼，装了满舱。于是摇船往回走，无欢倚坐在旁边，边吃鱼干边喂他。
出来时意乱情迷地不觉得，回去时才发现，原来竟跑出这么远，那小岛居然看上去才一点点。无欢有些心疼了，把吃的放下，帮着额头见汗的关墨之一起摇起桨来。
两人不由自己地就看到了一处，就吻到了一起，好在没忘了还要回去，不敢深吻，嘻嘻哈哈地对啄着玩。
终于在日头偏西时看到了码头，已经有不少渔船迎了出来。郝老六的船跑在最前头，哈哈地笑着，一把将关墨之拉上去，关墨之又把无欢拽上，那小船便自有人下来拴在一条中型船的后面，拖走了。
“头儿，鱼没少打呀，俺还以为你带着小主母就是快活去了呢～”郝老六的嗓门，就是在不小的风中也没被吹散。
无欢小脸一红，偷偷地瞪了关墨之一眼。
关墨之将她拥紧，低低地说：“不用听他说，反正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无欢一听倒急了，狠狠地跺了下脚，踩得他倒吸口气。“原来就我一个跟傻子似的？”
关墨之摸了下鼻梁，“那个……我也是头一次，以前没经验的。只是……人之常情嘛，好不容易成了亲，哪个男人能看着心爱的女人不心动？只是不会在海上做到最后，留着洞房呢。”
无欢一听，想起那幕羞人的，急红了脸：“那你……也不说提醒我？那个那个……不会有事吧？”
关墨之嘿嘿笑了，将下巴担在她的肩头上，双手圈住她的身子。有心抚上小馒头，却已离岸太近，怕被看去，以后没了主母的威严，只得忍下。
红鸾远远地站在人墙之后，冷冷地看着自己亲六叔船头上如连体一般的两个人。那大红的喜袍刺疼了她的双眼。越发深陷的双眼令她看起来有些阴森，耸现出来的颧骨泛着寒光。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关墨之一把横抱起无欢，跳上码头。早有媳妇去小船那边收鱼了，嗓门大的直接喊着：“爷打得好多哟～，别是就顾着鱼，没顾着小主母吧？”然后脸皮厚的媳妇们吃吃笑着，连带着汉子们的粗犷响起。
关墨之抱着无欢回旋过身，“有你们吃的还不够？”
无欢也吃吃地低笑，却双眼放光地看着关墨之，竟是像看他的热闹一样。
关墨之垂眼见了，捉弄之心立起。猛地将无欢向上抛出：“你们有主母了～”
无欢一点儿没防备，惊叫声即起。
在大家的叫好声中，关墨之连抛了五、六次后才再次将无欢牢牢搂紧。再玩下去，他可不敢保护一定接得住了。这一天下来，体力耗费不少不说，肚子也早就空了。无欢喂的那点儿零食哪顶什么饿呀？
还是那块空地，全岛总动员。小孩子们活泼地跑来跑去，老爷们大碗地喝着，高声地喊着，喝得胸膛都红起来时，不少汉子甩着膀子叫着号拼起了酒，谁也不服谁。婆子伯伯们自去找对脾气的，畅谈着几十年间的风云变幻。年轻的媳妇们则不时地盯着自家的爷们，生怕一个看不住被人钻了空子。今晚是十六，没嫁人的姑娘都可以提着一盏鱼皮灯，去心仪男子的家，若成就好事，第二天便可过礼，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姑娘们不敢多喝，个个拿眼瞄着，生怕别的姐妹抢先一步……
月上中天，淡黄的玉盘高高地挂起。无欢也提着一盏应景的鱼皮灯，有些苦笑。绿萼跟自己嘀咕完后，急巴巴地走掉了，想来思慕陈祥的不只她一个。
红梅本是要陪着她的，却被梵昱缠得没法，怒火冲头，追着打着跑得没了影儿。
原来，原来这些海边的女子也这么豪放啊？无欢的笑，转为温馨。怪不得关墨之对于自己的大胆，不但没什么名节呀规矩的挂在嘴边呢。就算是早早的被迫跟他一张床睡着，也没有半点儿轻视之意。他骨子里，本就是闷骚的嘛，无欢再次肯定地点点头。
好在自己已经很熟这个岛了，就算手中的鱼皮灯不甚明亮，也不会走丢。在淡淡的月光下，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住了十天的那座院子走去。
“你站住。”
身后传来幽怨的声音。
无欢无奈地转回身，“你还不死心吗？”
☆、第五十九章 搞定一个是一个8
一道高挑的身姿从阴影中走出。
“你一点儿都不吃惊？”红鸾有些嫉恨地看着那刺目的大红，便是在这夜里，也红得令她觉得体内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叫嚣着欲往外鼓。
无欢叹口气，“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话果然不错。就算你今夜用尽手段，也不会得到他的眷顾，只会令他觉得想远离你，你真的想不明白吗？”
“爷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知道得清楚。”红鸾缓缓逼进，“你不曾出现前，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你看看爷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他已经被你迷惑得失了本性。那不是爷，是你折了那只高高在天的雄鹰的翅膀。”
无欢沉沉地看着她，直到她有些不自然了，才缓缓地说：“那是你自以为是。你怎知他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你只想把他定位在天上，孰不知那样的他，会有多累？他是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懂了爱的男人，将来也会是一个幸福的男人。这些，你既给不了，便是给了，他也不会接受，因为你不是我。”
最后四个字，她咬得重。红鸾听得脸色越发的惨白。
“你说，若是你一直都没出现，会怎样呢？”红鸾危险地眯起了眼。
“便是没有我，墨之也是墨之，只不过过得无情无爱，没有人温暖他的心罢了，他也不会成为你的男人。”无欢斩钉截铁地说，“若是对你有心，早就收了你，何苦费心将你调开？他不过是想全了你的面子，也不想因你的存在，伤了他的兄弟之情。你，已经令他觉得是个负累了，你却还不自觉。我能说，你自欺欺人的本事还算强悍吗？”
对于她的执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