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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则被皇上派了公务,今日也未来早朝。刑部侍郎杜宝茗尚在婚假之中,这个几日都休假,无需上朝。如此以来,护国侯一方能够算的上份量的官员也只有郑浩文、沈云飞两人。剩下的那些文臣,不是站在自己一方,就是持观望态度。那边都不相帮。至于那些武将们,向来不参与文臣之间的争斗。……看样子,杜宝宝那小子的好日子不长了。”
大殿内表面上似乎看不出什么,但是周围的气势却有着剑拔弩张的氛围,仿佛一触即发。 陈国公一派的人俱看好戏般瞅着郑浩文、沈云飞等一众国事处官员,有个官员甚至得意忘形,斜视着郑浩文,轻声说道,“护国侯受宠的时代已经结束。你们国事处的人今后再也无法嚣张下去了。嘿嘿,没有人可以给你们撑腰了。”
接受到那位官员肆无忌惮的眼神, 郑浩文恶狠狠地回了过去,以眼示警。他猛地一记眼刀飞射过去,牢牢盯着那个说话之人,低声回敬道,“你不觉得自己高兴的太早了点吗!”似乎发现郑浩文的眼光不善,再加上左右边上其他人的提醒,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不该说的话。别说现在皇上还没有对护国侯有什么处罚,即使是有,只要不将护国侯革除官职,等他一旦翻身。哎呀,护国侯可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哟。得罪了他及其手下之人,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看着周围射来的眼光,几乎全是落井下石的。沈云飞倒抽一口冷气,气得的脸色一下涨得通红,嘴唇皮喏喏地抖动个不停,恨恨的骂道,“这些个小人,竟敢如此对待宝宝。”他眼光不自觉地看向郑浩文,想出列为宝宝分辩。郑浩文不动声色的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郑浩文感受到一干文武百官们灼灼地目光,或温暖鼓励,或阴险歹毒,不一而足,他不为所动,昂然自若地站立在殿内。环视着四周朝臣的神情,态度自然大方,彷佛朝堂之上针对护国侯和国事处的弹劾,都与己无关似的。
整座京州城,最早预料到今日朝堂之上,将遭遇某些朝臣弹劾当朝红人护国侯的,不是旁人,正是护国侯,杜宝宝自己。昨晚听闻那些流言蜚语,宝宝就知道今日朝堂之上,必将有一场好戏可看。所以他特地嘱咐郑浩文,对于那些弹劾,不必惊慌,也不需要立马反驳,尽管让那些跳梁小丑尽情的表演。
郑浩文冷眼旁观那些投靠在陈国公门下的官员,纷纷出列表演,不由的在心底暗暗发笑,“侯爷早已料到今日早朝会有这一出好戏。所以他才会嘱咐我,不必惊慌,尽管让他们去表演,自会有人去收拾他们,根本不需要我们自己动手。” 你们以为侯爷要倒霉了,所以才有恃无恐,纷纷上来落井下石。却不知道真正要倒霉的人却是你们自己。”
若是那些弹劾护国侯的朝臣知道,皇上昨日在御书房之所以大发雷霆之怒的真实原因,不过是因为恼怒护国侯不注意自己的安全,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吓掉自己的下巴?依着皇上对护国侯的宠溺,平日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怎么可能会动手打宝宝呢?随便一分析就知道了,那些传闻是多么的不可信。
侍立在皇帝身边的丁宽,看着那些出列附议丁侍郎弹劾的官员,心中暗暗叹息,“你们这些个蠢材!一会儿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不用脑子想想,皇上平素里对杜侯爷那般宠信,怎么可能任由你们这般对他?”那些传闻,丁宽自然是没有听到耳朵里,不然他定会笑掉大牙的。
殿下站立的文武百官各具神情,冷天玄在扫视之间尽收眼底,纤毫毕现。 一张张弹劾护国侯及其所属国事处官员的奏章,就像一双双挑衅的目光,盯着天德皇帝阴沉的脸。那些官员对护国侯的弹劾,字字如针,刺在冷天玄的心头。他的脸上也是从来没有过的肃然,面色沉静地听着殿下官员的陈述,连眉梢都带冷冷的气息。
军方保持沉默是应有之义,一方面他们与护国侯、国事处的关系良好,且素日从国事处得益较多。另外一方面,作为军方,向来不参与文臣方面的争斗。因此,今日针对护国侯及其国事处官员的侵伐,他们没有插言,只是静观其变。
见郑浩文、沈云飞神色平静,似乎并无担忧之感。天德皇帝冷天玄只觉心中恼怒不已,暗道,“难道说他们俩人也对宝宝怀恨在心,巴不得他倒霉不成?” 冷天玄坐在龙椅上,冷冷的望着下面的大臣们,心中的怒火和惊惧不断上涌,几乎要喷发出来。除了五名大臣站出来附议,其他的人都在观望之中。皇帝陛下的脸色依然没有缓和,他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盯着郑浩文说道,“郑浩文,你对此有什么说法吗?”
“看谁笑到最后!”郑浩文心里头狠狠地鄙视了陈国公等人一把,大步出列,跪倒在大殿,高声说道,“臣郑浩文不同意丁大人的话。臣亦有本启奏陛下。……。杜大人身带旧疾,不能过度疲劳。大夫多叮嘱其在家静养,不宜操劳。然杜大人为了国家社稷着想,呕心沥血……。。杜大人入朝以来,先后几次发作旧疾,以致身体亏损极大。……皇上仁爱,曾颁布特旨,恩准杜大人无重大事务,无需日日出席早朝。吏部对此也有备案可考。” 郑浩文深吸了一口气,讥诮说道,“请问丁大人,你身为吏部侍郎,不会不知道此事吧?你若是确实不知道此事,完全可以向你们吏部尚书大人请教。或者在吏部文档中查询档记。”
说到这里,郑浩文缓缓抬起头来,用微寒的目光看了吏部侍郎丁晨山一眼,往前轻轻踏了一步。丁晨山看见郑浩文那张俊美的面容上布满了寒意,一时心志为其所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郑浩文盯着丁晨山地双眼,一字一句冷冷说道, “丁大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弹劾护国侯大人,究竟是何目的?意欲何为?”郑浩文的这一番话,虽说在文笔上没有丁晨山那般华丽,但句句用典严密,事实如山,全文如行云流水一般无懈可击。
郑浩文重重的跪了下去,对着皇上叩首道,“……丁晨山,身为吏部侍郎,却罔顾事实真相,攀污朝臣。……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国之栋梁。臣恳请陛下,依律处罚吏部侍郎丁晨山,以正国法。”郑浩文虽然跪着,却身姿端正,傲骨凌风,浑身散发着一种肉眼看不出的气节。
郑浩文骤然发怒,朝堂之中的众臣都为之一怔。郑浩文连环炮一样的逼问,当场就把吏部侍郎丁晨山给打蒙了。丁晨山这下子才知道自己找茬弹劾护国侯,居然给自己找了个扎手的。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宝宝为了防着有朝一日,朝堂之中有人会拿他不上早朝来做文章,早就事先做好了手脚。向吏部递交了一份正式公文,公文中写明,护国侯杜宝宝,因为身子不适,无法出席早朝议政会。故而长期请教。公文上当然还有皇帝陛下的亲笔御批“准奏”。
真正知道皇帝特许护国侯可以不上早朝的人,朝中大臣多有所耳闻。但看见这一份公文的,除却宝宝身边的亲信,却几乎没有人亲眼见到。即使是吏部尚书沈良庭,也只是对此有所耳闻,并无亲眼见到这份公文。当然,吏部掌管文件材料的官吏,是见过这份公文的。
丁晨山被郑浩文当堂抓住了把柄。“太好了,想不到郑大人居然有此一招。”沈云飞等人看着郑浩文的眼光充满了敬佩之意。他们几名国事处官员先后站出来,对郑浩文所奏表示支持。冷天玄见此情形,龙目之中闪过一丝微喜,看着郑浩文的眼神和善了许多。
朝堂上的那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大臣们看着丁侍郎的目光便有些不善了,“这个丁侍郎,不是明摆着没事找事嘛。”众人在心中暗叹,强将手下无弱兵。这护国侯的手下就是不一般。
陈国公一方则对郑浩文所说进行反驳。朝堂之中众臣纷纷上奏,各抒己见,一时间跪倒了一大片,开始时还是各说各的,到了后来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几乎吵成了一片,整个大殿内乱糟糟地,吵成了一片。跟个外面街路上的集市菜没啥子区别,你也别想说服我,我也别想说服你。反正是各自引经据典,拿古例说事儿。
冷天玄被吵得头大,拿起龙案上的醒木重重的敲了一下,目光凌厉起来,额上青筋暴现,他大声喝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大殿之内立刻安静了下来,文武百官们立时跪了一地,齐声说道,“臣等恭请陛下圣裁!”
冷天玄面色阴沉的坐在龙椅上,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有些厌恶地注视着吏部侍郎丁晨山,丁晨山感到芒刺在背,额头冒出一层细腻的汗珠。好半晌,冷天玄方才冷冷的说道,“丁晨山,你可之罪?”
丁晨山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却也说不上什么来。他急忙上前跪在地上,叩首道,“陛下明示。”多年的本能让丁晨山直觉的感道有些不妙的事情正要发生。
果不其然,只见那天德皇帝冷天玄的脸色渐趋阴沉,唇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 “……吏部侍郎丁晨山罔顾事实真相,攀污朝臣,荒废政事,不思悔改,邀名妄行,着廷杖……三十!”
“陛下开恩!”丁晨山闻言瘫倒在地上,身躯颤抖不已,此时,他的心中早已转了百八十个弯,颤然一抖,在一刹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丁晨山心里暗叫不好,都是国公大人害了下官!他从哪里来的假消息:说是护国侯失宠于皇帝陛下?看皇上这情形,根本就如以往一样宠信护国侯。看样子,今日这顿板子根本就是自己找的。 想通了这一点,丁晨山满脸绝望,但内心深犹自存着一丝希望,将嘴一咧,叫道,“陛下开恩!臣知罪!”
冷眼看着面色仓皇的丁晨山,郑浩文、沈云飞等人的心里痛快无比,“活该!自己找打。”
满朝的文武百官已经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