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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侯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陈家的香火不能断,别人家的香火就能断?您知道陈青碾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二十二条人命!伤者不计其数。那些死伤者,可都是您的子民!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您作为一国之君,难道不应该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吗?”
丁宽在外面听着直跺脚,这两人说着说着怎么就顶上了呢?这可怎生是好?
冷天玄一时语寒,半晌之后才寒声说道,“宝宝,此事朕自有决断,你就别再管了。”
想到萧棅濬、郑浩文和哥哥宝茗被陈青碾所欺辱之事, 宝宝的积怨、愤懑和仇恨、痛苦霎时间爆发开来。他只觉的一股怒火冲了上来,再也顾不上忌讳什么皇上的威严。宝宝将手里捧着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嘭!”
高声叫道,“好!我现在就辞官!再也不管什么狗屁事!” 他抬脚就往屋外走。
“你敢走!”冷天玄气得浑身发抖,一把上前,铁钳般的手攥紧了宝宝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放手!”宝宝用力的摔着胳膊,想把冷天玄摔开。
冷天玄铁青着脸,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宝宝。咬牙切齿地说道,“居然在朕面前摔东西,胆子不小。——小秦子说的没错,都是朕把你给宠坏了。”
“谁稀罕你宠不宠的!你给我放手!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
“你再敢提一个走字,朕就打断你的腿!”冷天玄把宝宝死死抱在怀里,紧盯着他,竭力压抑着胸口的怒气。
“你……”宝宝闻言瞬间苍白了脸。随后,似乎听见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肆意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不无嘲讽,笑靥却灿若春花绽放。正在冷天玄几乎要为他的笑声发狂之时,宝宝骤然停了下来,毫不畏惧地抬头,迎视冷天玄狠厉的视线。大声说道,“好啊!你现在就来打!我若是哼一声,就不配叫杜宝宝!”
听到这里,丁宽暗叫一声“不好,再吵下去只怕更糟。”他使劲地在外面咳嗽了两声,出声叫道,“陛下,奴才进来给您换杯热茶?”
182争执三修文()
太监宫女全都退到了御书房数十步之外的廊下;噤若寒蝉的垂手站立着,生怕有什么事情做错让自己受了无端的牵连。
御书房传出皇上与护国侯的大声争吵。急坏了守在屋外的太监总管丁宽。他既担心护国侯年轻气盛,出言不逊惹恼了皇上。又担心皇上下不了台,气恼之下,降罪于护国侯。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侯爷真有个什么不测;华尚书定不会善罢甘休……。”若不是华大人当年暗中帮忙;丁宽现今也不可能当上总管。华大人可是再三嘱咐丁宽;让丁宽在宫中多长个心眼;好生护着杜侯爷。
“太皇太后和皇后出宫礼佛未归。其他人又……。”丁宽掩在袖子里的手攥得指节都在发白;。急的在屋外直打转。他站在御书房外勾着脑袋;悄悄的通过门缝朝里望了两望,又赶紧缩了回来。
“总不能就这么待着什么也不干吧?……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干脆豁出去试一试……。”丁宽心一横眼一闭;吩咐小太监端了两盏新沏的茶,亲自给皇上端进去。
站在御书房门外,丁宽使劲地咳嗽了两声。方才出声叫道,“陛下,奴才进来给您换杯热茶?”
等了一会,似乎感觉御书房里的动静小了下去。 丁宽心下放松了几分,喘气也稍微敢大声了些。他一手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一手轻轻推开御书房的门。慢慢往屋里走。
正当丁宽以为无妨,推开房门准备一脚跨进门去。迎面突然飞过一物,狠狠的砸上了他的额头,痛的他身子一晃,手下一个没拿稳,托盘上放置的茶盏也叮叮哐哐摔落在地上。
溅起的碎瓷片飞到丁宽的脸上,吓得他打了个哆嗦。小腿一软,立时跪坐在地上。眼前所见一方端砚掼到地上,砸了个玉溅石飞。——刚才砸中自己额头的正是这物什。
不等丁宽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头顶传来冷天玄的一声暴喝,“滚出去!再敢踏入半步,朕废了你的脑袋!”
“奴才遵旨!”顾不上收拾地上的残渣,丁宽立刻一脸如蒙大赦的表情,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御书房,并且反手掩住了房门。。走了两步,丁宽方才感觉眼前一阵模糊,勉强伸手抹了一把,竟摸了一手滑腻腥红。他小腿一软,立时瘫坐在地上,“哎哟,这都流血了……。”
小太监柱子一个转头,不经意发现了瘫坐在地上的丁宽,大吃一惊,慌忙过来搀他,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势,微顿了一下,略哑着嗓音说道,“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闭嘴!”丁宽狠狠的瞪了柱子一眼,声音有些气急败坏,“扶咱家去屋子里上药。”丁宽颤抖着身子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柱子噤口,还不待说话。廊下站着的宫女、太监见状纷纷围聚了上来,抖着声音问道,“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丁宽低声喝道,“瞎嚷嚷什么?都给咱家管好你们的嘴巴。”说罢,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不放心地又添了一句,“一个个都给我仔细着!好生伺候着!要是哪里出了岔子,当心扒了你们的皮!”
一群小太监、小宫女被他唬得愈发紧张,瞬间脸色也都不大好。赶紧站直了,竖着耳朵留心着。。丁公公可是皇上还是太子时就在身边伺候的,那简直就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万事都先替皇上想着。他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皇上连他都打了,咱们还不更得小心。
捧着文书走进院子的小来子,在院外就听见里面的惊呼声,不由的心中一怔,“这是出了什么事?”
听说丁公公受了伤,小来子把文书送到签押房办好手续。急忙跑进屋里,“公公,您伤的重吗?” 他接过柱子手上的伤药,微扬了下颌,“让我来吧,你到门外去守着。”
柱子明白其意,微点了下头立刻退了下去。
看到丁公公额头上的大口子,小来子心里有些发悸,眼圈突然红了红,一边为丁公公上药,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公公,您这是被……。何人所伤?”
“除了……,还会有谁?”丁宽偷偷朝着御书房的方向瞟了一眼。冷哼了一声,“瞧你个没出息的样,不就是伤了层皮嘛。哭哭咧咧的像什么?”
“怎么会?”小来子一双眼睛睁得滚圆,喉间滚了滚,张开的嘴却又闭上。
丁宽瞅了他一眼,苦笑了一声,笑里带着一丝清明的苦涩,“有什么奇怪的?主子心里不痛快,拿奴才们撒气,不是很平常的事嘛。……我受点伤到不怕什么,就怕伤着主子们,担不了干系……。”
小来子怔了一下,手心已经有了微微的汗意,“杜侯爷在御书房与陛下起了争执?” 他小心的说了一声,“那如何是好?不会……出什么事吧?”
丁宽叹了一声,“有什么法子?现下太皇太后不在宫中。还有谁能劝住陛下?”
小来子恨恨的说道,“若不是姓秦的那个老匹夫,这些日子尽在陛下那里挑唆……。”
丁宽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他睨眼四周,低声向小来子说道,“你快去福宁宫太后那里……。”
小来子一听,眼睛一亮,立马明白道,“小来子这就去。”他抿紧了唇,表情复又恢复原状,眼光闪了闪,一言不发的离去。
太后似乎一直对杜侯爷有好感,希望她这次能够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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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丁宽推门进来,惊动了冷天玄。趁他分心之际,两臂钳制没有那么强了,宝宝乘机挣脱了他,跑到离他三尺之外站下。神色无惧,直视着他的眼睛道,“陛下,臣告辞!”说完,转身朝房门处疾步走去。
宝宝将房门打开,正欲头也不回走出去时。却又被冷天玄强有力的臂膀拉了回去,重新又跌进了他的怀里。冷天玄铁青着脸,一脚踹上房门,“没有朕的许可,你哪里也别想去!”
宝宝挣得脸都红了,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
“朕不会放手的,你再挣扎也没用。”冷天玄抱着宝宝走到书案后面,在宽大的龙椅上坐下。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恼怒地挣扎,却没有丝毫放松手腕的力量。若是往日他也许早就放手哄着他了。可今日他打算狠下心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家伙。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挑战自己的权威。
宝宝真的生气了。他奋力挣扎,不顾一切的把拳头往冷天玄身上、脸上招呼,哪知道人家虽贵为皇上,却是自幼习武练功。身材比他高出一个头,力气也比他大了许多。任宝宝怎么挣扎,那双手臂仍然犹如铁圈一样牢牢束缚在他的腰际。
宝宝心底无比懊丧,心中暗暗骂道,“这该死的身子。”宝宝这个身子因先天发育不足,体质所限,无法进行剧烈运动。他虽也习练了一些护身功夫,却无法如前世一般身手灵活。尤其是此时此刻,犹如弱女子一般毫无办法。
宝宝身上也藏有三种防身武器,可那也得让他有机会使出来呀。从与冷天玄相识以来,冷天玄在他面前一直是和颜悦色,温文尔雅的君子形象。即使有时冷漠,却从来未在他面前显露出粗暴蛮横的一面。更别说对自己大声训斥。入宫觐见前,宝宝曾就今日的结局,设定了好几种。可是唯独没有预料到现下这种。
冷天玄感觉到此刻自己的喉咙发紧,一股热流从小腹处奔腾而起。他把宝宝双手腕反握于一掌,强悍地固定住他乱踢乱蹦的双腿,冷绝晦黑的双瞳瞪着宝宝,“你若是再不老实,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声音霸气低沉,充满不能抗拒的压迫之感。
“你放开我!”宝宝虽然嘴巴仍不服软,身上却冷汗直冒。单是这样被冷天玄盯着,心便像似要蹦出喉咙般,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