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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瞳瞳思索着,犹豫着,想到了下午叫她去t市进行杂志采访的那个邀约。
或许,也没有什么难办到的?
*
顾盏乔同意之后挂了电话,便干脆回复薛珍珍说:我明天确实没空,三天后在h市见吧。
薛珍珍没有立刻回复,顾盏乔也没在意,加上累的不行,便直接睡下了。
早上醒来看见薛珍珍的回复。
薛珍珍:我明白了。
顾盏乔也不知道薛珍珍明白了什么。
她对此也没能多做思索,便被卢三宝赶着去参加接下来的日程。
先是去拍摄某杂志的照片和进行一断文字采访,这一类是本来就是顾盏乔以前做惯了的,没什么难度,只是整日奔波,还是累的不行,等回到车上,便连话都不想说。
卢三宝在前面开车,李助理在一边念一些问题,做一个网络采访。
顾盏乔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着,几乎要沉沉睡去,一阵急刹把她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因为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
这些天她已经见识了卢三宝开车有多稳,这一下急刹车,令她以为是撞到了人。
她瞪大眼睛问:“你是撞到人了么?”
卢三宝声音冷静,因为太过冷静,居然和他平常懦弱温吞的声音大不相同,有点冷酷意味:“没有,碰瓷的而已。”
这样说着他又踩了油门,直接把车开走了。
顾盏乔有点懵逼地回头,看见路边倒着的是个熟人。
——薛、薛珍珍?
她一时都忘记了以前的仇怨,不自觉道:“三三三三宝,那是珍珍啊,你把她撞到了?”
卢三宝这会儿又变成口气温吞的老好人了:“没有,只是她突然冲出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急刹那一下,也把她吓了一跳,她就突然倒地了——果然比较像碰瓷吧。”
顾盏乔:“……”薛珍珍不管怎样,也不至于沦落到碰瓷吧?
顾盏乔犹豫片刻,道:“她是不是有急事要跟我说啊,要不就停车听她说说吧。”
卢三宝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神情:“可是,这里是单行道,不能回头啊。”
顾盏乔:“……既然是这样,那也没办法了。”
下午的活动本来是希望顾盏乔能唱一首歌,但是待顾盏乔到了彩排场地,连唱三首之后,下方的工作人员突然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导演组甚至开始吵起架来。
顾盏乔心中慌乱,想找卢三宝定定心,环顾四周,却只看见李助理在一边和摄影说话,根本没有卢三宝的影子。
她下场问李助理:“三宝呢?”
李助理说:“大概去厕所了吧。”
被这么一提,顾盏乔也觉得自己需要解决一下三急,问了下卫生间的位置,便连忙跑了出去。
眼下她所在的建筑设计相当奇怪,本身的楼里似乎没有卫生间,必须得穿过一个小停车场,去另一幢楼里上,顾盏乔打开小门刚进到停车场,便听见一声来自女性的尖叫。
这尖叫活生生把她吓出了一声的鸡皮疙瘩,差点原地跳了起来。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接下来却没有什么动静,顾盏乔便先连忙去上了厕所,等从厕所出来,才突然觉得,刚才那个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
好像是珍珍的?
这么一想,好奇心倒是被勾了起来,顾盏乔顺着尖叫传来的声音走了一段路,眼看着要到出口了,也一无所获,想着自己在厕所里呆了那么久,就算真的是薛珍珍应该也已经走了,便抱着疑惑的心情回到了展台。
进了门,却看见卢三宝就在一边等她,见她回来,便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说,顾盏乔却心虚的很,总觉得自己给他添了麻烦,正想说什么,便听见有人说:“乔乔,虽然某些人总是拦着我,我们这不还是见面了。”
顾盏乔吃了一惊,回过头去,果然看见了薛珍珍。
薛珍珍的头发比以前长了些,扎成了一个低低的马尾,穿着件黑色的衬衫和白色高腰裤,看上去倒是干练了许多。
她的目光滑过卢三宝,露出厌恶的神色。
“不知道曹佳轩是怎么想的,这个人不就是当初还能崴了脚的人么,居然让他来做助理,这种人——”她上上下下瞧着卢三宝,“看着就是个loser。”
顾盏乔本来已经对薛珍珍没什么反感,听她这样说卢三宝,却突然新仇旧恨一起上来了。
“薛珍珍,害我崴了脚的人,归根到底是你吧?”
薛珍珍被噎了一下。
顾盏乔干脆翻了个白眼,抱胸站到卢三宝面前,道:“所以呢,之前在暗地里害我的你,干嘛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薛珍珍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她突然想起来了,顾盏乔可不就是出了名的情商低心直口快,让她拐着弯说话,实在太为难她了。
只不过以前承受她的心直口快的是别人,自己应该像卢三宝那样被护在身后。
这样一想,明明比顾盏乔大一圈,却被顾盏乔挡在后面的卢三宝便更加碍眼起来了。
薛珍珍皱了皱眉,道:“这件事并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私下里好好谈,好么?”
顾盏乔心里正憋着一团火呢。
这除了因为薛珍珍过去陷害自己,现在鄙视卢三宝之外,还因为她用所谓父母的事情吊着自己。
她的信息里用来引诱自己的也根本不是什么背后的故事,而是父母的故事。
这么想着,她突然上前一步,逼视着薛珍珍道:“所以说,你明明知道十年前我就……成为了孤儿,现在想说的又是什么呢!”
薛珍珍被顾盏乔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可是他们也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待这句话脱口而出,她才暗道不妙,看了眼卢三宝,又看着顾盏乔。
顾盏乔的心在薛珍珍说了这句话以后乱了半拍。
她想:果然。
然而她嘴上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来还以为你真的知道我父母的事呢,看来现在你只不过是胡说八道。”
这样说着,顾盏乔说了声“借过”,就要绕着薛珍珍离开。
薛珍珍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五岁开始记事了,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
她话音未落,忽有人挡在了她和顾盏乔的面前,然后捏住了她的手腕。
黑色的真丝手套滑过手腕上的筋骨,手指便瞬间使不上力来,然后下一秒,便是钻心的疼痛。
薛珍珍尖叫着松手,正想抬头大骂,便看见一张眉目精致的面孔,明明没什么表情,一双漆黑的双瞳似乎散发出冰凉彻骨的冰刃。
薛珍珍脊背一颤,后退了一大步。
是莫瞳瞳。
顾盏乔被莫瞳瞳一股脑拉到身后,反应过来以后才惊喜道:“瞳瞳,你怎么来了。”
莫瞳瞳仍直视着薛珍珍,她的目光如箭,气势令人惊异地充满了压迫感。
薛珍珍先是被逼地噤声,而后回过神来,咬牙道:“是目童老师啊,当时有眼不识泰山,真是不好……”
薛珍珍说不下去了。
因为莫瞳瞳根本没有在乎她。
莫瞳瞳直接转过身去,轻声细语地对着顾盏乔说话。
“……意思。”薛珍珍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也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说话的好机会了,便干脆转身走了。
反正顾盏乔根本不擅长骗人,在她说话的时候,薛珍珍已经知道了,顾盏乔在意她说的事情。
既然在意,那么她一定会找上自己。
薛珍珍的消失对顾盏乔和莫瞳瞳没有产生任何影响,两人沉浸在小别相聚的喜悦当中,知道卢三宝通知了好几声,顾盏乔才恋恋不舍地上去继续彩排。
活动方算是怕了顾盏乔的魔音穿耳,最后决定假唱。
为这事顾盏乔闹了好久的脾气,在莫瞳瞳面前说了一堆活动方的坏话。
莫瞳瞳摸摸顾盏乔的头,觉得这件事情……确实不能怪人家。
因为顾盏乔亲口开口唱歌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情况——她懂……
莫瞳瞳的杂志采访是在明天,因此她忍着浑身的不自在陪着顾盏乔走完了接下来了行程。
等到了所有事情做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顾盏乔本来还在车上跟莫瞳瞳小声的说话,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她便靠在莫瞳瞳肩头睡了过去。
这个时候李助理已经先行离开,车上便只有卢三宝和她是清醒的。
面包车静静地在黑夜中疾驰,车窗外的灯火从璀璨夺目最后变作零星几点,只有行道树如鬼怪般在夜风中簌簌摇晃。
为了让顾盏乔睡的舒服些,莫瞳瞳干脆让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用外套盖住了她的上半身,令她不至于着凉。
静静地躺在她的腿上的顾盏乔已经睡的很沉,有时候打起轻轻的鼾,莫瞳瞳便帮她调整一下姿势。
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发动机轰轰作响,莫瞳瞳的余光瞥见前面的卢三宝,有点想问他是不是曹佳轩叫来照顾顾盏乔不受薛珍珍欺骗的,不过在心里组织了好几十遍语言,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这时候突然有人出声道:“莫老师,你知道顾盏乔其实很会演戏么?”
莫瞳瞳一愣。
昨天之前她或许还真的不知道,但是昨天她既然知道这就是《沉浮》之中那个令她眼前一亮的小女孩,自然知道,顾盏乔在演戏上,一定是有天分的。
至少对方在五岁的时候,就足以在一幕电影中留下令人无法磨灭的印象。
于是她点了点头,又想到卢三宝现在在开车,便出声道:“我知道。”
卢三宝的声音变的愉悦起来:“怪不得,果然,莫老师一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莫瞳瞳多少觉察到卢三宝应该是曹佳轩特意请过来防着薛珍珍的,但是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