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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殿下尽忠效力,眼下却是眨眼便抛在了脑后了吗?!你再不收手,回头见到了主子,定当将今晚之事一点不漏的禀告!”
两人缠斗了起来,几乎不分上下。
霍定姚瞪大了眼。
等等!她刚才没有听错吧,这些人竟然是翔王的人?可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血腥殿下不是远在天边吗,没想到这人虽然不在宫中,可还能在千里之外指挥人将太子坑得次次翻船。
关键是,这翔王的人居然在这时候搞内讧!
——能不能这样倒霉催……
更加恶劣的是,梅花道上竟然传来脚步声,隐隐约约还有贵女们的笑声。
霍定姚又急又慌,简直想仰天长啸。
值得庆幸的是,暖阁中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倒是齐齐住了手,转瞬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心中大喜,钻出了梅花林,冲到了暖阁台阶下。还有时间,摇醒了她这个不省心的大姐,一起逃走或者暂时藏起来,便万事大吉了……
却冷不丁地,斜刺里竟伸出来了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这下她是再也忍不住,一惊一乍,就想使出吃奶的力气尖叫!
那假太监飞快捂住了她的嘴。
霍定姚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什么冷静全没了,开始拼命挣扎。哪里还想着保持安静,只想着完了,这些贼人竟然还没走远,她这条小命才不要搭进去!
她一口狠狠咬在那人手上。
第37章 混乱()
那人吃痛,一个大意没有提防就松了几分。
霍定姚只觉得脖子一疼,下一刻便狠狠摔在了地上!另外一个毫不留情地抽出大刀劈了过来,她就地一滚,堪堪躲了过去……那刀锋几乎就贴着她耳朵边上擦了过去。
她感觉到了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却顾不得去摸。仗着自个儿身形小,刺溜一下钻过去了离得最近的一个假山洞窟,迅速朝林子深处逃了进去。
后面的杀手还想再追,那个领头的却低喝住了同伴:“来不及了!我们赶紧出宫!不过是一个小孩儿罢了……”
林道那边,沈皇后也带着命妇贵女们走了过来。
皇后原本含笑的样子在瞧见暖阁中的境况时,脸色一下变得又红又白,气得浑身发抖。命妇们则掩口低呼,脸皮薄的贵女更是纷纷转身掩面。只不过这瞬间的光景,几乎每个人都瞧清楚了,那几近赤身人的脸,便是太子殿下。
被他按压在身下的女子,倒是披散着头发,没让人瞧得仔细,只发出细碎的声响。
皇后一手操过桌上的酒壶,猛朝太子头上砸去,勃然大怒道:“你……你……混账!竟然幕天席地干此等下作的勾当!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太子被酒一泼,似乎清醒了几分。
只不过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身在何处,看见怀里抱了个衣衫不整的女子,一下也愣住了。旁边有随伺赶紧替他披上了衣物,太子似乎才回神过来,再一看外圈一堆的世家夫人,连忙慌不迭地推开那女子。抖声道:“母后,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与本太子没有任何关系,却摆了酒琴硬是拦下了本太子……”
这女子也一下露出了半张脸,挨了一摔便叮嘤着悠悠转醒。
王氏一看,顿时瞪大了眼。这地上半躺着的,分明是自己带进宫的大姑娘。只不过原本说好的是太子与她吟诗作对,待众人前来便水到渠成,成就一段月下偶遇的佳话。为何竟然会变得如此下作?!该……该不会……是大姑娘急于求成,小意温存间露了风骚勾引了太子,而太子又太过年轻,把持不住吧?!
——好歹也得看看场合呀!两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简直醉得都不像样子了。
霍元姬一醒,低头见自个儿衣衫不整,一瞧旁边的太子更是衣不蔽体,还有如此多的人围观着,顿时脸色血色尽失。
再一听太子的话,更是羞愤难耐,起身便向一旁的红木柱撞去!
众人大惊失色,有眼明手快的嬷嬷和太监拉下了人。
霍元姬犹自哭着挣扎,又是拔了金叉要抹脖子!
引得另一片下人手忙脚乱去拦……
整个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一拨儿人像没头的苍蝇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一拨儿人惊慌失措在劝主子息怒,一拨儿人上蹿下跳在拦人寻短见,还有一拨儿人呼三喝四要请太医……
沈皇后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太子神智尚不清醒,说话颠三倒四,霍元姬问什么都摇头,一味地只知道哭泣,嘴里嚷着请皇后做主。周围又是一群看笑话的朝廷命妇,还有一个不知道事后会怎么编排自己的朱氏。
——她只觉得那口气堵在了半道,上不来,下不去!
没曾想到,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
在这一片混乱间,宫中警戒的长哨突然响起。东边传来了嘈杂的敲锣声,隐约还能听见宫人尖细的哭叫!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朝着东边那股黑烟望去,都从彼此脸上看见了惊惶。
哭泣的霍元姬见没人再搭理她,也收了眼泪,茫茫然瞪大了眼。
却有一个管事太监跌跌撞撞跑来,嘴里大喊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漪澜殿……漪澜殿走水了!皇上,皇上他还在里面!”
沈皇后与朱皇贵妃齐齐惊道:“你说什么!”
沈皇后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几乎就昏厥了过去。守在霍姑娘旁边的嬷嬷宫女们又忙不迭地跑过来扶住了皇后,一时间尖叫声,哭声,责骂声四起,场面变得更加混乱。惊惶间,漪澜殿方面的火势似乎变得更大,从太液池这儿都能瞧见隐隐烧红的半边天。
皇后缓了过来,拉上太子,就要朝漪澜殿方向而去。
谁知,那来报信的公公噗通一声跪下,死命阻拦:“娘娘使不得啊。这火势凶猛,此去凶险异常,还望娘娘保重凤体。若是……若是皇上他有个三长两短,这宫中,还得靠您主持大局啊,娘娘。”
皇后脸色铁青:“岂有此理!皇帝乃天子,自会有神龙保护。区区走水,岂能让我这个做皇后的只顾自己安危,不敢前往?你这个刁奴如此阻拦,将本宫置于何处。即便是皇帝真有一二,本宫也随了他去。”
那太监却抱住皇后的腿脚不放:“即便娘娘不为自个儿考虑,也要想想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从小就仰仗您和沈大人,若是您也有了个三长两短,这后宫妃嫔中各有各的心思,岂不是要将太子殿下生吞活剥。皇上和您都没了,这往后,太子殿下可就真没了依靠了。”
说完,竟然还朝朱氏看了两眼。
朱皇贵妃冷冷一笑。
皇后气得几乎要晕倒:“住口!你是哪个宫里的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惹得后宫人心惶惶,你究竟抱的是何种心思?来人呀,把这个奴才给我拖下去!”
在场的人听了,神色均有些怪异。这话说得好似沈皇后和太子有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安国公夫人、常春侯夫人还有众位命妇此前再不合,现下也各自心里发凉,难道保持一致的装聋作哑。
拉扯间一队御林军到了。领头之人穿着紫金盔甲,神色肃穆,也不细看在场均是女眷,竟下令将所有人围困起来。
霎时便有命妇贵女惊叫,周围都是拿着枪剑的男人,个个神情冰冷朝她们身上打量,更有人就要近身抓人,她们堂堂世家夫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更别替那些小姐,更是惊羞得眼泪打转。
沈皇后愣了愣,不再与那个陌生太监纠缠。再一看来人的做派,根本没将自个儿放在眼里,本就不耐的心情就更加恶劣,立马发怒道:“小李将军好大的威风,便是将本宫也不放在眼里了?!”
小李将军见是皇后一行,立刻变得恭敬起来,抱拳道:“望娘娘赎罪。今晚漪澜殿走水,尚未查明原因情况。皇上有口谕,彻查宫中任何可疑人物,绝不错放过一人!故而这才惊扰了娘娘和众位贵人。”
皇后略微松了一口气:“如此说来,皇上无恙?”
太子也在一旁出声询问:“我父皇究竟如何?!”
小李将军面上虽仍旧保持着恭敬,却是不疼不痒地回复了几句。
太子顿时就恼了,这李图辉与自己并不是一路的,多次想收买纳为己用,这姓李的却推三阻四,不识好歹,当即就想发作,治他一个不敬之罪。
皇后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得了太子的不悦,只听得小李将军回答道:“皇上厚德齐天,并无大恙。虽手臂处有些许灼伤,却无性命之忧。”
朱皇贵妃惊呼:“皇上受伤了。可有请太医?!”
“回禀娘娘,太医院冯太医、章太医还有刘太医三首均在东宫打理诊治,请娘娘放心。这次漪澜殿起火,幸好二皇子和朱国凛大人英勇,当机立断冲进了宫中,否则还不定会怎样?!说来圣人也觉得奇怪,漪澜殿连着东宫,走水之时并未瞧见殿下襄助,如今才知道殿下跟了皇后娘娘的宴席。”
朱国凛是朱皇贵妃的兄长,新任殿前督检点。朱氏听了自家大哥立此大功,一时也放下心来,又觉得脸上无限风光,再听得小李将军提到了二皇子,更是得意地瞥了沈皇后一眼。先不说漪澜殿如何走水的,这等表现的机会,太子竟然白白丧失了,让自家捡了一个便宜不说,日后追查起来,皇上遇险之时太子竟然在寻欢作乐,御史们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呢!
皇后搅紧了绢帕,面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太子仁孝,故而陪着本宫。若是知道他父皇遭了难,定会奋不顾身。如今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圣人身边不能没人照拂,本宫与太子等即刻前往东宫。”
小李将军对着皇后却收了笑,面无表情道:“今晚事发突然,宫门全部落锁,任何一个人不得随意出入,违令者杀无赦。圣人交代一概不见任何人,请皇贵妃暂回咸福宫避乱,众家夫人暂回扶摇水榭,太皇后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