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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大汉抬着一把插着花枝的木制大椅放在土坡下,两个童女扶着女王坐在大花椅上,两个拄着兽骨行杖的中年妇女一左一右站立女王花椅旁。左边的是仙巫长老,主要负责部落里的日常事务和掌管法度的执行;右边的是记事长老,主要负责部落里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的记录和主持祭祀活动。记事长老的行杖也很有特点,用植物麻线搓成的长绳打着大小不一的绳结缠在兽骨行杖上端。这种打着结的绳也叫记事绳结。一个童女双手捧着叶包的血糊淋淋的兽肉呈献给女王,女王撕扯嚼吃血糊淋淋的兽肉后,手抹嘴角流出的兽血,抬手一挥大声叫好后,族人们这才一齐争先恐后扑向堆放血糊兽肉的大石板。争抢兽肉的族人们挤压成一堆,只听到争抢争骂的吵闹声和痛喊哭叫的叫喊声。两长老接过两童女呈上的兽肉漫不经心撕扯嚼吃着,笑看热闹抢食的场面。
一个抢得兽肉的壮汉钻出人堆,手抓着血淋兽肉往嘴里一塞大口嚼吃,还不停地舌舔手臂上沾着的兽血。血糊糊的嘴唇上的胡须也沾着串串血珠。人堆外的童男童女急得哭喊哭叫,见人缝就往里钻。两个男子为争抢一块兽肉打闹冲出人堆,撞在一个正张嘴咬吃兽肉的汉子身上。汉子躲闪不及踉跄前冲几步差一点儿撞翻倒地。他气怒吼骂一声,嘴里的兽肉脱口落地,他稳住脚跟弯腰去捡落地的兽肉,一个童男冲扑过来抢先捡到地上的兽肉,迅速翻身摆脱汉子的抓捕向树林里逃去。汉子怪喊怪叫跳骂着追进树林。当汉子抓住童男,最后一块兽肉己被童男囫囵吞下小肚。气得“哇哇”怪叫的汉子抬脚猛踹童男光屁股,童男“啊——”的一声痛叫栽扑倒地。汉子掉头赶回堆放兽肉的大石板前,傻眼看着空空的石板上仅留一滩血迹,他气恨咬牙“格格”直响。四处散坐的族人们各自手抓兽肉撕扯嚼吃;无人理会他此时的愤怒。
原始部落的族人们已经掌握了保存火种的技术,却不是利用它改善现实生活,依然固守着原始野性的生活习惯大口嚼吃血腥的生肉,他们对火缺乏科学认识。尽管他们掌握了保存火种的先进技术,但他们还不知道造火,也从不知道火是可以人造的。一直以来,他们坚信火是天上来的神物,只能作为祭祀拜神的专用品,除此之外跟自己的生活毫不相干。火种是一代又一代祖先留下来的珍贵遗产。记事长老的记事绳结是这么记载的。
这似乎有些牵强而不可信,但事实上伏羲氏族在当时的确是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状况。一定是发生了与火有关联的重大事件,才使得他们对火有如此的敬畏。目前没有确切的史料揭开发生在伏羲氏族的这种文明倒退之谜。有许多考古发现都存在这种文明倒退而不被今天文明人类所理解的谜。在英国一所博物馆里保存一具四万年前被枪弹所击的原始人颅骨。前苏联科学院古生物博物馆里陈列一具四万年前的鬃犎野牛(这种野牛早已绝种灭迹)的头骨,也有被枪击所伤留下的弹痕。特别是玛雅文明的失落,更是古文明倒退的实证。
落山的太阳仿佛也染上了腥红腥红的兽血,红得使人呼吸困难、情绪亢奋。手持一束鲜花的仙巫长老就站在日落的山脚下的一块岩石上,所有蓄着胡须的汉子围聚在仙巫长老的面前,睁眼瞪望她手中那束鲜花。当仙巫长老将手中的鲜花抛空扔出,汉子们拼命疯抢正在飞落的鲜花;又是一阵喧哗的吵吵嚷嚷叫骂声。嘴上无毛的年轻人和女人们站在外围指指点点哄闹助兴一边旁观。最终被那个童男抢捡去兽肉的汉子抢接到鲜花,他狂喜跳喊,“女王神花是我的!女王神花是我的!……”。其他抢花者妒火烧胸气望着他,有的发泄数落他几句,有的撒气推他几掌,欣喜若狂的他毫不介意同伴们的攻击,纵情狂笑向一颗大树上的花屋跳跑过去。
那是女王的花屋,用竹杠枝条拼绑、毛草盖顶捆扎在大树枝丫上的茅草屋,茅草屋四周插满了争奇斗艳的花枝。其他造形各异的茅草屋也都捆扎树丫粗枝上,但都不得享有屋插花枝的特权,唯有女王独享。花屋下粗枝竟有四、五人难以抱怀之粗,这便形成了天然走廊平台。在花屋外的平台上摆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看似口小肚大底平的葫芦壳。这是用空心古树人工雕凿刮磨精心制作而成。但族人否认这是人力所为,而是天神保佑女王恩赐的神物。他们的女王就是在这个葫芦壳里神造才得以诞生。千百年来,怀有身孕的女王都是在这个葫芦壳里临产分娩,也只有在这个葫芦壳里诞生的公主日后才具有继承王位的法定资格。
抢得鲜花的男人飞快爬上大树,急急冲跑进女王的花屋。这时所有的咒骂、怨言和冷语都淹没在一片嘻闹欢笑声中。按照这个原始氏族的传统风俗,抢得鲜花者这夜独享与女王共枕欢爱。以至后人男女献花示爱是否出自这一原始习俗的进化,我们不得而知。
对于氏族的男人们来说,今夜拥爱女王的美梦已成泡影,氏族其他的女人便成了他们纷争抢夺的尤物。人群里再次骚动热闹起来,发情的男人们怪喊怪笑抢抱追逐嘻闹躲跑的女人们。天真无邪的童男童女们并不回避大人们的情趣游戏,反而拍手欢叫旁观热闹,有些好动的童男童女天真无知这场游戏的背后实情,好奇加入游戏之中追她或拦他。只有少女华胥置身事外坐靠一颗大树嚼吃一片片碎块兽肉,这些都是别人吃剩扔丢地上的残食。粗蛮野性的男人并没有忘记她的存在,一个壮汉怪模怪样“嘿嘿”笑着张牙舞爪向她扑来。华胥既不惊吓、也不反抗躲闪,而是冷静得有些麻木不仁,就象一只任人摆布宰割的羔羊。壮汉托举起温良文静的华胥扛在肩上,华胥依然没有挣扎,依然还是那样冷静得麻木。壮汉扛着华胥从捡抢兽肉的童男身边走过,华胥脑后泻落拖地的乌亮秀发一弹一摆牵动着童男的视线;华胥悬空垂吊着的头上那双倒视世界的眼睛,默默静望着童男倒立的身影。壮汉扛着华胥几乎是冲跑进一颗大树后的草丛里。草在摇###摆发出“沙沙”声,还有干枝折断的“咔嚓咔嚓”声。一双少女秀美的赤脚在挣扎乱抖踢踹伸出草丛。突然草丛里传出华胥撕裂痛喊的惨叫声,“啊——”
少女的痛喊惨叫声在没有月亮没有星光的黑夜里,就象一片枯叶在风雨中无依无助飘零。
清晨,渭河水雾蒸蒸笼罩整个河面。华胥独自一人在河中净身洗浴,乌黑油亮的秀发浮漂水面随波荡动,一串串水珠在她露出水面油光铜亮的香肩上滚滚滑动。华胥不停的向自身泼水擦洗丰腴柔润的身子,随着水波的起伏整个身子时沉时浮,一对圆润挺拔的秀乳也随之沉浮不定时隐时现。晨雾袅袅的渭河在美人戏水的点缀下显得更为诗情画意而神美。
华胥赤身裸体从渭河走上沙滩,湿漉漉的秀发披散在胸前身后,油光铜亮丰腴的裸体水珠涟涟。她向岸边岩石山脚下一块巨大斜卧的岩石走去。这不是一块普通的岩石,石板上有一个巨大的四爪足迹,象是自然踩压的印迹,掌心凹坑可以同时容纳两到三人围站。这在当时缺乏切割技术和没有铁器雕凿的原始时代,在坚硬的岩石上人工雕凿这只巨大足迹是不可想象的,只能是人为编造的神话。一万多年后科学家们对类似古化石考古认定,其实这只是几千万年前一种与恐龙同时代的巨型古鳄留下的足迹,经过几千万年风化成坚硬的岩石便留存了下来。原始人类对它不可能有科学的认识,神化是唯一能说服他们的解释。远古人类将湾鳄、扬子鳄称为中华鼍龙。这个巨鳄足迹也就顺理成章说成神龙足迹。事情远不止定性这么简单,而是对于他们生活取向产生极为重要的影响。对于任何物种来说,生养繁殖新生代才能得以持续进化;人也是如此。原始人类对于种族的持久延续的强烈责任感并不比今天的文明人类逊色,只是认知上的差别形成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现代思维奉行以人为核心的原则提倡优生优育;原始思维侧是以神为核心,生衍繁殖新生代与人性无关,完全取决于神的意志。因此这个千百万年风化形成的巨鳄足迹便成了神的载体。求生孕子的信女们都会来这里祭祀求拜,丝毫没有把男人和性列为思考的对象。男人不存有人格,只是从属于那个以女性为主导的原始母氏社会之中。当然性也不具有社会属性,完全是本能情绪的需要。就是这种原始思维确立了以女性为中心的人类第一个社会——母氏社会。其实大多数野生动物都是以这种组织形式群居在一起,形成它们以母为王的社会体系。当然也有例外,狮子它们也是群居,不过母狮承担捕捉猎物的杀手敬奉雄狮享用,然后才是母狮,最后轮到幼狮。这并不表明狮比人类先期就弄懂了性的社会属性,到现在它们仍然只是有性欲而性无知的野生动物。“重男轻女”或许是它们的天性使然。
当然人不是以狮为榜样,自觉解体母氏社会这种组织体系,而是直到有一天人的生衍繁殖奥秘被揭开,神的地位也不可避免发生了动摇,性的社会属性被确定的同时,男人的社会地位才得以重新定位。男人和性的社会作用逐渐受到重视而主导原始人类向文明进化。这是人类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思想解放。这次变革彻底解体了以女性为统治地位的母氏社会,产生了人类第一个文明社会——父氏社会。
一场既将到来的特大洪水为这次至关重要的进化提供了契机,我们很快就会接触到原始人类文明进化的谜底。
赤身裸体的华胥抬脚迈进巨鳄足迹中,虔诚挺跪在爪掌的空地里,叩手于胸念念有词求拜神龙恩赐受孕生养一个龙孩。是的,她们迷信在这里求助神龙的力量,才能最终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母性女人。这是她们不容置疑的信仰。也只有在这里,女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