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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姑娘夺回了马鞭,眨巴几下有点累的眼睛,回头狠狠盯了一眼笑盈盈的崔晓慧,嘴里毫不客气地回敬老道:“本姑娘也不与你这会打入阿鼻地狱的牛鼻子臭道士计较!”
老道闻言,气得肩头上搁烘笼——直冒火,又发作不得。要知道,堂堂青城派的道士,怎能与一个世俗小女孩计较?落了下乘,徒惹江湖人笑话,辱没了自家的名声。
恰好,秦素娟脆声喝问:“老道长,拦住咱们的去路,是什么意思?”
老道认为这个内穿天蓝色劲装的少女好说话,遂大喇喇地做个单手礼道:“贫道听说‘天绝魔客’自承武功非凡,凌驾本派之上,还说当今武林不作第二人想。咄,小贼,你大概就是那个拐人妻子,骗人家妹子的白文玉——”
白文玉、秦素娟、崔晓慧听得脸色剧变,想必这不谙世事的臭老道,听了智愚师徒的拨弄,加上近几个月,不知从何处传出江湖的恶意中伤和流言蜚语,导致此番不知后果的话语。
崔晓慧这回是真的寒意森森,立马发作,只见她柳眉倒竖,娇躯剧颤,忍不住抛缰而起,腾空跃落地面,轻若柳絮,点尘微惊,如天女下凡人间,令一干青年道士耳鸣眼热,后悔当初何故要出家?
“大胆胡说,臭老道,本姑娘先来教训教训你这不尊道门规矩的败类,妄言诳语,看招!”崔晓慧满脸凝霜,打断老道的话头,说动手就动手,弃普陀武功不用,同为玄门同道,免得给师门招惹麻烦,师父面上不好看,出招就是“天绝剑式”幻化而出的掌法,神鬼难测地劈胸打去,迅猛异常。
老道还是有一手的,青城派的轻功飞腾术,也算是武林一绝,加上“无为道玄内功”,轻易地避了开去,让一个微胖的青年道士接上,他可不屑与俗世女流之辈交手,胜之不武。所以,他转身目注下马而立的白文玉说道:“贫道智败,智愚的师兄,特来领教‘天绝魔客’的绝学!请!”
白文玉还未开口说话,婉儿姑娘扑过来,珠落玉盘地娇声喝道:“不用我玉哥哥动手,只要你胜得本姑娘,再领教玉哥哥的绝学不迟!”
说话间,她抽冷子就是一掌,若非智败早有准备,慌忙躲开,非被劈个正着不可,现在也变聪明了,与不可理喻的女子交手,随时要多个心眼,否则吃了亏,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饶是如此,智败老道脸上被劲风扫过,火辣辣生疼,才知先前与之交手的小丫头,武功艺业不俗,还是小心为妙,别八十岁老娘倒蹦了小孩,失手吃亏,他可是青城派掌教的大徒弟,这个脸可丢不起。
不说这边智败心存戒意与裴婉儿动手,且说那边崔晓慧与青年道士,兀自斗了个热火朝天,往来十几个回合,打了个旗鼓相当,显见青城派的道士,也绝非个个是酒囊饭袋,徒具虚名。
崔晓慧心中焦躁,天绝掌法只翻来覆去地用前三式,她还没有完全领悟后几式的真谛,所以久战不胜,便觉不耐,突换新招,使出那记还未纯熟的“天际江流”一式,这也是那夜,她和秦素娟见婉儿使出此招的威力和妙用,才双双逼着白文玉传授,说白了,两人才更有借口与白文玉快乐地相处相知。
虽然如此,婉儿姑娘天赋异禀,心无旁骛,白纸一张,所以领悟奇高,竟将白文玉传授的武功,最终练到能够自创绝学,独辟蹊径,发扬光大,最终成就一派大宗师,此乃后话。
青城派的青年道士正自使出浑身解数,与崔晓慧酣斗到紧要处,不虞她招式奇变,习惯以为她还是前几式招数,心中暗自冷笑。不料,一串刺耳刮骨的厉啸响起,接着一股凶猛的罡劲扑面而来,大骇:我命休矣!正待撤招急退,胸口早已是如中雷殛,喉头一甜,喷出一道血箭,魁梧的身躯被强劲的力道倒摔丈外,仰面朝天,痛苦不堪。有那同门,慌忙向前,将他搀起,口里咳血不止,眼见得受了不大不小的内伤。
另外有三个同龄道士,害怕崔晓慧乘势伤人,执剑抢前怒吼,展开青城派的“三罡星一体”剑法,一人搭一人肩膀,围着崔晓慧滴溜溜地旋转,剑光闪烁,绵密如网。
“来得好!崔晓慧杏目倏睁,龙泉宝剑铿锵出鞘,对着三人刺来的首剑削去,“嗡”剑鸣心跳,一股大力从剑身传来,差点让她宝剑脱手,心中大骇,想不到这三人功力如此之高,堪称一流,自己如何打得过?
白文玉见她第一招差点吃亏,怕她不敌三道士的群殴,忙请身旁观战的秦素娟过去帮忙。谁知,崔晓慧那妮子好强,耳听他的关心,心中甜意融融,口里却似不领情般娇叫:“娟姐,别过来,让小妹痛痛快快活动一下筋骨!”
同为女人心,秦素娟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知她要在白文玉面前显摆,自己不是一个没用的女孩!她满脸温情,乐得独自陪在白文玉身边,嫣然一笑,哪像个冷若冰霜的女侠?她声音圆润地对崔晓慧爽快地答应:“那好吧,慧妹小心点!”
这丫头话完,就故意摇摇螓首,调皮地白了一眼白文玉,那意思是说,人家晓慧在为你拼命呢。看得那小子莫名其妙,心底里不自然,赶忙扭头关注婉儿姑娘的战况。
此刻,婉儿姑娘大发雌威,早已甩掉了披风,与智败老道拼起掌法来。短短数月,她小小年纪,已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得益于白文玉初始传她武功时,怕她武功艺业毫无根基,将来与秦、崔二女相差甚远,不得不拔苗助长地用“玉液琼浆”加天绝真元,为她筑基,洗筋伐髓,又强行打通了她的任督两脉,不惜自损功力,用灌注法为她注入几成天绝真元,加之她异禀天生,聪明好学刻苦,她才有了今天能够与青城派掌教的首徒,打了个旗鼓相当,如火如荼,这也算是个江湖奇迹和异类。
白文玉也不知道他那样做,对婉儿姑娘有没有后遗症,但是有一点,这丫头现在看来,有点早熟,且疯劲更大了,显得精力旺盛,魔性十足。
老道智败越斗越惊心,自信也受到了打击,想不到自己年纪一大把,竟然对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莫可奈何?不由对自己的武功高低有些怀疑起来。
除了白文玉看出婉儿姑娘还能够勉强应对,青城派余下的道士,跟智败的心思一个样,越看越惊心,眼花缭乱,假想自己上场,恐怕早已尸横倒地,一命呜呼了!
官道上,行人、商旅目睹前方有战事,早就躲的远远的,现在这个时代,谁敢管闲事和好奇地围观?弄不好,自己人财两空,徒自丢了性命!
第四十章 怎么那么白?()
“晓慧,不要用剑硬碰,这是一个剑形幻阵,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随我意,攻防由我,其阵自破!”白文玉见崔晓慧与三道士数次用剑拼内力,都被一股巨力挡回,且累的香汗淋漓,满脸红晕,怕她战久生变,吃亏落败,急忙用传音之术提醒。
他早已看出此剑阵,无非是三才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生七星,七星生八卦,八卦生九宫,最后圆极嘛。这三人搭肩合一人内力,注入前面拼斗之人的剑内,以无为对有为,利用幻阵之神奇功效,吸引对手优先攻击之力,融之还彼之身。毕竟青城派是武林名派,其武功艺业自是不凡,三个青年道士的年龄加起来,也算是超过一甲子,内功底子不错,崔晓慧与之斗法,没有马上落败,也算是幸运的。况且三道士战斗经验欠缺,对女流之辈有些手软,否则,结果早就不一样了。
一语提醒梦中人,崔晓慧轻蔑地冷笑一声,停止攻击,静若处子地挽剑卓立阵中央。果然,三道士的滴溜溜围着自己打转,却不能攻击,只是时不时虚晃一招,诱人出击。转了几个来回,三道士体力明显有些不支,脚下跄踉,阵势破绽立现。
崔晓慧动了,动如脱兔,手中天绝剑式连环三招,干净利索,风卷残云,但闻三声“哎哟,哎哟,哎哟”,三把青钢长剑抛射半空,三道士形同怪物,衣破冠散,面如土色,单手捂胸倒退数步跌坐当地,呼痛不止。
一不做二不休,崔晓慧执剑乘胜攻击,将几个还站着的道士,纷纷击伤倒地才罢休,看得白文玉心中苦笑:这下算是彻底与清城派结下梁子了,他们再也不会“庇护”自己了。
崔晓慧回剑入鞘,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转目一瞥,恰见婉儿姑娘与智败斗到紧要处,忍不住惊呼:“啊,婉妹小心!”
“别出声,免分了她心神!”秦素娟嘘声制止,手握含光宝剑,随时准备出手相助。
崔晓慧任性大发,偏要大呼小叫起来:“老牛鼻子老道士,你的徒子徒孙被姑奶奶宰了几个!剩下几个也是满脸是血等你救治!哇呀,婉儿,快削他走路的蹄子,老牛鼻子要玩完了!哎哟喂,老道头,你的大徒弟被姑奶奶杀得肚破肠流,头碎骨裂,好惨呀!他做鬼都要来找他师父报仇,怪他不出手救他”
“臭贱婢,何苦咒我?师傅,别上——哇呀!”跌坐的道士里一人怒斥刚出口,嘴巴就被崔晓慧发出的一粒碎石,打得鲜血流长,捂嘴再不敢言语。
智败老道是个武痴,专心拼掌厮打,不明就里,抬眼看见众道士全部矮了一截,东倒西歪地满地都是,真以为后辈如此,自己可是擅自带他们出山门报仇的,现在回去,如何向掌教师傅交代?不由心神有些慌乱,急怒攻心地叫道:“臭丫头,贫道收拾了这个丫头,再回头找你算账!”
那老道智败分心一说话,微一疏神,内劲顿松,婉儿姑娘趁机全力出掌,一招“天际江流”带动周边空气飚起狂劲,内家真力一圈猛似一圈,其锋锐直击智败老道胸膛大穴,一旦落实,非死即伤。
智败老道变生肘腋,眼见避之不及,临危拼命,不管江湖规矩,也不管对手是男是女,狂怒地尽展无为*,伸爪迅猛抓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