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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娟姐,我们就此分手吧!”白文玉眉头深锁,淡然地说。
“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到哪,我就跟到哪?那天夜里,你救了我,我秦素娟这一生就跟定了你!”原来,是白文玉离开秦家庄,无意解救的秦家小姐秦素娟。想不到这妮子,发起狠来,竟一路追踪,在关口城,本来有机会与白文玉相认。但见他住店闭关练功,遂也在客店中住下,少于出门,静待白文玉出关。谁料,白文玉说走就走,根本没给她机会相见,一直才追到了这里。
这会儿,秦素娟大着胆子说出上面坚决的话语,早已超出了平日的性情。话完,美丽白皙的瓜子脸上,红霞直透耳根,自己也感觉到脸上的温热,不由羞涩万分地垂下螓首,两只纤细的玉手,不停地揉搓着蓝衣裙边,就像要把对面人儿的心揉碎。
“不行!江湖险恶又波诡云谲,我身负血海深仇,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万万不能带着你!”白文玉毫不客气地反对说。
“你,你,哇——,原来你是嫌弃我,嫌弃我功夫差,配不上你,呜呜呜,我不如,不如”秦素娟原本性情温顺柔和,此刻一急,竟然不顾形象掩面哭泣耍起横来,流淌的伤心泪水不知从何来的,几乎打湿了胸前衣襟。
这一着,大生奇效,白文玉看见女孩眼泪,顿感无辙,只得软下心肠,一股莫名的感动和不忍,使他不由己地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递了过去
第十四章 蜀道情难了()
当白文玉要与秦素娟分手时,已是乔大爹父女罹难日的三天之后。
那日里,秦素娟一番雨带梨花的含羞表白,让懵懂男女情爱的白文玉无法决绝,想人家一个大家闺秀千金,独自离家,不顾江湖危险,餐风露宿追寻自己,其情谊堪比天上九霄。无奈,只得苦着脸安慰道:“娟姐别哭,娟姐乖,唉,都怪小弟糊涂,真是千该万死,万该千死,行了吧?”
秦素娟见他神情郁闷,语气缓和认错,心底里开心要死,玉脸上差点忍俊不住,拆穿了西洋镜,急忙跺脚嚷道:“嗯,我要跟你走!”
没办法,白文玉点头:“好吧,不答应,还有好日子过吗?我傻呀。”
秦素娟霎时雾开云霁,破涕带笑,那种雨带梨花泪的美艳,看的白文玉心头直怅怅然,闹不清这是啥状况?
胜利了,秦素娟却大发娇嗔,凶巴巴地从白文玉手中抢过手帕,嘴里开心地嘟囔:“你不傻,你这小混混!”
“是是,我是小混混!”白文玉心甘情愿地慌忙回应,脸上露出点“高兴”的笑意。
“啐,谁说你啦,真个是傻瓜蛋!”秦素娟开心地扭捏着弹力柔美的蛮腰,红着脸蛋儿,低头跺脚笑骂道。
“糟糕,本书生又成了‘傻瓜蛋’,真拿她没办法,以后离女孩儿们可要远点。”白文玉暗自胡想,嘴里可不敢吭出声来,只得沉痛地叹口气,显得有些无力地说:“好吧,我们就一起走呗。不过,你的听话呦,否则小生就不理你了。”
“那是自然,你本来就是个不懂江湖规矩的酸书生嘛!呵呵。”秦素娟绕着圈子笑说道,顺手就把用过的白手帕,熟练地折成整齐的方形,红着一张俏脸,略微转身避开白文玉的视线,慌乱地揣进贴胸的地方,心头就像小鹿在踹般“咚咚”直响。
“什么意思?”白文玉听她一说,俊脸一红,扭过头去,却没有在意她没收自己手帕的行为,也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否则,情何以堪啊。
“没啥意思。”秦素娟见他没有注意自己有些羞涩的行为,莫名微觉失望地悻悻接着说,“就是有人救了人,也不让人家道个谢,说几句话儿,便像逃魂似地跑了,害得人家跟在屁股后头,独自追了好几天,只差人家没用宝剑偷偷地捅他一剑!”
一时间,白文玉听得目瞪口呆,转头望着面前的妮子,怔怔然,嘴里半句话儿也吭不出来。
“嗒嗒嗒嗒”两匹低矮的川马,快捷地奔驰在巴蜀盆地内的一条黄土官道上。
这条官道,是前往蜀中腹地的重要通道,两旁绵延起伏的山峦丘陵,在初冬的寒雾中,显得寂寥凄清。虽是一天没有阳光的日子,却也即将结束,黄昏快要到来了,远方和附近的竹林后,山坳、田垅边的葱葱苍郁处,缕缕如湿湿的柴烟在漫延缥渺。几声遇生护家的犬吠,几声农妇的呼儿唤禽,让人油生出宁静还家的淡淡情愫,让人有些悠悠般的神往。
“吁——”两匹奔驰的马儿,嘎然停在一段高坡上,左侧那个穿白衣的少年书生,扬鞭指着坡下一座山包背后,回头征询似地说:“娟姐,那里有个大村集,有个小客栈,今夜就在那里歇宿,好吗?”
“嗯,好啊。”秦素娟婉??地答声应道,一双含羞带怯的美目,融合着甜蜜蜜春阳般的微笑,深情款款地照在心上人的脸上,浑似她的心弦,她的快乐与幸福,都在他的一呼一吸中跳动、闪?;仿佛他又会被一阵作对的怪风儿,吹?得无影无踪,让她伤心落泪,从此再也看不见他了,所以她要紧紧地看着他。
几天的相处,这小妮子越发的情胆包天了,这一发呆,直看得白文玉俊脸嗡然一热,浑身发燥儿,只得假装掉头他顾,心中直犯嘀咕:妈呀,一个温柔的大家闺秀,有这样看人的吗?想到此,他正要说:别用这种眼光看人。忽然,背后转弯处,一大片急促的马蹄声,挟着一道强烈的劲风,狂驰而来。
白文玉感觉自己两人挡着道了,正待招呼秦素娟一声。不料,两声霸道的怒叱,接着两声马鞭的脆响。他顿知不好,来不及吆喝,整个身体敏捷地向右一侧,手臂暴长,冷不防一把搂住并骑的秦素娟的纤腰,全身天绝功力勃发,两人骇然离鞍拔高五丈,恰到好处地避开从后袭击的两条鞭影。而两匹坐骑,却做了替死鬼,被打的惊窜向前,发狂直奔。
好个天绝侠客,身在无法着力的半空,手揽着个仙女般的美人儿,脱口长啸,凌虚蹈步,一弓一弹,快如追风掣电,飞射秦素娟的坐骑,松手把她安顿马上,猛拍一掌马股,立时让它缓驰稳定下来。
闪眼间,白文玉已脱身而去,飞跃自己马上,行云流水般双腿一夹,打个千金坠,便让坐骑仰首长嘶一声,双蹄无奈沉重落地,接着,如挺峙渊岳一般停立当场,恰巧秦素娟的坐骑也缓驰而到,并列一旁。
事故结束的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显得完美,一下展现出白文玉高绝的轻功身法,以及一身深不可测的内功真力,直看得后面的肇事者目瞪口呆,骇然万分,急忙勒马怔立当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文玉和秦素娟几乎同时勒转马头,正要开口责问。不料,白文玉一眼看清领头两骑,不由一愣,认得他们,正是三年前,逼得他和崔晓慧走投无路的黄衣恶少与红衣少女。本该怒火升天找他们报仇,幸亏此时,他的武功修为已达不可思议的境界,加上他性情本来就豁达和顺,内心早就不计较红衣少女那娇蛮的一鞭,以及他与崔晓慧被打下悬崖之事。何况当时他们本来就有错在先,谁叫他挡人家的道,又推石头无辜砸死人家手下。
白文玉自嘲地想道,至于那祸害武林的流云堡的少堡主,今天暂且放过他,等自己此趟事了,再到他流云堡去找他算账。
因此,白文玉面无表情,对正要发作的秦素娟淡然说道:“娟姐,我们走吧,用不着计较此事,咱们赶路要紧。”
半天云马艳红同魏青峰一样,压根儿没有认出当年落难的臭书生来,此刻,她只觉眼前一亮,一见钟情,一股莫名的闪电击中自己,霎时整个芳心全系眼前少侠身上,一双媚眼毫无顾忌地痴看。这一着,气煞了两个人,一个是同行的魏青峰,一个是本来有火气的秦素娟。
莫名其妙,秦素娟这妮子对自己的美色不自信,横看竖看,总觉得马艳红美貌比自己好看,加上她勾魂摄魄地傻看魅惑,一股女孩天生的敌意,惹得她无端生气,一时控制不住,恨声道:“不,他们欺人太甚,咱——唉,好吧,走就是,干嘛板着脸?”
想必她要使小性子,一见白文玉俊脸变色,急忙改口,转首狠狠瞪了一眼马艳红,就勒转马头扬鞭驱马,与白文玉并骑而去,背后响起一片轰然的讥笑和口哨声,以及清晰传来马艳红充满嫉妒的冷哼:“虎头蝎尾,哼,臭丫头!”
秦素娟听得芳心震怒,目见白文玉无动于衷的模样,心头越发浊气升腾,又不好违拗他,遂转首娇声喝道:“臭妖女,等着瞧,总有一天,我秦素娟要你好看!”
“臭贱婢,我半天云马艳红随时候教”风声中,隐约送来马艳红毫不示弱的应战语音。
三更倏过,大村集镇中唯一的一家客栈里,白文玉盘膝端坐旧木床上,隔壁是秦素娟的房间。他刚刚练功完毕,鼻子闻得室内一股奇质异香,这是玉液琼浆转化成天绝真力特有的现象,标志着白文玉的武功修为已达神鬼难测的境界,跻身武林一等高手之列。
白文玉心中欣喜,大脑中复习了几遍天绝招式后,正要宽衣安歇。忽然,一阵呼呼的衣袂飘风之声,从屋顶一掠而过。
他感觉奇怪,心头一动,迅速抓起枕边的天绝神剑,毫未动作,身形顿起,接着轻若柳絮般射到木窗前,启开,飘掠而出。他轻轻一纵,悄然跃上屋顶,只见远处屋顶,一条黑色人影,正自向东的一家闪着灯火的郊野屋子驰去。
他刚要动作追去查看,晃眼间,屋下腾上一条蓝色倩影,知道是娟姐也发现有夜行人出没。轻呼一声,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毫不费力地带着她追了过去,轻捷如鬼魅,毫无声息。这些,秦素娟没有一点注意,她只觉得自己急剧耳鸣心跳,浑身血液沸扬,脑门子好像要炸裂一般,令她浑身发软,不自觉地紧偎住白文玉身子,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