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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惹你不痛快了。”玉琰听到我的叹息,知道我是一向看得开的,为搅起我这样的愁绪很是愧疚,慢慢地走来,带着歉意和安慰看我一眼。
我掩面走了几步,终于还是停了下来,柔声劝他道:“说起芷剑,我们也都很难过,玉琰,你不要责怪飞珉,他也是一时气不过。”
“我明白,并没有生气,不过是我自己……”他苦笑着走到我身边,“倘若当初早做决定,也许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我不仅害了芷剑,还……”
我很可怜他,他真的很喜欢芷剑,喜欢她,却又不敢僭越,到最后,亲眼看着她为了旁人出生入死,还得祝福她。
伸手扶了他的肩膀,轻轻一笑,“不要想那些了,我们与其在这里伤心,不如快点找到他们。”
玉琰对我这话很惊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之前迟迟不从郡中回山,是发现了什么?”
我收回手握着腰间的玉佩,故意逗他,“你倒是猜一猜,我遇上了谁?”
“我怎会知道。”玉琰摇头,带住我的衣袖往山巅的亭中走去。
凛冽的风从峭壁下吹来,我那般沉重的白衣也被翩翩托起。
不禁眯起眼,侧头嗔怪地看看玉琰,“在这里做什么?风太大,下去吧。”
玉琰并没有回答,其实我心中自然知道的,不过不想说出来而已,他来到这里,是因为过去的一件事。
当年玉琰曾与芷剑在亭中闲谈,后来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芷剑竟赌气跳下山崖,虽然她师父剑君将她救了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此事依然惹得伏羲震怒,听闻数次盘问芷剑究竟发生何事。
但是,再也没有人说起过那件事,一年后,两人再次相见,依然如过去一般,只是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似乎彼此间颇有疏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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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缘 琳琅环佩仙人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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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究竟发生过什么?”我自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抽回衣袖,低声探问。
玉琰涩涩地笑着,轻声道:“并没有什么事情,你要说的是什么呢?”他果然还是不愿意说起的。
我也没存着追问的心意,轻轻一笑,“之前诃玥不是算过了吗?芷剑即将归来,那卜算所指,便是京城之中。”
“所以……?”玉琰静静地听着,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我遇到了自京城来的两位殿下。”我眯缝着眼看狂风乱卷的谷底,也不动神色地说了这一句。
“哦……?”玉琰挑了挑眉,“双华又派人前去拜谒神妃之墓,想来新帝又将继位。不过我在山中住得久了,对这些事情渐渐都不在意了。”玉琰自嘲地笑了,等我继续说下去。
“我在郡中遇到了他们,便问了一些京中之事。”我又勾起一丝笑意。
玉琰脸色也缓和了一些,问道:“你问到的,和芷剑有关吗?”
我点头,“是了,祈天宫的大祭司近来也占得与芷剑有关的事情,这才遣了孩子们往玉明郡来知会一声——她知道灵族在寻芷剑。”
“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祈天宫的大祭司,可是唤作‘商沂’的?”玉琰转过身来,轻轻一笑,“上回南歌同淑旻来的时候,淑旻不是说起过吗?南歌那族弟南钦,不知怎么结识了个祈天宫的小姑娘,两人倒是要好得很,只是那小姑娘是嫡系的长女,到底是要嫁入皇室的。”
我叹一叹,当初淑旻来这里说起那件事的时候。商沂不过是个十六岁大的小姑娘,如今她的孩子都这般大了,凡人喜欢说流年流年,当真流的好快。
玉琰笑得倒是释怀,他这个人,其实很少将男女之情放在心上,对芷剑。或许是追悔更多一些罢?
“既然重华与天界的占卜都算出芷剑在京中。我这便传信告知南歌和淑旻,不妨进京一探。”
“也好,不过。这一次我也进京一探罢。”我袖起手走出了亭子,一边自语,“芷剑她总愿意叫我一声‘姐姐’,我倒还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枫璐。再等一等。”玉琰跟着我走出亭子,出言挽留。
我立住脚。侧过身看着他,狂风将我的头发吹得四处飞散,这副尊容实在不雅观。
不过玉琰还没来得及说话,璇光峰下便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那缕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如同倾诉与哀哭。
“是诃玥在带着族人唱祭歌,又是一年重华之祭。主祭之人却不知何日归来。”玉琰轻叹一声,“今年还有一场祭典。你过了那会儿再往京中去也不迟。”
我没有回答,随着那幽咽的旋律一同轻声唱了起来。
半年后,我封起青玉坊,独自到了京城。
之前悄悄在祈天宫附近打探过消息,说是两位殿下祭扫归来后不久,先帝便染病过世,之后那位与他素来不和的皇后,也就是大祭司商沂,竟是一柄匕首自尽在皇陵,与他一道归葬了。
他们生前的不和似乎就这么被抹去了,这一合葬,还是一对恩爱夫妻么。啧,祈天宫到底是祈天宫,神的后裔,一点容不得旁人嚼舌头。
只是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去问一问那位南钦颇为钦慕的小姑娘——哦,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芷剑的事情,究竟卜得了什么结果。
这条路走不通,我只好悄悄往宫里去寻那位唤作“荷月”的小姑娘,她也是祈天宫的祭司,和她那姨母又挺亲近的,应当也知道不少吧?
这皇宫的地形好生复杂,远不如玉明山一条山路通进去来得方便,我好不容易寻到了荷月住的流珠宫,还没进去,便闻到了浓重的药香味儿。
我还退出去又看了看,确定是皇后住的流珠宫,隐着身形立在阶下有些疑惑,祈天宫承有神血,哪能那么容易就病了?何况上次见到荷月那丫头,看起来活泼的很呢。
我带着狐疑闪身进去,幔子轻轻一晃,仿佛是被轻风吹动了,随即又落回原位。
门外飘来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咦?有人进去了……?”
“你看错了吧,怎么有人?”另一个女孩子轻声说着,带着一丝不满。
“可我……我分明看见有个人,穿着白衣裳……”
“好了!皇后正病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少说几句吧。”
我摇摇头,那个发觉有异的小姑娘,你的观察力倒是不错。
白衣一闪,我已经到了里间,身上琳琅的玉佩落了个法术,虽然撞在一道却没有一点声响。
揭开榻前的纱幔,那女孩子气息沉沉地躺在里面,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眉头微微蹙着,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华丽的锦被盖在她身上,更加衬出病中之人的单薄可怜。
我轻轻叹了,这还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急忙挥手将一道柔和的光芒投到她身上,眼前浮现出的却是半年前在玉明郡相见时的场景。
那时的荷月穿着雅致,尽管一举一动都端庄守礼,但她一双眸子清远灵动,仅仅一瞥,便使人察觉到她的内心是渴望自由的,后来和她的交谈时,我发觉她果然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可惜她的母亲是商沂之妹,祈天宫的嫡系,她又是被作为祈天宫的祭司教养的,十岁被定为了太子妃,管教向来严厉。
我无声地摇了摇头,坐在榻边握住她的手,那瘦弱的手冰凉潮湿,脉若沉丝。
荷月她慢慢睁开眼,待看清了面前的人后,费力地笑了一下,“是你……?枫璐前辈?”
我应了一声,伸手替她擦去额角的冷汗,看一回帐顶,“我吵醒你了。”
“没有……”荷月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累得直喘气。
我摇摇头,再次将灵力度到她身上,探了探她的体质,不禁直摇头,“你体内的神血,已经殆尽,灵力也弱得很,难怪会病倒。”
荷月敛眉,半闭着眼,没有做出回答。
“京城之中,还能出什么事情?而且,祈天宫人手众多,也犯不着让你涉险……”其实我已经猜到,伤到这一步,自然是过度使用了什么法术的缘故。
但她有些不明白,她好歹也是皇后,不到万不得已,祈天宫委实不会让她轻易涉险,唯一的答案,应当是祈天宫对此事一无所知。
荷月依然没有回答,但得到灵力之后,气色慢慢好转了一些,唇上也不再是惨白的颜色,“枫璐前辈,我动用了灵凤诀,神血耗尽,不可能活下去,你不必这样。”
窗外是三更的样子,一片漆黑,她的话却比那无边的夜色更晦暗难明。
果然是灵凤诀,这对于神来说不过是个简单的小法术,与灵族激发出自身的禀赋一般无二,可对于承有神血的凡人来说,却是要以性命为代价的,承瑶当初委实不该将这法子传与族人。
“身为祭司,对自己的生死,总是明了的。”见我望着外间夜色不答,她又淡淡地补上了一句话。
还是那么清远的眼,却已经染上了灰蒙蒙的阴翳,一双眸子掩在迷蒙的泪水中,依稀可以读懂里面的一丝留恋。
“为什么呢?”我的心里其实没有多么悲痛,我都活了那么久,见过太多的生死别离,对于面前这样一个年轻性命的消亡,我更多感到的是惋惜和遗憾,而非悲痛眷恋。
但是,我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魔灵。”荷月思虑再三,终于极轻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我轻轻蹙了眉头,叹口气,“玄启……果然也知道了吗?”但我随即带了些责备和痛惜看着眼前命悬一线的女子,“你与魔灵对敌,不是不自量力是什么?!”
荷月低下头,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