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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川见寒林眼眶微红,知道她触动了伤心,不欲再留,“林儿累了,告辞。”
归风和薛瞳正候在宫外阶下,见寒林如此模样,都吃了一惊。
“寒林,不是说赴宴,怎么就成这样了?”薛瞳拧起俊俏的眉,才不过一月左右,她就弄到如此憔悴的模样,再这样下去还了得?
旭华悄悄拉了薛瞳的衣带,凑上去小声嘀咕,“薛姑娘,那个陶雪安竟在太子妃的茶里放活血药……”
“什么活血药?”薛瞳微愣,随即省悟过来,“寒林,你是不是有孕了?!”
归风也有些吃惊,之前他和南歌还怕寒林身子太弱怀不住孩子,不想这么快就有了,“表姊可知多久了?”
“一月有余,或许满两月了。”寒林轻轻回答。
“你饮了活血之物?”归风蹙眉,“胎儿未稳,如何能这般冒险?”
寒林又为此被教训,轻轻敛了眉,苦恼地闭上眼,“……我真的不怕药物。”
“寒林,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都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胡闹?”薛瞳握住她纤弱的小手,“你且去歇着,那陶雪安也太过可恶,我去陶府一探。”
“薛姑娘,那小姐正在宫里呢,只怕暂时回不了家了。”旭华嘴快,薛瞳去得更快,还没等人阻止,几个起落,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归风摇头,“薛姑娘穿着白衣裳就这么去了,真是自负得很。”
“阿瞳的工夫好得很,没人会发现她的。”寒林肯定地点了点头。
“表姊能夸她,想必的确是好的。”归风抿唇,若说刺探跟踪,玄铁林的黑巫最是在行,寒林自然也深谙此法。
“归风公子,太子妃方才吐得厉害,这能治吗?”旭华还惦记着寒林方才痛苦的样子。
归风打量了她憔悴的面色,摇了摇头,“祈天宫中有着灵力支持,因此表姊在那里时不至如此,但离开祈天宫,因为先天体质太弱,想必好好有一番苦头,我亦是无能为力。”
一行说一行到了寝宫的院落,正要推门进去,归风忽然唤住了翟川,“殿下留步,我有几句话与你商量。”
翟川吩咐旭华扶着寒林进去,自己留在外间。
进到屋内,所有陈设还是和从前一般,寒林只觉亲切,心一松,所有的负担都卸了下来,双腿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
旭华尽力搂着她,费力地将她安置在床上,紧紧攥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太子妃,别睡过去,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寒林半眯着眼,轻声笑着,“别怕,哪有那么容易就不行了……我略微休息会儿,你去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旭华依言走到外间,推开门远远看了看,翟川与归风似乎在争什么,谁也不肯相让,怕被发觉,旭华不敢靠得太近,便悄悄退回了屋内。
寒林睁开眼,柔声问道:“怎么了?你似乎不开心,他们在说我的事情?”
“唔,旭华不知道,不过殿下和归风公子不知在争什么……”旭华苦着脸,她分明听到什么“离京”之类的话,但不敢胡乱猜度,抿了抿唇,“多半与您有关,想来只有说到您的时候,殿下才会这般……”
一语未了,翟川推门进来,面色果然沉着。
旭华站起身,“殿下,你们早些歇息,旭华退下了。”
寒林侧过头眨了眨眼,“你们说了什么?你的气息很不顺。”
翟川低头看着她,并不回答,只是将手覆在她小腹上抚过,又环上她腰间,将她轻轻托起。
“做什么?”寒林不安地动了动,小手攥住他另一只手。
“你再瘦一些,这腰一只手便能握住了……”翟川苦笑,就这个模样,还怀着孩子,根本就是要命的事情。
寒林稍稍松了口气,轻笑着宽慰,“归风不是说是因结胎未稳吗?想是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没事?‘年余,神妃有身,渐神情倦怠嗜睡’,你觉得这是没事的表现?”翟川对她敷衍的态度恨得牙痒,只得放开手,免得一时不忿伤了她。
“界灵会吸取母体灵力,因此当初火灵会将神妃带往火溪谷——灵族聚居之地,自然都是灵力充盈。”寒林察觉到他恼了,只得正色解释,“如今祈天宫中有灵力充斥,你不必这样担心。”
翟川默了一会儿,轻轻覆住她的眼睛,“睡一会儿吧,若真的有事,我会带你前往玉明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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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楚江已作湘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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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的小筑窗牖洞开,粼粼的波光反射在屋内,曳曳生姿。
寒林独自坐在窗下的小几前,抿唇沉吟,拈在手中的棋子久久不落,直到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这才将棋子落回藤盒,缓缓起身。
“林儿,近日可好?”商靳觑了她的气色,见她虽然仍是一副柔弱的样子,但精神已经好了很多,面上也添了不少血色,暗暗松口气。
寒林含笑施礼,“大祭司嘱咐我来此,是有重要之事?”
商靳低头扫过她布下的棋局,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你体弱,坐下再说罢。”
寒林款款坐下,仍旧拈着那一枚白子,定定看着商靳,等他的下文。
“你可知自己名字的来历?”商靳似是随口而问。
“这是母亲起的名字……有何不妥?”寒林微愣。
“此名不详。”商靳摇头轻叹,这是他第二次说起这话了吧?抬眼深深看寒林一眼,她一双眸子如蕴着寒水,了无生气,当日翟川定下灵契,用自己的命拖住她的命,但终究还是不能给她任何希望,“据我所知,灵契无法可解,你不必再费神,我会尽力寻求法子,护你与腹中胎儿。”
寒林敛眉,她自然知道灵契一旦定下就绝无反悔的可能,否则当初南歌也不必因为自己定契生那么大的气,她只是觉得翟川身上封印尚存,或许侥幸能解,但试过以后才知道纯粹是自己痴心妄想,低头看着棋局把玩着手中冰凉的棋子,似是自语一般。“寒冷的林间……确乎不详……”
商靳见她出神地望着几上铺开的棋局,也敛下眸子细细看去,其实那根本不是一出棋局,而是用棋子摆出的一场两方较量之势。
寒林察觉到他的目光,弃了白子,转而摄起对面一捧黑子,灵巧地在三面又添上了些许。并将原本的布局打散了一些。口中却不说什么。
商靳一边看着她演示,一边低声回忆,“当年淑旻坚持为你改换名字。正是在你与川儿议亲之后。”
“母亲与枫璐前辈相识。”寒林抿了抿唇,手中棋子轻敲着一尘不染的几面。
“不错,枫璐之事,我的确知晓。”商靳敛了眉。那些十余年前被刻意抹去的事情重又在记忆里清晰起来。
神女承瑶离世前曾预言界灵还会再度出世,近年间神女墓更是频频出现异兆。因此到商朴那一辈,便开始限制祈天宫的族人与灵族继续通婚,偏偏淑旻就是为了界灵之事而来,躲也躲不过去。
寒林缓缓点头。棋子在指间不时跳动,“大祭司是从何时知道,我……可能会怀上界灵?”
“你生来体质特异。除得到神血护佑生魂外,几乎与灵族无异。那时我便知晓你的命数绝不寻常。”商靳沉吟起来,似乎在考虑是否要说下去,“淑旻为你改名,不过是为了试探于我……”
“……雪陌林,这世间最寒冷的林子,便是雪陌林……母亲为我改换名字,真是为了告知您界灵之事?”布局已完,寒林将棋子拈在指间,默然出神。
“她有意点破界灵之事,却发觉我还是为你们定亲,很快猜到我的打算,因此将你带离了京城。”商靳缓缓舒口气,这些事终究还是要告知寒林,他早知寒林体质特异,从一开始便打算让她担个虚名,一辈子留在祈天宫,如今,她若是要恨,那便随她去吧。
寒林眨了眨眼,将多余的棋子细心收回盒中,只是轻轻叹息,“母亲与南歌相识许久……自是深谙其中痛苦……”
“她离京之时亦曾提起,你们本就相配,但她不忍界灵之祸兴起于京中,这才起意带你远走,朴儿是自愿与她一道离京。”商靳苦笑,有的时候很想知道,若是当初自己做了别的决定,结果会不会比现在好一些?
寒林只是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伸手拈起白子,开始缓缓拆解黑子的攻势,然法子虽然精巧,似乎终是缺了点什么。
商靳已经注意棋局很久,早已猜到她是在以此模拟玄铁林与祈天宫相抗之势,只是暗自奇怪她这几日被翟川牢牢看住,寸步不得出去,究竟是怎么知晓玄铁林已经继续在东平门和西夷门布下煞气的。
“这是玄铁林惯常会用的牵制之法……”寒林落下几颗白子,又着手移动黑子,一点一点向着棋局中心挪去,“他们想要掌控京城,最好的法子,便是牵制住祈天宫,使居民染上煞气。”略一沉吟,寒林将指尖落在一处,添上一颗白子,“唯有如此……”
“不可。”商靳敛眉,看现在的情势,想要使玄铁林退去,唯有让寒林前往祭坛以水灵之力净化煞气,但她的身体如何受得了?
“大祭司难道也要坐看京城成为那样死气沉沉之地?”寒林死死咬着唇。
商靳站起身,挥袖将棋子全都收回,“你要如此做,第一个不答应的不是我,而是川儿。”
寒林略略泄气,但还是坚持,“我会劝他,大祭司,能否一试?”
商靳尚在沉吟,旭华急急推门闯入,拉起寒林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