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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灵契……是何时定下的?”寒林轻轻抿唇,她有预感,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很快就会有解答了,而且那个答案,绝不会让她失望。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商靳顿了顿,其实他从未对淑旻有任何不满,只是因为界灵之事才不允商朴与淑旻接触,可惜商朴从未听过自己的苦衷,“你娘,的确是在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以后,依然决意与朴儿同生共死。”
寒林默然半晌,低声轻笑,“她……果然不止是为了重华的遗命……”
“傻丫头,她那么喜欢你爹,怎么可能一走了之?”蓝荫拍拍她瘦削的肩膀,眉头轻敛,不禁对淑旻极是同情,她分明有情有义,到头来却被寒林这样误会。
“嗯,我知道了,多谢大祭司告知。”寒林颔首施礼。
几日过去,依照寒林的法子布下的阵法的确拖住了煞气蔓延之势,城中居民一向认定寒林是神女转世,对她信任非常,虽然一团黑气仍在南绥门附近,年节的筹备也仍同往年一般热闹非凡。
商靳听了商桦的回报,苦笑道:“说信她是神女转世,不过是好听罢了……只怕还是因为那丫头与她母亲容貌相似。”
淑旻在为嫁入祈天宫前,在京城出没过几年时间,她容貌极美,心地极好,说话待人从来都是温柔如水的性子,时常帮着京中居民,因此很受居民喜爱,甚至她与商朴离京后,北靖门外曾发生过长达一月的请命,请求商靳从宽相待,奈何还是没拗过商靳。
“旻嫂子为人的确极好……”商桦见他近日心情不错,小心翼翼地接口,见商靳果然没有生气,这才松了口气。
当年商朴离京,祈天宫的气氛几乎在冰窖里浸了半年,直到商靳恢复常态,各位祭司和巫祝才稍稍安心,从此再也无人敢说起关于当年的一切,平日也唯有商柘敢在他面前提起淑旻。前些日子听闻高峻带信回京,商靳又气得十分厉害,他们都担忧寒林回来只怕有些麻烦,却不想商靳这回心情反而难得的好,真不知是什么缘故。
“桦儿,在想什么?”商靳见他出神,微微敛眉,“想问我为何放过那丫头?”
“林儿已经苦得很了,大祭司念在兄长早亡,也不该与她为难。”商桦实话实说。
“我的确倦了,打算尽早将担子交与她。”商靳难得露出一丝疲惫,“留她性命并非不可,只是若留她腹中胎儿,只怕她根本撑不过去。”
商桦微愣,“……林儿有孕了?!那不是界灵……?”
“我查看过她的状况,初时灵力极乱,后来却……不论如何,目前还不能断定就是界灵……”商靳蹙眉,他可以断定那丫头绝对做了什么手脚,削弱了与胎儿之间灵力的关联。
但左右想不出个眉目来,商靳舒口气,“罢了,时候差不多了,你唤他们进宫去吧,若是连年节的夜宴都迟了,可要叫那些臣子笑话。”
旭华许久不见寒林,好容易捱到了年关,早就候在宫中,左等右等总算等到他们,一见寒林立刻扁了小嘴,“太子妃怎么又瘦了一圈儿?”也不管商靳就在近旁,凑上来仔细地打量着,小声问,“大祭司可有责罚两位殿下?”
寒林轻轻摇头,这丫头还是这么莽撞,商靳就在一旁,没有听不到的道理,幸好商靳是懒得与她计较的。
“林儿近日胃口不好。”翟川颇以为苦,虽然寒林素来胃口就差,总不愿好好吃饭,但近日实在是太反常了。
“没事,突然回京有些不适应罢了。”寒林淡淡一笑,挽了旭华走向内间,“我和旭华先入席,与湄姐说会儿话。”
挑了纱幔进去,却见翟湄拧着柳眉在那里唤人撤下座椅,“你们是真惯糊涂了,还是怎么?!两位殿下下首如何还能有座位?再不撤下,难道要等陛下和王爷到了才想起来?还有木妃虽然临产不能出席,如何不为她预留位子?该留的不留,不该留着的倒大模大样地摆在这里,成何体统?”
一旁的宫女因为一时疏漏,多设了翟涟的座位,却少了木妃位子,听翟湄一顿训斥,正手忙脚乱地将多余的座位和杯盏撤下,重新布置,见寒林进来都忘了问好。
翟湄蹙了眉,又要训斥,寒林轻轻摇头制止,上前柔声劝道:“湄姐,年节里,何苦这样生气?”
“……你倒和你娘相似,这般心软。”翟湄缓和了些,瞪了那些宫女一眼,揽着她坐下,“怎么越发清减了,好可怜见的……你们在祈天宫,我是同辈不能前去探望,大祭司可有为难你们?”
“没有,湄姐多虑了。”寒林温和地答道。
这里正清清淡淡地谈话,西侧一阵少女的笑声和打闹声忽然传来,接着便响起妇人的喝止,“雪儿,别闹。”
翟湄瞥了瞥声音传来的方向,一道绛红的纱幔将两边隔开,那里是几位夫人和小姐的席,“陶家那丫头,到哪里都是个不省事的,听闻她之前还死活跟去了散霞国,却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说起那件事,两位殿下可真是行。”旭华不禁捂着嘴直笑,“我后来听薛姑娘说,那些没脸的郡守出来以后个个都逃命似的,至于这个大小姐,从晚上直号到早上,也不知累。”
“定是川弟的主意,看着正经,幼时却也调皮得很。”翟湄抿唇轻笑。
寒林垂着头正欲答话,翟川已经进来了,“我才不在一会儿,你便向湄姐告状?”
“我可是一句还未说,怎么反倒怪我?”寒林笑着起身让过,却被他一把抱起,两人挤在一个座位上。
翟湄微微敛了眉,“川弟,别闹,这里的纱幔透得很,让其他人看到成什么样子?便是一会儿父皇和大祭司进来,看了也不好。寒林妹妹有自己的座位,快放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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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再见争如不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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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川自然不好与寒林太过亲近,便将她轻轻放在自己身侧的位子上,瞥了眼翟湄,微微苦笑,“湄姐瞒得我好苦。”
“……枫姨之事,你知道了?”翟湄伸手扶额,低声自语,“知道了也好……总不能瞒你一辈子……”
说了不多几句话,商靳与几位祭司也到了,说起南绥门的煞气,无一不是忧虑的神情。
寒林沉吟了片刻,看着商靳低声提议,“大祭司,煞气虽然暂时被阵法困住,但还是拖延不得,明日我便去……”
“林儿,不要自作主张。”商靳不容她说完,低声喝止。
寒林微沉了脸,还要争,“可是……”
“……今日是年节,不与你多争。”商靳深看了她一眼,暗含告诫。
一旁陪坐的几位祭司都暗暗为寒林捏把汗,祈天宫中敢顶撞商靳第二句话的,从前是商朴,如今是寒林,只是今日商靳难得没有动怒。
眼看气氛就要僵住,商柘恰好到了,扫了眼屋内也猜到多半又是商靳和寒林相争,微微一笑,岔开话去,“父亲和几位兄长来得倒早。”
“林家那丫头没与你一道来?”商靳神色缓和下来,座上众人都松了口气。
“夫人放心不下承华,便不来了。”此话一出,不仅几位祭司大为吃惊,连正打算进来的晗成帝和明王都愣了一愣,翟湄更是手一错,险些将桌上的箸子碰落。
只因族人的名册是早已定下的,而“寒林”原本作为小名,从未录入其中,这样一来。祈天宫就找不到任何她存在过的痕迹……
但谁都知道商靳的脾气,他既然不想解释那孩子为何唤作“承华”,那就绝对不会说,于是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到了寒林身上。
寒林轻轻咳了一声,只作未见,敛眸啜着杯中清茶。
晗成帝见无人愿意解释,也不再问。“罢了。人既然全了,且不说这些。”
一时席上只有轻微的杯盏之声,其他席上的说笑反倒清晰不已。这才使里面显得热闹一些。
旭华站在寒林身边,见她只是静静地抿着茶,连一双箸子都还干干净净,总算明白她近日的胃口究竟是有多差。不禁担忧地问道:“太子妃,你真的没事吗?”
“怎么了?”寒林正出神。抬眸见她满眼忧虑,低低笑了笑,“南绥门附近煞气纠缠,凤灯郡更不知是何情况……有这么多烦心事。我没什么胃口。”
“林儿,你面色确实不好,哪里不适?”翟川敛了眉。他觉得寒林近日很是奇怪,分明看不出什么病痛。只是不肯吃东西,这算什么道理?
里面本就极为安静,他们这边一说话,所有人都抬头打量着寒林的面色,这才发觉她一张俏脸苍白不已,唯有唇上透出点淡淡的血色。
寒林抿了抿唇,缓缓起身,“我去外面廊中透透气,一会儿就好,大家不必担心。”
旭华一转身,急忙跟了出去。
清冷的廊外,寒林双手扣着白雪堆积的栏杆,眸子掩着,将下唇咬得失色,手掌下的积雪已经被攥成了一层冰片,正在沥沥地淌着水滴。
“太子妃,你怎么了?”旭华敛着眉,两眼水汪汪的,急得要哭。
寒林微睁开眼,见是旭华,轻轻笑了笑,声音有些虚弱,“没事……”
“怎么没事?!”旭华见她都这副模样了还要硬撑,眼泪撑不住滑落下来,“太子妃,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不说殿下担心,旭华也会伤心的……旭华求求您,告诉我,到底哪里难受……?”
寒林被她一哭,心里也堵得难受,心绪一动,一时更加撑不住,先是呛得直咳嗽,随即又吐了起来。
旭华急忙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