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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那个。。。。。。”什么样的借口比较好呢?阿尔桀飞速的转动着自己的大脑,但是左眼的劣化却似乎越来越严重了,阿尔桀发现自己编谎话的能力似乎没有以前伶俐,甚至有些笨拙,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铁匠师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什么不能说的,就不要说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只是。。。。。。”
“真的?太好了!师傅,你帮大忙了!”阿尔桀一听铁匠师傅愿意帮自己,简直高兴的不行,都没等铁匠师傅话说完,一把抓住铁匠师傅,兴奋的说“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真不知道该找谁去!”
“听我把话说完!”铁匠师傅有些生气,不满的看着阿尔桀。
“您说,您说。”阿尔桀有些悻悻的闪开。
“唉。。。。。。”铁匠师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忧的看着阿尔桀:“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上隐藏的秘密有些太多了?”
“多一点也没什么吧。。。。。。”阿尔桀笑了笑“至少问题都解决了,不是吗?”
“孩子。”铁匠师傅由衷的担心道:“你的左眼,血晶,还有神之手,这些东西背后隐藏的秘密都太过沉重了,我怕有你一天,你吃不消。”
铁匠师傅的话,让阿尔桀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他有些开心,又有些难过,僵死的心脏似乎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波动,这种感觉是他不曾体验过的。
一直以来,他将安娜视为自己存在的意义,眼里只有安娜,却也因为安娜,结识了这么一大帮人。
原本阿尔桀以为,自己会一直和众人保持着距离,仅仅守护在安娜身旁,直到安娜寿终正寝,却没想到,大家的关心慢慢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
虽然他存在的时间可能是铁匠师傅的几倍长,但是铁匠师傅的一席话,是真的把他当晚辈,当孩子看,有那么一瞬间,阿尔桀甚至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亲人和朋友。
但是,下一秒之后,不断腐烂的左眼将阿尔桀拉回了现实,一滴黄褐色的液体顺着阿尔桀的脸颊,从他的左眼中留下来,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呵。”阿尔桀轻笑了一下,他别过头去,擦了擦脸上的腐液,掩盖着自己失态的模样。
他在心里自嘲道,不死者就该有不死者的样子,模仿生者的时间久了,自己竟然也信以为真了,真可笑。
“抱歉。”阿尔桀干笑着说:“我这样很滑稽吧。”
铁匠师傅沉默了良久,始终说不出什么安危阿尔桀的话,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拿着机械圆盘,去找中军大帐中的安娜等人了。
看着离开的铁匠师傅,阿尔桀低下头,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血晶,突然对着空气发问道:“喂,GD90,如果我一直不死的话,你是不是也会一直存在?”
“理论上来说是的。”GD90似乎感受到了阿尔桀言语中的孤独,不再沉默,开始回应他的疑问。
“朋友,你想想看死后的世界吗?”
“不想,我死后就是单纯的数据删除,什么都没有了。”
“可我想。”阿尔桀突然说着和自己十分不相符的话:“如果战争开始了,大家最后都死了,只有我还存在着,那实在是太寂寞了。”
“。。。。。。”
“如果最后,大家都死了,我想靠着肉身,闯一闯【寂静之海】,也许那里没有战争,不用为粮食发愁,不用为过冬为难,大家可以和和睦睦的永远在一起,你说呢?”
“好啊,没有你的肉身,我哪也去不了,要是真能去【寂静之海】,我愿意主动联系脑核,丰富一些机械族的数据库。”
“那约好了?”
“约定了。”
第284章 白之章 一百四十二 问候()
第二纪元326年。
神域,【边陲之地】,主教宅邸。
现在是正午时分,太阳难得穿过厚厚的云层,将阳光施舍给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
当然,阳光无法唤醒所以人,比如肖,他仍然熟睡在自己的床榻,左拥右抱着两位佳人,睡着正香。
虽然沉睡十分奢靡的环境中,可肖睡的并不安稳,他来回翻腾着身体,眼球也转来转去的,就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梦境里的肖,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小巷中,再次见到了那个神秘的黑衣商人,商人他依然拿着那颗发着蓝光的因果,问自己要不要吃下去。
而梦中的肖,似乎还记得这两年经历的一切,只是身体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朝气蓬勃的少年状态,而不是一个爬不起床的酒囊饭袋。
“这种水果,就长在【寂静之海】的海面上,它有发光的果,漆黑的梗,扭曲的叶,无言的花。当人们摘下上面的果子时,下面的梗就会化作黑蛇,钻入海面,到达俗世。”幻影一般的黑衣商人,重复着曾经说过的话,似乎给肖再次选择的机会。
“吃下因果的人,会交到好运,前路顺利平坦;而遇到黑蛇的人,就要走霉运,甚至会有杀身之祸。”曾经的画面不断重复着,既像诱导,又像警告,催促着迟疑的肖做出决断。
肖想的自己这两年顺风顺水的生活,可以说是平步青云,他当上了卡斯特罗的主教,娶上了心爱的女孩邦妮,享受过了凡人从没享受过的生活,体验过了常人拥有无法体验的犬马声色。
可结果呢?
梦境中的肖突然变了一个样子,他发现自己变得比现实更加颓废,更加大腹便便,更加衰老;邦妮已经彻底离开了他,人们也忘却了他的名字,他虽贵为主教,可到死都没留下什么功绩。
眼前的场景似乎也变了,周围虽然还是那个阴暗的小巷,但却变得破败不堪,街道因为灾难变得坍塌不平,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个黑衣商人和他手上拿着的因果。
“你后悔吗?”黑衣商人再次说话了,口中说出的却不是之前说过的话。
后悔?
不,一点也不。
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呢?后悔吞下因果吗?如果没有因果,自己可能还是父亲手下那个唯唯喏的的受气包。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事,那就是没有认真经营和邦妮的婚姻,辜负了她对自己的期望,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肖愿意抛弃身边的酒池肉林,好好的再爱一次邦妮。
当然,着并不意味着肖想改过自新,他已经体验过了放纵自我的生活,如果有下一次机会,他当然愿意体验不同的人生了。
想到这,肖毫不犹豫走上前,一把夺过黑市商人手上的因果,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就在肖吞下因果的同时,梦境中的场景再次出现了变化,肖又变成了主教的模样,手里赫然握着那根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主教权杖。
身边也出现了一群赤身裸体的佳人环绕着他,肖来者不拒的涌入怀中,肆无忌惮的耸动着身体,把刚才和邦妮重新开始的幻想完全抛到脑后。
“呵呵。”黑衣商人裂开骇人的大嘴笑了笑,墨绿色的瞳孔里闪着说墓饷ⅲ愕阃罚恚蝗骋还盏南г谛さ拿尉忱铩�
“咣咣咣!!!”一阵的激烈的砸门声响起,搅了肖的春梦。
“谁啊?!”肖愤怒的爬起身,看到身边躺满的美人,不由松了一口气,春梦算什么,他完全可以在现实里继续。
“咣!”有声巨大的声音响起,不过已经不是敲门声了,几个彪形大汉破门而入,身上穿着宗教骑士的盔甲。
肖当然认得这些人是教会的手下,一下子陷入了暴怒:“你们疯了?!知道我是谁吗?!”
宗教骑士们没有搭理肖的质问,而是挥舞着辫子,抽打着那些赤身裸体的女人们,有的躲闪不及,被整个人拎起,朝着窗户扔了出去。
“你们是要造反吗??!!”肖的暴怒已经到达了极致,他声嘶力竭的嘶吼着,阻止着宗教骑士们的暴行,可惜,越是这样,肖就越觉得自己无力,这些宗教骑士完全不听他的命令,将房间里的人驱逐的一干二净,只剩下肖一个人。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还有王法吗?”愤怒的肖直直的朝着宗教骑士们扑去,可惜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他如何能动得了训练有素的宗教骑士,像一个小鸡仔一样被人伶回了床榻上。
虽然宗教骑士们明显收到了命令,不能伤到肖,但他们的举动还是伤害了肖的自尊,他完全不顾自己的脸面,大声咆哮到:“你们算什么东西?!信不信我把你们都头割下来挂起来示众!”
“冷静一点,主教大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就如同一盆冷水一样,泼在肖的身上“是我让他们来的,帮您清理清理垃圾。”
那为代表教会高层的老者,慢慢从门廊里走进宅邸,出现在肖面前。
“你!你!”肖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眼前这位眯着眼的老人,是卡斯特罗区的副主教,布尼尔。
其实,所谓的副主教,权力比真正的主教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说白了就是主教助理,但当今的布尼尔成为了卡斯特罗的实权人物,全是因为肖的放任导致。
老话说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随着老主教逝世,新主机即位,肖当初最应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门户,虽然不至于将所有的旧成员踢处权力中心,但应该至少保留一半的班底是自己的心腹。
可肖倒好,上任的第一天开始,就享受着犬马声色的生活,把权力交到了这位副主教的手上。
在世袭制度下的卡斯特罗,副主教的家族本来就永无出头之日,当看到肖是如此的胸无大志,布尼尔的野心在永无止境的疯狂膨胀着。
在过去的两年里,肖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布尼尔却按部就班的排除异己,将教会高层全部更换成自己的党羽,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名正言顺的以下克上,取而代之!
“布尼尔。”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