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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扯!就你的德行还会来赎她,我看是变了方来害她,看我不打死你。”
婆婆说着举起棍子要打她,蓝心赶忙拉住,然后对大儿媳使眼色。
“娘!我真没骗你,你看契约银两都带来了。”大儿媳拿出契约和一袋钱。
婆婆这才有些相信。
蓝心道:“既然这样,那你还进去。”
大儿媳很不爽,道:“是。”
大儿媳带她们来到楼前,楼里小厮见过婆婆,怕她闹事就来拦着。大儿媳说明来意,小厮跑去请示。没一会儿,小厮出来,道:“跟我到后院去,别影响我们生意。”
蓝心她们跟她从侧门进入,到一屋子,蓝心拿起水壶,里面没水,对小厮道:“你们怎么做生意的?我们来就是客人,连水都不倒一杯。”
小厮怒道:“就你们那破烂样,还想喝水!”
“小姑娘说得对,来了就是客,还不去倒水。”一个三十多岁穿着华丽的妖娆妇人道。
小厮见她忙弯身,叫“大管家”。
大管家道:“还不快去!”
“是。”小厮立马跑出去。
第三章 遇贵人()
大管家细细打量蓝心,蓝心怕她对自己有想法用布遮住脸。大管家笑了笑,弯身坐下,问:“你们又来找我何事?”
大儿媳笑道:“大管家,前些日子我们家秀儿太麻烦您了,今儿我是赎人的。这是契约和银子,我一分都没动过。”说着把契约银子放到桌上。
大管家看了一眼,道:“进来和出去的价可不一样。”
婆婆急道:“你还要多少,我砸锅卖铁都给你送来。”
大管家竖起右手食指,“一百两。”
大儿媳惊道:“什么!我卖给你才二十两,这才几天,难不成长了龙角凤羽镶了金边!”
大管家量他们也没这个钱,不屑道:“到了这儿穿锦衣带金银身份可就不一样,价钱自然不一样,这是行里的规矩,要赎人拿银子来,不赎人就请便。”
婆婆一听火了,怒骂:“你这暗地里竟是卖笑淫乐的婊子娼妇,到了这里把祖宗脸面都丢尽。”
大管家也来火,道:“怎么说话的,我这儿可是正经地方!”
婆婆举起棍子要打她,蓝心大儿媳赶紧拉住,骂道:“这算什么正经地方,吃人不吐骨头!”
大管家被婆婆吓到,立马喊来七八个小厮,怒道:“我好言好语,你倒动起手来,要不见你年纪一大把,信不信我。”
“你要怎样?把我老太婆弄死在这里!”
“我不与你争执,来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婆婆不服气,举起棍子一通乱打,吓得大管家跑了出去,小厮拖住棍子,抓住婆婆将她拖到外面,大儿媳一旁只吼“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去帮忙。蓝心举起凳子砸他们,小厮松了手,她赶紧把婆婆扶起来,几个小厮又围过来,把他们按住。
蓝心对大儿媳怒道:“你要不帮忙,我就把你的丑事抖出去!”
大儿媳怕事情闹大,连忙跑到屋外找大管家,赔礼道歉。前面就是大堂,大管家也怕事情闹大怕影响生意,就对小厮讲:“赶紧把人弄出去。”
婆婆此时已无太多力气,看着柱子,骂道:“今儿我就死在这里,变成厉鬼,天天缠着你们,叫你们不得安宁。”
大管家被吓倒,怕她真撞了柱子。
蓝心急了,道:“大管家,哪有给钱都不赎人的道理,钱一个字儿不少,你又不亏,要是婆婆撞死在这里,你们搭上人命吃了官司,看还怎么做生意!”
大管家面露难色,道:“你们今儿要是客气点儿,我或许还能让你们见一面,现在休想!”
蓝心觉得她有问题。问:“你这般推脱,是不是把秀儿怎么了?”
婆婆也急问:“你们把秀儿怎么了?”
大管家道:“她好着啦,指不定在享福。”
婆婆以为她把秀儿卖给别人做小老婆,气得搬起花盆要砸她,小厮立马夺过花盆,把婆婆按在地上。
“你们一群大男人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可不好!”
一个细声音传来,蓝心看去,是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长得眉清目秀,穿一身绸缎衣服,身边跟着个小厮,一看就是‘有钱淫。
大管家忙迎过去,笑道:“是吴大人啊!真是失礼了!”然后向小厮使眼色,小厮立马放开她们。
蓝心将婆婆扶起,大人!想必是做官的,听他口气应当会帮他们,忙向他哭诉,把整件事添油加醋说的更加悲惨凄凉。可这大人似乎没有听,而是盯着她看,蓝心疑惑,难道身上有怪东西,忙左右看看,才发现头上的布不见了。
吴大人笑道:“姑娘莫怕,在下乃宫中内侍总管,吴忠。”
原来是个太监,难怪有点娘,蓝心道:“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
婆婆向他跪下,求他做主。
“老人家快起来。”吴忠把她扶起,道:“多余的钱,由我来出。大管家,就把人还给他们吧。”
大管家走到吴忠跟前小声讲:“大人,不是我不给赎人,只是总府大人将她买走了。听说是要送到宫里去。”
吴忠知道其中缘由,婆婆又一阵苦求,吴忠道:“老人家别急,你先回去,此事我会为您想办法。”
蓝心也劝婆婆回去,婆婆估计人已不在天香楼再闹也无意,便回了。
蓝心走之前向吴忠道谢。吴忠见她姿容甚美,言语得体,想带她入宫,小声对她说:“姑娘若想知道秀儿下落,明日可到天香楼来。”
蓝心还并不知选秀之事,以为吴凡是真心帮她,便高兴的答应。
回到家后,蓝心把事情告诉婆婆,婆婆怕吴忠有坏心,要跟她一起去。第二日一大早大儿媳为昨日大闹天香楼的事找婆婆闹,婆婆本来就有病,昨日那般折腾,今日媳妇又来闹,一气之下倒地。把蓝心吓坏了,赶紧扶到床上,顺气拍背,婆婆才缓过来却不能下床了,再三叮嘱她若能召回秀儿最好,找不回来也不要跟他进宫。蓝心不明白婆婆的意思,但需谨慎行事。
第四章 公主游街()
天香楼外,一个唯唯诺诺的男子迎过来,蓝心记得他是吴忠的随从。
随从道:“姑娘,大人已在楼上等候多时,请随小人前去。”
蓝心跟着随从进了天香楼,里面宽敞明亮,装饰豪华,粉面女子众多,歌舞不断,真是个玩乐的好地方。他们到了楼上雅间,吴忠正在饮茶,见她来了,笑脸相迎,请她喝茶吃点心。随从掩上门在外候着。
蓝心自报姓名后,忙问:“大人,秀儿在什么地方?”
吴忠笑道:“姑娘莫急,我已派人打探过,是总府大人看中秀儿无父无母,让大管家暗里找婆婆大媳妇买了秀儿,现在人已被送入宫里。”
“入宫!”蓝心惊诧。
“皇帝陛下皇恩浩荡,已多年未选秀,皇后娘娘为保宗室子嗣绵延,今年提议,宗室也认可。各府官家女儿年龄在十四到十八岁都要应选。”
“可秀儿是平民百姓。”
“这…总府大人膝下有一爱女,十分宠爱,今年待诏候选,自是不舍。”
蓝心有些明白了,“莫不是要秀儿去顶替?”
吴忠点头,“皇室虽然荣耀,但终是是非之地,有些大人不舍也是能理解的。”
“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
“总府大人为官多年自有生存之道。”
蓝心想到婆婆说的话,又看吴忠待自己不错,想必另有目的,问:“大人找我来,恐怕不只是为这事吧。”
吴忠道:“姑娘聪明,我的舅父名阮星,任中书郎一职,家中有一孙女,名阮思,年十六,昭皇恩名书册待选,不料半月前与他人私奔,舅父怕皇上怪罪,就托我为他寻一年龄相仿女子代替。后宫美女如云,蓝姑娘却是在下见过最美的女子,嫁个皇亲贵胄绝无问题,他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蓝心终于明白婆婆为啥叫她不要入宫,忙推辞,“大人,我虽然长得还可以,可是我人很笨,又不懂规矩,年龄还很大,您还是去找别的姑娘吧。”
吴凡早知她会拒绝,道:“蓝姑娘难道不想找寻秀儿和朋友了?”
蓝心惊讶他怎会知道她在找朋友。
“我已经找人查过,蓝姑娘半月前入京说是找朋友,四处寻找无果,流落郊外幸得余婆婆收留才勉强生存。”
蓝心惊讶他尽然将她的事调查的如此清楚。
吴忠道:“在下在京城还算有些人脉,如姑娘不弃,我可以帮你找寻朋友,也可以让秀儿落选。”
蓝心看过那么后宫剧,一入侯门深似海,十分排斥,可找蕾蕾,救秀儿又让她不得不入宫,犹豫不决。
吴忠看出她的犹豫,道:“我也不逼姑娘,三日后我会在这里等你,若你来,我就当你答应,若你不来,就全当无此事。”
蓝心回到家中,婆婆病情似乎更重了,没告诉她秀儿之事,只说她被某位大人买去做丫头,再过些日子就能回来看她。婆婆不信但无力追问。
蓝心出门去找大夫。今日不知怎的大路上人特别多,无法正常行走,忽然有七八个穿着整齐的男子冲进人群,将人们都拦在路两边,然后四个骑马带刀的人过来,这些人似乎是官差。随即一个白衣华服,配饰精美的男子,骑着一匹高大俊硕的枣红马而来,这男子还向四周摇手打招呼,路边的女子都疯了似的向里扑,尖叫“三皇子!三皇子!”还有很多女子向他扔花荷包手绢什么的。蓝心被挤到路边没看不太清楚三皇子长相,吐槽有这么帅吗?这些女子至于这样!很快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驾了过来,因为路人太多马车没法行驶,干脆停了下来,一个粉衣华服女子从车上下来,官差奋力将行人挡在路两边,女子跑在路上,大喊“三哥,等等我!”
蓝心大惊,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