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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慎识得厉害不敢再胡乱追击,趁机退回了木屋中央与石头背对而立警惕着四周动静。
“这八人体型模样各不相同,居然连各自长处和缺点都不一样,第一个手长脚长看似笨拙却可伸缩变换,第二个虽然身材短小却快如闪电,这第三个倒像是个力大无穷的胖子,也不知剩下几个有些什么本事”
石头扫了一圈周围木人沉声说道,方才他手中钢爪与第三个木人硬撼一击,反被爪上的反震之力震得虎口发麻。
王慎看着周围这八个奇形怪状的红衣木人顿感一阵头大,他观察片刻后小声提醒道:“敌暗我明,这样下去不行,趁它们还未形成合围进攻之势,你我先各个击破,切记一击即退莫多做纠缠,只要摸清这几个人的各自特点,便有办法对付。”
“好,就依你言,这边三个我来对付!”
话未说完,石头手中钢爪挥作一道银色长鞭往另一边还未有过动作的三个木人横扫而去。王慎也趁机错步而上,手中桃木棍挥出一片层层叠叠的棍影对着前方几个红衣木人罩去。
一番试探下来,两人发现这八个红衣木人果真各不相同,有些擅力,有些擅巧,有些速度奇快来去如风,有些温温吞吞却厚重如山。
而且,随着双方的较量,此刻八个红衣木人已经全部都动了起来加入战团,一开始王慎和石头单独面对几个木人还能应付得过来,但当八人齐动之时,两人才发现这八个红衣木人竟是结成了一个攻守有度的奇阵。
对于阵法之学,石头了解不深,但王慎却是深谙此道,当他看都这八个红衣木人配合无间组成了一套颇有章法的阵法之后,更觉震惊。
八人成阵,与王慎所掌握地八门生死阵有些相似,但其中却是又多了些新的变化。王慎所知的八门生死阵,讲究的是八门之间的变换组合,若单独将其中一门拿出来看,其实彼此间并没有什么差别。可眼前这八个红衣木人,各有所长,进退之间扬长避短互补不足,大大加强了这阵法的变化和威力。
一开始王慎还仗着对八门生死阵的了解在这木人阵中全力应对,但没过多久他就渐感不支了。虽然他看得出这套木人阵确实有很多八门生死阵的痕迹,但就算这木人阵脱胎于此,可在墨家机关高手的设计改造之下,此阵又多八个另类变数,其中之变化已经远远超出了寻常的八门生死阵。
阵法之道关键就在于这变化,而这阵法之变又有两说,一者稳定恒久难有破绽,一者奇诡凶险杀人一瞬。
而这厌胜殿中的木人阵被墨家高手改造之后很明显是更偏向于后者之道,这么一来,在八个红衣木人的联手合攻之下,王慎和石头可谓是险象环生,若非两人都习有顶尖身法,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八个木人给活活打死。
203 瞽目与白眉()
厌胜殿内,王慎和石头被困于木人阵中,这时候别说去将那掌殿之人控制住,就连自己脱身都有些困难。这第二层的木屋在经过方才一阵猛烈旋转之后,两人再也分辨不出刚才进来的那扇门究竟是在哪一面墙上,而且这木屋四周上下全部都是严严实实如同一只密闭的木箱子,就连石头手中那只锋锐的钢爪落在这些木墙木板之上都留不下丝毫痕迹。
而在这厌胜殿外,庄涣正不断挥动自己手中羽扇将这方圆数十里内的山川大湖之气尽数汇聚过来以压制这厌胜殿。
随着庄涣的不断施压,湖上悬着的木殿颤动越来越激烈,与此同时,木殿之中与王慎等人缠斗的木人也因此变得虚弱了下来,这么一来,王慎和石头压力顿松,两人开始趁此空档寻找屋内机关所在。
可就在这时,湖上厌胜殿再起变化,只见这厌胜殿顶端那一层木殿不知为何居然开始迅速解体,不过片刻功夫,第四层木殿就整个松垮下来变成一堆七零八落的木棍散落在第三层木殿的顶端。
而在那堆不计其数的木棍中央,站着一个黑衣人,正仰面对着半空中疾声喝到:“速来助我将湖底最后一层木人起出!”
说话间,他抽出地上几根造型有些特殊的木棍,然后狠命往木殿下方那深不见底的黑色水涡中央扔去。
黑衣人的声音刚落下,半空之中突然出现一道虚实难辨的身影,这身影一出现,众人便发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阴冷了数分。
看似遥远的距离,那道虚幻身影不过数步就横空而至,等这道身影掠至湖面上,庄涣等人才看清来人模样。
这是一个身穿蓝袍的瞽目老人,须发灰白,面容刻板,紧闭双目上留着的两道触目惊心疤痕令人见之难忘。
庄涣见得此人面貌,面露几分骇色,不过那瞽目老人却丝毫没理会庄涣,就连四周压身而至的山河气势对他似乎也没什么影响,他只是落在了那厌胜殿顶上,与殿上黑衣人并肩而立。
双目虽瞎,但他一双耳朵却听力敏锐,当黑衣人甩出的几根木棍落入湖水之中时,他的双耳就微微一动,紧接着就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双臂一张,宛如抱月一般对着脚下湖面一揽一吸,湖面上那巨大的漆黑水涡竟被他吸的倒卷而起。
这水涡之所以形成便是因为湖底也存在着一股奇特吸力,此时瞽目老人的出现,使得两股截然相反的吸力将这道巨大水涡牵扯地扭动翻腾不已。
见湖底怪力还在不断挣扎,瞽目老人张嘴一吸一吐,口中喷出一片冰蓝气息落在了那水涡之上,这股气息阴冷至极,居然让那飞速转动的巨大水涡都凝结了大半。
看到这一幕,湖岸边的庄涣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身旁的沈贺见状皱眉问道:“此人是何来历?”
庄涣苦笑道:“应是血煞宫左右护法之一,不是濮阳便是谷梁,这两人几乎不怎么离开血煞宫,江湖上也只知道这两人一聋一瞎,修行的功法也是一冰一火,但具体谁是谁就没人说得清了。想不到今夜此等人物也到了这里,眼下情况光靠老朽一人怕是难以成事了”
沈贺没有说话,神色平静地注视着湖面上的一切,尤其是这蓝衣瞽目老人,让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洞庭湖上,随着瞽目老人的一口玄冰之气喷出将水涡冻结部分之后,湖底传来的吸力骤然减弱了数分,瞽目老人见机沉声一喝,周身气息暴涨,如鹰翼般张开的双袖猛然往空中一拔,看他这豁尽全力的模样,仿佛湖底深处有什么万钧重物正被他以无上巨力给生生拉扯了起来。
“轰隆隆!”
水涡炸裂,冰屑四溅,整座洞庭湖连着四周湖岸都剧烈地颤动了起来。
“起!”
瞽目老人一声怒喝,双臂再拉,只见漫天湖水之中有数道金光被他从漆黑的湖底深处给牵扯了出来。
站在他身旁的黑衣人见状,激动地大喊道:“哈哈哈,好,好!这第四层木人果然就藏在湖底!”
不过就在这几道金光即将跃出水面之时,动荡的洞庭湖上忽然出现了一只孤舟。
这孤舟也不知从何而来,饶是水浪翻涌,它却依然驶地平稳如常,而且看似悠闲飘荡的孤舟不过几息功夫便横跨数百丈水面来到了离西岸不远的湖面之上。
离得近了众人才发现孤舟船头还端坐着一个人,一个抱剑而坐的老人,老人须发皆白,更奇特的是那一双似雪白眉,居然比他下巴上的胡子还要长,这对白眉迎风飞扬在两鬓之后,好似龙须一般让这老人看上去平添几分出尘之姿。
孤舟行驶的方向正是那座厌胜殿,舟还未至,老人怀中的剑却先动了。当那道自他怀中的剑光亮起于湖面之上时,恍惚间竟是让天上的那弯新月都瞬间黯淡了几分。
这一剑似是将天上月华吸尽,化作一轮新的弯月出现在人间,那完美的弧度宛若一道银色拱桥横于湖面之上。
拱桥一端落在孤舟之上,另一端自然是落向了那座厌胜殿,确切地说应该是厌胜殿顶上站着的那蓝衣瞽目老人。
不过这瞽目老人也非常人,就在那白眉剑客长剑出鞘的一刹那,他就已经转身而立,十指连挥间指间弹起连串蓝光向那道横空而至的弯月剑华迎了上去。
于是,湖面上的这道剑光出现了两个颜色,一半银亮如月,一半幽蓝似冰。
但很快,孤舟之上又亮起了第二道剑光,这一剑笔直如刺,刺向的方向也如之前不同,不再落向厌胜殿顶部,而是刺向这厌胜殿底部。
这么一来,站在厌胜殿顶端的瞽目老人就来不及阻挡了,因为对方的剑很快,就算他有听声辩位之功也来不及出手阻拦。
所以这道剑光直直刺在了厌胜殿底下那两层中间,一道剑光宛如银针一般将厌胜殿和那孤舟给连在了一起。然而,这枚笔直的银针很快就变弯了,好似两端同时传来一股巨力,使得这银针不堪重负,如一张被拉满的大弓般高高拱起。
于是,原本笔直的银针又变成了一道弯弯月弧悬于湖面之上,随着月弧的再度出现,白眉剑客的这一剑才算完全落下。
剑如新月,气贯长空。
看似轻巧的剑光却不知蕴含着多么强烈的剑气,受了白眉剑客这凌厉无匹的一剑,整座厌胜殿立刻猛烈颤动起来,那一层层精致的木屋木墙好像随时要解体一般晃动不止,站在顶上那黑衣人见状面色大变,他急忙从怀中摸出一只漆黑的墨斗,双指一掐一弹,那墨斗中就射出一道乌黑墨线。
这道墨线自厌胜殿顶端起,绕着整座木殿不断飞舞,将这摇晃颤动的厌胜殿四周给结结实实缠了好几圈。
虽然不知这墨斗为何物,但其中射出的那根墨线却将整座厌胜殿给重新稳固了下来不至于被白眉剑客一剑刺得散落开去。
木殿虽然没大碍,但这木殿底下一二两层的殿门却被这一剑刺得重新打开,四道身影分别自两层飞逃而出,往西面湖岸落去。
204 金衣木人()
王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