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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时候,老道士张之出还刻意朝着她们俩身后暗处看了一眼,眼神中很明显带着几分警告提醒意味。
“是啊,我们又没想和你们怎么样,只不过我师姐她久闻八百里洞庭美景,此趟路过正是为了来此好好欣赏探访一番而已。当然,若是张老前辈觉得我们方才冒然出手偷袭伤了你们的人有所不对,那我们道歉就是了,想必以张老前辈的身份也不会对我们这两个后辈怎么样吧?”
阴莺背负着手,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笑盈盈看着张之出,而后者则是面色微沉,心下思忖是趁机出手将这两人先拿下以防再起变故还是先随她们去静观其变等待董三坡等人折回。
与此同时,王慎已经偷偷摸到了一处草势茂盛的湖边,他看了眼深邃幽暗的湖水,然后对老黑打了个手势,让其潜入水下埋伏并看护湖上引魂灯的周全,防止御鬼宗的人再起什么幺蛾子。
195 湖底木殿()
洞庭湖岸,张之出沉默不动,方才引魂亭一番短暂交手,春秋府精锐两人受伤正在调息,这老道士修为虽然不俗,但生性稳重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保守,他暂时摸不清御鬼宗的底细,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是打算守在此地然后静待春秋府各路援兵赶来。
而阴莺和那白衣女子似乎也和她们自己说的一样,还真没再继续动手,尤其是那阴莺,正摆出一副赏美怀古的悠闲模样欣赏着眼前这月下洞庭美景,和之前在引魂亭外带着铜甲符鬼偷袭时判若两人。
巴陵无限酒,醉杀洞庭秋。
这初秋时节,洞庭湖的湖光山色最是宜人,然而此刻藏在暗处的王慎却无暇观赏这初秋月色,因为这深邃湖水给他带来的那种异样感觉似乎越来越明显了。
而就在王慎打算给老道士张之出示警的时候,平静的洞庭湖中突起变故。湖中央,原本波光粼粼的月华倒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尽数吸收了一般,让整片湖水看起来一片漆黑,乍一看,就像是湖泊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大洞。
等到张之出等人察觉异样回头看去时,众人脚下地面忽然剧烈晃动起来,紧接着就闻得一声剧烈嘶吼之声自远处湖面下传出。
与此同时,这浩瀚无尽的八百里洞庭湖湖水如同被煮沸了一般剧烈翻腾起来,而在那数千引魂灯高悬之处,更是溅起无尽水花,这些水花好似从湖底突然跃起的数只恶兽,张牙舞爪往半空中悬着的引魂灯吞噬而去。
张之出见状大惊失色,等他要起道诀控制引魂灯飞回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然而就在众人慌乱之际,远处湖面之上忽然卷起一阵猛烈黑风,这阵黑风来势快,去势也快,居然在引魂灯被湖水吞没之际将其尽数卷走往更高的天空飞去。
引魂灯下,那一阵十数丈高的水浪无功而返不甘地重新落回水面,而在那不知几许深浅的湖底,传来一阵更加愤怒的咆哮声,于是,湖水动荡地更加猛烈了,仿佛这整个洞庭湖都在被一只巨大的无形手掌肆意搅动着。
张之出看了眼高空上悬着的引魂灯以及卷走魂灯的那阵黑风,心中了然,他自然看得出黑风之中藏着的老黑气息,方才正是得了老黑相助众人才撕开鬼云逃出那座引魂亭。
只是不知那叫王慎的小子藏去了哪里
不过眼下时刻,张之出也无暇多想,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位天师府高手各出一道符箓,往那沸腾的洞庭湖湖面射去。
五张道符如水君令箭一般落在湖面上竟是直接将浩瀚翻涌的湖水分切开来,这便是天师府的辟水符,传闻只要实力足够,这一道符箓甚至可以断江裂海。
只是眨眼功夫,五道辟水符就将湖水切开数十丈深浅,而随着辟水符的深入,来自湖底的水浪压力也越发强大,其辟水的速度也变得慢了下来。
然而这时候,已经能够让众人看到湖底的情况,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洞庭湖湖底最深处居然立着一栋造型奇特的木制房屋,辟水符破开的距离虽然离那下方木屋还隔着不少湖水,但由于湖水上方数千盏引魂灯存在的缘故,此刻这一方湖底景象被魂灯蓝火照得一览无余。
这栋木屋看上去规模极为宏大,上下还分了好几层,每一层都有八门八角八檐八栋,造型不但复杂精致而且气派无比,仔细看去倒更像是一座木制宫殿般器宇轩昂。
随着辟水符的深入,映入众人眼帘的木制宫殿模样变得更加明显,而且王慎还发现那木殿周围好像还围着一片看不真切的虚影,那虚影在湖底盘踞搅动,但由于离得远,加上那虚影时隐时现,依然使得整座木殿看起来都有些隐隐绰绰而不真切。
“吼!”
又是一声怒吼自那木殿下传来,震得整片湖水包括这木制大殿都在猛烈震动,好似内中困着什么洪荒凶兽一般听得人全身不寒而栗。
当老道士张之出看清湖底那座木殿造型时,眼神忽然一变,失声惊呼道:“这是厌胜殿?!”
“不好,快速速撤回辟水符,莫再下探!”
张之出这声焦急喝令让几位天师府弟子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他们都看到了老道士脸上的惊容,心知定是这湖底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急忙纷纷撤手不再控制符箓辟水下探。
然而,张之出话音方落,这辟水符还未撤回,就闻得空中传来一声朗笑:“哈哈哈,多谢诸位天师帮我开道!”
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跃入湖面,直接顺着天师府众人开辟的水道往那湖底木殿扑去。
“拦住他,千万莫要让他靠近厌胜殿!”
张之出大声疾呼,同时身形一动紧追来人而去,不过在张之出之前,还有一人反应比他还快,正是一直藏在湖边的王慎,黑衣人一靠近湖岸王慎就察觉到了异样,当那黑衣人瞅准空档往湖底掠去时王慎同时也动了。
三道身影前后分别跃入破开的湖水之中,尤其是王慎,他见机快,早在黑衣人动手前他就追了上去,再加上他身法不俗,眨眼功夫就到了那黑衣人身后。
可就在王慎欲出手阻拦黑衣人时,突闻头顶传来破空之声,他想也不想就将手中桃木棍往头顶直刺而去。
王慎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就连出手之人也不禁发出一声惊咦,但就当王慎的桃木棍刺中实处时,却察觉到棍上传来一股刚柔并济的古怪劲力,这股劲力不但将王慎棍上的蕴雷气劲尽数化解,还震得王慎虎口酸麻差点拿不住手中木棍。
幸好他身后老道士张之出及时赶到,剑指一点便是一道雷剑符射出将来人逼开,只不过由于这片刻的停顿,两人追击的黑衣人已经逃入湖底深处,眨眼就消失在那座木殿之内。
看着左右两侧失去辟水符效力而即将合拢而来的奔腾湖水,张之出牙一咬,果断说道:“走,先离开再说!”
说完,他对着王慎一推,王慎只觉一股柔和气劲拖着他往湖面飞去,当下他也急忙施展浮萍身法逃离湖面提防背后再有人偷袭。
不过,见两人不再往湖底追杀,背后偷袭之人也未进行阻挠,而是跟着两人一起落回到了湖岸边上。
196 厌胜术()
轰然声中,被辟开的洞庭湖水再度合拢掀起漫天水浪,而在洞庭西岸,张之出负手而立,紧紧盯着眼前出现之人。
等到对方落地,王慎这才看清方才突然出现在自己头顶偷袭自己之人的模样,竟是一个装束古怪的高瘦老者,这老人头戴一顶扎眼的血色高冠,身着一件更加扎眼的儒士长衫,这儒士长衫之所以扎眼不是因为长衫穿在这么高一个人身上还能拖地一尺有余,而是因为这件长衫一共就黑白两色,并且这黑白两色各占长衫左右半边,让这高瘦老人看上去极为古怪另类,这世上怕是没有人在看过他一眼后能将其这副装束给忘记。
至于这高瘦老人的容貌,勉强算得上是清瘦端正,颌下长须及胸,若不是身上装扮过于另类,倒也算得上是颇有几分出尘之姿。
“邬纠?想不到这次连血煞宫六殿殿主都亲自来了,看来这件事是你们魔道几派联手合谋的了?”
张之出看到来人模样就已知其身份,这江湖上能做此打扮的人只有一位,那便是血煞宫六殿之一,生死殿殿主邬纠。
“喂,姓张的老道你可别乱说,我们御鬼宗和他们可没干系,本小姐方才已经说过了,我和师姐只是路过罢了,至于血煞宫要做什么和我们无关,我们也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那一直袖手旁观的阴莺还真与那白衣女子转身就准备离开,不过没走出两步她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转身看向张之出身后的王慎,冷冷道:“你还不将我宗内的铜符甲还来?”
王慎却惊讶道:“你看我身上哪来什么铜符甲?那东西不就丢在方才那座亭子里么,不过那亭子怕是被你师姐那阴火烧得不成样子了,你们要回去找恐怕还得费些功夫”
阴莺一愣,仔细扫视了王慎周围一圈,发现他身上也藏不住那么大一套盔甲,她略一迟疑后咬牙道:“好,本小姐现在就回去找,要是没找到,你可休怪我御鬼宗不客气!”
对于阴莺的威胁王慎全然没放在眼里,他觉得今夜过后这御鬼宗的麻烦估计春秋府是找定了,无论这丫头如何牙尖嘴利也逃脱不了此趟干系。
倒是那血煞宫殿主邬纠一直站着没说话,就连刚才阴莺主动摆脱和血煞宫的关系他脸上神情都没变化过丝毫,张之出见状心中微微一突,沉声道:“姓邬的,你们这趟目的是否就是为了湖底那座厌胜殿镇压之物?方才入水之人难道是墨家传人?”
邬纠还是没理会他,而是看了身旁的洞庭湖一眼,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湖水依然波涛汹涌,水下那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咆哮声也在继续,再加上王慎在湖底看到的那一幕,更让人觉得这洞庭湖下藏着极其诡秘之事。
“好,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