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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慎运转周天元气聚于双足,再透过船身没于水下,这一股看似细微的元气之中其实蕴含着巨力,在水下炸开之时带着一股猛烈冲劲推着这艘小渔船迅速往前驶去。
王慎此时已是大周天圆满的境界,身体之中不但炼化过九转翠冰草的灵气更是吸收了不少妖兽精血之力,所以他气海之中元气极为充沛,全力用转起来控制脚下的渔船如脱弦利箭一般在江上破浪而行。
这一幕看得范江儿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的渔船是怎么做到在江面上飞掠而行的,眼前那王姓公子哥每次一跺脚,这船就跟疯了似地往前窜,吓得她满脸煞白,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人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江湖高手?可他居然这么年轻,而且笑起来还这么让人觉得舒服
范江儿发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了,好像不单单是因为这让她常年在江上讨生活的人都觉得有些惊慌的船速。
对于范江儿的心思,王慎没有功夫去多加理会,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江面下的那道黑影身上,他一直控制着渔船跟着黑影走,等到快要靠近回龙湾的时候,那黑影的速度就慢了下来,然后再次潜入深水之中不复踪迹。
于是,王慎也不再运转元气推动渔船,原本已经超过大半渔船的这艘范家小船再度慢悠悠地顺着江水而行。
看着身边一艘艘刚被自己超越又反过来超越了自己的竞争者们,范江儿已经没什么心情去关注了,一时间,她恍恍惚惚连手里拉着的渔网都忘了扯回。
“江儿姑娘,你该收网了,这鱼都要跳出来了。”
被王慎一提醒,范江儿才惊呼一声反应过来,由于方才激烈的行船,这张渔网里竟然拉满了活蹦乱跳的江鱼。
见范江儿拉得吃力,王慎上前搭了把手,却又弄得范江儿满面赤红,话都说不太清楚。
等到渔网完全拉上,所有的鱼都进了船舱,王慎忍不住舔着嘴道:“这么多,看来今天晚上能够饱餐一顿了,听说这长江里的河鲜最是美味。”
“可不是,你看,这里还有好些条银刀鱼,炖汤来喝是最最鲜美的了!嘻嘻,今天运气真不错,我和爹爹都不知有多久没捕到过这么多的银刀了。”
看到满仓丰收,范江儿一时间忘了害羞,兴奋地与王慎说了句话,不过等她这句话说完,看到王慎投来的目光时,她的脸又刷一下红了。
“哈哈,那我一会可以拿走几条嘛?放心,我不白拿。”
“啊?!不不不要你钱,这鱼你要拿,全部都给你。”
“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许多,既然你说这银刀鱼好吃,我就挑几条银刀好了。对了,趁现在还有些时间,再撒一网,说不定还能抓上个江底的千年老王八来!”
“我爹说这回龙湾的王八不能抓”
“嗯?这是为何。”
王慎不解问道。
范江儿咬咬牙,大着胆子说道:“老人们说这回龙湾里住着龙王的亲戚,是一只千年老龟,这里的小王八都是它的龟子龟孙,抓了的话要遭难的”
“唔,千年老龟嘛”
王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前方不远的回龙湾。
140 银刀鱼()
今年回龙湾上的这一场渔舟赛竞争地极为激烈,似是有消息提前透露,本次出资举办渔舟赛的乃是泸州城里顶级的大户,城南殷家。据说是因为那殷家老太爷前几日刚得了一位小孙儿,又恰逢其最宠爱的一位孙女准备行及冠之礼,再加上这殷老太爷自己再过几个月就要办八十大寿,所以殷家人就出巨资拿下了今年举办渔舟赛的彩头。
既然是殷家办的,那此次渔舟赛的头筹绝不会少得了钱财,而且这次渔舟赛中还涌现了几位胆识过人又身怀武艺的年轻才俊,虽然他们没有与那些江上讨生活的辛苦船家争名次,但在过凶险的回龙湾时候都各自操控着舟船展现一身所学,可谓是赚足了观客们的眼球,这几位一时兴起的公子哥明显是冲着那刚及冠的殷家小姐去的,在讨得一大片震天喝彩声后就纷纷放慢速度,慢悠悠地泛舟江上,极显世家气度。
当然,在这回龙湾上,原本无心争胜的王慎也出了一次风头,原因无他,而是因为其中一位争强好胜的世家公子哥将他也当做了竞争对手,居然在一入回龙湾的时候就操舟往他顶撞而来。这一撞大出王慎意料,他是没事,那船尾专心打鱼的范江儿却差点跌落那江水湍急如猛虎恶口的回龙湾之中,而且那艘父女俩赖以为生的小渔船还因此被撞塌了一个坑洞出来。
向来脾气不错的王慎难得动了一回气,在回龙湾后段的竞争之中,他直接运转大周天元气没入船底,炸起一大片如水缸般粗细的水柱,在江边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那艘不起眼的小渔船居然被数条粗壮水柱托着腾空而起,一下就飞到了那始作俑者撞击王慎的世家公子哥头顶。
当时,王慎清楚地看到那位世家公子哥吓得脸都白了,看向自己的目光宛若看着吃人的洪水猛兽一般,脚下控制的渔船也差点因此就撞上急转弯处的一块礁石之上,所幸后来王慎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只是替范江儿出了一口气就作罢,自顾自驾着凌空飞起的小渔船接连跨越三道大湾后才停下手来。
这番举动,自然让江边观赛众人心潮澎湃欢呼连连,那高高在上的回龙阁上竟是直接响起震天锣鼓,更有好事者借机高唱鱼跃龙门四字替那殷老太爷讨彩头。
只可惜,王慎就此作罢,无论岸上的人如何怂恿鼓动他随后再无任何动作,任凭小渔船随波逐浪,慢悠悠到达终点。
倒是那惊魂未定的范江儿再看王慎的目光又有些不同了,一路上连句话都不敢再讲。
等渔船陆陆续续都靠了岸,王慎和范江儿就找了个冷僻的地方泊船,这时候,甘心早就在目的地等他们,对于王慎的这一趟举动,她反倒是有些失望,这一路她都盯着王慎,生怕错过他的一举一动,但从始至终,除了跟那位世家公子哥有短暂冲突之外,她再没发现王慎有什么异常举动。这一点大出她意外,她并不觉得王慎会无缘无故租船参赛,这么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定是另有所图,可自己却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如何不教她满腹猜疑。
王慎似是看出了甘心的不快,他笑呵呵地指着满仓渔货对甘心说道:“听说这江里的银刀鱼最是鲜美,这一趟运气不错,有江儿姑娘这样的好手在多抓了几条,所以,我问她买了五条,晚上你带回府上尝尝鲜,就当是我给你赔个不是。”
范江儿手里捏着王慎塞过来的五两银子,咬着牙半天没说话,这钱她死活不肯收,但却拗不过王慎,按王慎的说法,买鱼要给钱,而且撞坏了渔船也得修补,五两银子并不多。
其实能抓到这一仓十几二十条银刀鱼,除了范江儿眼力好,手法准以外,也多亏王慎神乎其技的操舟技巧,一个能将渔船稳稳控制在水势凶猛的回龙湾上的人,放眼这大江之上也寻不到几个,往常范江儿跟自己父亲很少敢进这回龙湾捕鱼,就算知道这水势湍急的回龙湾下最有机会抓到银刀鱼,但对于他们父女俩来说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偶尔趁着旱季水势平缓一些他们才敢多进来几趟。
所以,拿着王慎给的银子,范江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偏偏又说不出来,一个人拘谨地立在一旁沉默无言。
“算你还有些良心。”
甘心不冷不热说道。
王慎也不介意,只是嘿嘿一笑。
就在这时候,旁地里走过来几个人,走到那条小渔船旁边,看了看船舱里满满渔货,领头那位管家模样的人对船上的范江儿问道:“这是你家的船?”
“嗯,是。”
范江儿一见来人气度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说话难免有些小声。
此时,王慎已经下了船,站在岸上与甘心说话,那管家见船上只有范江儿一人眉头轻轻皱起,问道:“方才那操舟之人呢?”
范江儿愣了愣,一旁的王慎见状便从人群中走出,凑上前笑道:“是我。”
管家将王慎上下一番打量,好奇问道:“这位公子贵姓?看模样不像是江上渔家。”
王慎拱手道:“在下姓王,方才路过此地见这舟赛新鲜,就凑个热闹罢了。”
管家想了想,似是想不起这城里有哪家姓王的大户,不过他面上也没表现出来,只是点头道:“既然如此,这位王公子,我家小姐有请,还请移步回龙阁一叙。”
说完,他又对船上的范江儿说道:“我看这舱里有几条不错的好鱼,这样吧,这船渔货我也要了,你停在这里莫走,稍后自有人过来取鱼。你放心,这鱼钱,一律按本次舟赛头筹的份额给足。”
这一下让范江儿大感意外,按名次,她连前三十都排不上,按理说她船上的渔货不大会有人来收。哪知道这刚靠岸就直接被人点名要走了满船渔货,而且还按本次渔舟赛的头筹份额给,要知道这么一船渔货,如果真按头筹比例给的话,少说也有二三十两的足银。
只是一天功夫,她父女俩莫名其妙就前后拿了四五十辆的银子,这么一笔钱,光靠他们打鱼的话怕是两三年都赚不回来。
“好,但是这里面有五条银刀鱼要先送到这位小姐府上”
范江儿怯生生地说道。
管家闻言眉头又是一皱,他看上这船渔货正是因为里面那几条又大又肥的银刀鱼,这银刀鱼不但寻常人家爱吃,就连自己府上的那位老太爷也极是喜欢
见管家沉着脸的模样,范江儿急忙捏着手解释道:“如果老爷看得上,剩下的可以便宜一些”
管家没理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头戴毡帽,面纱遮脸的甘心身上。
他是殷家府里的老人了,进进出出不知见了多少达官显贵,当一看到甘心的装扮和气质,便心中已然有了几分大概。